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美人是吃货!(美食) 第84节
作者:
五彩的白纸 更新:2024-03-17 17:02 字数:4239
皇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平南侯忠君爱国,侯夫人亦是出身名门,他们夫妻俩一贯不为外物所扰,此番能收下本宫的心意,实在是有劳皇姐了。”
欧阳如月:“你同我还客气什么?念儿也是我的侄女,昨日还好在茉香园没有出事,不然我可万死难辞了。”
“说到底,还是本宫管教无方,竟让这孩子偷偷跑了出去……”皇后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时辰也不早了,皇姐出宫太远,不若就留在坤宁宫与本宫同用晚膳吧?”
欧阳如月眼皮微顿,她瞧了一眼旁边的曾菲敏,曾菲敏不自觉挺了挺自己的腰肢,用眼神提出了抗拒。
欧阳如月只得道:“多谢皇后,只不过我与敏儿,恐怕暂时还无法进用晚膳,只得辜负皇后美意了。”
皇后微微一愣,不由得问道:“皇姐与敏儿也胃口不佳么?要不要请太医来看一看?”
欧阳如月手中团扇轻拍,笑得有些尴尬,道:“皇后误会了……我们无事,不过是午食进得太多了……”
皇后听了这话,面上也浮现出一丝诧异,道:“皇姐一贯注重调养,从不多食,是什么美食能让皇姐都为之破例?”
欧阳如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道:“皇后有所不知,那平南侯府的世子妃当真手艺了得,连素菜都能做出荤香的味儿来,实在是出人意料。”
皇后唇角微抬,道:“昨日念儿回来,也提起过世子妃做的炙肉美味,今日又听皇姐夸奖,看来本宫非见一见这位不可了。”
第71章 麻辣烫
平南侯府。
苏心禾回到静非阁时, 已到了午后,正是容易困倦之时,她便换了身轻薄的寝衣, 躺在了贵妃榻上, 没过多久, 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许是窗外蝉鸣聒噪, 她睡得也不太安稳, 翻了几次身, 半个时辰不到, 便悠悠转醒。
可苏心禾才一睁眼,便见到一张脸近在咫尺地盯着自己,那双本来就大的眼睛因为靠得近, 而显得格外突兀。
苏心禾顿时吓得睡意全无, 一骨碌爬了起来。
李惜惜“嘿嘿”笑了声,“嫂嫂, 你终于醒了!”
苏心禾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惜惜道:“我中午吃得太饱,便去练了一个时辰的剑, 练完后本想休息休息, 但母亲非让我去做女红, 我不愿意去,便过来找你了。”
苏心禾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道:“我问的是, 你为何会在我的卧房里?”
李惜惜“哦”了一声, 不慌不忙地答道:“廊上和外厅都太热了,还是你房中凉快些, 再说了,有你在, 母亲也不好亲自过来抓我了。”
苏心禾:“……”
一旁的青梅忙道:“小姐,奴婢方才也劝过四小姐了,但是她怎么也不肯听……蒋妈妈来找过四小姐,听说您在休息便回去了。”
敢情是拿她当挡箭牌了啊。
苏心禾淡定开口:“来人,送四小姐回房。”
话音落下,门外的白梨便带着人进来了。
李惜惜见状,忙得:“别急别急!“
“我也不是白来叨扰你的,外面时辰也不早了,嫂嫂应该要准备晚饭了吧?我可以来帮你的忙!”
苏心禾一时哭笑不得:“原来还想蹭一顿饭?”
李惜惜干笑两声,道:“怎会?我是看嫂嫂今日为长公主和菲敏备菜太辛苦,这才主动请缨呢。”
苏心禾心道我真是谢谢你,但李惜惜好歹是自己的小姑子,她也不好太不近人情,便道:“那你负责洗菜吧!”
李惜惜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好好,嫂嫂要洗什么菜?”
一炷香的功夫后,李惜惜立在一大盆子青菜萝卜面前傻了眼,不可置信道:“这、这么多都要洗么?”
