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第148节
作者:舒书书      更新:2024-10-07 11:03      字数:3937
  阮玥出声叫她:“大姐。”
  都是一家人,倒也没什么可过分客气的。阮溪坐下来陪阮志高和刘杏花说了说家常闲话,又问阮翠芝:“刘小虎和他老婆,还在毛纺厂上班?”
  被问到这事,阮翠芝点点头,“对,在那上着呢。”
  阮溪随口又问:“到现在没有回来过?”
  阮翠芝道:“目前还没有,我也没去多管。”
  阮溪看着阮翠芝忍不住笑出来,“估计他俩是气得够呛,本来以为找到亲妈下半辈子不用愁了,直接就有花不完的钱,结果你给他们送那么远去。”
  刘杏花在旁边出声:“十五六年不见了,在乡下的时候从来也没找过妈,突然找过来,就把他当儿子了?他倒是想得美,天下有这种好事吗?”
  阮溪笑着说:“他应该是觉得有。”
  刘杏花道:“这次把他们送去毛纺厂,他们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了。要是知趣要脸的,以后也不该再过来。不过他们要脸的话,也不会从乡下找到这来认妈了。”
  听刘杏花说这样的话,阮溪还是忍不住笑,“不要脸又能怎么样?在这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啊?凭他们两个二十来岁的孩子,他们不敢的。”
  阮翠芝也说:“性子还是像他爹,根里怂,闹应该是不敢闹的。”
  阮志高接话道:“不过肯定也不会这样死心的。”
  要是没来城里看到他们过什么日子还好,这来了看到了,那还能舍得吗?
  阮翠芝拿一个橘子剥,“我管他死心不死心,我和昊丰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这些家业,不可能白白送给其他人,最后不管有多少,都是咱家玥玥的。”
  话说到这里,刘杏花忽又问:“小溪,你攒的家业都给谁啊?”
  听到这话,阮溪看向刘杏花笑起来说:“奶奶,我现在就回家生个继承人去。”
  回到家凌爻已经下班到家洗完澡了。
  阮溪自己也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回到正房,靠在桌边捏起凌爻的下巴问:“凌爻同志,要不要帮我生个继承人?”
  凌爻直接拉她胳膊把她拽到自己腿上坐着,“你想生几个?”
  阮溪看着他认真疑惑:“你还可以控制这个?”
  凌爻笑一下道:“试一下嘛。”
  继承人那自然不是说生就能生得下来的,但温晓和谢东洋的婚期却一天天越来越近了。他们把婚期定在了秋天,不是太冷刚好可以穿礼服的时候。
  阮溪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但依然把大部分时间挤出来做礼服。
  秦姨是每天什么都不干,只要工作时间就呆在工作室里低头做活。阮溪多给了她三倍工钱,又给了她这么好的工作环境,她现在干活比在刺绣厂的时候起劲多了。
  阮溪自己没有其他事情要忙的时候,就和秦姨一起坐在工作室里面,在设计好的花样上刺绣钉珠,每一针每一线都走得格外细致,不带半点马虎和敷衍。
  也因为温晓选的这款礼服工艺比较复杂,阮溪又精益求精做得格外认真,所以制作时间便比较长,从夏天做到了秋天。
  剪掉礼服上的最后一根线头,阮溪放下剪刀,和秦姨一起把礼服小心穿到假模特身上。穿好整理一下肩膀腰身和裙摆,往后退几步,隔了一段距离认真看。
  阮溪出声问秦姨:“您感觉怎么样?”
  裙子是秦姨亲手参与制作的,但现在成品摆在眼前,她也还是觉得很惊艳。她在刺绣厂干过无数的活,裙子旗袍都绣过,从来没有哪件衣服有这么漂亮。
  她看着礼服道:“我没有语言能用来形容它,真的就是太漂亮了。”
  阮溪听到这话笑出来——这就是最好的赞美之词了!
  礼服制作完成,阮溪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回到办公室坐下来,喝了杯咖啡放松一会,然后拿起电话给歌舞团打电话联系了温晓。
  她原本是想让温晓明天过来看裙子的,结果温晓接完电话一分钟都等不了,立马就开车过来了。到了这边看到礼服成品的瞬间,她再一次露出惊叹激动的表情。
  她站在礼服前捂着嘴,一副又想笑又想哭的样子。
  想笑是因为,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裙子,这裙子是属于她的。想哭则是因为,她满心期待地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穿上它嫁人了。
  阮溪让她自己看了一会,然后问她:“要不要穿上试试?”
  温晓回神看向她点头,“好。”
  阮溪这便和秦姨小心把礼服拿下来,拿去试衣间帮温晓换上礼服。
  换好后温晓从试衣间里出来,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走到镜子前停下,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里慢慢闪烁起光点,比夜空里的星星还要明亮。
  第113章
  谢东洋和温晓的婚礼在一周后举行。
  阮溪和凌爻应邀去参加婚礼, 坐在布置华丽的大厅里看着温晓出场。在温晓出场的那一刻,有灯光打向她,大厅里瞬间传来“哇”一声惊叹。
  她从花簇中走来, 轻纱曳地, 在灯光中仿若仙子一般。
  也就这一刻,阮溪觉得自己在这件衣服上费的所有心思和精力,全都值了。
  因为温晓的婚礼办得比较隆重, 她又有着歌星的身份, 所以自然也就上了报纸的娱乐版面。而温晓穿的礼服,也成了这场婚礼的最大亮点。
  当然普通人不会关注礼服是哪来的,又是谁做的, 只是欣赏赞叹一下罢了。
  做完温晓的礼服以后, 阮溪也没指望今年再接到下一单的生意, 甚至下一单会在哪她都没有想过,因为毕竟这年代确实没什么人会花钱在这种衣服上。
  她能做温晓这一单,那还是因为和谢东洋的关系。
  但不过在温晓办完婚礼一周后,温晓忽又给她打电话和她约了时间,然后在次日下午,给她带来了一个新的客人——她们团里的台柱子苏冶!
