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节
作者:韩小韵      更新:2023-03-13 03:14      字数:3985
  他现在被气的够呛,本身知道小九做的那些混事的时候,心情就很烦躁,现在知道小九还惹到了朱先生的时候,语气更是糟糕了。
  能够给出来这么大‘礼物’,估计也就只剩下小九了。
  苏瓷的嘴角也是抽搐了几下,现在赵老就算是不说,她也是知道这是小九做出来的事情了。
  可是也总不能真的把小九给推出去。
  “不知道,估计一会儿才回来吧。”苏瓷想要先稳住赵老,顺便找点其他的话题说一下,可是刚要拿出手机,顺便的想要给小九通风报信的时候。
  可是苏瓷的短信还没等发出去的时候,门被骤然的打开。
  “我来晚了。”推开门的小九语气倒是很开心,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可是似乎是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劲,刚要说话的时候,就看到了赵老,顿了一会儿,仍然嬉皮笑脸的凑到了赵老的身边。
  “赵老先生,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早?”小九故意的装出来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对着赵老,一板一眼的说道。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样的耍宝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偏偏是凑到了赵老心情不好的事情。
  苏瓷忍不住的为他默默地点了一只蜡烛,现在不怪她没有帮助小九了,看着小九现在的样子,也绝对是自作自受。
  本来好端端的事情,小九非要去挑衅,现在还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是欠揍是什么。
  当然,赵老板着的脸色也是没有什么缓和,仍然是刚才的样子,坐在那里,拐杖也是重重的敲击在了地上,咳嗽了几声,说道:“你去挑衅朱先生了?”
  哪怕朱先生之前做的事情真的不对,可是也轮不到小九这样的晚辈去挑衅,主要是小九的成功已经算是打脸了,如果继续的挑衅的话,那么也真的算是有些过火了。
  小九一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瞬间的就瘪嘴了,他就知道按照朱先生这样的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样子,肯定不会愿赌服输的。
  “嘁,自作自受罢了,现在还好意思的和小学生一样,给人家告状,这个年纪了,也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
  小九一脸嫌弃的说道,顺便还嘲讽了一下朱先生,因为小九从来都没有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好像所有的错误都是朱先生的,和他半点的关系都没有。
  如果现在小九稍微的认错的话,还好说一些,可是越是这样的态度,赵老的脸色越是难看的厉害。
  被被人找到了家门口了,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出来这样的话,才是让赵老生气的地方。
  如果小九经常这样的性格的话,招惹到了厉害的人,很有可能会倒霉,有些人可不像是朱先生这样,虽然生气但不会真的出阴招。
  一旦是有真的出阴招的,那么小九就算是完蛋了。
  苏瓷可怜的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也真的算是自作自受了,如果不是小九自己鲁莽的跑进来,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的话,还不会那么倒霉。
  只是可惜的是,小九把苏瓷这样可怜的目光,看成了邀请,甚至坐到了苏瓷的身边,用自认为很帅气的样子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想要邀请小爷一起出去喝杯酒?”
  他是真的没把苏瓷当成是女人看待,顺便把自己的手给搭在了苏瓷的肩膀上,语气也是带和随意和散漫。
  可是赵老的脾气更是大了,现在小九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算了,看着情绪倒是不错。
  “喝酒?”赵老起身,拐杖毫不犹豫的落到了小九的身上,一下下的,丝毫都是没有留情,“你现在还有心情出去喝酒?”
  这拐杖的力道,比之前用的力气都要大,一下下的让小九这一次是真的疼的倒吸冷气了。
  “哎呀,老头子,你怎么回事?”小九疼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可是仍然差点避不开这样的拐杖,真的是鞥的要眼泪都出来了。
  可是赵老却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下下的,两个人像是在屋子里猫捉老鼠一样,苏瓷看了一眼,还是很怜悯的对小九致敬,就下去了。
  宴会基本也是散场了,上面的动静,也没有人知道。
  “好巧。”沈歆研有些惊喜的看着走下来的人,她刚才不知道怎么了,眉眼之间似乎有些愁绪,不过就是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仍然是恢复了精致淡然的样子。
  苏瓷也是很意外会见到她,两个人攀谈了一会儿,沈歆研就被上次见到的那个男人带走了,似乎是她的丈夫,两个人的关系也似乎不是很好。
  可是这些都不是苏瓷需要关系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说不出来的故事,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去做好自己的事情,让每一天都是有意义。
  手机铃声一阵阵的响起来,似乎是薄氏内的电话。
  接通的瞬间,那边是徐特助的声音,只是声音带着很多的迟疑。
  “苏小姐?”徐特助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普通的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停顿了几秒钟说道:“总裁出事了。”
  第705章 愿此生,共白头。
  出事了?
  苏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一秒还是和自己在讨论,今晚吃什么的人,现在竟然是出事了?
  “你说什么?别开玩笑。”苏瓷的语气已经是很不稳了,现在每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她的力气,让她浑身的力气都是被抽干了。
  可是那边的声音仍然是断断续续的,徐特助也不知道在压抑着什么,只是听着声音很沉,“抱歉,本来总裁说要给您一个惊喜的,准备先去机场,可是半路上出车祸了。”
  他的每个字都是在轰隆隆的,在苏瓷的耳朵边上不停地震着。
  车祸?
