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见顾哀没有说话，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说实话，我觉得我都不怎么相信自己。”
  “要是你让我去搞这个，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被发现了。”
  “而且还会惹出什么事情，操作不当根本不会之类的。”
  ……
  柳尘的话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这样吧，我去引开那几个门卫，你去调监控怎么样？”
  柳尘忽然提议道。
  这个方法其实还比较可取。
  那几个门卫对柳尘印象应该是非常深刻的。
  因为当时高中一开学的时候，柳尘不知道可以走后门，直接就从校门口逃学。
  因为熙河附中的围墙上面都是高压电线，柳尘根本就不敢翻墙。
  虽然他做事风格比较狂野，但是还没有到敢于主动尝试电流的程度。
  结果那几个保安当场就不乐意了，倾巢出动奋起直追。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们就是这个行动模式。
  只要有点什么比较大的事情，比如需要追击之类的，就倾巢出动，这时候保安室就空了。
  这也是柳尘和顾哀唯一的机会。
  说起来，当初要不是他溜得快，自己就被那几个保安给抓住了，当真是非常的惊险刺激。
  ……
  而且还不止这么一次。
  柳尘因为外观太过于惹眼，而且平常都不带红领巾，所以保安每天基本上都想要拦住他。
  而且时间越久就越来越想把柳尘抓住交给班主任。
  所以柳尘每天上学放学走出校门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在做间谍任务。
  到了后来，他干脆就不走正门了，能走后门就尽量走后门。
  ……
  “不行。”
  顾哀这次却非常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药效还没有过。”
  ……
  柳尘抿了抿唇。
  顾哀这明显也是为了他好，毕竟自己的药效确实还没有消散，要是引开保安肯定是需要体力的。
  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麻烦的还是顾哀。
  “那实在不行的话，就明天来吧。”
  柳尘叹了口气清澈的少年音中蒙上了一层无力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今天就算了。”
  柳尘其实就个人角度来说，甚至想要立马就冲进保安室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看到监控。
  但是理智告诉他那是不现实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太想放弃这个计划。
  尽管不是完全放弃，恰恰相反，只是推迟一天进行而已。
  “不是我不想，是因为我对监控这种东西根本就不了解，也不会操作。”
  “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肯定会的，对吧？”
  “所以还是我来引开保安，然后你去调监控比较合适。”
  顾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平静地看着柳尘。
  柳尘一如既往读不懂顾哀深邃的深不见底的目光。
  “……”
  柳尘说完了之后，站在原地和顾哀一动不动地对视了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那就明天吧。”
  这一次却是顾哀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转过头，也移开了视线。
  柳尘盯着身边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了片刻，随即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