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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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lme受 更新:2023-03-09 18:06 字数:6294
他颈窝上坐着的简笔画小人悄悄传音:“你这什么破演技,我主人都哭得可伤心了。”
屁事儿还挺多,我这种偶像派,才不靠演技吃饭。母文光不搭理他,专心取出绷带给那“封郁”包扎伤口。半柱香前,在他乍看见这黄黑色巨兽时,小人便告知他,这绝不是封郁,怕是阴冥道人幻化的魔物,石子砾那边也遇到了一头,费邦还没碰到,估计也快了。
小人同时让他不要打草惊蛇,只陪这幻象周旋便是。母文光素知石子砾有几分捷才,便依言为之,哭太夸张,他做不来,但演得也还算尽心。
母文光埋头,给巨兽四肢缠了一道一道又一道绷带,见巨兽眼巴巴看着自己,正色脸道:“封学弟,非是我吝啬,不肯耗费法力为你疗伤,只是这是你流血太多,当以止血为首要。”说着手上不停,放出来的白色绷带都要把这只大熊整个埋进去了。
假梦貘:“……”你见过哪个修士是失血而死的?蓬莱学生都是智障?
来骗石子砾的那只假梦貘也很郁闷,这小子一炷香前,就抱着他哭啊哭啊哭,妈的别说按照阴冥老道的计划,耗干法力为他疗伤了,连他后背上那根长钉子都没顾得上拔,哭得全情投入、不能自拔。
拔钉子干嘛,万一你不见我给你疗伤,翻脸要咬我怎么办?就这么钉着挺好的。石子砾面上一片悲泣,脑中诸多念头急转。时间不多,他已知会费邦放慢脚步,但也差不多该碰到第三只假梦貘了,两人还好说,若他三人磨磨唧唧都不上当,怕阴冥老道便该知晓计谋被识破了。
这老道忒阴损了,你说你这么强个人,对付两个神游期、一个凝魄期的娃娃,竟然都用这般不入流的手段,冲鹤依灵示弱,把他们骗离老师身边,再拿假物引诱——弄得好像你一巴掌拍不死我们似的,至于么你?
一道声音凭空出现在他脑海中:“这人脾性本就如此,万事务求稳妥。他在暗中不知窥探我几日,我本绝不如他,他却只敢在我为凡人消除暗疾隐患、法力大损后才出手偷袭。”
石子砾一喜:“师兄!你在哪儿?”
“我受了重伤,不便现身相见,怕反拖累你们。”封郁声音很平静,“我同他缠斗一天一夜,差一点便要被掠走,幸赖昔日友人相助,受他庇护藏于某处,你不必担心我。倒是鹤师伯境况不太妙,只是在除掉你们前,阴冥老道也不会贸然出手杀她。”
石子砾苦恼道:“演不下去了,我怕他已然起疑。”他也不敢输送点法力意思意思,万一这些假物都有神通,一搭上手就能把他吸干,那就太冤了。
封郁道:“这老道为茅山弃徒,其法术虽邪门鬼魅,却仍有茅山术的影子,根底尤存。茅山法术若要发挥出全力,需得定期斋戒。今日为农历十五,恰为斋期,不食五辛,你当想法破了他的戒,或许会有用处。”
五辛,即葱、蒜、韭、辣椒、姜,石子砾挠了挠头皮,他要送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说不定还能哄得阴冥老道吃上一口,生个大胖娃娃出来,这五辛却不大好办。
他表示记下了,听封郁又道:“另外,茅山术作法前,会立起祭坛,烧三根檀香,三拜三叩,默诵启度文,檀香不灭,则对法术另有增益。那祭坛我遍寻不到,怕不在这密林中,你当知会他二人外出寻找,尽快将其毁掉。”
这都是茅山术施法时的要诀,也是茅山术的软肋所在,石子砾心中奇怪怎生封郁知道得这般一清二楚,只是此时不好深究,口中应了,通过简笔小人向母文光和费邦传达。
费邦立刻道:“我去寻祭坛,你们两个去为鹤师叔助阵!”他精通阵法,找祭坛会比较沾光,但战斗力平平。
“好!”三人扔下懵逼脸的三只假梦貘,依照分工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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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最深处,弥漫着一片浓重的青色瘴气,封郁盘腿立于其中,切断了跟石子砾的联络,左手攥起拳头。
那青色瘴气绕着他变换各种形态,传来一个少年的嬉笑声:“紧张什么,我瞧这小子精得很,是吃不了亏的。”
封郁眼观鼻鼻观心,只道:“多谢你出手相助,日后我会上茅山,登门道谢。”
“我不虚,不用你拉蓬莱师长来为我求情。这老道是茅山弃徒,茅山上下恨他入骨,师父想必也不会怪罪我将茅山术软肋说与你听。”那少年细声细气的,“今日若能手刃此獠,当是我师门去蓬莱向你们道谢。”
封郁稍一犹豫,还是道:“一别数百年,不知白瘴何在?”青瘴和白瘴,是他开启灵智时便结识的朋友,两者相伴而生,不曾分离片刻,更是一并拜入茅山,今日却只见青瘴,不见白瘴。
如水般流动的瘴气凝滞了片刻,青瘴方道:“她死于冥阴老道和阴冥老道之手,我为了报仇,方才探查他二人行踪,尾随阴冥老道来此,阴错阳差才救了你。可惜我空有隐蔽之能,全无杀伤之力,一百一十五年了,仍不能得手。”
说话间,密林入口处井喷式爆发出灵气波,青瘴道:“我法力低微,不敢在此地长留,就此别过。”不等封郁答话,瘴气便如雾气般飘远了,唯余他的声音随风传来,“有空带石头上茅山找我玩啊,昔日故友风流云散,能与我叙旧的,也就只剩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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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砾和母文光一前一后赶到时,鹤依灵已是强弩之末。阴冥老道自假梦貘处得知计谋被识破,不再留手,狂风暴雨般猛攻,打得鹤依灵招架不住、连连败退。
石子砾一指母文光飞剑:“疯狂烤翅变态辣!”
