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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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者 更新:2024-10-03 22:01 字数:14348
绿儿见众人消化的差不多了,方才接着介绍道:“这道菜。“鼎湖上素”是广东肇庆鼎湖山庆云寺一位老和尚烹饪,以银耳为制作主料,鼎湖上素的烹饪技巧以蒸菜为主,口味属于清香味。鼎湖上素的特色:食时鲜嫩huashuang,清香四溢,乃素菜上品。
制作时先将焯过或处理熟的榆耳,黄耳,鲜草菇,竹荪、鲜莲子,笋,白菌等一起入锅,用上素汤及调味品煨过,银耳,桂花也煨过,再将炖过或焯过的香菇,蘑菇,草菇与榆耳,黄耳,竹荪、鲜莲子,笋花,白菌等一起入锅加调味品焖透,取出用净布吸去水分,取大汤碗一只,按白菌、香菇,竹荪,草菇,黄耳,鲜莲子,蘑菇,笋花,榆耳的次序,各取一部分,从碗底部向上依次分层排好,把剩余科料合部放入碗中填满,把碗覆在碟上,成层次分明的山形,用料酒,素上汤,芝麻油,白糖,酱油,味精,湿马蹄淀粉等对成芡汁入锅烹起,取多量芡汁淋在碟中,将桂花耳放在“山”的顶部中间,银耳放在腰间,菜心,绿豆芽依次没里向外镶边,再将剩余芡汁浇在桂花耳,银耳上即成……”
绿儿接连说了几道菜之后,才指着一道汤道:“《世说新语·识鉴》:张季鹰辟齐王东曹掾,在洛见秋风起,因思吴中菰菜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遂命驾便归。俄而齐王败,时人皆谓为见机。后人称思乡之情为“莼鲈之思”,可见莼菜之迷人。莼菜与鸡丝、火腿同烹,碧翠鲜醇,清洌爽口。有“花满苏堤抑满烟,采莼时值艳阳天”之诵。
西湖莼菜汤又称鸡火莼菜汤,是杭州的传统名菜。烹调时,用西湖莼菜、火腿丝、鸡脯丝烹制而成。此汤,莼菜翠绿,火腿绯红,鸡脯雪白,色泽鲜艳,huanen清香,营养丰富。”绿儿介绍完桌上的菜,最后道:“还请各位主子多提意见。”
第二百五十三章 救人(五)
众人的这顿晚饭却是吃得分外有气氛,所有的烦心事并没有任何人提及,最后方在一崖子意犹未尽的念叨声中结束了晚饭。
小明晚饭的时候虽然挨着庆君,但是庆君却是没有来得及问上小明几句,此时等下人们撤了桌子上的菜众人坐到了厅上的椅子上,庆君方开口对小明道:“在大旗寨那边怎么样?”庆君并没有问小明可是对于农士的安排有意见,因为他已经明白了农士的意思,所以上来直接肯定了农士的正确性。厅上的其他人见他们师徒聊天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各个安静的在那里喝着手里的茶水。
小明听见庆君问自己在大旗寨过得怎么样,恭敬地回答道:“师父,刚去的时候很不适应,不过现在好多了,那里的叔叔们很照顾小明。”小明说的没错,因为大旗寨那边的人手得了赫连封的吩咐要好好历练小明,所以自打小明去了之后,各种‘照顾’从来就没有断过。
庆君见小明说得真心实意,倒也添了高兴,笑道:“现在见你身上倒是添了一些武者的风范,看来还是待在那边能够历练人啊!”小明点点头道:“是啊!师父在那边小明天天跟叔叔伯伯们比试,刚开始的时候小明总是输,但是现在时不时得已经能够胜上一次了。”庆君笑容更胜道:“是嘛!小明真厉害。”小明被庆君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没有……”
陆采荷见庆君这边没有其他的事情要问,遂出言对小明道:“小明可有想师叔吗?”小明干脆的点点头道:“想了,想师叔了,还有赫连阿姨。”在陆采荷边上坐着的赫连燕英听见小明说也想自己了,欣慰的道:“好孩子,不枉我们这么关心你。”
庆君问完小明侧身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怎么把小明给带回来了?”赫连封笑道:“小明毕竟是你的徒弟,你既然回来了,总要让你们见上一面才行,要不然该有人骂我们这些老家伙了。”说话间看向了赫连燕英。
赫连燕英见了小明之后就知道自己错怪自己老爹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意思跟赫连封认错,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言语。庆君已经从陆采荷嘴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所以对于赫连封所说倒也感激。故而正色的对赫连封道:“谢谢赫连伯伯。”
