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鄙视的她
作者:吃瓜吃饼群众      更新:2023-04-15 16:44      字数:3978
  到了地库后一辆纯黑的劳斯莱斯早已停在电梯口,今天沉皓白不开车。司机已经主动打开后车门,等二位上车后才转到主驾。
  目的地位置已提前告知,司机稳稳当当的启动开出,身体感觉不到摇晃。
  时笑坐得笔直的目视前方,沉皓白随意的靠在后座椅后背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没一会车开到一个店名为极光的店,车门打开,沉皓白体贴的轻扶着时笑下车。
  跟随他进入店内,造型师早已在店内恭候。
  “您好沉少。”
  “给她头发打理下,不要复杂,就直发。”
  “好的,女士这边请。”
  “对了,淡妆就行。”
  沉皓白简单的陈述了他的想法,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随即端上小巧的西点和咖啡,咖啡是现磨的,冒着热气,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苦香味。
  他端起咖啡浅浅的喝了一口,蹙眉地放下了咖啡,拿出手机继续刷。
  由于他的要求并不复杂,没过多久时笑就被装扮好,带到了休息室。
  沉皓白正在低头刷着手机,造型师两眼放光热情又恭敬的说:“沉少,您看满意吗?”
  听到造型师的话后他抬起来头,眼前明媚的少女长发披肩。头上唯一的饰品就是与侧分的头发一起编织的宝蓝色欧根纱发带,发带的加持下让她更加娇媚。
  白润如玉的脸蛋晕着淡淡的桃花粉,眉毛被修饰得服服贴贴,高耸的鼻梁下面一张樱桃小嘴,嘴角微翘,双唇涂抹了一层淡淡的粉釉色,更显少女天然的柔美欲滴。
  修饰后的少女呈现出一副甜美、清纯的纯净,沉皓白如看到大地回春冰雪消融的小溪,凝结成冰的溪水清透薄润内藏着欢快的生命力。
  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低叹道:“真美。”
  时笑人生第一次打扮得如此正式,被修饰过的她也被镜子里的自己所惊讶到,珠宝华服简直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六点多的碧水山庄灯火通明,主人李成钰在余翰的陪同下在门口已等候许久。热闹地寒暄声、招呼声、交谈声掩盖住他的焦急,他始终面带笑容热情好客的迎接着每一位嘉宾。
  只有余翰大大咧咧随意的想招呼就招呼,不想招呼就看手机。
  李成钰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半了。难道他不过来了?
  远处两道明亮的车灯照射过来,一会儿车停在了大门口。司机下车快步转到右手后车厢这里开门,手掌放在车厢门顶部。
  沉皓白跨步而出并不离开,只见一位身穿宝石蓝礼服裙的少女从中而出,与沉皓白并列站立。
  他牵着时笑的手带着她朝门内走出,刚到门口李成钰仿佛捡到宝似的,笑容合不拢嘴迎面迎上。
  “沉少,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
  沉皓白颔首致意。
  “沉少的女伴真是美若天仙呀!果然是沉少,有眼光。”
  李成钰使出浑身解数的捧吹。余翰看到他来了,手机一收吊儿郎当围着他俩转了一圈:“小学霸不一样了呀,都认不出来。”
  时笑瞟了他一眼,沉皓白侧身低耳介绍:“我最好的朋友余翰。”
  狐朋狗友吧。
  李成钰热情的招呼:“请,我带你们去包厢。”
  碧水山庄是中西结合的酒店,大厅正中一条好几米高水晶灯由上至下倾泻眼前,白灼的灯光反射到一块块剔透的水晶镜面上,闪烁耀眼熠熠生辉。
  大厅两侧摆放着红木雕制而成的中式沙发和茶几,更显古韵大气。
  包厢在顶层做观光电梯上去,出了电梯门就是铺满朱红色做底金色为画的地毯廊道。
  整个三层只有两间包厢,推门而入,包厢内已有客人先到了。
  看到沉皓白携女伴来了,纷纷涌到他们身边两侧,寒暄着打招呼。
  来的客人都是圈内二代的年轻人,他们代表着各个领域圈子里对李家的态度,沉皓白的到来无疑是锦上添花。
  时笑在这种场合很紧张不安,紧握的手心都开始冒汗。而沉皓白久浸这种场合游刃有余,脸上永远挂着一副温文尔雅的微笑。
  推脱半天后沉皓白还是坐上了主位,李成钰见座位安置完毕就让服务员上菜。
  因为他的到来李成钰把酒也换成更好的,菜式又重过目了一遍,挑换了几道菜才满意。
  八道凉菜一般是提前上桌的,服务员拿出了红酒问是否可以开酒醒酒,李成钰点头。
  首先上桌的是重大一斤多的东海大黄鱼;然后是深海对虾,一只对虾都差不多四两多;然后才是六两一只的阳澄湖大闸蟹。
  随后什么日本和牛,新西兰的羊肉,还有什么黑金鲍鱼……呈现出这顿饭的奢华,每一口都是金钱的味道。
  时笑没见识过这种奢华饭局,拘谨怕出丑不怎么动筷子,沉皓白淡定体贴的每道菜都给她夹点到她盘中,示意她放松随便吃。
  这种陌生环境下的饭局时笑吃得很无味,看着他们谈笑风生,高谈阔论自己格格不入,如同两个世界的人。
  醒好的红酒上桌,本来定的是lafiterothschild,但沉皓白的到来让他改换成罗曼尼·康帝。
  余翰大力拍着李成钰的肩膀:“小小生日宴上这个,大出血呀,酒管够吗?”
