瞄准你的心 第6节
作者:艾鱼      更新:2023-03-14 11:34      字数:3969
  小女孩点点头,她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想要从司以深的手里拿走皮球,司以深起了玩闹心,他的手往旁边一躲,笑着说:“怎么证明它是你的呀?你叫叫它看看它会不会应声。”
  小女孩委屈地瘪起嘴巴,觉得这个叔叔有点无赖。
  司以深见情况不妙,刚要把皮球还给小丫头,言畅就从他的手里把皮球夺过来,嗔怪司以深说:“你干嘛逗人家?都要把小姑娘惹哭了。”她说着就把皮球递给了小姑娘,“来,给你。”
  “谢谢阿姨。”
  “乖,”言畅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去玩吧。”
  小女孩本来都转了身要离开,但最后又扭回头来,特别礼貌地对司以深说了句:“谢谢解放军叔叔。”
  司以深瞬间哭笑不得,“丫头,”他指了指自己的肩章和臂章,很正经地对小女孩说:“叔叔不是解放军,叔叔是武警,中国武警战士。”
  小女孩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乖乖地说:“好。我记住了。”然后对司以深鞠了一躬,“谢谢武警叔叔。”
  说完小女孩就转身蹦跳着抱着她的小皮球跑远了。
  言畅在旁边忍不住地笑,司以深回过头来,她就撇开头,继续笑。
  重逢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笑的如此灿然,司以深问:“有这么好笑吗?”
  言畅强忍着笑转回身,微微歪着头对他说:“好笑啊,解放军叔叔。”
  司以深对她这样调侃很无奈,只能无语地用舌尖抵了抵腮,哼笑了下。
  言畅问他:“你们是不是经常被人误以为是解放军啊?”
  司以深点点头,“嗯。”
  “其实很多人都搞不清楚解放军和武警是不一样的,他们只是看到都穿军装,所以下意识就以为是解放军。”
  言畅没有再说话,她若有所思了几秒,随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在夕阳隐匿在地平线的那一端时,司以深看了眼时间,站起来,言畅还坐在草地上发呆,他伸出手来,对她说:“不早了,我要回部队,起来吧。”
  言畅仰头看过来,随后摘下他给她戴好的墨镜,放到他的手心,笑了笑,“你先走吧,我再坐会儿。”
  司以深对于她把墨镜放到自己手心的举动哭笑不得,“行,”他俯身凑近了点,对她笑着说:“我们周日见。”
  然后他的手落在了她的发顶,轻轻地拍了拍,“走了。”
  言畅的眼睛在他的手掌困在自己头顶时微微睁大了些,她的头歪了点,躲开。
  她抱着膝盖坐在草坪上,仰脸看着他,对他挥了挥手,“拜。”
  男人转身的时候戴上了军帽,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言畅在他身后,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即扭回头来,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轻笑说了句:“周日见?”
  她心想,明天应该就能见到吧?
  隔天下午,言畅坐着电视台里的车到了武警总队,因为比赛是为期三天的,为了能更好的了解武警战士的比赛和日常活动,接下来的几天言畅等人要在武警部队里住。
  几个人先是被一名武警战士带着去了宿舍,因为猎豹突击队的副队长白阮就是女的,所以被安排在同一间宿舍的言畅和潘文婷就和白阮在同一层楼,而且就住在白阮的隔壁。
  俞则被安排在了猎豹突击队男队员所在的楼层,一个人住一间。
  把东西收拾好之后言畅就抱着相机出门,按照安排她接下来是要参观一下武警部队的。
  言畅等人跟着带他们参观武警战士,从训练场到格斗场,从枪械库到射击场,哪里都能看到武警战士训练的身影,言畅边走边拍照片,偶尔还拿出笔记本和笔来记录一下。
  在踏进射击场之前言畅就听到里面有男人在嘻嘻哈哈地高声说话,带着她参观武警部队的战士向言畅介绍说:“这里就是射击场了,平常战士们想要练枪法就会从枪械库借枪出来,到这边练习。”
  他说话的期间几个人已经走了进来,言畅一眼就看到了正拿着枪上子弹的司以深和他的队友。
  两个人的动作几乎同步,一起干脆利索地上好子弹,举起枪,瞄准。
  在扣动扳机时又同时扭头看了对方一眼,眼中满是要一决高下的杀气。
  一系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熟稔自然,格外的帅气。
  结果司以深瞥眼间用余光瞥到了穿着牛仔裤和白衬衫站在旁边正抱着相机拍他们的言畅,他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言畅,握着枪的手轻微地晃了下。
  随即,“嘭——”
  司以深:“……”
  操,打飘了……
  第7章 岁月神偷02
  “卧槽!失误!”陆松嚎叫着就抓起放在旁边的望远镜查看射击靶。
  果然不出意料,司以深的子弹只偏离了靶心一点点,而他的已经跑到九环去了。
  司以深也用望远镜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射击结果,本来为自己捏了把汗的司以深偷偷地松了口气,颇为得意地对陆松笑着说:“愿赌服输哈。”
  陆松:“……”
  潘文婷在司以深转身的那一瞬间就认出了他,她睁大眼睛,特别惊喜地戳了戳言畅,兴奋道:“言姐,是在电视台门口救你的那个男人诶!他居然是武警!哇我就说他的功夫怎么会那么好,原来是部队里的人!”
  “也太帅了吧!”
  言畅无奈地瞅了瞅花痴的潘文婷,小声说:“口水都流出来了!”
  潘文婷嘿嘿笑,司以深已经走了过来,他惊喜地问言畅:“你怎么会来这里?”
  言畅晃了晃手里的相机,笑道:“采访啊!”
