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服务员头也没回警告道。
  俞良立马将眼睛移开，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看起来长得乖顺，没想到脾气这么爆，不过人好像也不坏。
  “你叫什么名字啊？”俞良问道。
  服务员偏头看来他一眼，“程默。”
  “沉默？”
  “是禾口王的程。”
  “哦哦抱歉。”
  过了一会儿，俞良说：“我叫俞良。”
  “没问你名字。”程默在517包间门口停住，“喏就是这，下次出来找不到地方就问旁边的工作人员，他们会带你回来。”
  “谢谢。”
  “小默你来送一下这个。”餐厅经理挥手道。
  程默扫过他一眼，转身离开。
  俞良推开门进去，谢燕珏和沈柏川都抬头看过来，俞良对上沈柏川的眼神莫名心虚，小心将目光移开。
  “怎么去了这么久？”谢燕珏问。
  “走错路了，费了点时间。”
  “这也不大啊，俞老师怎么还迷路了。”沈柏川开口。
  谢燕珏将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警告地瞪着他。
  沈柏川笑笑换了个话题 “等下有甜点，我们店的特色，俞老师一定会喜欢。”
  服务员推开门的一瞬间，俞良瞳孔睁大，正是程默，他和俞良对视一瞬，继续低头将小推车推进来，他先给俞良端上来一碟红白相间的蛋糕。
  “这是我们店的特色，蔓越莓荔枝慕斯，里面还加了柠檬汁调味，口感酸甜，您可以试一下。”他微微躬身。
  俞良不适应这么被人照顾，连忙道谢，拿起叉子试了一下，眼睛瞬间睁大了。
  “好吃吗？”谢燕珏问。
  “好吃。”俞良点点头，拿叉子挖了一块准备递给他，但碍于有人在又讪讪作罢。
  程默推着小推车走到谢燕珏旁边，刚准备将甜品端上去就被制止了。
  “我那份给他就行。”谢燕珏朝俞良的方向微挑下巴。
  程默微微点头，将谢燕珏那份端给俞良。
  接下来他将最后一份甜品端给沈柏川，两个人眼神交错拉丝，程默微微躬身，西装裤勾勒出圆润挺翘的屁股。
  他介绍道：“这个是莲子海参甜汤，莲子清香，海参软糯……”
  沈柏川面上认真听他讲解，背地里手不老实地捏了几把。
  程默脸色微僵，始作俑者则催促他继续讲。
  他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海参富有非常高的营养价值，其中还有壮阳补肾的功效。”
  沈柏川的笑容慢慢凝固，程默笑得人畜无害，将海参汤推给他，压低声音说：“特意为沈公子准备的，请慢用。”说完抽身准备离开。
  谢燕珏默默收回眼，浅啜一口茶。
  “你过来。”
  程默脚步微停，转头看向谢燕珏，谢燕珏点点头，“你过来给我倒茶。”
  程默只好将小推车放一边，端起茶盏给谢燕珏倒茶，倒完一杯微微鞠躬准备离开。
  “让你走了吗？”
  不仅程默一愣，沈柏川也皱紧了眉头，搞不懂谢燕珏这是搞哪出。
  程默只好站回去，毕恭毕敬问道：“谢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谢燕珏轻轻吹了茶水，慢慢将一杯茶喝完，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倒茶。”
  程默又给他倒了一杯。
  还是不准他走，又喝完，又倒。
  包间的气氛一下尴尬起来，程默的表情越来越僵硬，笑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逼自己笑。
  沈柏川的脸色也越发难看，俞良也不再吃甜点，有些紧张地看着谢燕珏。
  谢燕珏则风轻云淡地端起重新盛满的一杯茶，没喝，反转手腕直接倒在大理石地板上，又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白瓷杯碰到红木桌面发出一声轻响。
  “倒茶。”
  程默气得脸色发青，攥着茶盏的手隐隐颤抖，眼神凶狠盯着谢燕珏，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茶盏砸在他头上了。
  “倒茶。”谢燕珏在茶杯旁边敲了敲。
  “谢燕珏算了吧。”俞良拉住他，这样不近人情的谢燕珏让他感觉有些陌生。
  沈柏川也站起来，笑着打圆场，“小珏你为难一个服务员干什么？”
  谢燕珏抬眼盯着他。
  “哥给你倒。” 沈柏川接过程默手里茶盏，压低身体在谢燕珏耳边咬牙道，“你丫的冲我来的吧。”
  站起身他神色如常给谢燕珏倒了一杯茶，推给他，手一展，“谢公子请喝茶。”
  谢燕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沈柏川沉着脸叫程默出去，谢燕珏也叫俞良先去车里等他。
  俞良一步三回头，总是放心不下，程默回过头拉走他，顺手将包间的门关上。
  “跟紧点，带你去出去。”程默说。
  俞良一边不放心谢燕珏，一边眼睁睁看着程默走远，最后一咬牙追着程默去，“他们怎么呢？”
  “不知道啊，谁知道谢燕珏突然抽什么疯。”程默语气随意，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
  “那他们为什么让我们出来？”
  程默朝门口的小保安招招手，指挥他把车开出来，一边白了俞良一眼，“他们打架你还想在旁边看着？”
  “打架？”俞良倒抽一口凉气，“会不会很严重啊，我们要不要去阻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