飞剑上串了一串鸡翅,母文光二话不说,一剑射出,直冲着阴冥老道嘴巴而去。
这等程度的攻击,根本是挠痒痒。阴冥老道根本不理睬,一门心思要将鹤依灵置于死地,那串鸡翅飞剑行至近旁,便要被他的护体灵气弹开时,却听一句:“笑成傻逼!”
阴冥老道便觉心中一股奇异的力量激荡,虽不至于大笑,嘴角却不自觉咧开,护体灵气默认他这是要张嘴欲吃,自行将鸡翅放进来。他仓促间一偏头,好悬没塞进嘴里,却擦了一脸辣椒油。
“竖子拿命来!”阴冥老道勃然大怒,稍一犹豫,却继续同鹤依灵缠斗。
石子砾早猜到这人会此等行事,此人太过小心谨慎了,在解决鹤依灵之前,绝不会调转身体攻击他,而将后背破绽留给鹤依灵。
面对不能来打自己的敌人,石子砾可以是凶残的,不要脸的,没有下限的。他微微一笑,在乾坤书页上画出一扇门,写上“任意门”三个字,便从门中,源源不断的飞出头戴竹蜻蜓的哆啦a梦来。
这些没有耳朵的蓝色胖猫,各抱着大蒜、韭菜、葱姜、辣椒,混在嘴中嚼嚼嚼嚼,绕着阴冥老道飞来飞去,呼呼吹气,还冲着他吐口水,呛得他眼泪都冒出来了。
第37章 物理学圣剑显威
阴冥老道脸上正挨了两口口水, 他本还庆幸自己有法力护体,口水不能近身,却不成想,正因有护体罩在,灵气蒸腾,眨眼便把口水蒸干了。
石子砾啧啧:“唾面自干,道长好气魄。”
口水湿时, 还只是恶心,一旦干了之后,味道更冲了, 熏得他直欲作呕,让鹤依灵趁机削了两羽毛,右胳膊被齐根截断。
阴冥老道怒极,不再留手, 只见密林中阴气森森,冷风阵阵, 他嘴唇变作紫色,更添三分妖异,深深吸了一口气,身如鬼魅, 一把将鹤依灵头颅捏在手心,嘻嘻一笑,两手并拢,便要捏碎。
母文光发疯般冲上来, 石子砾也赶忙聚集法力积蓄大招,连鹤依灵本人,被他的威压压制得动弹不得,掐个法诀,拟将妖丹和法身自爆,拼着让阴冥老道重伤,为弟子们逃脱创造条件。
恰在此时,阴冥老道衣服村村爆裂,承受着莫大痛苦般发出阵阵嘶嚎,自他为中心,庞然的灵气泄露,将周遭树木吹得东倒西歪,隔壁凡人村落也是一阵地动山摇。
石子砾被巨大推力拂得连撞三棵树木,重重摔倒在地,母文光紧随其后砸下来,一屁股墩他肚子上。石子砾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母学长,该减肥了……”
母文光俊俏的大白脸一红:“呸!”
他俩这时节还有心情逗趣,全在于鹤依灵借着这股爆发力,挣脱了阴冥老道的桎梏,拍打翅膀保持平衡,身姿优雅降落在他们附近,眼一眨不眨盯着被灵气漩涡吞噬的阴冥老道,奇道:“他的法力怎生流失了这么多?”
