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蓉兴致不高，也不管新鞋踢着路边的台阶，神色萎靡地给相亲对象打电话道歉，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挂了电话后人直接蹲在了路边，像下雨天的蘑菇，小小的一个忍受着风吹雨打。
  “小舒。”宋戚的车开了过来，从蹲在路边的某蘑菇驶过，带起一阵粉尘。
  配合着宋戚的话背景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心疼李蓉蓉。
  为了表达歉意，上车后尹舒把车上冰柜里最后一盒冰淇淋拿给了对方。
  “心里苦的时候，吃点甜的。”
  李蓉蓉点点头擤完鼻涕抱着一盒冰淇淋吃了起来，那大勺狠狠一口的样子，看起来是把冰淇淋当王恪了。
  “你兄弟不太行。”收到宋戚投来的视线，尹舒看了眼副驾驶专心郁闷的李蓉蓉，往宋戚身边贴了过去，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
  “他行不行你不用知道。”宋戚勾着尹舒小拇指回道。
  “……正经一点。”尹舒贴着宋戚的腿碰了碰他，“你的好朋友女朋友众多，不能总搅和秘书的相亲吧，再这样我绝对可以怀疑王总他不是个直男。”
  有弯的经验的尹舒大胆发言。
  把来龙去脉言简意赅地说给了宋戚，宋戚在小人鱼的注视下给王恪发了消息。
  【宋戚：你对你秘书是不是有想法？】
  王恪秒回。
  【王恪：哪个秘书？小王？还是小何？还谁？】
  “王恪怎么这么多秘书？？”尹舒压着声音怕前面的人听见，“宋蛋糕，你几个秘书？”
  “就一个，你见过。”
  “别和王总学习，我会查岗的。”尹舒哼了一声继续看俩人对话。
  【宋戚：你自己心里清楚。】
  【王恪：我承认小王长得是我喜欢的类型，但人家有男朋友了，你知道我从来不撬别人墙角。】
  尹舒在宋戚耳边呸呸呸了几声，气不过拿着宋戚手机回了过去。
  【宋戚：李秘书相亲屡次被你破坏，你这种行为，就是撬人墙角。】
  【王恪：蓉蓉好玩，我就逗逗他。】
  【王恪：还有，你是尹舒吧？】
  【宋戚：别管是谁，你这是拆散人家，不道德。】
  【王恪：行行行，我解释一下，首先我强调一下我是个有道德不撬人墙角的霸道总裁。】
  【王恪：事情是这样的，蓉蓉他有一次相亲被我遇见了。那女的挑了的那家又贵又不好吃的鲜味计，明显对蓉蓉没意思还点了一堆贵价酒，最后讽刺了几句让蓉蓉付账。那小家伙傻乎乎的看不出来，第二天还和小王聊天说这次相亲有望，差点被那女的再宰一顿，幸亏我识破临时叫他加班躲过一劫。】
  “……”尹舒眯着眼看了几遍消息，最后戳戳宋戚，“虽然他说得挺有道理，但一口一个蓉蓉，就很gay。”
  直男时期的小人鱼撒娇起来比十个王恪都gay，宋戚默默望了小人鱼一眼，把他翘起来的领子抚平，成功遮住了某块红色痕迹。
  “嗯，他很gay。”宋戚附和着小人鱼，由着人把王恪的备注名改成了王gay。
  那边王恪还在继续发消息，说他无聊跟着蓉蓉看过几次，都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好的都让他去相亲，不好的就找理由拦着人去。
  【王gay：蓉蓉好哄，不爱生气，给他多加点奖金就没事了，我真是个为员工着想的好老板。】
  没多久到了王恪公司，吃完冰淇淋的李蓉蓉心情好多了，礼貌地感谢了宋总和尹舒，迈着沉重的步伐慢吞吞地往公司走。
  “现在男秘书真不容易。”尹舒感慨。
  “他工作能力不错，你要觉得好，我挖他过来，以后你来公司也有人陪着说话。”宋戚扫了一眼王恪的新备注。
  覆在头顶的手温暖干燥，尹舒看向宋戚，互相对视的眼里同时浮上笑意，尹舒凑过去捏了下宋戚的脸。
  “我觉得不错，也许王总也觉得挺好。”尹舒乐呵呵地给李蓉蓉发了个加油的表情包。
  “回家吧，我饿了。”车里只剩下司机，尹舒没负担脱鞋把脚放在了宋戚腿上，懒洋洋地靠着抱枕准备玩会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