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赫看自家老大黑了脸，赶紧道：“对不起，老大，是我没管好他们，我让他们多穿点，他们一个比一个犟。”
  “……”
  “要不是我吼了几句，他们就得光膀子上阵了。”苏城赫很是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卓秋倒是被这句话给逗乐了，拍了拍苏城赫的肩膀，“以后你管不住，打电话给我，我不信他们还会造反。”
  苏城赫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知道了！老大！”
  ……
  小子们换衣服的速度也是极快的，每人多加了件毛衣外套以后，纷纷来到了客厅。
  客厅很大，能够容纳得下这么多人。
  看到卓秋来这里，他们都很开心。
  纷纷叫着“阿秋哥”。
  卓秋都被叫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干咳了两声道：“行了，我过来陪你们过个除夕，不知道你们是否欢迎？”
  小米拍手：“欢迎欢迎！当然欢迎了！”
  果果道：“阿秋哥，你在这里呆几天啊？是不是今天过完除夕，明天就会走？”
  冰糖道：“阿秋哥，我还以为你回你家人那儿去了呢，没想到你会来陪我们。”
  只有豆子关心着另外一件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问道：“秋哥……”
  “嗯？”
  “阿南哥他有消息了吗？”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原本欢快的情绪又被拉入一种莫名的低沉当中。
  其实就算不问，他们也是知道答案的。
  如果阿南真过来了，卓秋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的，可卓秋现在没有说，他们也并没有看到阿南，这只能说明一个答案，是他们不太想听到的答案。
  小米低低地嘟囔了一声：“要是阿南哥今天也在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过除夕。”
  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却让卓秋听进了心里，激得他胸口一震。
  昨晚被惊醒的那种不可抗的恐惧又回到了他的记忆里，让他浑身难受。
  卓秋摇头，先是回答了豆子的问话，“没有消息。”
  接着又道：“他会回来的，你们放心，他向你们承诺过。”
  也向我承诺过。
  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琥珀吊坠，卓秋的面容变得沉静，心里却是复杂的。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就连他……都有些没底。
  对方到底在哪儿？又到底在做着怎样的事？他一无所知。
  这时候，一个少年突然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声音格外突兀。
  卓秋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红着眼眶的少年，他记得这孩子是叫……云吞。
  难得卓秋能将他们的名字全都记住，还真多亏了戚院长当年给这群孩子们全起了食物名字。
  以至于最开始记住他们的时候，卓秋是把这些食物与对方联想到一起来对号入座的。
  “怎么哭了？我不是说你们阿南哥会回来的吗？不要担心，他……”
  云吞突然哭得更加崩溃了，呜咽地吼出声：“阿南哥不能离开都是因为我们，都是为了我们，他才被植入m4！才被注射那种药！才……唔！”
  云吞还想说什么，嘴巴一把被小米捂住了，“你他妈给我闭嘴！”
  卓秋震在了原地，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少年，一颗心突然被猛地扯了一下，声音暗哑：“你……说的什么……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