苏心禾笑着点头,“不错,你若不想洗,我也不勉强。”
“不不不,我洗!”李惜惜说着,便让白梨取来襻膊,帮自己把衣袖挽了起来。
而后,她便将白嫩的手指,泡入了清水之中,开始徐徐搓洗那些青菜上的泥土。
苏心禾瞧着她,问道:“你真的是来躲女红的?”
李惜惜面色微顿,立即道:“那当然!嫂嫂一贯清楚,我也不喜那女红之术,若不是母亲逼着我学,我是碰都不愿意碰的。”
苏心禾总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再说什么,便转身准备其他食材去了。
夏日炎炎,寻常的吃食都叫人提不起精神来。于是,苏心禾便打算晚饭做一道麻辣烫。
在这个时代,民间暂时还没有麻辣烫的说法,但家中条件尚可的百姓们,也会以骨汤煮青菜而食,只不过在佐料的使用上不算太过精细,故而很难做出令人满意的滋味来。
苏心禾要做的麻辣烫,与民间的自是不同,要保证煮出来的菜肴足够美味,骨汤的汤底便是重中之重。
要熬好这汤底,光是佐料便得数十种。
冰糖、醪糟、青红花椒、豆瓣酱和黏糊糊的糍粑辣椒等,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看起来五颜六色,十分醒目。
苏心禾让白梨生了火,几块粗壮的柴火扔进炉膛里,火势便旺了起来。
苏心禾舀起一勺乳白的猪油,往锅里一划,原本凝固成块的猪油,便逐渐化成了一片明净的油,油锅里响起闷闷的油炸声,但依然很是收敛,待葱姜等小料扔进去之后,“噼里啪啦”的声音便炸响了整个油锅。
喷香的味儿萦绕在小厨房中,就连还在洗菜的李惜惜都伸长脖子看了过来,苏心禾笑问:“菜可洗好了?”
李惜惜忙道:“快好了!”
苏心禾又将油锅里的小料翻动了几下,青翠的小葱如今已经变得发黄,似乎将所有的精华都奉献给了这一锅油,待锅中的小料都被榨干,苏心禾便将它们都捞了起来。
炸好的香油被晾在一旁备用,苏心禾便走到了李惜惜身旁。
李惜惜立在木盆旁边,腰间的衣襟也打湿了些许,可见干活十分卖力,可木盆离得青菜,连择都没有择干净,新鲜的香菇依然如花开朵朵,泡在了水里,和从地里摘回来的差不多。
一旁的青梅看着李惜惜洗菜,面上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开口。
苏心禾唇角牵了牵,道:“惜惜,若按照你这般洗法,今夜我们只能吃‘泥沙麻辣烫’了。”
李惜惜错愕地看着苏心禾,喃喃道:“可是我已经洗了两遍了,难道还不够干净吗?”
苏心禾从她面前的木盆里拿起一朵香菇,道:“香菇里的沙砾很多,需要把香菇柄摘掉清洗。”
李惜惜听得一知半解,苏心禾便为她做起示范来。她拿起一朵水嫩的香菇,用手指将顺着香菇的纹理一点点揉搓,便有脏污从香菇里渗透出来,李惜惜看得瞪大了眼,“居然藏得这么深!”