赫连封闻言摆摆手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不过小明只能在家里待上一晚,明天我还得把他送回去,他在那边的历练可还没有结束呢!”庆君闻言点点头道:“这点我知道,小明这孩子多经些历练许是能有大出息。陆采荷和赫连燕英隐隐约约已经猜出了农士和赫连封的意思,此时倒也不在阻止。小明这个当事人已经慢慢喜欢上大旗寨那边的生活了,此刻回来不过是应赫连封过去说庆君回来了,小明才回来的,所以也并没有言语。
农士见众人跟小明说的已经差不多了,遂出言道:“君儿,我跟你赫连伯伯商量了一下,现在并不是你去芸龙帮的最佳时期,等你赫连伯伯将绝神子的消息打听清楚,你再去芸龙帮许是会更有成效。庆君知道农士和赫连封这般是为了他着想,但是再过几日就是自己与上官芸龙敲定的三个月期限,如果真的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了绝神子收到伤害,那就算自己最终将绝神子救出来,那也将是他终生的遗憾,故而摇头对农士道:“师傅,我知道您是为我着想,但是与上官芸龙相约之期已经不远,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绝神子受到伤害。”农士见自己不管怎么说庆君就是不应,使眼色给赫连封和一崖子让他们帮忙,一崖子毕竟是刚刚加入这个大家庭,就算被几个晚辈尊敬但是也不是到了能够说庆君此事的时候,所以虽然见到农士跟自己使眼色,但是也并没有出言。还是赫连封见到自己的这个女婿范宁,着急地劝道:“君小子,你就听你师父的话,等飞鸟营那边送来绝神子的消息时我们再集体行动并不会晚。”庆君冲赫连封点点头道:“赫连伯伯,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谁又能保证上官芸龙不会对绝神子做出伤害的事呢?上次我到芸龙帮最为隐秘,但是依旧让上官芸龙揭破身份,这次谁又能清除这次上官芸龙是怎么想的呢?”赫连封闻言知道庆君说的实话,但是庆君毕竟现在不是独行客,已经有妻有子,再像年轻时那般莽撞行事却是再也不可,故而再次劝慰道:“就算你不为别人着想,你也应该为英英和采荷两个丫头顾全自己的安危不是。”庆君见赫连封说的严重,已经吓到了坐在厅下的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不禁道:“赫连伯伯,哪里有您说的那么严重,以我现在的武功,就算是上官芸龙想要留下我,怕是也要费一番周折。”赫连封听庆君口中有自负之意,道:“难道你就不明白双拳难敌四手之意吗?就算你武功再高,只要芸龙帮做些准备,留下你不是难事,到时候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得投鼠忌器,所以此事从长计议更好。”庆君闻言对赫连封解释道:“不是我自负,而是我已经分析过现在芸龙帮既然已经分拨攻向江湖上的各大派,怕是不会为了对付我而留下大量人马吧。”赫连封出了口长气,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以为上官芸龙不知道你的身份吗,只要知道了你的身份,哪怕是他不去攻打峨眉派和青城派,全力擒下你,那我大旗寨以及大旗寨下依附大旗寨生活的中小门派皆会沦为芸龙帮的犬牙。”庆君闻言稍愣,张口道:“我……”却是如何也说不下去,自己光想着自己的困难,却忘记了自己身上隐藏的价值。现在大旗寨与千手门结盟之后势力直追少林和武当,而自己身为大旗寨债主赫连封唯一女儿的丈夫,那自然是大旗寨继承者的不二人选,所以只要擒下自己,那大旗寨上下自然会投鼠忌器,为之甘为犬牙,因为赫连燕英已经对自己痴心一片。
农士在边上听到赫连封已咬住主题,在与庆君的争辩中占上风,不禁加一把火道:“这还只是大旗寨,再加上上官芸龙必定熟知我和神农谷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选择你去神农谷找你师伯去要素魂丹。如果这次上官芸龙把你擒住,说不定就要提什么无理要求,那时候说不定你师伯和我的这条老命就会断送在你手里。”庆君没有想到农士会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不禁张口结舌道:“师父,我……”
一崖子听赫连封和农士说了半天,此时如果自己再不说话,倒是显得有些不合群了,故而对庆君道:“既然你师父和赫连伯伯都是让你稍等一段时间再去就绝神子,那我们不如就等一段时间再去就他吧。”庆君没有想到三个长辈竟然都不支持自己,此刻如果按照约定去营救绝神子,刚想再阐述一下自己的理由,就听采荷和赫连燕英齐声说道:“君哥,你就听三位长辈的话吧,三位长辈总不会害你的。”庆君没想到整个厅上的人,出了小明不懂,竟是无一人支持自己,庆君想坚持自己的意愿也没有足够的动力,不禁头疼道:“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现在这种情况哪有我们选择的余地,现在一切的问题皆在上官芸龙的手上,我们现在不去营救绝神子以后我怕就没有机会了。”
