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开玩笑吧？”戴维-戈特斯曼率先打破了己方的诧异氛围。
  “你当时这么说，应该有获取史蒂夫信任的意思吧？”查理-芒格虽然被罗兰那不按套路出牌的解释震住了，但毕竟在金融圈里沉浮多年，很快便想到了合理的解释，“史蒂夫那家伙，最信不过华尔街了，他当时就是被那些家伙给踹走的，如果你一开口就是冲着利润去的，那史蒂夫肯定不会顾忌史蒂文的情面，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赶走……”
  听到两个老友的分析后，沃伦-巴菲特也是赞同点头。
  目光瞟向刚刚还被自己怼的比尔-盖茨，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正确的答案。
  “没错，史蒂夫当时也不信。”比尔-盖茨善解人意的说道：“我们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在开玩笑，而在史蒂夫的逼问下，他也说出了原因，并且说服了史蒂夫……”
  “什么原因？”沃伦-巴菲特来了兴趣，“史蒂夫那个家伙竟然也有被说服的一天？”
  戴维-戈特斯曼和查理-芒格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史蒂夫那头牛竟然能够被说服？这简直就是奇迹啊！”
  “你干到了华尔街所有人都没干到的事情？这事要是说出去，那些家伙估计要跳楼啊！”
  三人投来的赤果目光，让罗兰无奈至极。
  而在瞧见他那副讪笑面庞后，有揭老底意味的比尔-盖茨更是继续道：“他说，家用电脑市场格局已经趋于稳固，没有人能对windows造成威胁，而苹果想要东山再起，就必须寻觅新的业务增长点……当然了，这种话谁都会说，而史蒂夫当年就是因为在家用电脑领域死磕，不带领苹果寻找新的业务增长点，所以才被那些投资人投票踢出去的……而在说完这些后，他又和史蒂夫简单的沟通了一下，虽然我没听明白他所说的新业务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是在现场亲眼见证，史蒂夫让他闭嘴，因为史蒂夫担心我听明白后，会对他们同时看中的新业务感兴趣，然后……强行介入……”
  啊！
  原来如此！
  三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老头恍然大悟。
  虽然罗兰一直认为，年龄就是自己最大的保护色。
  但这玩意在背景的加持下，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如果一个普通人在罗兰这个年纪做出如此成就，他们肯定会怀揣意外，并且对结果充满感叹，而就算那些家伙没有表示，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运气，这些老头也会将一部分成功，归结为幸运女神那个小婊砸非得扒了普通人的裤子。
  而若是罗兰这种人嘛，他们是打死不信，所有的成功都是运气，在有钱有资源的情况下，你要是还说运气使然，那这就真的是在侮辱他们的智商了。
  可瞧见三老头逐渐接受了比尔-盖茨的说辞后，罗兰真的是一脸无奈。
  ‘我说的明明都是实话啊！’
  ‘我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抱腿去的！’
  ‘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罗兰直接就搬出了刚商谈好的交易，“威廉，你这话不对……”
  “我之前还说了，投资雅虎就是想挣点钱，然后卖了换漫威。”
  “而我现在，不就是在干这些事情吗？”
  虽然有‘外人’在场，但罗兰根本就不担心会泄密。
  沃伦-巴菲特和比尔-盖茨的关系不用说了，查理-芒格是沃伦-巴菲特的黄金搭档，自打沃伦-巴菲特在二十九岁那年遇到他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分开过，而戴维-戈特斯曼……
  罗兰一开始没认出他，但在听到名字后，便直接将其默认在自己人的阵营。
  理由很简单。
