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美食淹没 完结+番外_217
作者:红尘滚滚      更新:2023-04-10 10:59      字数:2087
  时尉抓着路远之的手揉了揉他的手指,很快恢复了正常:“模拟法庭怎么样?我听人说,你们院长可严格了。”
  “还行吧,就是又多了几本书要背。”路远之他们院长人特别好说话,但却是一个被称为恶魔一般的存在,法学的学生排课是数一数二的少,但他们要背的书,也是数一数二的多,老师给的建议书目从来不是一张两张,他们也从来没有过什么xxx必读的一百本名的本子一定是书包里最破最厚的那本,每天都有要被新写上去的书名,一百多斤的体重,却承担了几百斤的书本压力。
  法律条文虽然不需要每一条都背得滚瓜烂熟,但他们刚学起的,虽然没有要求全部背下,但是老师上课提问可没有时间给翻书,要么承受死亡射线要么就私下努力。
  时尉点的是三鲜砂锅,菌类、海鲜和蔬菜,路远之的是牛肉砂锅,除了牛筋牛肉还有蔬菜丝豆干丝之类的。
  汤熬得很浓的骨头汤,粉丝很细但是很韧,吸饱了汤汁后很鲜很软带着淀粉的回甘,蔬菜丝带着点脆,海鲜虽然不是活的,但是还算是新鲜,嗦着软软的粉丝,吃着鲜嫩的虾和鱿鱼,再喝一口热乎乎的汤,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路远之的胃口好了很多,尤其冬天天冷热量消耗大,一口一口地吃了不少。
  比脸还大的砂锅里剩得差不多有一半,虽然比时尉吃得少不少,但比一开始要好很多了。
  “晚上想吃蛋糕吗?”夏天还未到来的燕京春天是除非过成球不然不好出门的寒冷,所以在这样的气温下,两人挤挤挨挨地走着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不想吃。”
  “那就去买肉干好了。”时尉一下就做好了决定。
  时尉最爱吃的那家买肉干的店离这有点远,不过时尉正好有事和路远之说,慢悠悠地晃过去正好。
  “远之,你对你舅舅的孩子,还有印象吗?”春天的昼已经慢慢变得长了起来,但七点的燕京已经暗了下去,路口的灯光取代了太阳的照明。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路远之显然愣了一下。
  “嗯……”时尉整理了一下语言才说,“今天,我见到了一个和你长得有七分像的男人。”
  路远之停下了脚步:“很像吗?”
  “嗯,很像。”时尉捧着路远之的脸又确认了一遍,然后说,“第一眼看过去,我还以为是长大后的你呢。”在酒店见到的那个人,时尉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差点要叫出路远之的名字,虽然那种气质、发型、身高、衣着都和路远之都有些明显不同,但那张脸,时尉太熟悉了。
  毕竟是自己每天朝夕相对的人啊。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路远之拉着时尉的袖子低声问。
  路远之舅舅余望不常回家,时尉也没见过他几面,但手里有舅舅的照片,加上爷爷奶奶也常说,外甥像舅,他跟余望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所以和时尉一样的,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那就是余慎之,那个比他大了四岁的,舅舅的孩子。
  余家出事的时候路远之还很小,除了那些刻进心里骨子里都磨灭不掉的事情,很多路远之都不记得了。包括余慎之这个表哥。他只是隐隐记得小时候有个比他大的表格带着他玩,除此之外,连余慎之的名字都是从奶奶那里听来的。
  杜玉芳出现的时候,他就想过余慎之是不是还活着,但随后又想到,即便活着那又怎么样呢?路远之不会原谅杜玉芳的。即便她是被人诱导的,但让余家家破的导火线还是她。
  姥姥和姥爷因为她被安上了叛国的罪名含恨吊死在余家大门口,妈妈也因为她被拉去游街最后因为殴打导致内脏出血而亡。
  人类会为亲近的人开脱,会无立场地偏向自己爱的人,这是人的本能。
  路远之不觉得余慎之会因为早早就不记得的爷爷奶奶恨她的母亲,和他早就忘记的表弟一起对付他最爱的母亲。
  知道余慎之还没死,路远之承认,他是有那么一闪而过的喜悦的,毕竟那是他在世上仅剩不多的亲人。
  但是很快,他又想到,如果仅仅只是亲人,如果按照血缘就能判断感情和亲疏的话,那他和路振宁,大概是最亲近的了。毕竟,他的身上有路振宁的一半血。
  所以啊,血缘什么的,还是代表不了什么。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路远之很冷静地问。
  路远之压制唇角的弧度,显然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但时尉能明显感觉到路远之的心跳变快了一点。
  “阿法纳西听过吗?”时尉伸手扯了扯路远之的脸,让他放松一点,“我是在阿法纳西的酒店房间见到他的,应该是阿法纳西教授带的研究生什么的。”
  昨天时尉才和路远之说过,他今天要和班长一起筹备阿法纳西的讲座,所以路远之很快就把名字和人对上号了。
  “那个加国的经济学家?”路远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是恍然大悟,“原来杜玉芳带着他跑到加国去了,难怪我让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他们的消息。”
  “下个星期有阿法纳西的讲座,要不要去见他一面?”
  “不用了。”路远之没有太多考虑,直截了当的说道,“反正也不可能成为什么关系好的表兄弟,费这个劲儿干嘛?”
  “远之。”时尉双手掌心夹着路远之的脸蛋揉了揉,将他的五官揉得乱七八糟变了位,皮肤都带上了一点红晕才停下。
  “你干嘛啊!”路远之有些难受,给了时尉一个不轻不重的肘击。
  “我才要问你干嘛呢?又摆那副死人脸。不见就不见,只当他不存在不就好了?”路上人少,但还是有人的,时尉没亲他,但是将他按进自己的怀里抱了抱,“不高兴就生气,高兴就笑出来,反正,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