农士等几人听庆君说出这般真挚的话来,倒也生出几分不忍,但是众人对绝神子的重视难以跟庆君相比,所以要以牺牲庆君的安危来营救绝神子,众人是绝不会接受的。故而农士几人还是坚持己见,对庆君道:“这些事情我们都已经考虑过了,上官芸龙绝不会在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之前就伤害绝神子,所以这一点你放心就是了。”庆君见众人这般说,只好依从的点点头道:“那好吧,我听大家的,不过我希望赫连伯伯能够答应我一件事。”赫连封闻言问道:“什么事情你说。”“如果一个月之内飞鸟营没有打探出绝神子的消息,那么我就会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去就绝神子,你们不可以再阻止”庆君接着道。赫连封闻言看了农士和一崖子一眼方才重重地点点头,回道:“好,我答应你,如果一个月之内飞鸟营还没有得到绝神子的消息,那我拼了自己的这把老骨头也会跟着你一起去吧绝神子给救出来。”农士武功不高,没有说什么,一崖子却是也跟着承诺道:“加上我一个,如果到时候赫连老弟这边没有任何消息,我也跟大家一起芸龙帮走一走,我倒要看看这芸龙帮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让大家这么忌讳。”
第二百五十四章 教训
一崖子的话不禁让农士略微有些蹙眉,不过当前大家伙要做的是要让庆君知道此时的艰难,而自行听侯这些长辈们的吩咐,所以农士并没有反驳一崖子。
庆君见厅上的众人皆是这个意思,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道:“既然各位长辈们是这个意思,那庆君只好依从。不过要是到了时间还没有绝神子的消息,各位长辈可不要再阻拦我了。”农士作为几个长辈的代表,做出承若道:“君儿放心吧!我们这些老家伙自然不会骗你的。”
庆君既得了农士的应承倒也不再纠缠,点点头道:“那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随着庆君的话音落下,只见陆采荷和赫连燕英也站起了身。农士这边也没有什么在交代的,而且刚才众人已经把小明打发了下去,说一会庆君会去找他,故而农士三人也就没有再说旁的,点头示意庆君并陆采荷和赫连燕英出了客厅。
庆君三人走了之后,只听赫连封对农士道:“老怪物,谁有把握能够在一个月之内打探到绝神子的下落啊?现在芸龙帮的势力有多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大旗寨的人手哪里是能够打探得下去呢!”农士知道赫连封说的是实情,但还是反驳道:“老东西你刚才没有见到君儿的样子吗?咱们要是不答应,只怕他就要自己去闯芸龙帮了。难道为了你自己的女婿你就不能用心一次。”
赫连封听农士说自己不用心,不禁暗恼道:“老怪物,你说什么?说我不用心,我不用心?你……”一崖子看不过眼,见两个人没完没了的在那里斗嘴插言道:“好了,两位。咱们现在是不是商量一下庆君的事情,你们要是再这般争吵下去的话,那我了就走了啊!”
农士和赫连封听到一崖子说话,这才收了声音。一崖子见他们两个停了争吵,方才道:“君小子的事情咱们三个老家伙谁又能摘干净呢!现在是非常时期正是我们齐心协力的时候,以后在孩子们面前快收了你们身上的那些臭脾气,要不然真等孩子出生了,人家哪里敢让孩子在你们面前待啊!”
赫连封闻言嘟囔道:“还不是这个老怪物没事找事,要不然我哪有什么心情跟他吵啊!”农士听到赫连封埋怨自己,不乐意道:“老东西,你说什么?都是我没事找事?你怎么不说你呢?我……”一崖子站在那里,真的有一种要哭的冲动,无奈的看了农士和赫连封一眼,慢慢走到门口,方回头对二人道:“两位先慢慢吵着,我先出去散散心,等什么时候吵清楚了,到花园找我。”
农士和赫连封刚想阻止,一崖子已经快步走了出去,农士见状对赫连封道:“你看看都是你,把道兄也气走了,你是不是想着把我们大家都气走啊!”赫连封闻言刚想暴怒,但是想到一崖子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平静的道:“好了,老怪物咱们也都斗够了,就像道兄说的那样,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可不能再斗下去了,要不然这些个小辈怕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农士闻言点点头道:“我也明白那个道理,但是不是有些不习惯嘛!毕竟斗了这么多年,突然要是不斗嘴了,那生活也实在无聊了些。”赫连封倒是比农士想得明白,闻言道:“不习惯也得习惯不是,年纪大了,快做爷爷的人了,要是还跟孩子似的斗个不停,那成什么样子。”