  因为戴维-戈特斯曼是本杰明-格雷厄姆派系的人。
  本杰明-格雷厄姆号称‘财务分析之父’，犹太裔在美的第二代移民，沃伦-巴菲特就是他的学生，而他的同学，还有红杉基金创始人比尔-鲁安、‘超级投资人’沃尔特-施洛斯、在六七年到八二年，华尔街无数投资人亏的跳楼的情况下，依旧疯狂挣钱的分散投资者汤姆-纳普以及第一曼哈顿基金的合伙人戴维-戈特斯曼等等等等。
  这些都是穿着一条裤子的家伙，罗兰根本就不担心内幕交易的风声会走漏。
  就算走漏了也没关系嘛……
  因为阿美利加证券交易监督委员会是永远不会相信的！
  而当罗兰拉出漫威这个挡箭牌后，娱乐室里顿时就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四个加起来已有二百五十岁的家伙笑哆嗦着身子，他们一点都不相信罗兰的话语，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家伙就是个谐星，努力的展现着自己最后的倔强。
  “行了，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不用再解释了……”
  查理-芒格摆了摆手，示意罗兰别装了，“投资伯克希尔-哈撒韦是因为沃伦，投资雅虎是因为漫威，投资苹果是因为皮克斯，投资微软是因为威廉，投资亚马逊是因为罗纳德……”
  “我们都理解！你根本就不是冲着这些公司去的！”
  “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怕你说下去，我今天要笑死在这里……”
  “哈哈哈哈……”
  瞧见那一个个抿嘴直乐，纷纷起身，想要用果汁饮料来平复心情的老家伙们，坐在那儿的罗兰，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这难道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吗？’
  ‘只有偏向逻辑的假话，才是人们相信的真话？’
  ‘啊！这对于诚实守信的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似乎是发现了罗兰那哭丧的模样，但又更像是只有罗兰坐在那儿没动，所以在拿喝的时，一堆老头主动扭头问这个给自己带来快乐的演员要些什么。
  “可乐？芬达？雪碧？美汁源？”沃伦-巴菲特报出了自家冰箱里有的产品，“我只有可口可乐的饮料，而且我也不觉得你会喜欢百事，对吗？”
  “啊？对！雪碧就行了……”
  罗兰前世的带货达人和沃伦-巴菲特相比，那简直就是弱爆了。
  甭管什么场合，沃伦-巴菲特身边的解渴工具永远都是可口可乐。
  虽然可口可乐的代言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但那些明星，就真的只是工具而已。
  粉丝在那儿给自家的爱豆疯狂撕代言，但这种买买买的行为，永远都不会改变一个公司的象征，就像苹果和史蒂夫-乔布斯，微软和比尔-盖茨，可口可乐和沃伦-巴菲特一样……
  他们才是真正的带货人，无可替代。
  把罗兰那实诚的解释否掉之后，一群感受到快乐的家伙便聊起了其他。
  或许是因为罗兰的‘幼稚思维’启发了他们，但又可能是年龄的差距让他们瞧见了自己的青春，所以生命中最艰难和最可笑的时刻，便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几个人话题的.asxs.。
  虽然罗兰没有经历过二战，距离他最近的黑色星期一更是存在于陌生的认知之中，但这并不妨碍罗兰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听故事。
  由于背景驳杂，且诸多靠山的立场皆偏向这些老头，所以现场氛围，还是很融洽的。
  当一个又一个陌生的人名从这些家伙的口中吐露而出时，觉得罗兰可能不了解的老家伙们便会停下来简单介绍一下，而随着现在的大统领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珍妮特-耶伦，未来的运通董事会主席肯尼斯-切诺尔特，九三年接手ibm的路易斯-郭士纳这些家伙的出现，在那光听故事没装哔的罗兰，都觉得自己很high。
