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已经放下了以前的事情，陆明德和婉芸妹妹已经离婚那么多年了，陆谛也长大了，我什麽都想放下的。小曲，不放下的是你。”
  “我没有。”
  “你不用否认了，我很了解你。”
  “什么事，你这么说我……”
  “承华服饰公司最近出现了很多假冒伪劣的商品，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曲美婷看向别处，看向茶几上放着的半只苹果。
  “那你知道，在郊区胡同里面的那处房子吗？”林虎又问。
  曲美婷的眼皮子一跳。
  她突然想起来昨晚接到的电话。
  吕方达告诉她事情差点败露，自己差点被警察抓了，已经连夜买了火车票跑到别的地方躲风头去了。
  曲美婷有点紧张。
  按说吕方达已经跑了。
  那林虎怎么又会找上门来的。
  林虎看着曲美婷的眼神，摇头叹气，“小曲啊，我认识你的年头太多了，我太了解你了，你的演技，无法在我面前撒谎。”
  “我……我没想怎么样……”
  “为什么要找林皎月的麻烦？”
  “我……我可能……”
  “是看不惯她吗？还是嫉妒她的成绩？她这个人，跟你应该是合不来的，但她应该不会害人。”
  “……”曲美婷没有说话，似乎在硬撑着什么。
  林虎继续道：“还要继续说得更明白吗？你昨天穿的那件大衣，真的很好看，我知道，你喜欢一个牌子买很多件。”
  “我真的没有想怎样，我也只是气不过，才……”曲美婷有了急了，而且她知道，自己在林虎面前，撒谎真的很难。
  要知道当年，她，她如果不是又认识了陆明德的话，那么，现在她就是林虎的妻子。
  林虎的确太了解她了。
  她敬重他。
  她也害怕他。
  曲美婷说不上话来，她不敢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但也否认不了。
  客厅里陷入了沉默。
  林虎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放下。
  “我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是你的，你得到了。不是你的，你也已经得到了。”
  “林大哥，你知道，其实我也不想太怎样，我只是为了我一双儿女。”
  “只有你的儿女是儿女吗？”林虎看着曲美婷，眼神里有些不忿，“我只是过来提醒你，凡事过犹不及，物极必反。”
  说完，林虎站了起来。
  “你要走？”
  “嗯，明天的火车，票我都买好了。”
  “今天就留下吃个饭吧。”
  “算了，我们之间还是可以坐下来吃饭的关系吗？下午，我想去外面转转，我老婆孩子都没有来过这里，我想给他们买一点东西。”
  曲美婷黯然，“嫂子她，挺好的吧？”
  “很好啊，贤惠大方，我很喜欢。”林虎说着，已经抬起步子朝门口走去。
  他拉住了门把手。
  曲美婷在后面突然道：“林大哥。”
  “还有什么事吗？”林虎没有回头。
  “我，我可以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我和陆谛之间，你一直更偏向陆谛是吗？”
  或者说，陆谛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