农士见赫连封都已经想明白了,还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不禁道:“看来是我自己看不开了,既然老东西你说不斗嘴了,那咱们忍忍就是。”赫连封见农士应了,不禁笑着点了点头。
农士跟赫连封说罢这些事情,问赫连封道:“回总部那边都交代清楚了?”赫连封见农士问起此事,回答道:“交代下去了,要不然也不敢跟君小子打赌。”农士道:“那就要,希望芸龙帮能够有破绽。”赫连封看了农士一眼道:“要是传言是真的,那咱们还救人吗?”农士愣了一下,方道:“要是传言是真的,那不用咱们出手,自然会有少林武当出面来解决此时,不要忘了少林武当的底蕴,就算是大唐皇朝,虽然江河日下,但是也不是一伙江湖上的乌合之众就能颠覆的。”
赫连封点点头道:“我们都能够看出来,难道那人就不知道吗?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农士也想不出那人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而且让农士疑惑的还有,既然那人就在上官芸龙的身边,那上官芸龙又为什么要让庆君去神农谷去取素魂丹呢?以那人的手段,就算不用素魂丹也应该有办法将上官芸龙进阶吧!农士心中想着,就把心中的这种疑惑说了出来。
赫连封本就有些心神不宁,闻言更是有些紧张,对农士道:“这样说来,庆君不是空跑了一趟吗?那就算庆君没有成功又能怎么样呢?这上官芸龙到底是什么心思?还是让庆君此举是那人的授意呢?”农士哪里又是能够回答得了赫连封的,只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赫连封见状,无奈的道:“这样看来也只有等飞鸟营那边的消息了。”农士道:“也只有如此了。不过我怎么感觉有一个大阴谋正在慢慢的向我们驶来呢!”赫连封道:“老怪物,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农士照实说道:“你看现在的江湖上,有谁是芸龙帮的一合之敌呢?”赫连封如实道:“六大派虽然各有所长,但是势力并不比芸龙帮小多少。毕竟这六派传承百年,有些外人不知道的力量存在,并不是芸龙帮这样的势力或是我们这样的势力所能看到的。”
农士点头道:“六大派虽然不差,但是能够让芸龙帮感到棘手的也只有少林武当而已,所以我看那人的诸多设计,怕是只在对付少林和武当。”赫连封闻言看向农士道:“老怪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农士接着道:“芸龙帮现在所有的行动看似都在避开少林和武当,但是你没有发现吗?”“发现什么?”赫连封虽然不笨,但是有些时候却是不爱动脑子。农士道:“最近芸龙帮所攻击的对象不是与少林有旧,就是和武当交好。好像是在逼着少林和武当与他交手一般。”赫连封像是有些明白了,道:“但是少林和武当却是没有动,所以芸龙帮有些急了。”
农士见赫连封说到了点子上,道:“对,想来少林和武当怕是也看穿了芸龙帮的打算,所以哪怕是江湖上的武者都在翘首以盼,少林和武当能够出来制止芸龙帮的行动,但是少林和武当并没有因为些许名声,而做出什么举动。那指定是芸龙帮让他们顾忌的东西太厉害的缘故。”
赫连封闻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道:“你的意思是说,那消息是真的?”农士点点头道:“应该是真的。”赫连封回道:“那既然是真的,那你怎么还让飞鸟营的人打探消息呢?”农士笑道:“猜到是一回事。打探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赫连封道:“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农士解释道:“少林和武当也已经知道了,但是你看着吧!江湖上打探消息最多的怕就是少林和武当的人手。”农士看出赫连封面上的不解,笑着解释道:“这点还不简单吗!混淆视听。”“混淆视听?”“对,让芸龙帮,让那人放松警惕,迎头一击。”农士坚定的道。
赫连封还真没有想那么多,最近几年大旗寨难得的安静,保持着中立的位置,虽然武风不绝,但是却不再像刚刚创建帮派时那样着力于打探江湖上的消息和动态了。
