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本就散乱的资料又一次被人随意的丢在桌上，和铺满桌面的其他文件混在了一起。
  杨束低头揉了揉自己有些肿胀的太阳穴，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摸进裤兜。
  口袋里空无一物，他这才想起来最后一根在半个小时前已经被自己抽完，空荡的烟盒此刻皱成一团委屈的躺在自己的脚边……
  没有了尼古丁的辅助，烦躁的思绪如同打了结的毛线团，剪不断理还乱。
  监控问题那边学校给出了回应，说是受害人自己设置的，并且这种情况时有发生，询问缘由也是支支吾吾唐塞推脱，显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有目击者，没有仇家，现场因为晚上的一场雨也是根本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痕迹。
  案子陷入了一个死角。
  他又一次把目光放在了叁年前的那本卷宗上，那时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
  当时的杨束还是个刚入行的毛头小子，满打满算，这是他参与的第叁个案子。
  受害者是一对夫妻，他看着资料上男人的名字有些耳熟，翻到后面看到经营企业的时候才了然，许是在哪个商业酒会上见过。
  可惜他对家族企业完全没有半点兴趣，去了什么酒局也是做做样子敷衍一下，从来不会放在心上，这点插曲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到了现场，杨束跟在队长身后进入了房子大门外的隔离带，进去的路上还碰到几个同事从房子里跑出来直接蹲在花坛边上吐了起来……
  话说起来这也是他的第一个大案子。
  一推开门，浓烈的血腥味铺面而来，客厅中央的尸体边上围着的法医此刻正在做着初步的检查。
  近了以后他也看清了尸体的情况，可以说是血肉模糊，两具尸体的整个胸膛都被翻了出来，从肋骨中间切开，两侧的皮肉像是扒开来的衣服，露出了鲜红的人体组织，里面的器官混成了一团……
  杨束最终也是没能忍住，快步走了出去……
  胃里一片翻江倒海，他忍着不适走到了院子的大门处，猛的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压下了那股劲。
  这一块是高档的小区，在隔离线外围观的群众比起普通居民区而言少了很多，留下来看场子的警官也只留了一个，那个中年的警员见他这模样，笑着凑了过来。
  “小伙子来跟烟不。”
  杨束看了看他，伸手拒绝。
  “抱歉，我不抽烟。”
  老警员见状递过来的烟直接拐了个方向进了自己的嘴里，口中还不忘打趣“烟可是个好玩意，没事来上一根脑子都会清醒很多……别看你现在不抽，以后肯定少不了……”
  杨束当时也不知道会一语成谶。
  就在他调整完状态准备回去继续调查时，余光就注意到了从隔离线下面钻进来的那个小女孩……
  “叩叩叩”
  一阵夸张的敲门声把杨束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抬起头看向门口，牙子咧着嘴站在那里。
  “又熬了一晚上?”对方走了进来，从手上油腻腻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袋热腾腾的包子扔到他面前“刚买的，吃点。”
  杨束也没嫌弃，打开袋子就咬了一口。
  “你说这破案子也真够折腾人的，一点实质性的线索都找不到，他娘的破学校还遮遮掩掩……”牙子骂骂咧咧“这俩案子唯一扯上的人就是那个小姑娘，我说在这里想破头也没啥用，要不再去审审?没准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杨束两叁口就咬掉了手里的包子，包装袋顺手一丢。
  他看着黑板上几根线的中间贴着的一张照片，沉默了几秒，随后拿起了椅子上的外套。
  “你去开车。”
  *
  大课间。
  随着广播里欢快的早操节奏，莫黎有气无力在人群中混着蹦跶，自己早上被叫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想死在床上。
  昨天那么折腾完实在是太累了，晚上也根本没有睡好。
  就算现在是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挪半个身子，莫黎一遍又一遍坚定信念，就算是系统来了也别想阻止她摆烂!
  然而在池俞卿的温柔说出给她请假并且下午回来继续补习的时候，莫黎瞬间挣扎着抓住了对方准备打电话的手。
  我其实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就这样，莫黎顶着满身没睡醒的哀怨坚持起床上了学……
  此刻想着赶紧做完这破操回教室还能睡10分钟的念头，她终于是熬到了最后，然而这队伍还没排完，班主任就直接走到了她的身边，指了指上面花坛边上的方向，两人在那早已等候多时。
  于是莫黎再一次来到了这个教室，两个人一靠一站杵在自己面前，给自己递过来了一个本子。
  “有什么话你直接写上面就好。”牙子跟她解释道。
  莫黎木着脑袋点点头，困得她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快要从天灵盖飘出去了，接过板子还没等他们开口就写了起来。
  “叔叔，我能不能先睡几分钟，我真的很困很困……”牙子念出了上面的话后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于是转头看了看靠在桌子上的杨束。
  莫黎接收到了对方的目光，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杨束的视线感强烈的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个洞，他似乎是有意无意调侃道“池俞卿那家伙是不给你睡觉么。”
  只见女孩听了这话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红着耳尖头更低了……
  最终，在莫黎快要睁不开眼睛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杨束的回应。
  “牙子，去帮我买包烟。”
  这，这算是答应的意思了吧，莫黎想着想着思绪就陷入了泥泞，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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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们我先来
  妈的这什么玩意也太短了吧，这破作者一个星期就敷衍我们这么一点东西，辛辛苦苦等了这么久就这?就这?就这?可恶，又短又小，简直阳痿，忍一时越想越气，今天就要暴揍这垃圾作者一顿为民除害!
  女主竟是我自己，好困好困好困，骂完了，我先睡了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