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眼睛，又凑近了一些，“能不能把刚才的那些重新放一遍？”
  顾哀把刚才的画面重新放了一遍，并且暂停在了某个时间段。
  柳尘分明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从后门走了进去。
  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看不太清楚，但是柳尘可以确定那就是周余婷。
  ……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不管周余婷在哪里考试，肯定不是在柳尘那个考场。
  而且柳尘考完试难免也会在到处瞎转悠，也有很大几率能够碰到周余婷。
  但是两天的时间下来，柳尘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一次周余婷的影子。
  他还以为她的考场在另一栋教学楼，当然如果不是提到了她他也不会想到她考场在哪里这件事。
  ……
  所以……
  “她来干什么啊？”
  柳尘真的是搞不懂了，不会就是她往柳尘的水杯里做手脚吧？
  但是问题是周余婷明显就是友方？？？
  顾哀没有回答，只是让画面继续播放。
  因为距离，不仅影响画质，也看不到周余婷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如果要给柳尘下药的话，她肯定是带了药的，但是占地面积很小，估计就算有也看不出来。
  ……
  两个人在原地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周余婷从教室里面走出来。
  柳尘站在顾哀背后站累了，就很自然地弯下腰从背后勾住了顾哀的肩膀，整个人挂在了顾哀身上。
  ……
  好吧可能是习惯了，柳尘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直男身份。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双眼微红，可能是因为没怎么睡好，有点生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顾哀把他抱到了腿上，动作非常干脆利落。
  可能是因为真的习惯了，柳尘也没觉得有什么。
  “为什么找不到人啊？”
  柳尘很奇怪地盯着屏幕，小声咕哝了一句，听上去非常摸不着头脑。
  但是顾哀好像知道什么，双手绕过柳尘的腰在键盘上敲击着。
  然后画面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另一个监控摄像头的视角。
  ……
  果不其然，明显有拍到周余婷从前门出去了。
  ……
  等等，这难道是灵异事件？？
  柳尘的记忆非常清楚，当时他和顾哀就是一直站在前门旁边聊天，怎么可能没看到周余婷？
  “不是，她怎么出去的？”
  柳尘清澈的声线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监控最不方便的地方显然就是根本拍不到教室里面的情况，只能看见谁进了教室，谁从教室出来。
  反正就算有人是在教室里面杀人放火，估计也不会有人从监控里能看见。
  ……
  柳尘唯一离开过门附近的时间，就是去拿巧克力的时候，但是……
  “你有没有一直站在原地啊？”
  “还是说你没注意到？”
  柳尘回头看着顾哀，后者的表情淡定从容中又透着些许严峻。
  随即摇了摇头。
  “没看见。”
  其实这也纯属非常正常。
  柳尘算是发现了，顾哀虽然洞察力惊人，但是只是在他故意去注意的时候。
  一般情况下，他可能啥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