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垣点头,“我理解。”
  “经过走访调查,这些人没什么问题。至于小乔老家那些人，你也不用回去了。小乔的亲人只剩下你们了。”
  顾华垣听着这话就理解了。老家那些人估计也是不惦记小乔的。
  想起小乔,他现在心里依然难安。
  他捏了捏这些照片，“我待会就拿回去给小乔看，只是，这些照片有没有可能作假？”
  “照片如何作假？”
  “……说的也是。”
  林叔并没有和顾华垣多说，就离开了。他来这边还有重要事情。
  顾华垣回去的时候，按道理应该要开心。毕竟小乔被林叔这样的人调查之后，都没有什么问题。这么说明他之前的推测是错误的。
  可是，这些照片……
  出现在照片上的小乔，每一张照片都像同一张照片的小乔……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这年头废除封建迷信，顾华垣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但是在这奇怪的事情，奇怪的人面前，他还是免不了有些浮想联翩。
  小乔是小乔，又好像不是小乔。
  她能够被远安公安局承认身份，并且送到他面前来，显然是经过调查的。那些宋家留下来的老人肯定是认识小乔，并且认可她身份的。
  既然如此，后面为什么又多此一举的弄假照片？
  一个佣人没有照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哪怕没照片。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
  可偏偏，她在身份没问题的情况下，又做出了这些假照片……顾华垣心里一个激灵，他想起来了，是因为他？
  因为他不信任小乔，私下里招人调查小乔，找老照片。所以才有了后来这些照片。
  虽然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手段，但是可以看出。这丫头真傻。
  照片都能弄假的了，怎么底片就没跟着造假？
  这脑子……
  最起码经过林叔调查之后可以肯定，小乔并不会做出危害别人的事情。
  他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当初他那位丈母娘生出来的就是这个小乔，还是后来又有什么变故。
  比如妖精上身之类的。
  但是顾华垣相信，不管是哪一种，小乔肯定没害人性命。
  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不可能害人。
  小乔不会害人，也不会做出危害国家的事情，顾华垣心情也慢慢放松了。不管是唯物还是唯心，反正维持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好。
  顾华垣没在省城休息，一直赶路，所以回去的时候都天黑了。
  林乔困在床上打瞌睡。
  肥猫道，“你还睡得着。我检测到这个游戏发生了bug。”
  林乔道，“废话，我就是这个bug，这游戏世界本来不就没我吗？”
  “不是，是真的出现问题了。可惜我没法检测道。”它现在能量不足。
  这虽然只是一个游戏世界，但是也是一个真实无比的世界。
  需要检测整个世界，需要大量的能量。可这个玩家每天开开心心的，一点负能量都没有。它现在每天都饿。
  “你别光顾着养鸡，你忘了你要回去的事情吗？你得赶紧完成任务。”
  林乔迷迷糊糊，“不着急，珍珍还要生孩子呢，我得等孩子出生之后再说。我答应珍珍的。”
  肥猫气的跳脚。
  还等还等。这种没事业心的玩家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气死了。
  它正郁闷，顾华垣轻轻推门。
  看林乔在床上睡的迷糊，顾华垣过去轻轻林乔。
  她脸上热乎乎的。明明就是一个好好的人。顾华垣还提着的心就落地了。虽然搞不清楚最后的真相，但是他也不会再去追寻小乔背后的真相了。
  林乔被他粗糙的皮肤给磨疼了脸，睁开眼吓了一跳，“顾华垣，你干嘛啊，吓着我了。”
  “嗯。”顾华垣笑。
  这么胆小，应该是个人。
  “你还笑，讨厌！我不理你了，我要睡觉。”
  林乔继续躺下呼呼大睡。
  顾华垣也没理她，而是将照片底片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来，放在了自己平时放文件的盒子里面。
  这盒子小乔都不会动。他也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等明天把那几张胶片拿出来，其他的给小乔认一认就行了。
  他不知道，在小乔脑袋里的肥猫看到他手里的那些东西，稍微扫描一下之后，差点死机。
  这是被发现了？！
  应该没有吧。
  肥猫战战兢兢，再看林乔睡的好，差点就想把她叫起来。
  算了，还是等等吧。
  第二天林乔起来，神清气爽。看到早餐都放桌上了，桌上还放着给她买的雪花膏和一些零嘴。就拍了拍脑袋，“没做梦啊，顾华垣昨天晚上真的回来了。”
  她又有些郁闷，“回来了也不喊我起来。”
  肥猫道，“你昨天睡的猪一样。”
  “滚。”林乔凶了它一下，然后起床去洗漱吃东西。
  肥猫看她这么高兴，气的跳脚，“你还吃得下，咱们要完蛋了！”
  林乔腮帮子塞的鼓鼓，问道，“什么完蛋？”
  “咱们可能被发现了。”
  林乔差点呛到了，“你说什么啊，谁发现我们”
  “顾华垣。”
  “……不可能吧，我什么都没说啊，他能发现什么？”
  肥猫心虚了。
  林乔一看它这样子就知道这问题出它身上了，“你到底干了什么？”
  “你凶什么啊，我都是为了你！”肥猫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当初我是为了帮你圆你的身份。然后就给你p了照片，这事情你是知道的。”
  林乔点头，“对啊，这事情我是知道，然后呢？”
  “我忘了，这个时代的照片都有底片。我忘了p底片。然后顾华垣好像已经找到了照片的底片。”
  林乔这下子真的呛到了。使劲儿拍自己的心口，这才给拍进去了。
  “你怎么这么笨啊？！”
  “你当初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啊。我可都是为了你。”
  肥猫理直气壮道。
  林乔气死了，“你做错了事情还怪我，那现在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去坦白从宽比较好？”
  “不行，不能说出去。狗策划就是怕人走捷径，所以关于游戏的一切都不能说。如果说了，这个世界就要崩塌。”
  “这么严重？”
  “你想想，如果你发现你自己生活的世界只是别人设计的一个游戏世界，你的世界观会不会崩塌？”
  “……”
  “所以绝对不能说。世界崩塌，我们两现在游戏任务没完成，直接和这世界一起崩塌。”
  林乔想的更多，这世界如果崩塌了，那这世界的所有人不都没了吗。那些不认识的，和自己身边这些认识的。还有顾华垣，顾爸……
  这么多人都没了。
  林乔吓得满头汗，“那我们该怎么办？那现在p底片行不行？”
  “他应该已经看过了，现在再去p，不是更引人注目吗？”
  “那怎么办啊？”林乔急哭了。
  “镇定，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透露游戏就行。不要透露你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不要说出游戏的任何事情。”
  “就死不承认是吧。”林乔抹着眼泪。
  “目前就这一个办法了。”肥猫摊手。
  林乔还是忍不住朝着它翻白眼，“都是你害的。你以后谨慎点，别拖累我。”
  “……”
  要不是你刚来的时候奇奇怪怪，让人不信任，我犯得着去搞这些证据吗？
  因为这件事情，林乔都没心思工作了，干活的时候都在战战兢兢的。
  苏维珍挺担心她，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林乔现在最怕别人问她什么事情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不舒服。”
  苏维珍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是有点不正常，凉凉的倒是起了汗，“那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不想回去，我还是待这里吧。”万一顾华垣回来怎么办，她该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