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浴室
作者:
酒酿芋圆多醪糟 更新:2024-10-11 17:28 字数:2264
再次醒过来,是在床上。柳岸费了很大劲才睁开眼,接收到的画面是一片迷蒙的白,很熟悉,是后院的套房。思绪逐渐回笼,她想起晚上发生的,又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她怎么会哭成那样?
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外面的动静很轻,凝神去听,还是传进屋里柳岸的耳朵。走动的脚步、水流和杯壁碰撞、压低声音的交谈,有两个人。
床头柜上放了一套新衣服,看风格能分辨出是周棉清的,规规矩矩的长袖长裤还有一条羊绒围巾,正好把身上所有旖旎痕迹都遮起来。这时候知道体贴了?但凡她在自己脖子上少啃几口,也不用这么欲盖弥彰。
柳岸才在周棉清那儿丢了脸,如今正是秋后算账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另一边还有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她口干舌燥,拿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拧开。
明明也没用手吧?等会儿就去把这个碍事的指甲卸了。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放大瓶矿泉水,是不是在讽刺她失水过多?还不把盖子拧开,是不是在嘲笑她体力不行?
烦死了,周棉清。
要不是周棉清,要是她喜欢的是其他什么人,她绝对不可能哭得那么彻底。顶多是掉几颗水珠来博取怜惜,她会把整段关系的走向都牢牢握在手里,该进该退该抽离都心中有数。
要不是周棉清……她不会喜欢其他任何东西。
“醒了?”
门打开,周棉清进来,第一眼就看见柳岸从床的最左边翻去最右边,表情满是愤懑,像在气谁睡了不负责。
正念叨着就立马出现在自己面前,果然不能说人坏话,会遭报应。柳岸心虚地又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在这时候才意识到她身上还一丝不挂,又反手抓着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在操到老板之前,她绝对不会再给老板操了。反正她现在专职当金丝雀,有的是时间跟金主浪费时间。
周棉清走过去蹲在床沿,看了眼挪动位置却没打开的水,忍住笑意,不动声色地拧开放在旁边。手上揉搓着掉在外缘的发丝,轻轻扯了扯,把装模作样不想理人的柳岸叫醒。
“才睡不到两个小时,醒了就起来洗个澡,回家再睡吧。”
才不到两个小时,你还指望我睡多久?柳岸偏过头,露出眼睛跟周棉清对视。
好一张清心寡欲的脸。
看着就不爽,好似在云雨巫山里裹了一遭的人只有自己。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勾勾手指摊开手掌。
顺从地把头搁上去,周棉清眨巴着眼递过去眼神询问,柳岸却没说话,眯了眯眼睛,笑得像只找到猎物的狐狸。用手摩挲着下巴,那块的皮肤还有些滑腻,也难为爱干净的大小姐怕吵到她睡觉居然忍到现在。
“嘬嘬。”柳岸又起了顽劣心思,学着逗狗的方式逗弄周棉清。
眼里升起淡淡的无语,周棉清迎上柳岸的期待就有些下不来台,知道这时必须得做出点反应,于是她嘴皮动也不动,从鼻腔里发出声“嗯”。简单一个音节,已经耗尽了她现存所有的尊严,羞耻感兀自爆发,耳尖充血似的红起来,她站起身就要逃,想当作没发生过。
“棉棉!”昵称叫得越来越顺口,柳岸把尾音拖得长而悠扬,从天而降砸在周棉清脑门,激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真要命。周棉清瞪着只露出一颗毛躁脑袋的柳岸,没好气地答:“干什么?”
“抱我去浴室。”柳岸松了被角,露出两只细长胳膊。
面不改色地把人抱进浴室,再折返出来拿换洗衣物,走进去时却看见关上的磨砂门,里面传出水声。这套房本来就是给喝多或者兴致突然上来的人准备的,设备齐全但并不精细,浴室外没有专门的置物架,周棉清正犹豫着是放在洗漱台还是先带出去时,门开了一条缝。
还是那只光洁如玉的手臂,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手递过去,干净衣物还没放稳,柳岸就把人拉了进去。周棉清愣在原地的几秒时间,头顶淋下来的热水把整个人浇了遍,衣服紧贴着身线,勾勒出没穿内衣的圆润胸型。
“你……”水雾缭绕,她费力才睁开眼,柳岸正靠在墙边笑得开心。才刚腾起的脾气瞬间消失殆尽,也跟着勾起嘴角,双手捧了些水朝她泼去。
“周棉清!怎么搞偷袭!”柳岸愤愤不平地抹掉脸上的水,向前跨了一步去挠周棉清腰间的痒痒肉。
周棉清弓着身子躲开,制服住柳岸两只手举起:“诶,这个犯规吧。”
“犯什么规?我就是规矩,放开我。”柳岸见手上比不过,又拿脚去踹,自己却没站稳打滑往前摔。
落进那个早就准备好的怀抱,打湿的衣服染上体温,水汽蒸腾让空气中温度不断上升。手及时松开后环住了腰,才长时间跪出了淤青,曲膝的动作有些恼火,周棉清忍着痛托起柳岸。
打闹过后突然安静的氛围生长出难以言喻的情愫,埋在胸口的人静了几秒,手悄然绕到后。松紧休闲裤,灌水之后重重地垂着,捏住一角往下扯,很轻松就脱下来。
又放回原位,手掌握着臀瓣,柳岸把周棉清抵在浴室玻璃上,毫不客气地咬在脖颈,吮起一个足够明显的痕迹才松口。周棉清闷哼一声,落在身侧的手抬了抬,最后扶在柳岸的背上。
柳岸舔了舔印子,确保在遮不住消不掉的位置,才佯装天真地问:“明天上班吗,顶着吻痕去开会,下属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没有得到回答,但后背的手分明紧了紧。她继续循循善诱:“周总,你们公司的人知道你在外面养了个女人吗?哦…知道的吧,我还见过……唔!”
周棉清用嘴封住了后面更过分的话,用力把柳岸圈进自己的怀里,舌头压着舌头纠缠难分。
乳头挤进肉里,磨在温热湿透的布料上,柳岸被迫搂住周棉清的肩,分不清落在嘴边又被舔吸的是热水还是津液。早知道刚刚把上衣也脱了,她好像也快化成一滩水。
再次开口,柳岸的声音又哑又软:“怎么办,我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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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