  他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东大会，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这些聚在一起掌握了万亿资本的人脉，才是股东大会的核心所在。
  当然了，老是在小辈面前吹牛哔也会疲，于是在简单的回忆了一下青葱岁月后，现在进行的慈善事业，正在讨论的公共政策，未来想要谋划的投资领域，便顺理成章的出现了，而在聊到投资时，沃伦-巴菲特也非常直白的冲着比尔-盖茨问：“微软真的想买雅虎？”
  “对，互联网才是未来。”比尔-盖茨没有遮掩的点头回答，“你也想试试？”
  “他看不懂互联网，暂时不会投。”没等沃伦-巴菲特回答，查理-芒格便遗憾的说道：“如果他愿意投的话，那罗兰手中的亚马逊股权就是我们的了。”
  “好吧，还是老样子……”戴维-戈特斯曼耸了耸肩，冲着老友说道：“我还以为你会看在互联网公司股价疯狂飙升的份上，尝试着分析这一行呢。”
  “所有的互联网公司现在都是在烧钱，我看不见他们的盈利点。”沃伦-巴菲特不想涉足。
  “所有行业在诞生之初都得烧钱。”比尔-盖茨摇了摇头，并不认同好友的看法。
  可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固执的老头不想在这个争论多次的问题上继续展开时，沃伦-巴菲特忽然否认了比尔-盖茨的说法，“没错，所有行业在诞生之初的确都得烧钱，但很多公司在烧钱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能够瞧见它的未来利润了。”
  “就像罗兰一个月前才提出的r amp; k一样，这种公司，才是我喜欢的类型。”
  what？
  一直在那儿装萌新，认真倾听大佬瞎扯蛋的罗兰脑门上冒出了无数问号。
  ‘这话题聊着聊着，怎么就聊到我的身上去了？’
  ‘r amp; k？这不是我临时起意的个人品牌吗？’
  对于罗兰而言，将自己变成品牌，不过是确认能拿奥斯卡后的临时起意。
  而对于沃伦-巴菲特来说，这其实也是意外之喜。
  一开始喊罗兰过来，不过是因为罗兰在老对手面前哔哔了半天，后面由比尔-盖茨邀请，也不过是老头儿想要亲眼瞧瞧那个胆敢放自己鸽子的小伙子。
  除了这两点以外，双方没有任何交集，说的难听一点，就算罗兰斥巨资成了伯克希尔-哈撒韦的第十三大股东，那沃伦-巴菲特和他也没啥好聊的啊！
  好莱坞的家伙手有闲钱，想要增值，所以买了股票，这种门外汉似的投资，让他们根本就尿不到一块儿去，老头儿相信，和罗兰聊什么趋势百分比、比率、普通股每股收益、股利收益率、价益比、流动比率、酸性实验比率，那一定就成了课堂，既然专业知识不匹配，那……
  真的只能聊一聊八卦了。
  可和刚认识的人聊八卦，那真的是浪费生命。
  如果不是因为罗兰和微软有交易，他的老师史蒂文和《华盛顿邮报》的凯瑟琳相熟，里外里都是自己人，那沃伦-巴菲特是真不想把他喊到家里来。
  股东大会上见一面就行了，谁也别浪费对方时间。
  可是，在奥斯卡之后，各大纸质媒体频繁提起r amp; k时，这个老头，便对奇怪的品牌名字产生了好奇，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后，老头惊讶的发现，罗兰竟然是个商业奇才吗？
  “世界珠宝首饰的年交易额，已经高达九百亿元，但我们的珠宝首饰市场，一直都是进口大于出口，有着很大的贸易逆差，以九二年为例，珠宝饰品进口六点六五亿美元，出口一点三三亿，而整个市场全年销售额，则有十四亿。”
  “也就是说，将近百分之五十的销售额，都是被国外的珠宝公司给占据的。”
  “九三年，我们的珠宝首饰跨出了经济复苏以来的第一步，根据罗德岛珠宝商贸委员会的统计，当年，珠宝商就增加了百分之九，将总数推到了八千八家，这其中，有百分之七十八的零售商，百分之十一的制造商，百分之十的批发商，而他们服务的对象，则是二十到四十五岁之间，年收入两万美元以上的顾客。”
  “实际上在我国，每一周都有珠宝首饰展，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能够叫得出一到两个珠宝品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至少会在珠宝首饰上消费两千刀。”
