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日记啊？”
  柳尘抓了抓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顾哀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柳尘想想也是，毕竟顾哀这种人不太像是会写日记的那种。
  “那是啥？学习笔记啊？”
  柳尘其实也就是随口问一句，既然顾哀不想说，他其实也并不是很有兴趣问。
  顾哀突然伸出手揉了揉柳尘的头，把他本来就有点乱的头发揉得更乱了。
  他凑到了柳尘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染红了柳尘的耳畔。
  “以后你会知道的。”
  ……
  柳尘觉得应该跟顾哀来个约法三章。
  比如不要搞这种突然袭击之类的。
  他真的不知道顾哀是怎么做出这些举动的，要是柳尘来做……
  想想就不太可能。
  别说是男孩子了，就算是女孩子，柳尘闲着没事也不会去搭讪或者撩什么的。
  他承认自己是个直男了。
  不是性取向上的直男，而是性格上的直男。
  咳咳，虽然他并不怎么想承认自己不是个直男，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没怎么接受。
  十几年来咬定的一个认知，突然被打破想要彻底改观真的很难。
  ……
  “顾哀，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柳尘真的觉得好不习惯。
  为什么自从他们两个……大概是在一起了之后，顾哀真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虽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直接说出来了。
  顾哀闻言微微皱眉。
  “什么意思？”
  ……
  柳尘想了想该怎么回答。
  “那个，你这样子，我挺不习惯的……”
  顾哀闭了闭眼，柳尘压根就看不出来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放开了柳尘，把视线移到了一边。
  “知道了。”
  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只不过比平时的分贝微微轻了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柳尘觉得有点内疚。
  虽然顾哀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因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顾哀没有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
  柳尘钻进被子准备睡觉。
  但是静静地躺了大概三十分钟，都还没有睡着。
  “顾哀。”
  他看向了旁边还没有睡觉的顾哀。
  ……
  良久，顾哀才有了一句回应。
  “怎么了？”
  柳尘感觉以前的那个顾哀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虽然有点庆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淡淡的失落和不安。
  他挺怕顾哀生气的，真的。
  因为顾哀的生气并不是翻天覆地，而且很难看出来他生气了，柳尘早就意识到了这个。
  “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柳尘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顾哀看了柳尘一眼，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和之前一段时间一样。
  柳尘这一下子竟然都觉得有点不习惯了。
  “没有。”
  ……
  柳尘并不是怎么相信顾哀的话。
  他突然觉得女人心海底针用在顾哀身上好像也一样适用。
  虽然顾哀身上没有一个地方能够让柳尘和女的联系起来，或者说整个人都没有什么阴柔的一面。
  柳尘往顾哀那边靠了靠，不得不收拾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