赫连封见农士说的这般肯定,倒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对农士道:“咱们去找道兄商量一下吧!毕竟对于这些人物,许是道兄比我们更清楚一些。”农士也无异议,毕竟赫连封说的是实情。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赫连府的花园还是有着灯火,所以并不能阻止一崖子慢步,一崖子慢慢走过一座假山,见上面苔藓满布,顿有所感,不禁轻吟道:“满洞苔钱。买断风烟。笑桃花流落晴川。石楼高处,夜夜啼猿。看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细草如毡。独枕空拳。与山麋野鹿同眠。残霞未散,淡雾沈绵。是晋时人,唐时洞,汉时仙。”
一崖子刚吟完,只听农士和赫连封已经拍掌走了出来,道:“道兄倒是好雅致啊!”一崖子闻言笑道:“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葛长庚有道人的风骨,这首词脱俗超尘。”农士虽然对诗还好,但是词上却是有些不足,尤其是在这道家的顿悟上更是不足。而赫连封根本上什么都不清楚。
一崖子见状不禁对二人说道:“葛长庚字白叟,又字如晦,号海琼子,又号海蟾,祖籍福建闽清,生於琼州。父亡后,母改适白姓,故更名白玉蟾。12岁举童子科,谙九经,能诗赋,更长于书画。因任侠杀人,亡命于武夷,后出家为道士,师事陈楠九年,相从流浪各地,尽得其道法。葛长庚画像嘉定五年在罗浮山得陈楠付嘱。陈楠逝处,白玉蟾游历于罗浮、武夷、龙虎诸山,时而蓬头赤足,时而青巾野服,“或狂走,或兀坐,或镇日酣睡,或长夜独立,或哭或笑,状如疯颠”。嘉定十年收彭耜、留元长为弟子。十一年宁宗降御香,玉蟾“为国升座”,主国醮于洪州玉隆宫,后又于九宫山瑞庆宫主国醮。十五年赴临安,伏阙上书,言天下事,“沮不得上达,因醉执逮京尹,一宿乃释”。然臣僚上言其以左道惑众,此后即隐居著述,致力于传播丹道,正式创建内丹派南宗,卒后封“紫清明道真人”,世称“紫清生”。这首《行香子·题罗浮》,是他在罗浮山洞天福地修炼的情况和体验,为典型的道教文学。
罗浮山在广东境内,据传说,浮山为蓬莱之一阜,唐尧时,浮海而至,与罗山并体,故称“罗浮”。旧说山高三千丈,有七十二石室,七十二长溪,有玉树朱草,神湖神兽,道家列为第七洞天。
罗浮山冲虚古观“满洞苔钱,买断风烟。笑桃花流落晴川。”满洞苍苔,可见历时已久,人迹罕至。“买断”即买尽。苔虽形如钱,只能点缀风烟。但它代表了一种清贫自赏自然超俗的情趣。“买断风烟”即占尽风烟,独得自然景致之胜。古洞苍苔,高人逸士独来独往,片片桃花随溶溶川水流出,向人间传送出一丝洞天的消息。世外人并不知道此处别有桃源仙境,故“笑”之,笑桃花多情,笑世人无识。“石楼高处,夜夜啼猿。
“看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据《嘉靖惠州府志》卷五《地理志》载:“罗浮山上山十里,有大小石楼。二楼相去五里,其状如楼。有石门,俯视沧海,夜半见日出,可见其高。”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唯有空山声声猿啼,使人警省。此时此地,修道之人,静坐默想,独观云月,拥抱宇宙,体悟宇宙奥秘,直观生命真谛,自得其乐,意静神旺。这几句将道家山中生活的自然环境与辞别尘世,静处修炼而至内心聪慧的生活情趣勾画了出来。
所谓”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实际上写的是消除尘念的修炼过程。开始犹存世念,如行云蔽月,继而虚室生白,表里空一,终而至人无己,湛然空明,如片云除尽,空中唯皎皎孤轮。
“细草如毡,独枕空拳。与山麋野鹿同眠”,这几句写“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的山中生活。在这种时空的交错中,人似乎回到大自然中,回归到太古时代,枕拳卧草,幕天席地,遗世独立,鸟兽相亲,没有荣辱得失,没有人我差别,甚至没有人与物的差别,一切均与自然相融。
“残霞未散,淡雾沈绵。是晋时人,唐时洞,汉时仙”,又是一天开始了,晨霞未收,群峰淡雾绵延不尽,千姿百态,山中风光,洞中岁月,自有一种绵绵不尽、长久不变的实在感,显示出大自然永恒的风貌。结尾三句写罗浮山的悠悠岁月,显示出山中人“不知魏晋,无论汉唐”的优越感,山中人在寂寞之中感受着精神上的超脱和欣慰。
总之,这首词将山中风光的悠长,洞中岁月的洒脱,自然的美好和永恒,以及摆脱人世负担后的轻松,一一展示出来,富有野趣。”
第二百五十五章 正题
