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稳的不能再稳了……
  但是。
  就在刚刚……
  “我觉得，张总，我们这个会议室，你坐在那个位置上，还是不太适合啊。”
  晨曦资本的代表，在他总结说完这个月各个产品的情况后。
  突然意有所指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副阴阳怪气他，想让他滚出去的摸样。
  勇得不行。
  张有界坐在首座上，看着晨曦资本的代表，缓缓打了个问号。
  那一刻。
  他在反思。
  反思最近自己是不是端水端太平了？让他们觉得自己又行了？
  不过。
  他的反思还没出结果。
  晨曦资本的代表的下一句话，就吐出来了。
  “所以我有个提议——我们还是将首座留给我们的董事长林瑶吧，哪怕她不在，我们也要将位置留给他，不然成何体统对不对？”
  “……？”
  张有界差点腰都被对方的话给骚断了，思绪一滞，然后看着对方，再次缓缓打了个问号。
  “对。”
  那边。
  张有界还没说话。
  俊日资本的代表就认同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接着道：“我觉得说得有道理，虽然董事会林总就出席了两次，例会一直都没出席过，但我们优媒的领导人一直都是林总，永远都是林总。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不给她留一个位置呢？哪怕她不在，我们也要让其他人知道！她的重要性！”
  这下。
  不止张有界打问号了。
  优媒科技各个部门的总监，也缓缓打了个问号。
  “另外，其实林总也可以常来坐坐，我们很期望她的到来，然后教诲……不是，指导我们的工作。
  当然，如果她愿意的话，还可以讲些游戏和手机或者平板联动的事……”
  至于磊筑的代表，还是要点脸的。
  没有说太多。
  只是补充一句，让林瑶常来……
  “我同意。”
  东升和dg的代表，就更加简单了，就说了一句同意。
  张有界总算明白他们想说什么了，面无表情。
  而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也不介意。
  大家都知根知底。
  张有界和林秉的关系，新入局的股东都知道。
  而张有界将林秉的两个女儿当亲生女儿看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那我们舔……不是，说为你女儿留个位置，不过分吧？
  “……我算是听明白了。”
  张有界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出来：“你们说得有道理，可以为林瑶留个位置，这个提议我同意。
  至于你们让她常来，我也会传达给林瑶。”
  他这话一出。
  其他人都笑了。
  “不过。”
  张有界话锋忽然一转，一边说，一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会议还没结束，你们就说这个，那看来我坐在首座上确实不合适啊……要不我站起来说？”
  “啊？不至于。”
  “那倒不至于……”
  几个代表立刻一惊，立刻跟着站起身来，劝他坐下。
  “……”
  张有界看着他们，有些好笑。
  忍不住摇头。
  有些感慨。
  真的……温顺如狗啊。
  林瑶其实在优媒科技也只是露了几次面而已。
  但哪怕如此。
  她也能通过一个个产品，或是科技产品，或是游戏产品，冲刷所有人的认知，让所有人都……温顺如狗。
  甚至。
  让他们不惜当着他本人的面，给林瑶拍马屁。
  这说实话挺蠢的，毕竟再怎么说，现在他张有界才是优媒科技的老大啊。
  但他们就这么干了。
  张有界大概能理解他们……
  或许在他们看来，得罪张有界是完全没关系的，只要林木工作室和林瑶还在背后，那他们就什么都不怕……
  相比起林木工作室的林瑶来说，张有界微不足道……
  屁都不是。
  这不得不说，有点伤人啊。
  想到这。
  张有界低下头，看了眼林木工作室送过来的《侠盗猎车手》和future s1的联动说明，再次摇了摇头。
  虽然有点伤人。
  但好像也没办法……
  林瑶确实是比他重要。
  哪怕她不在优媒。
  “张总？”
  张有界站起来后，突然就不说话了。
  其他人耐心地等候了一会。
  终于忍不住提醒一句。
  张有界回过神来，然后抬起头，环视一圈会议室里的所有人，看着他们脸上温良恭谦的神态。
  再次一笑。
  按照现在这种情形。
  下一次融资开启，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盛况。
  或许……会打起来吧？
  然后，经过几轮角逐后，或许会有几个新的入局者，而这些新入局者，在外面说一不二，但在这里，却都会变成舔狗……
  搞不好下一次林木工作室再发售什么游戏。
  他们就又要让他让一下位置了……
  张有界想到这，浑身一颤，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哭笑不得地重新坐下来：“没什么，我们来聊聊《侠盗猎车手》这款游戏和手机的联动吧，虽然你们大多人应该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