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节
作者:川木香      更新:2023-03-10 01:33      字数:1974
  “咱们这样的身份除了公干,哪有机会出国!等往后建设入了伍就没现在自由了,趁现在年轻是该多跑跑看看。”
  高城惊讶道:“建设要去澳洲?沈建设?”
  沈师长笑看了眼高城,“你还不知道?”瞥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喏,这个点立泉化工的人该来接人了吧。”
  “立泉化工?”高城更奇怪了。
  “哦,”沈师长这才慢条斯理解释道:“他和他小姨一起去的啊,晓蓉啊被立泉聘去做翻译,他们要搞什么展销会,至少要在澳洲待半个月呢……”
  后面的话高城就没听到了,他嚯的转身,飞奔出去。
  留下沈师长和龚政委面面相觑。
  高城一路从办公地跑到家属大院,他感觉他一定是在用生命在奔跑,军事评比考核的时候,他都没跑出这速度。
  奈何,赶到大院的时候,人已经被接走足有一刻钟了。
  刚巧警卫员开了辆吉普进来,高城直接拦下,一张脸黑的像锅底,警卫员到嘴的话都没敢说出口,战战兢兢的跳了下来。高城一踩油门,地面结冰湿滑,车屁股猛的一甩,看得警卫员一颗心儿乱颤,只道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最近两天难得放晴,航空公司正常运营。
  但城市道路却因为积雪,仍旧难行。
  高城是在下环城路的路口将立泉的车逼停的,他黑色的军靴沉重的踏在脏污的雪水上,宽阔的帽檐压得很低,露出坚毅的下巴,看不清表情,深色呢子大衣,周身气息冷硬,敛都敛不住,可把立泉的人吓坏了。
  里面的人忘记了反应,高城已经到了跟前,双手撑在门上,稍稍抬了下巴,目光幽深,“下车!”
  容晓蓉一直在打瞌睡,昨晚她和高城折腾的晚,不过再折腾他也只敢折腾她锁骨以上部位,早上起来两片唇肿的老高。上了车后,容晓蓉就靠在沈建设肩上晕晕乎乎的补觉,高城追在后面她压根没察觉。
  车子一个急刹车,她倒是醒了,车内气氛寂静的诡异。
  容晓蓉一抬头就看到走过来的高城,那身形样貌别说遮住半张脸了,就是化成灰她都认识呀!容晓蓉瘪了瘪嘴,只当他在装酷。见到他,心里还是满心欢喜的。
  她昨晚没想着特意告诉他就是怕他啰嗦,现在他亲自来送她,她自然高兴。
  她推开车门,一阵冷风倏忽灌了进来,冻得容晓蓉一个激灵。
  雪虽然不再下了,但温度仍然很低。
  她一只手拉着门把,并不打算下车,仰头看他,心里高兴,面上却收着,“你是来给我送行的吗?谢谢啊。”
  “……”高城眸色一黯,居然连下车和我说句话都不愿意……
  “那个,见也见过,你快回去吧,还在上班呢。”她作势就要关上车门,一只胳膊突然蛮横的伸了过来,车门大开,容晓蓉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被他掐着腰抱了出来,惊得她轻呼出声,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沈建设一下子惊喜的扑到车门边,面上带着诡异的兴奋神色,被容晓蓉瞥见,狠狠一瞪,又龇了龇嘴,缩了回去。
  车上还有一名司机,吓的一阵瑟缩,“那人是谁啊?好可怕!”
  沈建设砸吧两下嘴,“我表哥,也有可能……是我小姨父吧。”
  司机震惊脸:好乱!
  路牙边都是泥泞脏污的积雪,高城抱着她走了十好几步才在一处干净的石块上停了下来,边上一块巨大的奇石,高大嶙峋。
  这处是城市道路中的三角地带,一大片草地,遍栽柏树、松树。
  容晓蓉一离开他的怀抱,就瑟缩的抱紧了自己。
  高城将呢大衣脱了压在她身上。
  “高城,你搞什么鬼?”容晓蓉小心的躲在奇石后。
  高城皱了皱眉,闷声道:“你没和我说。”
  正文 第271章、分分分手
  第271章、
  “说什么?”容晓蓉怔了下,反应过来,不甚在意,眼角还带着笑意,“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他低着头,眼睛盖在帽檐下,没看她的脸,咬肌毕现,似乎是忍着极大的怒气,又似乎在忍着骤然袭来的痛苦。
  他固执的重复,“你没跟我说。”
  容晓蓉一愣,这才发觉他有些不对劲,“……”
  自从二人在一起后,容晓蓉不止一次发现他很孩子气,在她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他却非常执着。
  这样一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若让旁人看到他这一面恐怕要惊掉下巴吧。
  不过他孩子气的地方都是与她有关,譬如,会追着她问“爱不爱他”“有多爱”,乐此不疲,日夜重复。又譬如像今天这样,什么话也不说,重复的念叨“你没跟我说”。
  容晓蓉自然知道他是因为太爱她才这样的,可她就怕他这样才没说。
  他有多黏人,她是深有感触。
  “也就半个月而已,说不说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我都是要走的,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容晓蓉仍是无所谓的态度。
  高城:“你没跟我说。”
  容晓蓉叹了口气,“好啦,我现在跟你讲好了,我要去澳洲,赚点零花钱,过半个月就回来了,好吧?”
  高城捏住她的手,“你为什么不跟我讲?”她这样不打招呼就走,他很难过,他以为他俩是爱人,是很亲密的人,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是一点都没将他放在心上吧?
  “你对我很无所谓是不是?”高城哑着嗓子,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因为无所谓所以不值一说?”
  容晓蓉呼吸一窒,这话落在心上,像钝刀子刮了一下,颇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