  “但是，我们国家的珠宝商，又或者说全世界的珠宝商都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原钻是卖方市场，钻石买家需要说服戴比尔斯等大卖家将自己加入公司的精选客户名单，然后准时参加一年十次的钻石拍卖活动，在拍卖会上，买家必须以戴比尔斯规定的价格和数量购买原钻，如果违约，买家就已经从这个行业里出局了。”
  “如此苛刻的条件让每年死掉的珠宝商数不胜数。不仅如此，所有卖珠宝的公司，他们赋予珠宝的意义，从来就没有在客户面前实际展现过。”
  “人们只知道钻石有相应的情感价值，但从来没有见到过。”
  “这也使得珠宝行业一直都是混战不休，没有一家能实现垄断。”
  “不过，这种多方混战的局面，马上就要结束了。”
  “当你的r amp; k出现后，我相信那些没有办法给手中珠宝赋予现实意义的珠宝商会死的一干二净，如果非要给个准确估算，我相信在资金充足的情况下，当r amp; k的珠宝上市后，五年之内就能吃掉阿美利加百分之八十的珠宝市场，按照九二年的十四亿来算，年销售额不会低于十一个亿，当然这不是重点，等r amp; k进行海外扩张后，只要资金充足，我相信那些同样没有故事的珠宝品牌只有破产这一条道路，十年之内，r amp; k的全球年销售额最少能达到四百五十亿，而品牌价值，我个人认为能超过微软。”
  “我没办法给这个品牌准确的估个值，但是我相信，只要你和凯特继续保持下去，我想r amp; k有机会成为全球最有价值的品牌……”
  没错，这才是沃伦-巴菲特愿意和罗兰嘻嘻哈哈的真因！
  因为在捋清楚r amp; k的诞生思路后，所有珠宝品牌在他的眼里，那就是垃圾！
  享誉全球超过百年的超级珠宝品牌哈利-温斯顿？
  让这个品牌大火的玛丽莲-梦露早已过世了！
  被誉为‘皇帝的珠宝商，珠宝商的皇帝’的卡地亚？
  请问随着拿破仑三世的远去，还有人吃你们这一套吗？
  延续高贵血脉的布契拉提？
  年轻人驾驭不了那浓郁的历史气息！
  在研究完世界一线珠宝品牌后，沃伦-巴菲特猛的发现，这些百年品牌，卖的全都是已经逝去的历史，然后配以几近神话的美好姻缘！
  所有品牌都在强调玛丽莲-梦露曾经穿戴过我们的商品！拿破仑三世喜欢我们的杰作！罗马教皇皮乌斯十一世和十二世非常青睐我们的珠宝！我们的珠宝见证了无数爱情！
  但——
  所有品牌都拿不出言语以外的感动！
  说白了，反正各家都无法给顾客带来感动，那吹牛哔谁不会啊！
  谁都戳穿不了谁！
  那谁把顾客吹爽了，谁就挣钱呗！
  现在的珠宝市场，就是这么混乱！
  但随着r amp; k的出现，沃伦-巴菲特觉得吹牛哔的绝对会被真牛哔的碾压的一干二净！
  按照亘古不变的好莱坞收益配比率来算，《泰坦尼克号》二十亿票房，最少能带动一百亿的周边市场，也就是说在刨去影碟售卖、单曲光碟等一系列影片周边后，最少还有五十亿的隐藏收入，是会被制片方收入囊中的。
  但在考虑到《泰坦尼克号》的真正卖点根本就不是电影后……
  所有的周边，都不能被放入r amp; k的预期营收里。
  因为看过电影的家伙，都是r amp; k的潜在客户群，而没有看过电影的家伙，也会在r amp; k吃掉潜在客户群，野蛮生长之后，而不得不选择这个品牌。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
  “r amp; k的产品上市之后，因为《泰坦尼克号》的缘故，销售额绝对不会低，假设第一年就吃掉了百分之十的市场，那么本该吃到这百分之十的珠宝商，就会因为原钻的交易模式而陷入即将破产的境地，因为产品卖不出去，但戴比尔斯那边又逼迫他们买原钻，而随着他们的死亡，r amp; k又能继续吃掉他们空出来的市场，到了最后，除非戴比尔斯更改交易模式，不然每年十次的珠宝拍卖会，就是悬在那些没故事可卖的珠宝商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实际上，当我从《时代》周刊上看见你不断提起的r amp; k之后，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迈入珠宝这一行的，所以在威廉告诉我，他会让保镖直接把你接过来时，我便赞同了他的做法，那么现在，请问你有合作的意向吗？”
