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阔步进了去。
  这一年来，她可是这里的常客了，所以很多人都很熟悉。
  “林总，你怎么来了？”
  负责的警察同志看见她，吓了一跳，“是不是要见房友檬？”
  “不是，我想见李晓云。”
  “为什么？你要见她？”
  “李晓云是我前任秘书，有些事情，我需要亲自问问他。我见李晓云，应该不算不符合规定吧。”
  “当然，你可以见见。”
  还是那间询问室。
  但里面坐着的已经不是房友檬了，而是李晓云。
  李晓云已经不是一个月之前的样子，一个月之前她还穿着正装跟在自己身边工作。而现在，她穿的十分普通，甚至不太得体，已经没有了当时的体面。
  看见林皎月进来，李晓云站了起来。
  “林总。”
  “你坐。”
  “你怎么会来这的？”
  林皎月关上门，“我说你坐。”
  “噢。”李晓云坐了下来，林皎月就坐在她的对面，她们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
  李晓云并没有什么底气看着林皎月，她的视线闪烁。
  “看着我。”林皎月道。
  “林总？”
  “我让你看着我。”
  李晓云抬起头来，对视着林皎月的眼睛，“林总，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我以前辜负了你，欺骗了你。”
  “欺骗了我什么？”
  “我不应该帮助房友檬弄虚作假。”
  “还有呢？”
  “还有……我不应该挑拨你和陆总的关系。”
  “除了这些呢？”
  “还有……还有……我，我不应该帮助房友檬做事，不应该明明知道房友檬要对承华的仓库动手，而，而没有告诉给您。”
  “你撒谎。”林皎月断定道：“你走的时候，那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你想想看，纵火案发生在什么时候，这两件事情的时间完全 对不上的。”
  “对得上的。”李晓云很快回应，“有些事情，虽然发生的时间是晚的，但是计划的时间却是很早的，所以，我一早就知道这个计划，知道房友檬欲图破坏你和陆总，还要破坏承华，让承华一蹶不振。”
  “你还在撒谎。”林皎月不为所动，“房友檬这个人，但凡做事情还是很谨慎的，纵火案既然不会经你的手，那么她就不会让你得知……”
  “她……”
  “还有。”林皎月不给房友檬说话的机会，“破坏承华？让承华一蹶不振？如果房友檬真的要这样做的话，她就不会在后面跟我们合作了，你知道吗？承华仓库里的损失，我们现在延期恢复，其中合作的工厂就是房友檬的工厂。”
  “你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了。说不过去的。如果房友檬欲图让承华一蹶不振，何必又要跟承华合作呢？”
  李晓云的呼吸有点急促了，“那我不知道，林总，我当时只是拿钱办事的人而已，我不会过问这么多的。”
  “还有，李晓云，你记得吗？在你临走之前，你跟我坦白我一次的。你当时所有跟我说的话，我全部进行了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