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正经剧情
作者:浮川      更新:2023-04-09 17:09      字数:1987
  14.
  如果要给人生中最后悔的事排名次,让谭沅新和陈沉宋在同一张桌上共进晚餐是第二,邀请谭沅新来到圣诞节派对是第叁。至于第一,我可能一辈子不想提起。
  陈沉宋,我的宝贝姐姐,她最懂怎么让男人神魂颠倒,她才不是一味给予,想操就给操,刚开始的时候,大概有半个月那么久,只给蹭蹭,不让进去。我问过她,你对别的男人也这么残忍吗。她摇头,对我说,你不一样。好吧,不管到底是不是敷衍,但我的确很受用,没人不喜欢被漂亮姐姐区别对待,就算是更苛刻,也证明我在她心里和别的男人不同。
  我送她花,一次红玫瑰,一次白玫瑰,一次百合花。红玫瑰呼应多年前的遥远春梦。白玫瑰是我的创意,只是觉得很衬她。百合是裴束的主意,其实我不大喜欢,觉得这主意烂爆了。而她的回礼一直很慷慨,她住到我的房子里,除非生理期,只要我愿意,她就会和我做爱,她很听话,如果我让她给我口,命令她咽下去我的精液,她虽然不太喜欢,但会照做。
  她偶尔出门,为了工作,我有时候去接她,有时候让秘书去接。从来不避讳让所有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但她大概介意,于是我让人撤掉我和她的一些新闻,但有时候,她又好像并不在意,在人很多的地方挽我的手,邀请很多人来到家里,间接承认我和她的关系。反反复复,若即若离,不知道是她的手段,还是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我说不清楚,不知道她更需要我,还是我更需要她。
  而谭沅新,我的发小,我,他,裴束,我们算一起长大的。但长大以后,我们各自的路线好像都有所偏离。裴束成为在电视里活跃的大明星,我被送到国外和母亲生活好几年又被接回林家,而谭沅新,裴束曾经的小跟屁虫,按照标准的纨绔子弟、坏蛋有钱人的路线好好长大。
  我对他很信任,掺杂很多因素,我们一起念同一所初中和高中,一直是朋友,我几乎看着他变成一个把女人等同于钱财等玩意儿的混蛋,我不赞同他很多做法或作风,但我接受过他太多帮助,尤其是在国外那几年,他比我亲哥更像我哥。
  我觉得我很像一个笨蛋,我应该想到,谭沅新会喜欢我的宝贝姐姐,毕竟她这么招人喜欢。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圣诞节派对以后到现在,他提起五次,three-way,我恨死他了。
  我在办公室,秘书说谭总来找我,说要谈生意,我气死了,去他的生意。我的宝贝姐姐和他肮脏生意没半毛钱关系。我给他打电话,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以后,他在那边笑,等我骂完,他说,骂完没有?我听来一些消息,你的宝贝姐姐,你老婆,我弟妹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你说。
  那你得让我上楼。
  我挂了电话,让秘书下楼欢迎谭少光临,在等他上来的这段时间,我心情格外烦躁。我知道,我不该从谭沅新那里打听姐姐,但没办法,好像只要是和她有关的,我就会很好奇,这么想来,我可能没自己以为的那么心胸宽广,不能像曾经和裴束保证过的一样绝对不会在意她过去到底都和哪些男人在一起。
  谭沅新上来,很自来熟,自己倒一杯水,和我说,你这里不错。但后面说的话,却没一句可爱。
  他说:“我之前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吗?”
  我其实很少说脏话,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心里骂一骂,我妈在世时,教我一定要有礼貌。但今天不行,我得骂出口,于是先在心里向我妈道歉,顺便,前两次的也补上道歉。
  “操。”
  他嬉笑着说:“你别骂人了,总是那两句,不会骂的话,哥哥给你报一个班。”
  无语。我无奈地看着他,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祝晚深,你认识的吧?”
  “认识,他和陈陈的事,裴姐姐和我讲过的。”
  切,还以为是什么呢。
  “和你在一起之后他们还见过面,裴束和你讲过吗?”
  我愣住,抬头看他,神色表情一定很像笨蛋。
  “看你对她很不一般,特别提醒你一下而已。你可以问问祝晚深也可以问问她。我不会骗你,你知道的。”
  他确实没骗过我,但也不能轻易排除他骗我的可能吧?我把他赶走,顺便告诉秘书这辈子都不要让谭沅新进公司一步。秘书只知道点头,并不懂发生了什么。
  情绪不算稳定,但我觉得我得马上搞清楚这件事,虽然我也不知道等我搞明白了真相以后该做什么。我其实以前给祝晚深打过一次电话,不得不承认,其实我不算一个特别成熟的人,可以说有些幼稚,上一次,我在电话里告诉祝晚深,我给我的宝贝姐姐买花,她很开心。
  我拨通祝晚深的号码,祝晚深的语气听上去很意外,用很虚伪的语气和声调——别人可能会形容为温柔,他问我,林总有事?
  我的声音恶狠狠的,我说,我和陈陈在一起后,你和她见过面吗?
  我听见祝晚深在电话那头轻轻笑,我得恨死这笑声,但如果他的回答是“没见过”,他即使在电话里笑一个小时我也不会挂电话。
  遗憾的是他的答案却并不讨喜。
  “你和我炫耀送过她花以后,我的确见过她,”祝晚深顿了顿,继续说:“那天上午,你挂了电话以后,我突然觉得很舍不得,所以决定去找她。”
  他还问:“小朋友,你觉得你有多喜欢她?”
  他真是恶心死了。我二十六了,管我喊“小朋友”的只能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