  “我知道你的叔叔大卫再帮你弄这一切，但他的运作方式，实在是太慢了，你现在需要一个天使投资人，一个能够帮你打开珠宝市场领域的天使投资人，而我觉得，我们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就非常适合做这种事情，十个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了，我虽然开出了十个亿，但回购股份那种事情，我是不会要求你做的，我对这个品牌没有多大的要求，我只对你这个人有要求，我希望你两年之内能和凯特结婚，然后就安稳的走完一生，只要你能答应这点，我们就能谈，你要是觉得十个亿少了，又或者是我要的股份多了，都可以找专业人士来奥马哈和我慢慢敲细节……”
  当沃伦-巴菲特当着戴维-戈特斯曼、查理-芒格、比尔-盖茨的面，笑眯眯的冲着罗兰说出早已计算好的话语时，听了半晌的罗兰，内心激动无比。
  ‘握草！这特娘果然是专业的！’
  ‘这特码的才是这一回最大的收获吧？’
  ‘沃伦-巴菲特给老子送钱？这怎么办啊！在线等，挺急的！’
  罗兰的确知道，当自己的人名变成品牌后，这种从人到象征的转变，能够给自己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但问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种决定能让自己赚多少钱。
  因为他对珠宝这个行业并不了解，甚至他都不明白，这一行是怎么运作的。
  正因如此，他才会把这一切丢给大卫-奥尔森，让他去愁眉苦脸。
  但现在，在面对沃伦-巴菲特后，双方的差距，顿时就出来了。
  老头能和他说原钻的交易方式，其他品牌的卖点价值，以及产品上市之后的市场份额预期，和如何利用原钻交易方式抢占市场份额，从而拖垮竞争对手，实现自我的再次扩张……
  虽然老头说的很浅显，没有引用数学模型，但正是这种简单的话语，却让罗兰再次一瞧见了自己和大佬之间的差距——有些东西，的确不是背景能弥补的。
  当然了，罗兰也不气馁，因为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有多牛哔。
  如果他真牛哔，上辈子他就发达了。
  至于沃伦-巴菲特所提的结婚并且不能离婚的要求？
  这个罗兰可以理解。
  这就像富一代通常不离婚一样。
  杨澜在采访比尔-盖茨时，老头就说过——
  ‘一生中最聪明的决定不是创建微软，更不是大举慈善，而是找个合适的人结婚。’
  同样，沃伦-巴菲特这个老头也发表过同样的观点——
  ‘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不是投资，而是和什么人结婚。’
  对于这些资本家来说，婚姻就是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笔投资，没有之一。
  如果女方除了美以外，毫无附加价值，那这种美，就属于不断贬值的商品。
  三十岁开始贬值，四十岁跌至低谷，持有方若是不及时止损，那不就是脑子有病吗？
  但及时止损了，因止损而产生的费用，能让其他投资，出现巨亏。
  而如果对方的身上，有着可持续发展的资源，随着时间推移，这种资源能够创造出更大的收益，那这就是资本眼中，最为理想的投资了。
  正因如此，这两个老家伙所找的妻子，其实都有同样的共性。
  那就是对第三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附加价值或许看起来没有多大的意义，但不在他们忙事业的时候搞事情，其实就已经是最大的支持了，因为他们是没法容忍自己在赚钱的时候，有漂亮的妻子过来背刺，当然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和罗兰一样，直接就能把自己化为象征的。
  正是因为这种象征太过稀缺，甚至可以说，r amp; k这个品牌根本就没有复制的可能，所以老头儿在瞧见机会后，便想在这笔生意里横插一脚。