农士和赫连封见一崖子不再说下去,方由农士走出来道:“没想到道兄还有这般雅兴,呵呵……”要是农士说旁的一崖子或许还能说上几句,没想到竟是夸奖自己,顿时让一崖子微微有些脸红。农士见状以为一崖子还有心思要与二人说葛长庚的词,自己二人刚才在厅上研究了半天的江湖上的争端,此时难得一崖子有雅兴要与自己说词,换一换心情也还不错,更何况一崖子所言的葛长庚是道家代表性的人物,这般听下去却是有着耳目一新之感。
农士想到此处故而说道:“道兄可是要再与我二人说首新词呢?”赫连封本是豪放不羁之人,原本对于品诗谈词有些抵触,但是自己刚刚才跟农士谈好不再与农士对着干,所以闻言只好听着并不做反对。
一崖子听了农士的话略微一愣,但是刚才一首《《行香子·题罗浮》算是把一崖子的词性给招了出来,所以闻听一崖子的话,不禁笑道:“既然农兄和赫连老弟赏脸,那老道就再卖弄一番,献丑了。”说罢清清嗓子,再度轻声吟道:“江上春山远,山下暮云长。相留相送,时见双燕语风樯。满目飞花万点,回首故人千里,把酒沃愁肠。回雁峰前路,烟树正苍苍。
漏声残,灯焰短,马蹄香。浮云飞絮,一身将影向潇湘。多少风前月下,迤逦天涯海角,魂梦亦凄凉。又是春将暮,无语对斜阳。
这首《水调歌头》是葛长庚的代表之作,语言讲究,工于推敲。开头的“江上春山远,山下暮云长”二句,选用江、山、云这些巨幅背景入词,同时用“远”字、“长”字预示行人辽远的去向,用“春”字、“暮”字勾勒出最叫人伤神的时令。因此,起首十字在点明“相留相送”之前,就已饱含了惜别的全部情绪。
这首词的开头纯用景语,由于一二句意境高远,所以词篇刚一开始就将离别的愁绪,渲染得分外的浓烈,接着就有“相留相送”一句,似乎感情的即将汹涌而出了。谁知刚说完了这四个字,作者却突然打住,来了句“时见双燕语风樯”。“相留相送”的心情如何?作者反而欲说还休,这种写法既写出情之切,难以表达,同时又使文势跌宕,于一张一弛之中显出了作者炼句谋篇的功夫。
“双燕语风樯”是借物写人,从侧面补叙“相留相送”中的情意。“满目”以下三句分别将别时所见、分手远去、别后独处三个环节写了出来。词篇写别离,但离别情绪却没有用一个字来正面点染,只用当时所见的江、山、云、双燕、飞花烘托离人的辛酸,这在古人诗词中已属少见;至于将别去的速度写得那么迅疾,近乎是叠用由言别到分手到孤单的一个个镜头,则无疑又是抒写离人凄苦最有效的手段。
用“千里”明提两地遥远的距离,用“沃”反衬愁肠回绕的痛楚,都极有分量。“回雁峰前路”是设想中的来日前程。回雁峰为衡山七十二峰之首,相传秋雁南飞,至此而返。但是作者到了那里,返得了还是返不了呢?“烟树正苍苍”便暗示:那里渺茫难测,何从预料归期!可知,前途中山、水正多,词中独写“回雁峰”是有讲究的。下半阕,作者用三个字的短句,选取漏、灯、马三种事物表现行人单调的旅途生涯。其中,写漏声用“残”,写灯焰用“短”,是在暗示作者经历着一个不眠之夜。
“马蹄香”是用马蹄尚有踏花余香,来说明主人公驻足不久。然而漏残焰短,天亮在即,新的跋涉又将开始。“浮云飞絮,一身将影向潇湘”写的是未来的旅程。词用“浮云飞絮”比喻旅人,是古人诗文中较为常见的;而“一身将影”用上“将”字,把“形只影单”的意思予以翻新,就开始露出逋峭之势;至“向潇湘”三字虽只引入地名,但潇湘为湘江的别称,位置在衡山之,连系上半阕中“回雁峰前路”一句,将词人心中的留连眷念之情刻画了出来。
“多少”以下三句写“一身将影向潇湘”时的情绪,其中“多少风前月下”即叙述自己的孤独,又比照往日风前月下的幸福与团聚,在对比中写尽思念,写透凄切。“迤逦天涯海角”从回雁峰、潇湘再往极远推开,并从“多少风前月下”的美好回忆中惊醒,于是自然吐出了“魂梦亦凄凉”这一撕裂肝肺的呼声。
以“又是春将暮”结尾,既呼应“江上春山远”,又挽住不尽的跋涉:“无语对斜阳”既呼应“山下暮云长”,又挽住无穷的凄凉。有了这两句,就能总揽全篇大旨,使词作首尾连贯,浑然一体。此外,结处出现“无语对斜阳”的人形象,将所有的情思全凝聚在他那深沉的眼神里,也极耐寻味。
葛长庚有云游四方和道士生活的薰陶,因而他的作品清隽飘逸。这阕词赋离愁,从“春山”、“暮云”以下,选用一连串最能叫人愁绝的景物,间用比兴与直接抒写之法,多方面渲染个人情绪,写得愁肠百转,深沉郁结。
然而词篇从“相留相送”写起,一气经过回雁峰、潇湘,直至天涯海角,又似江河流注,虽千回百转,却能一往直前。气脉贯通,气韵生动,实是词中珍品。
道家不止与教内师友交往,同时也有不少尘俗中的朋友。此词,便是南宋著名道家葛长庚结合表现羁旅行役苦况而抒发挚友间的深厚情谊之什,读来很有人情味,非无人间烟火气可比。
“江上春山远,山下暮云长”;突兀而起,引人关注;就其句型看,为写景对偶句,工整而流畅,绘出一幅由远而近层次分明的春暮山川图;而且如此山川景色,实为送行者和远行人伫立江岸之即目所见,故虽仅止写景而惜别之情已隐隐可见。紧接上一句“相留相送”,才把此词抒发离情的旨意点醒,并写出了送行者对于远行人,先是“相留”而不可能才一直“相送”到了江岸,仅此四字已能见出他们朋友间的情谊是何等厚笃!