  多么残酷的字眼。
  苏瓷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在她的身上。
  薄西玦真的出事了?
  “他现在在哪里?”苏瓷的语气也是带着颤抖,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她该怎么办?
  如果这是在别人的身上的话,她很快的能够制定出来方案,可是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却是不知所措了。
  不到自己的身上,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措不可及。
  她甚至脑子都是空白一片,只是想要去看清楚,是不是徐特助在骗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是不是——
  苏瓷想要知道的太多了,脚下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的时候,被刚才在宴会上见过的沈歆研给扶着。
  沈歆研只是突然的响起来,自己有东西似乎是落在了宴会上,可是谁知道刚进门的时候,却是看到苏瓷脸色苍白的样子,几乎整个身体也是站不稳了。
  她的脸色现在也是苍白至极了,身体摇摇欲坠的,让人忍不住的有些担忧。
  “你没事吧?怎么了?”沈歆研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事情,可是看着苏瓷的表情,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不然的话她现在的脸色不会是那么的难看。
  苏瓷的腿部发软的厉害,哪怕是站稳,也都是最困难的事情了。
  “我——丈夫,出——车祸了。”每个字吐出来的时候,都像是透支了浑身的力气,让她的脸色也是更加的白了几分。
  沈歆研的眉头也是皱起来,现在也顾忌不到其他的二事情了。
  “你还没好?”沈歆研的丈夫林砚维略微的带着几分的不耐说道,刚走过来,就看到现在的样子,皱眉。“怎么回事?”
  沈歆研的语气不怎么好的说道:“现在去医院。”
  林砚维刚要说话,却是看到苏瓷甚至站都站不住的样子,直接的咽下去剩下的话,迅速的开车,带着她们去医院。
  一路上都是很不巧的遇上了很多的红灯,原本很快的速度,却是无限的被放缓。
  苏瓷眼睛酸涩的厉害,甚至睁眼都是很困难,可是却一点的眼泪都没有,现在她才找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悲伤,能够让自己的眼泪都难受的半点也没有。
  她的脑袋也是轰隆隆的难受,几乎要炸裂了一样,没有丝毫的缓解。
  林砚维也是比较着急,隽秀的面颊上也带着明显的汗水,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车子却快不起来,等到赶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苏瓷下车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虚弱的不存在的一样,哪怕是支撑也是极其的困难。
  双腿都似乎是棉花填充起来的,走路像是飘起来一样的难受。
  “不会有事的,别担心。”沈歆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是扶着她一步步的走进去,秀眉皱着,同样的也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人很容易被气氛感染,现在沈歆研的情绪被带动的,似乎是感同身受的憋屈感觉。
  林砚维也是跟在后面,虽然平时他总是习惯性的和沈歆研作对,可是到了关键的场合,他还是分的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
  苏瓷看到门口焦急的站着的徐特助,耳朵边上更是嗡嗡嗡的难受,像是要炸裂一样的感觉。
  整个人都要在崩溃的边缘上了。
  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苏小姐,你终于来了。”徐特助看着像是松了口气的额样子,总是有些担忧的回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的语气也是低低的,不知道是因为过度的悲伤还是因为其他的情绪,低声而又难过的说道:“抱歉,医生说,尽力了。”
  尽力了——
  这三个字,像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一个字一个字的狠狠地戳到了她的心窝子上。
  抢救无效?还是根本就没有用心的去抢救?!
  苏瓷整个人都是疯了一样的往上走,哪怕是最后一面,她也是想要见见,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人,想要说很多的话,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眼泪终于是掉落出来了。
  想起之前的种种的事情,苏瓷甚至心理憋屈的难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狠狠地攥住,多说一句话,多说一个字,都心塞的厉害。
  “在这个屋子里。”徐特助也差点赶不上她的脚步,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苏瓷。
  是怜悯还是惋惜,还是可怜?
  苏瓷已经没有任何的时间和精力去辨别这些了,只是心里被绞痛的难受,呼吸都很困难。
  门被打开,里面的病床上似乎是躺着一个人,还盖着一层的白色的被单,和屋子里的白色的气氛一样,让人忍不住的窒息,憋屈的极其的厉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只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掀开——
  为什么里面不是薄西玦的遗体,也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满满的鲜花?
  苏瓷怔住,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鲜花的中央,似乎还有一个小盒子。
  “苏小姐,我现在重新的向你求婚。”薄西玦身上穿着最正式的衣服,衬托的整个人愈加的俊朗非凡,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祗。
  苏瓷的眼泪彻底的崩了,趴在他的怀里,却是狠狠地用拳头砸着。
  欢喜和悲痛只在一瞬之间就转换得这么剧烈,她根本就受不住了!
  这样的求婚,真是糟糕透了!
  “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宠你爱你,我愿意一辈子,成为你的软肋,也是你的盔甲。”
  耳边缠绕的仍然是他低沉沉的宣告,也像是这辈子最深沉最浓厚最炽烈的誓言。
  愿此生,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