  这是能瞧得见预期收益的买卖，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当然了，虽然沃伦-巴菲特现在正在给罗兰送钱，而且罗兰也明白，收了这个家伙的钱后，不仅能够实现自己抱对方大腿的野望，更能让r amp; k踩着火箭发展，但……
  “虽然r amp; k是我的品牌，但目前挂在奥尔森姐妹的双星集团名下，不仅如此，这家公司其实是我和凯特对半分的，所以……是否接受投资，我得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
  罗兰觉得自己的回答没啥问题，沃伦-巴菲特、查理-芒格、戴维-戈特斯曼也觉得如此，但就在他们准备达成口头约定时，比尔-盖茨却酸了。
  “噢！罗兰，你难道不应该拒绝沃伦吗？”
  “what？我为什么要拒绝他？”
  罗兰惊了，另外三个老头同样也懵了。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比尔-盖茨，他们觉得这家伙话里有话啊！
  罗兰明明是他拉来的，既然如此，那罗兰和他就应该是在一个阵营啊！
  怎么在谈合作时，这家伙却给罗兰拆台？
  而在瞧见四人那疑惑的眼神后，比尔-盖茨直接就翻起了旧账。
  “去年，我想投暴雪时，你不是直接拿苹果拒绝了我吗？在你流动资金并不宽裕的情况下，你都没选择让我入场，现在你有钱了，又何必拉着沃伦一起玩？”
  ‘握草……’
  ‘竟然是这事？’
  罗兰翻了个白眼，他忽然觉得，比尔-盖茨和沃伦-巴菲特简直就是半斤对八两。
  都特码的记仇！
  可就在罗兰以为，沃伦-巴菲特会因为好友的话语而改变对自己的态度时，当比尔-盖茨絮絮叨叨的将自己去年遭受的‘不公待遇’说出来后，三个老头，再一次的大眼瞪小眼起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晃荡一会儿后，查理-芒格这才问，“威廉，你确定自己非常看好他的游戏公司吗？”
  “当然！”比尔-盖茨毫不犹豫的回答。
  “oh！shit！你这是在误导他吧？”戴维-戈特斯曼笑骂道。
  就连沃伦-巴菲特也赞同他们的观点，“威廉，微软什么时候害怕自己缺少内容了？”
  “你们不都是和硬件厂商玩吗？”
  “我还以为你带着罗兰投资了什么呢？”
  “结果你把他的雅虎骗走后，还让他在你们并不涉及的领域烧钱？”
  “你这也太坏了啊！”
  ‘等等！’
  看着三个老头毫无顾忌的吐槽着比尔-盖茨的黑心，本还因为沃伦-巴菲特给自己送钱而高兴的罗兰皱起了眉头，“我被骗了？你们再说什么？”
  纳闷的话语出现后，三个老头顿时就笑作一团。
  他们觉得和罗兰这种有钱但又不懂投资的家伙聊生意，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罗兰。”
  “嗯？”
  “威廉和你说，微软要搞家用主机对吗？”
  “对啊！所以我买了很多游戏工作室，准备为微软主机开发游戏啊！有什么问题吗？”
  “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这不是最赚钱的生意。”瞧着罗兰那一脸懵哔的样子，沃伦-巴菲特笑着道：“一款家用主机，而且是以游戏为卖点的家用主机，最重要的就是性能，对吧？而性能又是用硬件堆积起来的，所以买硬件厂商的股份，才是最赚钱的生意啊……”
  “你现在买了，到时候微软把订单给他们，那股价不就是暴涨吗？”
  “然后套现离场，钱不就来了吗？”
  “虽然这种短线我不做，但这种生意，可比保罗把你的钱丢给乔治-索罗斯要稳妥多了！”
  “你别看他给你提供了一笔现金，但实际上，最简单的生意他还没给你说呢……”
  说到这儿，比尔-盖茨也露出了无奈的苦笑，在扫了他两眼后，沃伦-巴菲特更是不嫌事大的把微软正在合作的硬件厂商说了出来，“你们微软最近和英伟达打的火热对吧？”
  “英伟达也在谋求明年上市对吧？”
  “他们准备在宣布拿到微软订单之前ipo对吧？”
  “你一边让他做内容，一边又不带他赚开发资金，你好意思吗？”
  当沃伦-巴菲特用开玩笑的口吻揭掉比尔-盖茨的老底，说出英伟达时，本还在猜忌这些老油条到底坑了自己啥的罗兰翻起了白眼……
  ‘嗨！我还以为啥呢！原来是英伟达啊！’
  ‘这玩意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