“时见以燕语风墙”:写远行人因天色已晚,只好告别登舟、离岸远去,可身坐舱内,犹闻风樯之上双燕呢喃细语,似乎正替代着送行者还在谆谆叮嘱哩!这是化用杜甫《发潭州》“樯燕语留人”句意,特别显得深婉含蓄。下面“满目”三句进一步写作者即远行人独坐舱中之所见、所想、所行:“满目飞花万点”,即为他所到的两岸暮春景色,花飞花落春去也,怎不叫他愁肠万转呢?这正如北宋秦观《千秋岁》所写的“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
“回首故人千里”,即为他之所想,回头看看已离开送行者送别的江岸是很远了,大概足有千里以上吧,正是在这样夸张的描述中又一次传达他对挚友的依依惜别之情。“把酒沃愁肠”,即为他之所行,他不禁离别愁绪和旅途寂寞,便酌酒自饮,借以消愁,可是效果极差,确乃借酒消愁愁更愁啊!上片最后两句“回雁峰前路,烟树正苍苍”;表明他想到空中雁群飞到衡山首峰回雁峰犹能折回,而自己这次远行却还要绕过衡山继续南下,去到那烟树茫茫的极远极远的地方,真乃人不如鸟啊!这就把他所感到的羁思旅愁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漏声残,灯焰短,马蹄香”;这是下片换头处的三句,为十分均匀工稳的扇对。其意象暗示,作为远行人的作者早已舍舟登岸,而换乘马匹行进。这天,他虽跋涉劳顿,可晚宿旅舍却难以成眠,耳听更漏之声将尽,眼看油灯火焰正短,天快亮了,又将踏上征途,再去体验一番“踏花归去马蹄香”的特殊况味。如此过片描述,既能承上转下,又有浓化羁思旅愁,从而起到突出主题的作用,真乃一笔多能。接下去两句是“浮云飞絮,一身将影向潇湘”:他骑马远去,似无根“浮云”,似飘零“飞絮”;一路上除“一身将影”之外,更无伴随者,多么凄苦啊!无疑,二句的潜语是:对照之下,朋友们相聚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才欢快至极。紧接着“多少风前月下,迤逦天涯海角,魂梦亦凄凉”三句,还承接上意推想开去,意谓而今而后,我总会在遥远的天涯海角奔波难已,不知将有多少个风前月下那样的美好日子却是孤独地度过,那时也许较之今日跋涉于途中的愁苦还倍加凄凉哩!这样,就把他的旅愁别苦之思推上了顶峰,完成了本词的主题。这三句,就自然语序看,一、二句是作了颠倒的;就表现手法而言,可以说是加一倍写法的成功运用。最后,以“又是春将暮,无语对斜阳”二句作结:如此结语内蕴是丰富而深沉的但又未明白说出,能促人咀味;其意象又与开头所写春日暮色相映照,能给人以呼应灵活及圆转流动的美感。
综合观之,此词写作,既得到苏轼友谊的词灌溉,又受到柳永羁旅行役词的启迪,更为可贵的是将两类词的写法结合起来,使之具有了新的风貌,这不能不说作者创作有蓝出之功。再此,此词上下片结尾都是以景作结的,都有“以迷离称隽”的艺术效果,烟云满目,似幻若梦,颇具朦胧之美。”
一崖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听得赫连封有些犯困,但是碍于面子不好先走,只好忍耐着在那里听下去,不过农士却是与赫连封不同,毕竟农士从小也算是与诗文共同成长起来的,此时听闻这些诗词于内心深处却是有些共鸣而起。故待等一崖子说完,笑着击掌道:“好词,好解。只可惜此处无酒助兴。”
赫连封正是难熬此时听到农士的话,笑着道:“我去取酒。”说罢不待一崖子和农士说话,已经飞起来走了。农士见状笑着对一崖子道:“看这个老东西。呵呵……”一崖子闻言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
赫连封走得快,回来的也不慢,手中已经多了三坛子‘竹叶青’,因为刚才三人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所以此刻农士直奔主题道:“道兄,我们过来是想跟你说一说芸龙帮的事情。”
第二百五十六章 密事
一崖子听农士要说芸龙帮的事情,顿时收起了刚才的那番感慨之心,看了站在自己另一侧的赫连封道:“你们两个的事情想必已经想明白了吧!”赫连封闻言点点头道:“有什么想明白想不明白的,不过是习惯罢了,既然到了这个时候,把这些习惯忘了就是了。”一崖子闻言点点头道:“看来这次你们却是长进了,呵呵……”一崖子虽笑了。但是尺寸也拿捏的恰到好处,并没有让农士和赫连封感觉到尴尬。
一崖子笑罢,只听农士出言道:“在你们走之后我们打探到一个消息,也不算是大旗寨的人手打探而来,因为江湖上的各帮各派都已经打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崖子见农士说得这般郑重不禁也有些上心,问道:“什么消息?”
农士与赫连封对视一眼对一崖子道:“听说芸龙帮上官芸龙背后站着的是西宫白虎:一泓。”一崖子闻言一惊险些将手上的酒坛子打翻,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方才对农士道:“消息准确吗?”赫连封替农士回答一崖子道:“虽然还没有确定的消息传过来,但是刚才我和老怪物商量了一下,这个消息想来是八九不离十的。”
一崖子见赫连封确定了这个消息,不禁道:“看来咱们还要有场硬仗要打了。”
农士无奈的点点头道:“是啊!咱们许是陷入了一场大阴谋里。”一崖子闻言愣了一下方才道:“农兄的意思是?”农士道:“想必道兄也听说过吧!”一崖子点点头道:“当年老道也算是对这些秘闻好奇不已,要不然也不会听到东宫青龙致武的消息,就寻去的缘故。”
赫连封虽然承袭大旗寨寨主之位,本身又是江湖上的十大高手之一,但是大旗寨成立本身并不久远,而且既是称得上是江湖秘闻就不是一般人或者是一般小势力能够知道的,所以赫连封在旁边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事?”
