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瑶在沙发上坐立不安。
  “秋羽，要是我今天没有去接孩子……我想想就觉得怕。”
  顾秋羽蹲在她面前，认认真真地看着她：“没有如果，瑶瑶，彤彤没事，你把她给救了，现在很安全，我们都在家里，不会有人再伤害到她。”
  戚瑶还是有些慌：“可是……我还是怕，秋羽。”
  顾秋羽摸了摸她的头：“别怕，这只是个意外，你要是实在担心，从明天开始，我给彤彤请个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好不好。”
  戚瑶恍惚地点了点头，但是恐惧依然存在。
  她突然说道：“找保镖还不如自己强大，从明天开始，晚托班不上了，正常放学后就让瑶瑶跟我去武馆。”
  顾秋羽有些同情地看了看闺女，但是没有反驳。
  戚瑶说的没错，与其找人保护倒不如自己强大。
  第二天去武馆，一群人围了过来，戚瑶才知道她这下是彻底出名了，幼儿园门口报社男要挟孩子，结果被戚瑶神反转反杀的视频已经上了新闻头条。
  微信微博到处都在刷这个视频。
  “瑶姐，昨天可真是太危险了。”
  “瑶姐你没事吧，昨天那个报社男有没有伤到你。”
  “这年头真的什么人都有，我有小道消息，警方查出来了，这个男的因为老婆给他戴绿帽，还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他找不到人所以才这么干的，而且他还家暴。”
  戚瑶嗤笑一声：“这种男人也就是敢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和女人下手，真这么气愤有本事找那个男的去啊，拿着孩子开刀算什么事，要是杀人不犯法，我昨天……算了。”
  戚瑶不想去回忆昨天的事情，但是上了头条这事还真没想到。
  唐蕾一向是个机灵鬼，她看了看点击率已经过几百万的视频突然说道：“瑶姐，你觉得我们开个直播怎么样？”
  戚瑶一顿：“直播？”
  唐蕾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她表情兴奋地道：“瑶姐，咱们最近不是在招生吗？为什么不与时俱进开个直播呢？”
  “你昨天的表现在网上都传开了，不少人都在打听你的消息，我们就借着这波宣传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戚瑶反应过来：“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没有做过直播，这样真的有效果？”
  唐蕾看着视频下面的那些评论，眼神亮晶晶道：“绝对有效果。”
  戚瑶想着武馆一众要吃饭的嘴，同意了这个建议。
  不过，她平日里从来不看直播，所以怎么操作还不是很懂。
  唐蕾小姑娘帮她下载了一个最火的直播软件，注册完之后，顺便教她怎么使用。
  “这个地方还可以加美颜，不过，瑶姐你颜值高，没有滤镜也抗的住。”
  唐蕾已经点开了直播间。
  戚瑶接过手机：“这样就可以？”
  唐蕾：“绝对可以。”
  唐蕾给她下载的是目前市面上最火的一款直播软件，里面播什么的都有，逗趣搞笑的，正经讲道理的，还有直播美食的。
  当然也有不少直播健身练武的。
  既然决定走直播吸引生员这条路，戚瑶就准备好好规划一下。
  晚上回家，她将这事跟顾秋羽提了提，小顾同志表情纠结了一下。
  戚瑶谨慎地看着他：“怎么了，这个主意不好吗？”
  顾秋羽纠结的不是其他，本来现在武馆的那堆教练就整天围着戚瑶，他老婆这么优秀，要是真做了直播，那该有多少情敌。
  他的表情越纠结，戚瑶就越怀疑，她也没当过老板不是很懂这些营销的事情，但是道理都是通的，以前做销售的时候，也听别人提起过。
  她觉得直播真的是个好主意。
  顾秋羽叹了一口气：“这个方法你觉得可以，那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我肯定是支持你的。”
  戚瑶得到了肯定，一下子动力十足，一晚上看了无数直播，一边看一边吐槽。
  看到某个露大腿的妹子的时候，表情一言难尽。
  她瞅向身边的顾秋羽，好奇道：“秋羽，你平时看直播吗？”