母文光忙道:“施展茅山术需得备祭台焚香祷告,怕是费邦找到了他的祭台,并将其击毁了。”
年代太过久远,外界对茅山知之甚少,茅山传人也久不出外游历了,何况此等机密要事。鹤依灵一惊,愈发奇怪他们如何得知的,此时却不适合询问,收摄心神,冲上去再战。
早先阴冥老道留了三分余力,她尚且落於下风,此番纵然祭台被毁,也只能勉强打成平手,双方攻守各半。母文光道:“石学弟,看你的了!”还得破了此人的斋戒。
石子砾召唤出来的哆啦a梦,早在刚刚的灵力波中灰飞烟灭了,他取出封郁给的疗伤药,不要钱一般连吃三颗,法力槽方才回得差不多了,传音道:“境界差距太大,我的法力过于微薄,得想法将他牵引入乾坤小世界。”
如果说阴冥老道此时的战斗力为20,石子砾有5,在乾坤小世界中,阴冥老道降为18,石子砾升为8,此消彼长,聊胜于无了。他未曾引旁人入内过,但如果这对战系统还原度够高,对母文光和鹤依灵应当也有战斗力增益。
他眼珠一转,便生一计,将乾坤书页掷出。书页只能悬浮于交战中心外五十米处,不敢靠近:“再近我便要被搅烂了。”
石子砾念了个咒语,以法力在周围升腾起一圈透明的防护罩,这是最简单的防护阵法,只需消耗极为微薄的法力。书页打了个饱嗝,将早先吞进去的,阴冥老道围困封郁设置的大叶闹龙阵作阵眼的十二只青色小龙吐出,正吐到防护罩上,青色小龙自行在罩上游走,如此,这最普通的防护罩,便成了山寨版的大叶闹龙阵。
母文光低声道:“不要脸。”把人家的阵眼吞了就算了,现在还把人阵眼拿来增强己身,去给原主人捣乱,这人也是绝了。
石子砾顶着大叶闹龙阵,承受了两波攻击,转到了阴冥老道身后。阴冥老道只一门心思应对鹤依灵,心中冷笑连连,凭这等小喽啰,就算在背后捅他一刀,连他护体真气都刺不破。
鹤依灵急道:“你来掺和什么,快退!”这阵法最多半刻钟,便会被他们战斗的余波冲碎,届时只消一击,石子砾不死也当身受重伤。
石子砾当没听见,四下寻摸了一阵,找了个大小适中的石头,单眼瞄准比量了一下,将小石头磕在地上,使乾坤书页、小石头、阴冥老道,三者在一条直线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朝天平举,庄严大叫:“出来吧,物理学圣剑——”一个细长发光的物体出现在他两手之间,待光华散去,竟是一柄凡人常用的撬棍,他为了节省法力,召唤来的是个次等货,上面还有斑斑铁锈。
阴冥老道:“???”
鹤依灵:“……”
母文光:“……”
这帮文盲修士。石子砾将撬棍棍身搭在小石头——即支点上,攥住一端,将另一端勾住阴冥老道的裤脚,用力一撬,将他真个人撬向乾坤书页。
“雕虫小技!”阴冥老道嗤笑一声,拟待一旋身子,调转方向,却觉有一股莫大威压牢牢压制住他,面颊肌肉微动,隐带惧色,“这是什……”一句话未说完,便被早张大嘴等投喂的乾坤书页一口吞了进去。
“盲流,你对知识的力量一无所知,我只是站在了阿基米德的肩膀。”装逼的机会来了,石子砾面带悲悯,跟着钻进了书页。
——洪荒流众神仙为什么要争夺凡人信仰?盖因信仰能赋予他们莫大的威能,这力量连不死不灭的圣人都垂涎,在末法时代,这更是能改天换地的庞然伟力。
——对于在物理学三定律中挣扎的初中生、高中生来说,十殿阎王加牛头马面的组合只能让他们举手机拍照片发微博,而牛顿、爱因斯坦和法拉第,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能让他们绝望得失意体前屈。
天底下所有差生的怨念之力聚集起来,赋予了物理学大能们不同寻常的力量,起码短时间控制一个阴冥老道完全不成问题。
石子砾一进书页,见阴冥老道一动不动,显然还处在僵直状态,大喜过望,将全身法力聚集在口部:“舌尖上的葱爆羊肉、只放姜的姜汁藕、沾蒜吃的韭菜水饺、湖南人吃的特辣小龙虾!”
