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能。”
  贺枕流：“。”
  我咬掉了棒棒糖卡通人物的耳朵。还挺甜的。甜滋滋的味道溢满口腔。
  但是甜味。
  不太够。
  于是我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唇。
  贺枕流的唇很软，我很喜欢。第一次亲的时候我就很喜欢。
  说实话，就算是原来乱七八糟地在外面乱搞，睡来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少个人了，也很少见第一次见面，就会去接吻。
  我对接吻没什么心理洁癖。
  但奇怪的是，每次见到他，我就很想亲他。
  无论是带着欲望的，或者不是不带的，甚至只是普通的亲吻，唇和唇相贴那种，我也喜欢。
  很想亲他。
  我的念头这么告诉我。
  我也这么做了。
  贺枕流的手被我绑住，所以他只能任我捧着他的脸，细密地慢慢地亲他。
  甜丝丝的糖的味道，被我咬上了他的唇，舔在他的唇角，又往下，咬了下他的下颌，又去舔吻他的脖子。
  alpha的脖颈也很漂亮。喉结精致锋利。摸在手底下指腹划着那棱角，都觉得很有意思。
  糖的湿漉漉的味道，就这样一路留下痕迹，顺着他的脖子，锁骨，一直到胸膛。
  我能感受到他急速跳跃的心脏。
  紧张、僵硬绷紧的肌肉线条。
  还有滚烫的皮肤。
  带着洗完澡的沐浴液的清香，但是这么咬来咬去，我感觉又能闻到一点他自己的气味了。
  太好了。
  “……老婆。”我含糊不清地说道，咬了一下，把左边的在牙齿间研磨。
  “……嗯？”头顶传来的嗓音很哑，有点变调。
  “你硌着我了。”
  “……”贺枕流一僵，整个人又烫了不少。他羞得直接别开了眼。
  我这个姿势，必然能压到他的小腹，于是他兴奋的表现也被压在了我们俩之间。
  可惜作为一个alpha，他这样东西却没有什么用的地方。
  “没有关系，我会帮你的。”我说。
  “……林加栗……”他睫毛颤了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记忆，气息急促了起来，嗓音都低哑，“你这次别再按着——”
  “老婆，你说的话不算数呢。应该要听我的才对。”
  我说，拿起了拍立得，在他没反应过来的目光里，从目镜里看他。
  他现在表情太可爱了。
  “老婆，说茄子。”
  他胸膛剧烈起伏，桃花眼惊得睁大，羞怒得挣扎起来，
  “你……你怎么拍——”
  “——咔嚓。”
  将拍立得扔在了一边。它滚下到了地毯上。
  我又亲了他。
  然后咬了一口他的腿。
  红发美人又骂了我。
  骂得断断续续，词不达意，但是这次他没办法抓住我的手了。
  他的脑后嘭地撞到了床板上，并且不断磨蹭。一头红发凌乱得不像样，还不断地被薄汗沾湿，贴在额上，侧颊。
  “那张照片我一定会收藏的。”我说。
  “你、你闭嘴！！……唔……”
  “老婆，你好漂亮喔。”
  “……”
  “老婆，你好乖，好听话，我好喜欢你这样。”
  “……”
  “老婆，老婆，老婆，别咬嘴唇。让我亲亲。”
  “……”
  “老婆，亲亲我。”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你做得好棒。我们再来一次吧？”
  “老婆。老婆……”
  “——”贺枕流被我折磨得忍无可忍，他磨着牙瞪我，脸上已经全羞红了，“林加栗你闭嘴不要再说了！！！”
  “老婆，”我兴奋了，“你这样也好可爱！再骂我！”
  “……”
  贺枕流咬牙闭上了眼，别过了脸。
  老婆水也很多。我说，怎么搞得一塌糊涂呢。
  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的小腹，腹肌上全是不知道是谁的东西了，但刚刚的我知道，是他自己的。
  “老婆。”我亲了他一口，“再一次，好不好？”
  这句话落下，贺枕流鸦黑紧闭的羽睫都颤了起来，连带着脸颊上的那颗淡色小痣都陡然倏地染红了。
  他羞愤地看我一眼，下颌抬起，勉强地默许了。
  “林加栗，你不准……再拍……”
  “好好好，”我满口答应，“我不会了。”
  ……
  -
  公寓内。
  阿曼达老师面色铁青，和我们两人大眼瞪小眼。
  “什么意思？”
  “什么叫储存卡丢了？！”
  阿曼达手指在一旁的相机上，啪啪拍着桌子，惊叫不敢置信，
  “相机的储存卡，难道还能自己长脚从相机里跑出来不成？怎么一张卡还能丢了？？它能去哪？？”
  我面带沉痛：“事情就是这样，虽然很难让人相信，但它就是发生了……我也不知道储存卡到底去了哪里颗，我也感到十分的痛心。”
  阿曼达在室内踱步：“不行不行，那你们这次的拍摄任务不就失败了？那你们还得再找个机会拍照，公关素材不能缺，我来想想去哪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