  李成钰心里在流血的强笑:“余少,肯定管够呀。”
  一人倒了半杯后城南王家的长子举杯站起来:“李少生日快乐。”
  李成钰笑容不减的说:“大家一起,随意随意。”
  同桌的人都站起来举杯,沉皓白、时笑、余翰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举杯。
  时笑不站起来是沉皓白不让,余翰和沉皓白坐着是阶层规则,是李成钰的高攀,所以举杯就行。
  其他客人大部分带女伴,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酒桌上如蝴蝶似的飞来飞去到处敬酒寒暄,想借此开拓人脉。
  余翰是来者不拒的和姑娘们调笑,而沉皓白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她们不敢上前,唯有看视时笑的时候才带点温度。
  烟酒不离身是男士们的专属,没多久包厢里就烟雾缭绕。
  沉皓白手指扣桌:“注意点,还有女士。”他知道时笑不喜欢烟味,但他抽可以,别人不行。
  众人恭维着直叹沉少怜香惜玉。
  时笑实在别扭得难受,低声告诉他自己去洗手间后就转身离开。
  按照指示牌时笑来到卫生间,找了间最里面的门打开进入。她并不想上厕所,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没过一会又有几个进洗手间如厕,完事出来后洗手。其中有两个人没走,洗完手后在那聊天。
  “看到沉少带的女人没有?”
  “看到了,一身快百万了。”饱含嫉妒的嗓音穿出。
  “那是她有本事,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呀。”
  “都是混圈的,她运气也太好了吧!”
  “谁知道呢。”
  后面一串嫉妒诋毁的话,让时笑气的浑身直哆嗦。大脑如同用锤子钉进一根又粗又长的铁钉,疼得刻骨铭心。脸色卡白,贝齿深陷下唇,鲜红的血丝都沁出。
  即使穿得光鲜亮丽,在外人眼里只是一个靠身体上位的捞圈女。
  时笑双目无神的从厕所出来,垂着头回到了包厢。坐了一会,用手指戳了戳沉皓白的腿。
  沉皓白侧头温和地看着她:“无聊了?”
  “我想回去。”
  发现时笑有点不对劲,脸上的红晕没了只剩苍白。
  “好。”
  随即站立起来彬彬有礼地说:“李公子,我们有事先走了。”
  “不在多留下?是我招待不周呀!”沉皓白突然要离去让李成钰愣了下,生怕是哪里让他不快,挽留着。
  “不是,女朋友身体不适,先行告辞。”说完后眼神示意了下余翰,拉起时笑就离开包厢。
  李成钰连忙跟着他们身后送辞,余翰撇着嘴也跟上了。
  二人走到大门口时,车就到了。也没继续寒暄,直接上车。
  沉皓白虽然走了,李成钰还是满意今天的饭局。毕竟他模糊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意思,等回家后在和父亲探讨探讨就能确定了。
  想到这里他对余翰又更热情了几分:“余少,饭后特意为了攒了个局,赏脸吗?”
  余翰叼着烟并不点,含糊的问题:“什么局?”
  “外地朋友在湿地边上开了个会所,今天正好是假面舞会,妹子超多。”面对熟络的余翰李成钰干脆直接。
  “湿地边,好像听人说过,一直没空去。”
  “请余少赏光赏脸一探究竟。”
  “行。”余翰答应了,与李成钰相视默契一笑。
  余翰是觉得这个人还行,识趣知礼进退有序,某些方面也坦荡荡玩得到一块,也乐意赏这个脸面。
  对于李成钰来说,能搭上余翰与之随之交好已经很满意了。
  他并不得陇望蜀,在这个圈子里混不能急躁露底,还是要一步步来。
  和余少熟了,日后总有机会和沉少接触的。今天不就是个惊喜?
  到家后已经八点了,沉皓白注意到时笑从要走到回家了,脸色一直不好看。
  猜测到她从去了趟洗手间脸色就不对,难道是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不问,只是让她先洗澡去。
  等时笑进了洗手间他才拿出手机,点开余翰的头像:“。”
  “?”
  “有事。”
  此时余翰正和一个妹子喝酒,看到他发信息过来,立刻离开酒桌,坐到旁边沙发上。
  “皓哥嘛事?”他们都回家了还能有什么事?
  “碧水山庄从时笑出包厢到进包厢的这段时间的监控。”
  “怎么了?”
  “拿来就是,发我手机上。”
  “好。”余翰答应得干脆利落。
  碧水山庄是东城刘家开的,刘家以开酒店发家。是一家半房产半酒店的实体型家族产业,他家三位公子和余翰关系都不错。
  余翰离开包厢来到走廊尽头的窗边,才拿起电话拨打给刘家二少。
  “喂,在那?”
  “我能在哪里,在办公室里,你们过来吃饭我还不盯着点。有事?”刘维星正在办公室里审核上季度财务报表。
  “有事,你办公室里也能看到监控吧?”
  “能,除了监控室就是我办公室能看到。怎么出什么事了?”
  余翰含含糊糊的应道:“没什么大事。”
  见余翰说得含糊,他直接干脆的说:“那你直接过来吧!”
  余翰朋友遍天下,关系好点的朋友中刘维星也占了一席之地。
  这种宴席之类的,他都会推荐朋友来这里。
  余翰直接下电梯,绕到山庄后面。后面有一套简约风格的小四合院,就是刘维星的专属办公地。
  进入四合院左边的房间后,刘维星还在仔细的看着报表。
  见他到了就把电脑显示屏挪到余翰能看到的一面,点击开早就打开的储存文档问道:“余少要什么时间段的?”
  余翰估摸了下时间说:“从7点开始。”
  他扫了一眼指着这个视频说:“7点开始就是这个,半个小时一存,这两个就是。”
  余翰把他的椅子一推,自己站过去。打开登陆电脑邮箱,拷贝视频后直接发送给沉皓白后退出。
  “谢了。”
  李维星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我们之间还用说谢吗?”
  “行,那我走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