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付钱，只要是以你的名义。”菲利普期待握住他的手。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买？”程夏纳闷。
  “奥古斯丁一定不会同意。”菲利普纠结。
  “那我也不同意。”程夏背过手，坚定和男神站在统一战线。
  菲利普心碎。
  “你可以去找找表哥。”大概是觉得他看上去实在有点衰，于是程夏又建议，“他或许愿意帮你说服奥古斯丁先生，而且表哥也很喜欢小狮子。”
  “你确定？”菲利普眼底亮起希望之光。
  程夏点头，伸手拍拍他的脑袋。
  但两人足足等到吃午饭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夜风舞和奥古斯丁出现，甚至连午餐也是由管家直接送到卧室。
  小土拨鼠蹲在花园里，撑着腮帮子看向男神和表哥的卧室。
  真是太荒淫了。
  窗帘被拉得很严，只有微微的光亮透进来，奥古斯丁喝了一口红酒，低头慢慢喂给怀里的人。
  夜风舞不小心被呛到，于是推开他一边咳嗽一边笑。
  奥古斯丁放下空酒杯，用拇指蹭掉他的眼泪，眼神宠溺又温和。
  “要起床吗？”奥古斯丁问。
  夜风舞摇头。
  奥古斯丁把人拉回自己怀里：“别告诉我，你真的打算在床上度过一整天。”
  “嗯？”夜风舞下巴抵在他肩头，“后天我就要回去了。”
  “只是暂时回去而已。”奥古斯丁拉过一边的薄被，细心裹住他赤裸的身体，免得着凉。
  夜风舞环住他的腰：“刚刚我睡觉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看你。”奥古斯丁回答。
  “还有呢？”夜风舞继续问。
  “还有也是看你。”奥古斯丁在他耳边低语，“身边的你，和手机里的你……小时候的样子很可爱。”
  “我的小时候？”夜风舞坐直。
  奥古斯丁拿过一边的手机递给他，打开充满山寨气息的“我们都爱夜风舞”app后，果然有一个新增栏目是童年照。混血儿的优势在小时候尤其明显，笑容如天使般单纯灿烂，眼睛又大又亮，在灯光下像是能装下整片宇宙。
  “你觉得这个可爱？”夜风舞指着其中一张。
  “当然。”奥古斯丁点头。
  “确定？”夜风舞又问了一次。
  “为什么不能确定？”奥古斯丁单手搂住他。
  “喜欢？”夜风舞问。
  奥古斯丁点头。
  又问一次。
  还是点头。
  “可这是夏夏。”夜风舞弯弯嘴角，“媒体弄错了，一直没纠正过来。”
  奥古斯丁：“……”
  奥古斯丁：“……”
  奥古斯丁：“……”
  “很喜欢哦。”夜风舞捏起他的下巴。
  “你们两个人……很像。”奥古斯丁给自己找借口，“我是指小时候，所有小朋友在这个年纪都……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听上去无法反驳。”夜风舞很配合，“包括你和菲利普？”
  “当然。”奥古斯丁点头。
  “给我看。”夜风舞伸手。
  由于刚刚认错了人，所以奥古斯丁态度很良好，听话地从柜子里抽出了相册。
  夜风舞接过来打开。
  坦白来说，奥古斯丁和菲利普在小时候的确很像，几乎一样的金发碧眼，以及精致的装扮和华丽的城堡，但就算是高度脸盲症，应该都不会把这两个人搞混——因为单单从表情就很容易分辨，一个永远是面瘫高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另一个表情恨不得溢出相框，甚至还有鼻涕流出来。
  “原来你真的从小就这样。”夜风舞一边看一边笑。
  “我厌恶改变，因为永远都不能预知，改变后会带来什么后果。”奥古斯丁从身后抱着他，“你除外。”
  “我？”夜风舞转身看他。
  奥古斯丁点头。
  “可我不想改变你。”夜风舞合上相册。
  “但这种感觉不算坏。”奥古斯丁低头吻住他，声音低哑温柔，“所以别怕。”
  夜风舞闭上眼睛，睫毛有些颤抖。
  ……
  “嗷呜！”出发的当天清晨，moka用前爪兜住主人，拼命不想放开。
  “乖，我会很快回来。”夜风舞蹲下，抱着它揉了揉，“回国也没有人照顾你，还要一直坐飞机。”
  “呜呜呜。”moka撒娇。
  “听话听话。”夜风舞帮它挠脖子。
  菲利普站在旁边很失望，原本以为可以看到奥古斯丁和大嫂的生离死别，为什么现在居然换成了moka！
  “我们真的要走啦。”程夏把行李箱搬上车，然后又从大狗嘴里把表哥抢救了出来。
  moka夹着尾巴，眼神很委屈。
  “不要太累。”夜风舞叮嘱。
  奥古斯丁点点头，拿过自己的墨镜帮他戴好，又交换了一个短暂的亲吻。
  小车一路驶离城堡，菲利普眼神慈爱无比，一路目送大嫂和小土拨鼠离开。
  奥古斯丁转身往回走。
  “等等等等，有一件事，”菲利普赶紧跟上，“大嫂有没有向你说起过？”
  “你和母狮子，城堡里只有留下一个。”奥古斯丁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