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件事我也有私心，是双赢。何乐不为？”秦小鱼站起身，卢镝向她伸出手，两个人用力握了一下，达成了共识。
  卢镝出面是以官方的名义，查起来一路绿灯。虽然没有明白这个马上就要升官离开的人为什么要淌一趟浑水，可面子不敢不给，谁知道他哪天再杀回来，那可就不是官升一级的事了。
  开始小杜子还抵赖，一口咬定罐头是买的，后来家里人都出来作证，才不得不说实话，是收了好处费，从仓库里偷出来陷害。
  至于幕后指使，拉了大商城副食柜台的一个营业员出来顶罪，也只能不了了之。
  “弄盘大鞭炮，要一万响的，给我好好崩一下。”秦小鱼看着大商城就运气。
  又让堂嫂贴出传单，大促销。
  本来恒昌的群众基础就好，一下被封了，民怨也很大。这下昭雪天下，都知道是大商城使的坏，老主顾又回来了。
  有些人本来是两头儿跑的，出这么一件事，直接就跑到恒昌来。
  用他们的话说，“这做人不能玩阴的，不定哪天想钱想疯了，从顾客身上搂钱，也是可以有的。还是恒昌老板老实厚道。”
  白薇薇憋了一肚子气，开车去了一趟二轻局。
  冯局长也在生闷气，怎么就觉得自己傻呢，卢镝可是她介绍给秦小鱼的，两个人也没处对象，怎么就没成仇人，还成了朋友？这不科学啊。
  在她狭隘的内心，是理解不了这种事的。
  “冯局长，这事儿可是你出的主意，我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你得给我个说法！”白薇薇进屋就把包摔在桌上。
  “唉呀，我也没办法，这卢镝真是捣什么乱！”冯局长现在对白薇薇的态度也不是原来的样子，过去那是前儿媳，现在可是市长夫人，不客气不行。
  “你一句没办法就行了？你知道我给顶缸的多少钱才平的事儿？”白薇薇一说到钱也心疼。
  “那能怎么办？这秦小鱼也真是能上天了。怎么是个男人就能看上她？你说你使那么大劲儿，也没把周行……”
  “冯局长，你提他干嘛！这跟他有关系吗？你这人说话可真是没谱！”白薇薇一听周行的名字就炸，那是她的真爱，在她的眼中，那就是白白让秦小鱼给糟蹋了。
  “得，得，别提了。反正你忍忍，我再想办法。”冯局长也只能先服软说好话。
  “你可别想办法了，再想我这商场都让你折进去！我就消停赚我的钱吧。”白薇薇气哼哼地走了。
  冯局长那是天生的小心眼儿，被白薇薇这顿怼，把她又给恨上了，两个人刚结盟没几天，又成了死对头。
  秦小鱼知道冯局长不能消停了，先趁着她疗伤，休息两天。
  可是没想到，这么几家人搬到一处，先还是和和气气的，各自礼让，慢慢矛盾就出来了。
  先是唐虎妈跟含含奶奶的矛盾越来越深。
  含含奶奶本就是个糊涂的人，秦小鱼知道她为人，不跟她一般见识罢了。
  唐虎妈可不是让人欺负的人，要不是因为借光住了别墅，哪里肯吃亏。
  原来在平房时，含含奶奶还有所收敛，搬上楼房以后，她总觉得唐虎家是借了她的光，明显的就霸道起来。
  唐虎妈这一向跟秦小鱼和周行妈接触多了，性格也改变很多，慢慢向堂嫂靠拢。都是年轻人，观念改变快，她也想活出点样儿来了。
  含含奶奶不敢惹秦小鱼，堂嫂不买她账，也只有唐虎妈还能欺负一下，少不得打压。
  秦小鱼不想掺和他们的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天早上还没起床，就听楼下乱。她下楼时，周行妈刚从外面进来。
  “含含爷爷摔了一跤，还好没事。”周行妈叹口气。
  “好好的怎么摔了？”秦小鱼不解地问，含含爷爷那是军用体格，可能年轻时出力气多，所以身体倍棒。
  “地上一片冰水，早上起来有点迷糊，没注意就踩上去了。”周行妈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小鱼，你给我做主！”门咣当一下被撞开了。
  含含奶奶怒气冲冲闯进来。
  “怎么了？”秦小鱼一皱眉。
  “把唐虎妈他们撵出去，我是受够了，老了老了还得受儿媳妇的气！”含含奶奶拍了一下大腿，左右看看，没敢往地上坐。
  她对秦小鱼一直有所忌惮，没敢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样。
  “好好的，干嘛撵出去？”秦小鱼见周行妈使了一个眼色，明白有戏。
  “她一直欺负我，我也就忍了，现在你爸爸都摔了，你再不管，真是反了天了！”
  “我爸摔了跟她什么关系？”
  “她非得把湿衣服挂到阳台，淋了一地的水，要不怎么摔的？”
  “她也不是有意的，都是自家人，算了，下次我说她。”秦小鱼懒得管闲事，息事宁人。
  “小鱼，这事儿真不怪我！”唐虎妈一直在门外站着，听到这里走进来。
  “我昨天说没说你？湿衣服别挂窗外，你就是不听！”含含奶奶见她进屋，正好出气。
  “你不让我用洗衣机，我晾外面还不行？就我家地方小，你还一直挤兑我，小鱼，我也真是要憋屈死了！”唐虎妈呜呜哭起来。
  “行了！小鱼好容易休息一天，你看你们！多大点事儿，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周行妈拉着秦小鱼往楼上去。
  “妈，有时我真后悔，为什么把她们弄过来。”
  “都是不懂事的，你就别理了，哪有一个明白人。让她们自己搅去吧。”周行妈也当了一把和事佬。
  东北的习惯就是正月要闲上一个月，就是有上班的人，也能摆脱慵懒，有机会就吃喝玩乐。
  小四嫂迷上了打麻将，含含奶奶和唐虎妈原本是爱玩的，可是因为这档子事，就不往一起凑了，把个小四嫂急得上窜下跳，到处找人陪玩。
  齐四因为小子辰的事儿，也纵着她。陪玩的人不够，连保姆都给哄上桌去，他自己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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