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婷婷说道。
  江瑞轩没有揪着她不放，而是转头扫视了一遍心思各异的众人，“我刚刚讲的问题并不是针对张策划一个人，而是举例说明，以后大家汇报工作，一定要做到既全面又间简洁。”
  众人齐齐点头，瞎子都能看出来荣小妹跟本不管事儿，决定权都在江瑞轩手里。
  接下来大家各自发表了一下各自的看法，江瑞轩做了总结工作，安排了一下任务后就散会了。
  荣小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拉着江瑞轩的胳膊娇滴滴地说道：“开会好无聊啊，瑞轩哥哥你累吗？我订了一份点心，应该快到了，我们去吃一点儿补充一下体力。”
  “好。”江瑞轩温柔地望着荣小妹，与刚刚开会时严肃的模样判若两人。
  荣小妹就是爱死了这样的江瑞轩，除了工作之外眼里只有她的江瑞轩！
  回了办公室，快递人员后脚就把点心送到了，看到江瑞轩正在忙于工作，荣小妹端了点心过去亲自喂他，“瑞轩哥哥你工作，我喂你吃就好了，来，张嘴。”
  荣小妹用小叉子叉了一小块糕点送到江瑞轩嘴边。
  江瑞轩皱了下眉头，接过小叉子送回荣小妹嘴边，“乖，我喂你，这么好看的点心也只能配上你了。”
  荣小妹幸福地张开了嘴巴，一口咬下去心都是甜的，“好吃，瑞轩哥哥，你也尝尝，这是御斋坊的点心，号称是天启之朝最好吃的点心，只供应高端客户，好多人想吃都吃不到，你尝尝喜欢不喜欢，若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订。”
  “你是打算把我喂成一个胖子吗？”江瑞轩失笑，直接拿过她手里的盘子，切成一小块送到她嘴边，“男人不喜欢吃甜腻的食物，我也是，你非要我跟你说清楚。”
  “啊，原来瑞轩哥哥不喜欢吃点心，是我不好，那你喜欢吃什么跟我说。”荣小妹十分失落地看着江瑞轩。
  江瑞轩温柔的笑笑，将点心送到她嘴边，“我吃什么都好，不挑食，你喜欢就好！”
  “不嘛，你肯定也有喜欢的东西，至少告诉我一样。”荣小妹拉着江瑞轩的胳膊撒娇。
  “咖啡，现磨咖啡，不加奶不加糖，就要纯咖啡。”江瑞轩说道。
  纯咖啡很苦，可他就喜欢那种苦的滋味，那种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弥漫甚至能苦到心里，他才有一丝触动，比起他之前受过的苦，咖啡的苦已经很甜了，至于这些甜腻腻的五花八门的东西，他向来不屑一顾。
  荣小妹记下了，“我知道了。”她决定要学习煮咖啡，以后都要亲手给瑞轩哥哥煮咖啡。
  荣小妹是个行动派，直接安排小助手去准备咖啡机的事情，还要买最好的进口咖啡豆，然后在办公桌前坐了一下午，搜索有关煮咖啡的问题。
  荣老爷子从监控视频中看到荣小妹如此认真的工作，眼中充满了欣慰。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让江瑞轩进公司还对了，你看看小妹现在工作多认真。”荣老爷子把视频拿给荣管家看，眼中满是欣慰。
  荣管家只看了一眼，便说道：“大小姐知道认真做事了，老爷盼了这么多年总算可以欣慰点儿了，大小姐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但愿如此。”荣老爷子叹口气，嘀咕道：“一物降一物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荣管家看了眼视频中的江瑞轩，一表人才，莫名觉得跟大小姐在一起很般配，如果他不是怀着目的接近大小姐，倒是真的很般配，他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芒，一闪即逝。
  “还是要好好调查一番，要不要把我们安排在理事会里面的人约出来见一面？”荣管家低着头说道。
  他们都怀疑江瑞轩是理事会的人，虽然有点儿冒险，可事关荣家大小姐的人身安全，该动用就要动用。
  荣老爷子摇摇头，“再看看，他既然费了这么多心思接近小妹，在他的目的没有达到之前，肯定不会轻举妄动，暂时不要行动，万一这只是个陷阱目的是我们埋在理事会里面的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荣管家没在说话，荣老爷子既然这样说了就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动。
  ……
  戴维斯集团大厦，夏凝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有关荣氏影视的消息揉了揉额头，目光有些深，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占据了头条热搜榜，吸引了众多的视线，看来这次荣氏集团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卡洛琳走进来，将一份资料递给夏凝。
  “夏总，查到了，荣小妹去了荣氏影视担任执行总经理，可陪她一起进公司的有个叫江瑞轩的年轻人，就是那天在商场遇到荣小妹的那个流浪歌手，突然转行帮着荣小妹去管理公司，而且做事手段雷厉风行。开除冯硕以及热搜的事情都是他出的，而且——内部消息说荣氏影视要举办一场面向全国的选秀节目，强势霸占暑期档的流量。”
  小小的荣氏影视本身威胁不大，可如果他们名下的艺人掌握太多的流量，对舆论风向有太大的影响力事情就不好了。
  夏凝眉头皱的更紧了，“看来是我们小瞧了那个男人，背景真的没有问题？”一个普通人能顺利接近荣氏大小姐，还这么顺利地打入了荣氏公司，荣家老爷子也不会答应。
  可他默许了，江瑞轩一进公司就做出了显著的业绩，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亚瑟那边还没有传回消息，昨晚跟他通话，他说有些眉目了但不好查，江瑞轩在中东那边就是个无名氏，而且他自从成年后就去了米国读书，之前在中东也只是有学籍，学校方面常年都是病假，只有几个老师见过他几次，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有些印象，确定是江瑞轩本人。”卡洛琳说道。