苏心禾道:“这洗菜说起来简单,但不同的菜洗法却不同,等你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李惜惜听得认真,“好,我来试试。”
于是,李惜惜便学着苏心禾的样子,将香菇一颗颗洗净了,其余的蔬菜,她也挨个儿问了苏心禾一遍,确认全部洗得干干净净了,才将菜沥干水分、放到了干净的案板上。
苏心禾拿起一根莴笋看了看,这莴笋外皮去得干净,笋身青嫩无比,若是用力一掐,几乎能挤出水来。
她便取了菜刀来,一手摁着莴笋,一持着菜刀,利索得将莴笋从中间劈开,莴笋被分成两半之后,她便用刀贴着其中一半笋面,菜刀起起落落间,一列整齐的莴笋片便卧倒在了砧板之上。
李惜惜看得仔细,一时也有些手痒,便道:“ 嫂嫂,其实我的剑术也是不错了,不如让我来试一试? ”
苏心禾含笑看了她一眼,道:“你想切菜? ”
李惜惜点头。
苏心禾便放下了菜刀,让到了一旁,道:“ 那好,你来切吧,不过切菜与练剑可不一样,你要小心些,别伤到了手。”
李惜惜立马保证道:“好好,嫂嫂放心! ”
于是,李惜惜便拿起了菜刀,对余下的一半莴笋切了起来,但说来也奇怪,这莴笋在苏心禾手中看起来乖顺听话,一到了李惜惜手里,就变得东倒西歪,切出来的莴笋片厚的厚,薄的薄,看起来惨不忍睹。
李惜惜有些泄气,苏心禾却并未取笑她,而是耐心道:“刀要贴近手背一些,手指要慢慢往后移动,不要一下动得太多。”
李惜惜深吸一口气,继续尝试起来,在废了一截莴笋之后,她终于掌握了要领,切出来的莴笋片,也勉强像样了。
苏心禾赞叹道:“ 切得不错,这样就对了。”
李惜惜笑逐颜开,“ 我学会了,这些菜都交给我来切就好!”
苏心禾见她如此积极,便也不忍拒绝,道:“ 那好,若你需要帮忙再告诉我。”
于是,她回到灶台前备料,李惜惜继续一板一眼地切菜。
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日落西山,薄暮降临,李承允便在这个时候回到了静非阁。
从前的他回府之后,都是第一时间钻进书房,而现在却习惯了先去小厨房看看。
待李承允到了小厨房门外,便见到了苏心禾忙碌的身影。
此刻,她正一目不错地盯着铁锅里,待油温略略上升之后,便往里面加了些豆瓣酱与豆豉,二者都是味道强势的调料,但一入油锅,便顺着铁勺的推搡,与热油逐渐融合。
满锅红油被火力一拱,很快便沸了起来,苏心禾看准了火候,便将红彤彤的糍粑辣椒下入了翻腾冒泡的油锅里,只听“哗啦啦”一声,铁锅里便爆发出了惊人的香味儿!
李承允静静注视着苏心禾,她衣袖高挽,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臂,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挽成了一个螺髻,精致的五官反而更加凸显出来。
分明是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长相,做出来的菜肴,却总有温暖的烟火气。
然而,这美好宜人的画面,很快便被“铛”地一声打破了。
李承允眼眸一转,这才发现,李惜惜居然立在苏心禾身后几步远的位置,只见她笨拙地扶着一个土豆,切了好几刀,都没有切中中间,最后只能生气地砍了土豆一刀,好好的一个土豆,无辜地裂开了好几个大口子,看起来极其惨烈。
李惜惜只能打消了切土豆片的初衷,改成了切土豆块。
可这土豆块还是切得不够均匀,大大小小堆在一起,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李承允眼皮跳了下,第一次对晚饭生出了担心。
“夫君回来了? ”苏心禾不经意抬眸,便看见了门口的李承允。
李承允敛了敛神,信步走了进来,“今日做的是什么菜? ”
苏心禾清浅一笑,道:“ 今儿做的是麻辣烫,惜惜为了这道菜,也忙活了许久。”
苏心禾说着,便下意识将目光转向了李惜惜手中的蔬菜,顿时面色微僵。
李惜惜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道:“嫂嫂,你看看这些菜,切得好不好?”
这已经不是切得好不好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用的问题了。
但苏心禾也不想打击李惜惜的积极性,便鼓励她道:“第一次切菜能切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既然你二哥回来了,你便出去陪他聊聊天吧,这里有我便好。”
李惜惜也许是担心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害得众人都失去晚饭,便没再执着于切菜,听话地放下了菜刀,随着李承允出去了。
李承允出了小厨房后,便在庭院中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
天边红云已经消散,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夏夜的风轻轻拂过,驱走炎热,带来了难得的凉爽。
李惜惜在李承允身旁坐下,又一脸乖顺地主动拎起茶壶,为他倒了一盏茶,满脸堆笑道:“二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