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林言生看着混沌人皇，没有否认。
  他觉得这个混沌生灵或许和毁灭天帝有些什么关系，看向他的目光中有一丝特殊的感情在里面。
  “你知道你的血脉代表着什么吗？”混沌人皇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感受到林言生身上的毁灭气息，他就想到了当年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那么的霸道强大，真正横推一切敌，不管敌人是什么生灵，一律打爆。
  靠着一双拳头就能打爆一切的霸绝男人，做了很多疯狂的事后就彻底消失，世间再无他的踪迹。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可是那么无敌的人物，怎么会死？
  试问天下，谁能杀他？没有！
  林言生回道：“代表着毁灭与罪恶，给予了我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却也蚕食着我的理智。”
  他说的很公正了，毁灭帝血给他带来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让他有着足以无视境界杀敌的强大力量。
  但这不是没有代价，容易失去理智被毁灭意志所掌控。
  而一旦失控，带来的后果是可怕的，很可能会伤害到自己身边的人，演变为一场灾难。
  混沌人皇双目中爆射出一缕精芒，道：“不，从来都不是毁灭与罪恶，而是毁灭与新生！”
  他隐隐能够明白毁灭天帝当年那些疯狂之事的用意，可是毁灭天帝还未完成，只做了那些疯狂的事后就消失了。
  因此，所有人都说毁灭天帝疯了，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是罪人。
  林言生猜测道：“前辈，你认识毁灭天帝？”
  他觉得这种事很扯淡，天主人王生活的时代就已经是极为遥远的神灵时代，而毁灭天帝的生活的时代还在天主人王之前很久。
  如果眼前这个混沌生灵认识毁灭天帝的话，那该是活了多久？简直就是见证了纪元更替、文明的毁灭与新生。
  混沌人皇露出一丝笑意，道：“我当然认识毁灭天帝，他是我的老师，而我是他最愚钝的学生。”
  当年的毁灭天帝一共收了十个学生，他就是第十个，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弱的一个。
  除他以外的毁灭天帝的学生全部消失了，与毁灭天帝一同消失，只有生活在起源之地的他一直存在且活了下来。
  时至今日，他活的岁月已经难以考量，哪怕纪元都已经更替了许多，一个又一个文明诞生与走向毁灭都在他的见证下。
  可以说，他是时代的见证者，并未参与那些纪元、文明的演化，只是看着时光流逝。
  而到现在，当年的那个最弱的学生，如今也已经成为了无上人物，威震起源之地，乃是一族之祖。
  “混沌天帝的学生……那您活的时间……”听到眼前这个生灵居然是毁灭天帝的学生，林言生情不自禁的用上了敬词。
  毁灭天帝的学生，那是古老到难以追溯的存在，且必然也是极端强大的存在，更是一位真正的无上大人物。
  作为毁灭天帝的学生，恐怕不比天主人王弱！
  混沌人皇笑道：“我已经是天地间最为古老的家伙之一，更是混沌人族的古族，而当年我不过是一个小孩而已。”
  他是混沌人族的古祖、起源，在他之前并没有什么混沌人族。
  而他这第一个混沌人族，也是在毁灭天帝的帮助下才诞生的，若不是毁灭天帝教他融入混沌大道，他就不会成为混沌人族，起源之地也就不会有混沌人族。
  “居然是混沌人族的古祖，看来毁灭天帝生活的时代极为遥远，称得上是最古时代。”林言生感慨道。
  没想到他竟然可以见到他体内流淌着的血脉的源头的学生，这是巧合吗？
  是，又不是。
  “你们和我来吧。”混沌人皇的目光扫过安妮等人，道。
  这里显然不是长留之地，只是起源之地的一条路线而已。
  “前辈想带我们去哪里？”林言生眼中出现一丝警惕，道。
  他可不会傻乎乎地把混沌人皇当做很可靠的人，先不说混沌人皇说的是不是真话。
  哪怕说的是真话，混沌人皇也不一定是和他们一伙的。
  毁灭天帝的学生又如何，他又不是毁灭天帝，只是拥有毁灭天帝的血脉而已。
  “自然是混沌人族所在的地方。”混沌人皇一眼就看出了林言生心中的想法，道：“放心，我不会害你们，否则大可直接杀了你们，没必要用什么小手段。”
  他可是起源之地最为古老与强大的无上人物之一，如果真要对林言生几人不利，不管林言生几人有什么手段和底牌，都必死无疑。
  他的强大，超乎世人想象。
  若是他愿意，随时可以走出起源之地屠世，根本没有生灵可以阻挡他。
  哪怕是深渊亦或者虚空，在他眼里都无比的渺小，更别说什么诸天各域，弹指间可以覆灭无数界面。
  “前辈，我们现在还想继续前行。”林言生想了想，道。
  他也知道毁灭天帝的这个学生或许对他们没有恶意，但他们进来无尽混沌前本就没想过可以遇到有人出手相助，而是要靠自己走到混沌元源池。
  混沌人皇道：“你们是想去混沌源池吧？没有必要去，混沌源池已经被人捷足先登，此时力量耗尽一空。”
  “就算你们找到了混沌源池也没有任何作用，更别说其他的混沌生灵根本不会让你们到达混沌源池。”
  在很久之前，有许多外界生灵进入无尽混沌，就是想得到混沌源池。
  但无一例外，全部死了。
  那些什么圣者、皇者、帝者，在起源之地什么也算不上。
  跟别说在最终之路上，就连他也不敢随意涉足，而混沌源池就在最终之路的起点。
  “被人捷足先登了？难道是混沌生灵吗？”林言生问道。
  如果混沌源池真的存在，那么起源之地土生土长的混沌生灵无疑最有机会得到混沌源池。
  “不，是一个外界生灵，且和你一样是人族。”混沌人皇道。
  那个进入混沌源池的人，非常的惊艳，哪怕是他这种活了无数年的存在，都感到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