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的话，让林皎月心里咯噔一下，“那么，是不是每个病人都会有这种倾向呢。”
  “那不一定，这种病也分轻度中度重度。一般来说，如果症状比较轻的话，是不会那样的。”
  林皎月这才松了口气。
  “林总。”白医生紧锁着眉头，“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来问我这个。我是说，你婆婆怎么会……我见过她的，看起来非常正常的一个人。”
  “是啊，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也觉得她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人。我也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林皎月感到满心烦躁，“你知道吗？陆谛今天连公司都没有去，就在家里陪伴她。”
  “什么时候发现她有这种病的？”
  “就最近。”
  “之前她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们吗？”
  “对，她没有讲过，而且我们看她也很正常。”
  “她应该有在吃药。”
  “可我们完全不知道。”
  “照理说，她应该告诉你们才对。”
  “她也完全没有提起过。当然了，我们也完全没有问过。我们总觉得就算当年有神马，这么多年应该痊愈了才对。”
  “唉，说真的，林总，这可是个很麻烦的病。发病了之后非常难搞，就算不发病的时候也要吃药。而吃药带来的后遗症和副作用也非常多。”
  “会行为异常吗？药物的副作用。”
  “这个就因人而异了。”白杨叹了口气，“比如有的人记忆力会下降的厉害，也有人会反复的做一件事情，也有些人会特别的在意某些事情或者变得固执。总之，是一个非常麻烦的病。”
  “早知道这样，也许……唉……现在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看着饭菜上来了，“白医生，你快吃饭吧。”
  “嗯，你也吃。”
  一边吃吃东西，情绪缓和了很多。
  白杨又道：“那么，你婆婆那边现在打算怎么办？”
  “也许姨妈会把她接走。”
  “那样最好。”
  “嗯，国外有更好的医生。”
  林皎月没有什么心情吃饭，很快吃好了，结了账就回了家里。
  家里这时候还停了陆明德的车子。
  她一推门，果然看见陆明德就坐在沙发上，神色十分担忧的模样。林皎月坐过去，“爸爸，你怎么来了。”
  “你们啊。”陆明德直拍桌子，“你妈得了这么严重的病都没有痊愈，你们怎么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呢，要不是我突发奇想过来看看，还不知道她已经这样了。”
  “爸。”林皎月看向里面，好像厉婉芸还没有恢复过来，还处在十分沉郁的情绪里，“我们也是才知道这样的，以前也不知道她病了。”
  “唉，都怪我，一定是我年轻时候伤害了她。”
  “爸，其实这个病也不一定跟生活环境有太大的关系。”
  “好了，你不用安慰我了。”
  “今天怎么样？陆谛在里面吗？”
  “陆谛在劝你妈吃饭，可她不想吃。”
  林皎月叹气，“这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吃药，然后看她什么时候缓过来。等她好起来的时候了。”
  “对了，陆谛刚才告诉我说婉真要回来把婉芸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