农士此来也是想一崖子能够跟赫连封好好的交代一番,毕竟有些事情虽然他知道但是到底不如一崖子知道的详细,所以农士对一崖子说道:“既然老东西想知道,那你就跟他说说吧!”一崖子闻言点点头道:“我对于南宫白虎一泓所知也不是很多,毕竟四象成名太久,已经慢慢成为许多武者眼中胜不可攀的神仙人物,现在的江湖上能够知道四象的无不是名宿大家。”
赫连封闻言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一崖子接着道:“现今江湖上最厉害四人,被冠以四象之名号,东宫苍龙:致武;西宫白虎:一泓;南宫朱雀:婵卿;北宫玄武:冠力。皆是在数十年前就达到了道境,”
这些东西赫连封早就从农士嘴中听说过了所以并不感觉意外,看着一崖子示意他接着说下去,一崖子见状点点头接着道:“江湖传言致武守护皇城,一泓面壁昆仑,婵卿常驻大雪山,冠力远走大漠。但是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却是很少知道。”一崖子的这些话说出来,连农士也仔细了起来,毕竟他不过是从师傅口中听到了一些常识而已,对于内幕到底不是很清楚。
一崖子清清嗓子接着道:“这些也是我从家师那里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但是当年家师对我说这些的时候,却是颇为郑重。”赫连封和农士听一崖子提到了他的师傅,不禁露出诧异,虽然二人并不知道一崖子的师傅是什么人,但是能够教授出一个天级巅峰境界的高手,自然不会是什么俗人,故而不禁又添了几分重视。
一崖子因为提到了自己的师傅,不免有些走神,好一会才收回了思绪接着道:“据家师说,这四人年轻时本是一门师兄弟……”赫连封惊道:“一门师兄弟?”一崖子见赫连封露出诧异之色不禁笑着点头道:“嗯,就是一门师兄弟。”赫连封乍舌道:“真不知道这几人的师傅是什么人,竟然培养出了四个绝世高手?”一崖子摇摇头道:“这点却是连家师也不知道,当年这四人出江湖的时候,各大门派与势力也是尽心打探两个人的消息,但是到了最后,也不过是知道这四人是师兄弟而已。最后因为摄于四人的力量更是不敢再稍有打算,故而所有的消息也不过是家师知道的这些。”
农士闻言点点头道:“那道兄还是赶紧将前辈知道的东西说出来吧!”一崖子听农士催促自己,笑着喝了一口酒道:“这四象师兄弟四人,致武为大师兄;一泓为二师兄;婵卿为三师妹;冠力为四师弟。”赫连封打断道:“他们到江湖上的时候,是什么境界呢?”
一崖子回道:“这点家师倒是说过,当时四人到江湖上的时候已经是天级巅峰的境界,所以江湖上的各门各派才没有人敢招惹他们。”见赫连封不再说话,方才接着道:“这四人到了江湖上,就搭伴行走江湖。也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只是后来有人看到致武和一泓于华山之巅有过一场激战。直到过了许多年才有消息出来,说是致武和一泓同时爱上了三师妹婵卿,所以因爱成仇,竟然几番大打出手,忘记了师兄弟的感情。”
农士闻言却是有些感触,道:“那南方朱雀就没有制止过吗?”一崖子道:“怎么会没有制止过呢!但是二人根本不听。最后赌气之下直接去了大雪山,再也没有下来过。”农士点点头道:“那青龙和白虎之间谁胜谁负呢?”一崖子继续道:“两个人虽然名义上是师兄弟,但是年岁相当,武学自然也相当了,故而激斗竟是平手,但是因为最后关头玄武冠力出手,终究是一泓落败了,一泓气不过,遂隐于昆仑,发誓要凭自己的本事击败致武和冠力。致武还没有觉得什么,但是冠力没想到自己的行为竟是让二师兄这般气愤,不忍之下远走大漠,再也没有回过中原。”
第二百五十七章 华山之巅
赫连封问道:“那青龙致武呢?怎么会去守护皇城呢?”一崖子解释道:“在四象决裂之后,四人相继被传突破到了道境。”农士闻言道:“既是自己突破到了道境,那白虎一泓没有再与青龙致武战斗过吗?”
一崖子回道:“自然不会消停,这次却是不少老一辈的江湖中人都见到了这二人的比试过程,家师正是其中之一,所以家师对我讲述的颇为详细。”
赫连封算是武痴,听到有道境高手过招的故事,赶紧催促道:“道兄快些说说。”一崖子点点头,方才道:“那日还是在华山之巅,但是因为白虎一泓早早的把自己和致武比试的消息透漏了出来,所以当日的华山之巅可谓人潮涌动。好在天公作美艳阳高照。
直至午时致武和一泓才各自现身,一泓看着致武道:“今天,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
致武并无异色回道:“悉听遵便。”二人尽是拿出了手中兵刃,对阵别人或许不用兵器,但是彼此皆是道境高手,却是不能轻视,高手过招胜败不过是举手之间而已。
一泓也不再言语首先发难,手中的刀挥出一道迅捷的白光,那道白光异常凌厉直劈向致武。致武盯着那道扑面而来的白光,瞳孔不断的收缩着。待那道白光到了跟着上官瑛手中的刀也挥出一道凌厉刀光,两道白光迅猛的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爆响。围观的江湖人士不禁发出一片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