  阮溪在办公室招待了温晓和苏冶。
  寒暄熟络了一会之后,阮溪问苏冶:“您是想要做礼服?”
  苏冶和温晓在长相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温晓长相甜美娇俏, 苏冶则更端庄大气。而性格上,苏冶也更挑剔讲究一些, 尤其喜欢精致漂亮的东西。
  她对阮溪说:“对,我让晓晓带我过来找你, 就是看到了你给晓晓做的礼服。”
  阮溪感谢她的认可与喜欢, 点点头又问:“您是要什么场合穿?”
  她做衣服要看人也要看场合, 要把所有因素都考虑在内,给顾客设计出最合适的衣服。衣服有时候不仅仅是一件衣服那么简单,合适的衣服可以给人带来更多的自信。
  苏冶回答她:“晚会,今年我要上春晚。”
  阮溪蓦地一愣——春晚?
  苏冶看她发愣,笑一下道:“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吗?”
  阮溪忙道:“没有没有,我也喜欢精致漂亮的东西,不然也不会热衷做衣服。您要是决定让我给您做礼服,我一定给您做一套最合适您的。”
  苏冶笑一下道:“听晓晓说你工作间有一些不同款式的礼服,我能先看看吗?”
  当然是完全可以的,阮溪忙起身,“您跟我来。”
  阮溪带着温晓和苏冶去工作室,秦姨正在里面做刺绣。苏冶看一会礼服就被秦姨的手艺给吸引过去了,站在她旁边看一会道:“绣得真好诶。”
  秦姨回头看她一眼,笑着说:“漂亮吧?”
  说完突然发现了她是谁,忙又激动起来道:“你是不是那个唱歌的?叫苏什么?”
  苏冶冲她笑一下,“我叫苏冶,你好。”
  秦姨站起来,“你也来做衣服啊?”
  苏冶点头,“演出用。”
  秦姨虽然激动,但也没多和苏冶闲扯,只道:“那你好好看看。”
  苏冶又去看了一圈,跟阮溪说了几个自己比较喜欢的款式,但没试,回到办公室坐下来后跟阮溪说:“我喜欢那种大色块的,在舞台上比较显眼一点,可以做吗?”
  阮溪听了点点头,“这样,我给您画几个草图出几个设计方案,您抽空过来看一看。方案定下来以后,我再给您量体做衣服。”
  苏冶问她:“那你什么时候能画出来?”
  阮溪道:“明天就能画出来,但看您有没有时间。”
  苏冶比阮溪心急,“我最近都有时间,那我明天下去就来找你。”
  阮溪看着她笑出来,“那好,我明天在这里等您过来。”
  说好这事后苏冶和温晓也就准备走了。
  在她们走之前,阮溪把温晓拉到旁边说了句:“谢谢啊,还给我介绍生意。”
  温晓笑着说:“不是我给你介绍的,是你的衣服做得太惊艳了,大家全都非常喜欢。是她硬托我带她来的,我还怕打扰到你呢,毕竟你是个大老板。”
  阮溪笑出来,“我就是个裁缝。”
  温晓也笑,“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裁缝。”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温晓和阮溪摆摆手,便跟着苏冶走人了。
  阮溪和程诺诺一起把她们送到楼下,看着她们出了公司大门才回来。回来后阮溪也不闲着,去工作室看了看苏冶喜欢的款式,坐到画架前拿起笔凝神构思。
  笔尖落下去,在纸页上擦出沙沙的响声。
  阮溪构思落笔成稿,到第二天下午苏冶过来之前,总共画出了五套设计草图。等苏冶过来以后,她仍在办公室招待苏冶,并把草图给她看。
  苏冶看了草图都很喜欢,只道:“全都画在我的喜好上。”
  听到这话阮溪自然也高兴,“您从中选一套,或者你还有什么想法,你跟我提一下,我们现在都可以再修改修改。你要是满意了,我就开始打版做白坯了。”
  苏冶确实有意见要提,但都是些小细节,把五套的特点稍微融合了一下。阮溪听着她的意见给她做修改,改着改着她自己说:“这样好像太累赘了是不是?”
  改着改着又说:“这样组合起来感觉也不合适,有点怪怪的。”
  于是最后,她就在阮溪画的原稿里挑了一套出来。
  阮溪自然不多说什么,她自己喜欢哪一套就是哪一套。等她确定下来,带她去量体型,量完了跟她说:“我先给你做白坯,到时候试穿觉得哪里不好的话再改。”
  苏冶满意得不行,只道:“你做好了叫我,我立马过来试。”
  阮溪忍不住笑,“好,做好我就联系你。”
  因为苏冶定制的这套礼服没有什么重工装饰,礼服的亮点就是色块碰撞以及别致的剪裁和款式,所以在制作时间上就比温晓之前做的那套短很多。
  阮溪做好白坯后通知苏冶来试穿,在苏冶试穿的时候,她又根据她的试穿效果改进了一些小细节,并适当地增加了一点加分的小装饰。
  获得苏冶的认可后,便开始了正式制作。
  苏冶对自己的这件礼服也很上心,没事就会来阮溪这边看看,看看制作的进度和做出来的效果。一直到最后礼服制作完成,她穿上身完全满意后,才踏实下来。
  取了礼服准备走的时候,苏冶跟阮溪说:“以后我上晚会的礼服都找你做,行吗?温晓说你是大老板,轻易不给人做衣裳,我也是沾了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