  顾秋羽手里拿着一本书，摇了摇头：“不看，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看看书。”
  戚瑶怀疑地看着他：“是么。”
  她一边纠结，一边又忍不住地去研究别人的直播间，一直看到半夜都没有睡意。
  顾秋羽被她吵得睡不着，干脆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被窝里。
  “老婆，精神这么好，那就做个运动提提神吧！”
  手机被扔到了一旁，被子里上演了一场不能言语的直播。
  第二天戚瑶到武馆，脑子里就有了一个具体的方案，这是她昨天看直播得来的。
  直播是为了吸引人的眼球，所以一开始放出来的必须是能够让人站住脚的。
  她把手机交给唐蕾，让她在一旁负责直播。
  一开始就搞了个大的——群殴。
  武馆的一众教练头一天被戚瑶收拾过之后，一直没人敢挑战她的权威，所以，听到群殴这个建议的时候，彼此还都挺心动，他们也想看看馆长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样的。
  戚瑶穿着武馆的专业服装，站在了擂台的中间。
  手机直播刚开，一开始并没有人留下，偶尔有几个人点进来，看见是直播打架的，又出去了。
  但是，没多久，就有人在直播间里问道：“这个小姐姐有点眼熟，是幼儿园那个高手吗？”
  话虽然没有说全，但是幼儿园这件事情闹得还挺大，一提起来都知道是什么事情。
  唐蕾拿着手机，直接回道：“就是她，她是我们花拳绣腿武馆的馆长。”
  “花拳绣腿是什么？这个名字倒是很独特。”
  “是武馆吗？这个漂亮姐姐是馆长？”
  “我去，这也太牛逼了。”
  直播间里人不多，但是被这么一提醒，都想起了幼儿园的事情，一时间都没有人出去，全都留了下来。
  还有对武术感兴趣的，也都呼唤亲朋好友去了。
  没多久，直播间倒是涌进来不少人。
  戚瑶站在擂台中间，表情从容不迫。
  群殴其实是讲究技巧的，不是电视里打仗那样，一群人蜂拥而上，很容易误伤到自己人，最好的就是轮战，讲究战术的。
  直播间里，大家都在讨论。
  “这是要群殴吗？”
  “妈呀，要是站大马路上，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么漂亮的妹子是这样的。”
  “有点心动，这个花拳绣腿是哪的。”
  戚瑶开始动手了，擂台上她表现从容，沉着冷静，因为想着是直播，不是真正的打架，更多的吧是想让别人了解他们武馆的水平，所以打的时候，免不了要秀花样。
  一个个漂亮的动作被戚瑶给做出来，直播间里一片尖叫。
  有人开始头刷起了礼物，鲜花，钻石，都是几块钱的小礼物。
  但是对于第一天开直播的戚瑶来说，算是很大的收获了。
  随着时间的拉长，直播间的人也越来越多，不少人因为幼儿园那个视频进来就没有再出去，再继续看下去，就是一片66666……
  这时候，有个人突然说道：“这个小姐姐好眼熟，上一次t市武道大会的冠军好像就是叫什么花拳绣腿的武馆来着。”
  “惊了……真的吗？”
  “找视频去了。”
  “回来了，真的是她，市武道大会冠军，一招制敌的那个。”
  “武馆还招人吗？想去。”
  “想去＋1”
  “……”
  直播间里很热闹，戚瑶市武道大会冠军得到身份被扒出来之后，又来了一批人，基本上来了就不会再出去。
  等戚瑶收手的时候，直播间的人气已经非常高了。
  戚瑶脸上有一层薄汗，她走上前拿手机。
  “近距离才发现小姐姐颜值真高。”
  “这个不带滤镜吧，现在长的漂亮的都这么能打吗？”
  “蕾蕾，有人看吗？”
  戚瑶离得远，并不知道直播间里说的话。
  她的脸凑到镜头前，眼神疑惑地看了看，似乎还有人刷礼物。
  “小姐姐好！”
  “还收徒弟吗？”
  “啊啊啊啊啊……我决定了，你是我下一个女神。”
  “我一个女的都看的目不转睛，我要告诉妈妈，我弯了。”
  戚瑶看着飘过的评论一脸懵逼。
  “哈哈哈，这个表情好像再问你们说啥？”
  “这么萌的姐姐刚才那么刚，爱了爱了。”
  戚瑶挥了挥手：“你们好，我是花拳绣腿的馆长。”
  “花拳绣腿在哪？在t市，就是个武道馆。”
  “收徒弟？这个要看资质，年纪太大的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