  “诶,小哥哥,”潘文婷特别好奇地问:“我能问问你们打赌的内容是什么吗?”
  司以深没忍住笑了出来,旁边输掉这个打赌的陆松听到潘文婷这个问题后脸色变化堪称精彩,他刚要开口阻止司以深,司以深就一脸平静地给说了出来:“哦,我们打赌,输的人要给对方洗一个月的袜子。”
  陆松:“……”
  微笑,我还能撑住。他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
  诶……等等,这个记者……不正是那次他们从人质手里救下来的女人吗?司以深和她居然认识?
  潘文婷听到司以深说的赌注后瞪大眼睛,傻愣住,脑子里只剩下一句:“卧槽你们玩的好狠……”
  过了几秒,射击场内传出一声极轻的笑声,是从言畅的嘴里溢出来的。
  司以深问言畅要不要尝试一下射击,言畅欣然接受,说好啊,她把相机递给潘文婷,然后就跟着司以深去了前面,他从桌上拿起枪来,递给她。
  言畅接过□□,在抬起手臂要瞄准射击靶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自己被杀人犯劫持的事情,拿着枪的手有点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司以深看出来她的紧张和不安,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握住她的手指。
  言畅的眼睫像是触电般地颤动了下,她扭过头,仰脸望向他。
  司以深就站在她的身后,距离她特别的近,他垂眸,桃花眼微挑,眼底带着笑意,在她的耳畔很温柔地低声对她说:“别害怕,我在呢。”
  言畅凝视着他,本来恐慌害怕的心像是一下子就抓住了可以依靠的东西,她抿着唇轻微地点头,“嗯。”
  言畅的手被司以深握着,她看着前面的射击靶,司以深带着她微微抬高了下手臂,然后他的食指慢慢弯曲,最后触碰上言畅的食指。
  下一秒,司以深摁着她的手指扣动扳机,子弹出膛,飞向靶子。
  冲击力让言畅往后小退了一步,整个人一下子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言畅听到司以深的轻笑从自己的头顶传来,她吞了吞口水,匆忙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将枪放下,连自己打的怎么样都没有看,就转身拉着潘文婷往外走。
  司以深站在原地,看着她脸颊泛红地脚步匆匆离开,撇头笑起来。
  旁边的陆松上前,勾住沉浸在愉悦中的司以深的肩膀,坏笑着调侃:“啧啧啧,我跟你这么多年的战友,到今天才发现你居然这么会撩女人。”
  “把人家撩的脸红心跳的吓跑了吧?”
  司以深抬起手来拨开跟自己勾肩搭背的陆松,笑骂:“滚蛋!”
  他拿起望远镜来看了看刚才带着言畅打的那一枪,唔,正中靶心。
  陆松也透过望远镜看了眼,他“哎哟”了声,“这么准的吗?”
  他抬手比了个□□的手势,对准司以深的左胸口,“嘭!”说完还将手放在嘴边吹了下气。
  司以深笑着抬脚就踹过去,“还有完没完了!”
  陆松灵活地躲过司以深飞来一腿,在旁边笑嘻嘻,司以深懒得理他,转身就往外走,同时话语懒散地对陆松说:“记得把枪还回枪械库。”
  陆松:“……”
  “喂!这么多东西你让我一个人拿吗?!”
  .
  晚上,武警部队的训练场中。
  言畅和潘文婷站在猎豹突击队队长苏承泽的身侧,和他一起看着队员们夜训。
  抱着相机的俞则正在紧紧地跟着队员们,为了拍摄下他们训练时的场景来。
  夜训一个小时,结束后一群人围在一起坐在草地上,为言畅他们办了个简单的欢迎仪式。
  言畅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星空,场地中央还有武警战士正在表演节目,潘文婷简直都看入了迷,一直在傻乎乎地笑着说好帅好帅。
  司以深坐的地方差不多是言畅的正对面,他一直望着她,言畅看过去的时候一下子就撞进了他含着笑的眸子里。
  她愣了下,而后唇角上扬,朝他浅笑了下。
  月色很美,氛围正好。
  等武警战士表演结束,陆松突然起哄:“不能只我们武警战士表演节目啊,言记者来首歌怎么样?”
  本来还在和司以深偷偷相望的言畅被惊到,大家已经在拍着手掌齐声喊:“言记者!来一首!言记者!来一首!”
  就连潘文婷都开心地笑着对言畅说:“言姐,去唱一首吧!”
  言畅看向司以深,他唇边的笑意扩大了些,嘴里叼了根草儿,双手撑在身后,上半身后仰,整个人的姿态异常散漫,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
  言畅不想扫大家的兴,便大方地站了起来,从一名战士手中接过话筒,走到场地中央,笑着说:“既然大家提出来了,那我就唱一首,献丑了。”
  说完她就低头抿了下唇,随后抬头,开始清唱:“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
  几乎是她开口的那一瞬间,本来还有点嘈杂地场地瞬间安静下来。
  女人的嗓音微低,带着微微的沙哑,虽然一点都不软糯甜美,但就是特别的有穿透力,干净又通透,是那种一下子就能击中别人心脏的嗓音。
  司以深恍然看到了十多年前站在舞台上唱歌的女孩子,也是这样,一开口就惊艳了他。
  在言畅唱的时候陆松不知道从哪里又搞来一个话筒,塞进司以深的手里,陆松把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司以深不容分说地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就把人给推进了场地里。
  正巧这会儿言畅刚唱完一段,司以深一个大男人都被推进去了,自然也不扭捏,直接就顺着她唱到的地方唱了下去,“原谅走过的那些曲折,原来留下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