  夏凝点点头，“这么多年了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目前能彻底隐藏一个人的身份的也只有理事会那边，他们都是单线联系，有时候就是上下线之间也不知道对方的真面目。”
  卡洛琳点点头，“夏总，我们要跟进吗？这才一天的时间，荣氏已经起来了好几个艺人实名爆料冯硕，虽然网上评论褒贬不一，但流量是有的，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对我们公司的艺人产生威胁。”
  “新人不足为惧。”夏凝说道。
  卡洛琳没说话，跟在夏凝身边多年，她知道既然夏总这么说肯定已经想到了对策。
  “让亚瑟继续盯着点儿，另外帮我约一下温先生，我想请他吃个饭。”夏凝说道。
  江瑞轩是不是理事会的人，不妨从温先生口中探知一二。
  卡洛琳有些犹豫，“夏总，您跟温先生吃饭的事情要不要跟易督帅说一下，他之前提醒过尽量不要跟温先生单独接触。”她担心易督帅知道这件事情会生气，她可承担不起易督帅的怒火。
  “你跟温先生确认行程安排，我自己跟易云睿说。”夏凝说道。
  卡洛琳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出去了。
  夏凝给易云睿打了电话，刚说出要见一见温先生，易云睿就同意了，态度之好让夏凝深感意外，易云睿没听到老婆的声音，笑着说道：“是不是我态度太好你不适应，要不你重新问一下，我重新回答。”
  “……”夏凝无语，“你知道荣氏影视的事情了？”
  “张海刚刚出去。”易云睿说道。
  “你先忙你的事情，这件事情我先处理，对付荣小妹我一个人就够了。”夏凝知道荣小妹的心思，不过她就是讨人厌了点儿，还真没有本事把她怎么样。
  易云睿说道：“荣小妹当然不足为惧，不过江瑞轩你要多注意，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你打开邮箱看我给你发的邮件，最近发生的两起事件都跟他有关系，事后处理的很干净，尤其是那个女人，身份十分隐秘能力也十分强悍，可跟江瑞轩对上之后连挣扎都没有就死了。”
  夏凝皱起了眉头。
  她打开邮箱查看着易云睿发给她的邮件，已经做过技术处理，有面部特写，仔细对比能看出那个人正是江瑞轩。
  “好，我知道了，亚瑟正在那边调查他，没什么进展，我怀疑他是理事会的人。”夏凝说道。
  “温先生那个人高深莫测，你跟他打交道也要谨慎为妙，他的身份也没有完全公开，你试探要有个限度，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易云睿还是不放心。
  夏凝拒绝了，“不用，相信我，我能处理这些事情。”
  易云睿最终妥协了，“那好，如果有什么困难别逞强，一定要以安全为第一位。”
  夏凝听了易云睿十分钟的叮嘱后切断了电话，卡洛琳的邮件发送过来，温先生答应了吃饭的事情，连同订餐的地址跟时间也发了过来。
  晚上七点，本市最豪华的西餐厅88层，夏凝带着卡洛琳去的时候，温先生已经到了。
  “温先生，幸会，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见我。”夏凝走过去，主动跟温先生握手。
  温先生穿着一条深蓝色的西装，举手投足间都是温文尔雅，眼神清明笑容真挚，让人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夏凝每次见到他，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实在想不起。
  “夏总客气了，您才是个大忙人想要见你一面可不容易，我就是个大闲人，以后夏总想见我随时打个电话。”温先生笑着说道。
  夏凝只当他说的是场面上的客气话。
  温先生若是随时一个电话都能见到，那她可要怀疑眼前这温先生是真是假了。
  “温先生，请。”夏凝说道。
  “女士优先，夏总先请。”温先生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见夏凝进去了也跟了过去，替夏凝拉开椅子才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夏总想吃什么尽管点，今晚我请客。”
  夏凝面上带着生疏礼貌的笑意，有点儿摸不清状况，这温先生太客气了，怎么有种是对方想要见她的感觉？
  夏凝点了六个菜，剩下的交给了温先生，温先生又点了六个招牌菜，要了一瓶82年的拉菲。
  温先生一边亲自开酒一边说道：“这家店里的拉菲很正宗，前几天刚跟一个朋友来喝过。”
  夏凝精神一振，笑着说道：“温先生交友甚广，我都羡慕不已！现在是合作共赢的时代，大家抱团好取暖，总比单打独斗的好。”
  “夏总这想法是对的。”温先生表示赞同，“不过抱团也有抱团的弊端，凡事有利有弊，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夏总在挑选合作伙伴这方面一向严格，不然也不能一下否了跟荣氏那么多的合作，是发现荣氏有什么问题吗？”
  夏凝接过温先生倒给她的红酒，微笑着跟他碰了碰杯，“知我者温先生也，第一杯，我敬温先生。”
  温先生莞尔一笑，举了举杯，“很荣幸能成为夏总的知己。”
  知己这两个字有点儿夸张，不过夏凝没有反驳，轻抿了一小口酒，笑着说道：“不知道温先生有没有关注今天的股市变动？荣氏集团今天浮动比较大。”
  “夏总就不想知道前几天跟我在这里喝酒的朋友是谁吗？”温先生笑着说道。
  四目相对，夏凝从温先生平静的目光中什么都没看出来，顿了顿说道：“洗耳恭听。”
  “江瑞轩。”温先生直接说道。
  “既然温先生如此坦诚，那我就不卖关子了，不知道温先生对江瑞轩了解多少？那样的大手笔，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夏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