他一口气将五辛都说了一遍,都撑不住看效果如何,一屁股摔在地上,浑身刚从河里捞出来一般,冷汗遍体,眼前发黑一片,埋头喘粗气。
太托大了,僵直状态的淬体期,还是淬体期,石子砾的法力值都不够用,被抽干后,强制抽取生命值,他现在就挂了一层血皮,险些把自己给说死。
所幸他这般拼命,还是很值得的,阴冥老道让各种食物塞了满嘴,又糊了一脸,斋戒破得彻彻底底,厉声尖叫,眼睁睁看着身上法力飞快流逝,徒劳不停掐法诀试图阻挡。
鹤依灵和母文光前后脚跟了进来,母文光扑上来抱着石子砾后退出数百丈,两条胳膊化作十余条半透明的水母触手,将他一圈圈缠绕其中,源源不断输送法力为他疗伤。
阴冥老道此时的修为落至淬体初期,还是比较弱鸡的淬体初期,鹤依灵精神一振,羽毛不要钱似的泼洒,轻松灭掉护体真气,将他扎成了筛子。
石子砾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脑补供血充足,黑乎乎的视线也随之恢复了,一抬头就见到这惨无人道的一幕,尖叫道:“等等!!”
“噗”的一声,一根颀长的锋利尾羽穿透了阴冥老道的丹田气海,一个缩小版的裸体青黑色元婴离体逃窜,让鹤依灵放出个宝塔似的法宝给罩住了,妖修有妖丹和法身,人族修士就有元婴,都相当于有二次生命。
她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人头留给我!”石子砾跟满血复活一般,精神抖擞挣脱了触手怪,扑了上来,兴奋得两眼放光,“驯兽师要放捕捉技能捉宝宝了。”
“……”鹤依灵颇为茫然,听出好似这元婴对他另有大用,还是将法宝递给了他,叮嘱道,“小心,莫要让他跑了。”
石子砾拔了根野草,将草根伸入塔中,跟斗蛐蛐似的拨弄着里面的小元婴,感受到阵阵杀气与怨毒之意,嘻嘻笑道:“咬我啊,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他仍是缓了一阵,血条恢复得差不多了,短时间内不敢动用法力,借来母文光的宝剑,在鹤依灵的帮助下,把宝塔打开,放出元婴来。
老天爷,借我点好运气。石子砾念叨了几句,一剑斜斩而下,阴冥老道的元婴断作两截,转眼消弭,残余的力量被乾坤小世界吸收。
这次没出现卡片,有两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掉落在草丛中。他蹲下身摸索寻找,捡起两篇拼图式的东西,点了点,弹出一道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提示:“【阴冥老道碎片】*2,再收集28片,可召唤一只阴冥老道。”
石子砾:“……”卧槽,不爆卡片就不爆吧,出这碎片恶心谁去啊,我他妈去哪里再找十四个阴冥老道杀了集碎片,这么个破对战系统,真把人家当可无限刷新的野怪了?
他将碎片摔在地上,狠狠跺了两脚,眼前却青光一闪,毕方鸟从树上鸟窝中俯冲而下,叼走碎片,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石子砾紧张得倒提鸟爪,用力甩了甩:“鸟哥,吃这种东西没事吧,能吐出来吗?”
毕方鸟打了一个饱嗝,浑身爆出烈焰,从一个巴掌大,涨到了一个半巴掌大。它满脸饱足的惬意,跳到石子砾肩头蹭来蹭去。
第38章 人丑就要多读书
石子砾拎着毕方鸟埋头研究, 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奇怪道:“你怎么也没个属性面板?”
他揪翅膀还能忍,竟然还扒翻尾部羽毛,臭流氓!毕方鸟扭头叨他手心,仓惶拍翅膀飞走了。
石子砾收起乾坤小世界,见密林中纷飞的灵纸俱都不见了,阵阵阴风也化为和煦春风, 草木丛中,有窸窣声音传来,一人款步而来, 忙迎上前去:“师兄!”
封郁神色温和,接住扑过来的小师弟,心下按捺不住,趁机摸摸小脸, 方道:“多谢相助。”看向鹤依灵,歉意道, “我衍龙九变功法修至第四变,出了些纰漏,不得以擅自结束禁闭,累得您远走川渝, 回校后愿接受惩罚。”
鹤依灵淡淡道:“怕西昆仑接引的讲师已在路上,你已非我蓬莱之人,蓬莱无权处置于你。”她看出封郁面色苍白,神魂动荡, 显是受了重创,周身道韵却越发清晰深刻,已升入淬体期。
对哦,淬体期大能就要转校了。石子砾忙看去,见封郁眸色暗沉,已无沉沦的弯月,他眼中弯月自初月升至月圆时升入神游大圆满,其后复又变为初月,怕在禁闭时,再经历了一轮月圆,方才一举突破。
——石子砾十年时间从凝魄中期到凝魄大圆满,听到的已是一片天才如斯的赞誉,见封郁这一路,走得却比他还顺。
封郁却道:“学生自请留在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