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分钟后。
  柳尘扔掉了顾哀的手机。
  “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啊！一天到晚拍来拍去！”
  柳尘把顾哀的手机毫不客气地砸了过去，扔到了顾哀的腿上。
  结果眼前又突然一黑，差点酒再摔一跤。
  柳尘本来就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心情不好，看了顾哀手机里的东西之后心情更不好了。
  那上面是什么东西应该就不用多说了。
  柳尘耍酒疯全过程的记录。
  只不过并不完整，只是一部分。
  顾哀其实还没有把最丢人的拍下来，比如那个“亲亲”。
  “是你自己要看的。”
  但仅仅是被拍下来的那些，柳尘就觉得已经没脸见人了。
  “巴啦啦小魔仙！”
  “三顾茅庐！”
  ……
  那几句用自己声音说出来的还那么娘娘腔的话他真的一遍都不想回想起来。
  他简直怀疑是因为自己被夺舍了。
  “走吧。”
  顾哀拿走了自己的手机，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放着的两个行李箱旁边。
  其中一个是柳尘的。
  “可是我想请假啊……”
  本来很清澈没有一点杂质的声音有些干涩嘶哑，像是刚刚唱了十几首摇滚歌曲一样。
  柳尘觉得自己的头痛没有丝毫的改善。
  可能是因为看到了那个抽风一样的自己。
  ……
  最后柳尘还是去了。
  十分打脸。
  因为顾哀没有请假，还需要肩负管理整个班级的责任，柳尘这个样子也根本照顾不了自己，只能跟着一起去。
  出租车上。
  “诶，你们两个很眼熟啊？”
  本来是一片安静，顾哀是本来就不想讲话，柳尘则是没有力气讲话。
  但是司机倒是先开口了。
  这不巧了吗，这个司机分明就是昨天那个送柳尘和顾哀回去的司机。
  想必柳尘应该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虽然当时灯光昏暗，应该还是记得容貌的。
  但是柳尘当时完全是不清醒的状态，怎么可能记得这个司机。
  柳尘有些敷衍地回应了一句。
  “你认错人了吧……”
  顾哀在旁边沉默不语。
  他记得这个司机，绝对就是昨天的那个，但是他不怎么想发言，也不关心这场对话。
  司机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肯定见过你的，你们两个不是一对嘛。”
  司机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外地人，普通话不是很标准。
  “啊？”
  本来柳尘就很烦躁，酒没有完全醒，听到这句话之后更觉得莫名其妙，想要结束这场对话。
  “你肯定认错人了，我们两个怎么可能是一对……”
  柳尘本来想提高分贝，让自己的话显得有说服力一点，但是后来发现声音一大脑子里就一阵轰鸣，像是直升飞机一样。
  所以只好放低分贝，听上去很虚弱。
  “不可能的，昨天晚上你还跟你男朋友亲了呢。”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不得不说这个司机还真是思想先进。
  居然这么接受同性恋而且好像没觉得有什么（？）
  柳尘听到这句话之后被呛到了，看向了旁边的顾哀，目光有询问的意思，更多的是质疑。
  这他妈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