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的烤面筋……”尹舒用力嗅着，他馋了。
  “宋戚你吃过烤面筋不，要不你试试。”尹舒自己没得吃，怂恿宋戚吃，好像宋戚吃了就等于他吃了。
  在小人鱼的渴求下，宋戚无奈由着尹舒买了一串。
  “为什么一大早还有人卖关东煮？”尹舒走不动道了，原本没多饿的胃闻着香开始闹腾，不断的发送需要进食的信号给他。
  怕小人鱼再看下去忍住吃上，宋戚紧紧牵住小人鱼的手，把人拽回了医院。
  宋戚手里拎着煎饼、烤面筋、打包的灌汤包。尹舒离开大门恢复了理智，早上空腹的宋戚还是吃点灌汤包比较舒服。
  “你替我好好保管，我体检完就把它们吃了。”尹舒看着宋戚一口一口地吃完了那晶莹剔透又小巧玲珑的鲜美灌汤包，只能喝点水解馋。
  “好吃吗？”尹舒给吃完的宋戚递纸巾。
  “好吃。”
  “想尝尝吗？”
  尹舒点头，又摇头。
  “不能吃，要空腹。”
  “有个方法可以只尝味不用吃。”宋戚高深莫测地笑着，去把垃圾扔了。
  尹舒没想明白宋戚什么意思。
  “什么方法？”
  “以后你就知道了。”宋戚没多说，牵着小人鱼往体检处走，只是那一抹视线轻飘飘地在小人鱼红润的唇瓣一抚而过。
  填表取号排队，都是监护人，人鱼都坐在旁边休息聊天。
  尹舒看了一圈没一个认识的，坐在那还不如和宋戚一起排队。他半靠着宋戚，闻着他身上残留的孜然味，香香的。
  “你把东西放车上让司机看着，一会我们回家岂不是车子里都是孜然味吗？”尹舒现在是挺喜欢这味道的，但车上这个味就不太好了。
  “你不喜欢我让司机回去换辆车过来，来得及。”宋财主对这种小事完全不care。
  尹舒下意识前后望望，果然看到后面排队的有个家长对他们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估计以为他们在吹牛。
  “嘘，小点声。”尹舒尴尬地转头回来，假装没看见。
  人鱼体检的项目又细又杂，人又多每个项目都要排队，尹舒站了一个多小时还有三个项目要做。
  “我应该坐轮椅来的。”尹舒热得脱了外套，他想坐会休息休息，可坐着的不知哪个人鱼喷的香水太浓了，坐在那反而心烦气躁。
  小人鱼的外套担在宋戚的手臂上，他拿着化验单给小人鱼扇风。
  “再坚持半个小时，司机已经去给你买烤冷面了。”宋戚安抚着小人鱼，拿纸给他擦擦满头的汗。
  “我不想吃烤冷面了，我想吃冰淇淋。”尹舒发现自己最近特别容易热，一会都想问问医生是不是他生病了。
  “我让司机去给你买。”宋戚耐着性子哄着小人鱼，终于等到这个项目的检查。
  最后的检查都比较简单，尹舒伸出胳膊给医生抽血，顺便问了问他容易热的问题。
  “最近嗜睡吗？”人鱼医生戴着副黑框眼，镜片又厚又大，半张脸被口罩挡着，尹舒不听声音都看不出是男是女。
  “不怎么嗜睡。”尹舒觉得睡得多是因为宋戚不在那几天他睡不好觉，所以这几本在补觉。
  “温度变化敏感吗？”
  “有一点吧？反正热的时候就很热。”尹舒擦着鼻尖的汗，也摸不清。
  “尾巴最近有没有无力，特别想泡水？”
  “没，能跑能跳。”尹舒一一回答了医生的问题，“那医生我这是怎么了？”
  “暂时不能下结论，给你多加一项检查，查查看。”说着医生给尹舒多抽了一管血。
  又坚持了十几分钟，尹舒终于做完了所有的检查可以回家了。
  宋戚半搂着小人鱼，空着的手给他扇风，迁就着小人鱼缓慢的步伐。小人鱼精神不太好，脸色发白，走路虚浮，宋戚觉得尹舒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以前的小人鱼身子没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