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作者:
李诗情 更新:2023-04-09 16:42 字数:2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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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小通房》
作者:李诗情
文案
花溆重生了,回到进东宫的前一个月。
那日桃花灼灼,太子偶遇脂粉香浓,艳骨绝生的表小姐花溆。
纵然太子阴翳乖戾,暴虐无道,但众人都说,从浣花楼出来的玉生香花溆,往后有大造化了。
然后只有她知道,就在当夜,红烛摇曳芙蓉帐暖,春宵过后的太子,将她掐死在床。
摸着自己温热细腻的脖颈,花溆发誓离那个阴翳乖戾的太子要多远有多远。
可不知怎么的,对方将她箍在怀中,虔诚的细吻她指尖,深沉的眸光克制又温柔。
1.乖戾太子+风流娇软小美人
2.求而不得+追妻火葬场
3.小甜甜小宠宠
内容标签:甜文
主角:花溆 ┃ 配角:存稿文《清穿之媚诱康熙》 ┃ 其它:清穿之媚宠入骨
一句话简介:阴翳太子入骨宠
立意:不管身处何方,都要一心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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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春日桃花灼灼。
入目间尽是轻红飞花。
大红灯笼映照着桃花春水,潋滟生光。
一处深深的庭院中,凉月溶溶,唯独从庭中那半掩的房门中望去,就见红烛摇曳芙蓉帐暖。
精致的芙蓉面上,细细的柳叶眉难耐的蹙在一起,双眸似睁非睁,那眼角的微红带出脸颊上大片的红痕,更衬的那小脸跟桃瓣儿似得。
鸦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后,散乱在千岁绿的苏绣锦被上。
随着身后人的动作,晃晃悠悠的颤。
花溆眉眼散乱,紧紧的咬着下唇,齿痕未消,便又重新咬了上去,就为了掩住不时溢出的微响。
恍惚间,只记得一双眸色通红,却冷如冰霜的眼眸。
狭长的,眼尾带点漠然的上翘。
她从未想过,有人这般能折腾,从天色微暗到冷风中宵,对方的动作,才算是慢柔起来。
春宵过后,她有些昏昏沉沉,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见方才死死箍着她腰的人,这会儿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袍,端正的坐在床榻边,垂眸望着她。
直到此时,她终于看清楚了这张脸。
——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偏那双眼眸中寒气逼人,漠然阴翳,就这么打量过来,叫人恨不得冻在原地。
花溆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凉意,让她选择逃避性的往被窝里钻了钻,只露出一双春水桃花似的眸子。
对方伸出了一只手。
那手骨节分明修长,指甲也修的光洁圆润,透着微微的粉,却也让人无法忽视他的有力。
花溆的心,砰砰砰的跳。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将她桎梏在原处,动也不敢动。
她今儿是初夜,身上还有些疼,特别累,特别委屈,想要好好休息一下,那只手,却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近的贴在她脖颈上,能感受到那微烫的温度,和慢慢收紧的力度。
苍青色的衣摆搭在她脸上,微微的凉,那上头的金线滑动间有些刺人。
花溆眼角滑过一抹泪,她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对方神情冰冷,俊美如玉的脸颊不带丝毫情绪,宛若神祗,瞧见她,眼中空无一物,就算挣扎,怕也是白费力气。
春宵帐暖,命丧当场。
花溆坐在亭中,明晃晃的春日晒的她头晕,捏紧手中杯子,她轻声道:“奉茶。”
大丫鬟春绿和几个打小就好的凑在一起翻花绳,笑嘻嘻的接话道:“当自己是什么正经主子呢,还想叫我给你端水喝,没得脏了我的手。”
表小姐三字是抬举她,她是家生子,心里门清,这可不是什么好货。
旁人不知道,但她妈妈是大夫人跟前伺候的,这事儿经了她家手。
春绿视线在亭中人身上划过,不禁狠狠地剜了一眼。
巴掌大的小脸跟桃瓣儿似的,白白嫩嫩泛着点粉,那双水盈盈雾蒙蒙的桃花眼,和那微微翘起的唇珠,都透出几分狐媚子像。
偏她跟个正经人似的,上面穿着对襟的白绫短袄,下面配了豆绿色的素面裙。
白净细弱的修长脖颈上,带着赤金的璎珞项圈,富贵宁静。
腰背挺直,眉眼舒阔。
更衬的那衣裳跟春水绿叶似的捧着娇嫩的小脸。
“呸。”她暗啐了一口,烟视媚行的玩意儿。
有些话她也不敢说,只含含混混的暗骂。
春绿爹娘有本事,爹是老爷跟前儿的小厮,娘是大夫人跟前的掌事嬷嬷,自然敢摆小姐脾气。
跟她一道玩儿的红儿,却有些不敢,只好生好气的劝:“到底是表小姐,落魄了也比我们强。”
说着她起身,春绿不去她得去,动作轻柔的伺候着喝了水,她这才低声道:“奴婢知道您听见了,只求您宽宽心,她年岁小,不知事,您让让她。”
这话说出来,又觉得打嘴的紧,都是二八年月,谁比谁小。
音儿一落,就见面前人望了过来,那软软糯糯的眼神,像是钩子一样,她登时就红了脸。
“好红儿,还是你疼我。”
这声音也好听,软媚娇甜,吴侬软语,透着一股子江南烟雨的劲儿。
红儿纵然听惯了,也险些酥了骨头,闻言连忙道:“都是应当的。”
一旁的春绿听见,冷冷哼了一声。
等到众人离去,只剩下她在跟前伺候,春绿才冷笑着开口:“千万个男人愿意疼你,我却是不愿的。”
在花溆面无表情之下,她心里一怵,却还是板着脸道:“你说是不是呀,玉生香小宝贝?”
这一句话,把花溆的面皮子摘下来,扔到脚底下踩。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花溆慢条斯理地用锦帕擦着发红的手心,冷漠的看着捂着脸,满是不敢置信的春绿,见她想要尖叫,便轻声细语的开口。
“好姑娘,你猜大夫人听见玉生香三字,是你死,还是我死?”
那娇媚入骨的长相,软莺娇啼的声音,说出口的话,也是极软和的。
偏那双以往媚眼如丝的桃花眼,这会儿却跟冰渣子似的冻人。
春绿知道,这事儿闹出来,不讨好的是她,就连她娘也得吃挂落。
坏了大夫人的事儿,她管你是谁的女儿,总是少不了一顿排头吃。
但要她就这么咽下,她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被一个青楼女子打了,她这会儿又羞又悔,肺都要炸了。
然而对上花溆的眼神,她想要出口的话,怯弱在原地,半句也不敢吭声。
红儿赶紧出来拉人,一边讨饶道:“姑娘饶了她这遭吧,往后再不敢了。”
说着暗暗掐了掐春绿,这做奴婢的,跟主子硬刚,在哪里也说不过去。
春绿垂头不说话,神色间略有些迟疑尴尬,觉得丢了脸面,小丫头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花溆神色又软和回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春绿却膝盖一软,心里有些纳罕。
她敢这么放肆,又何尝不是面前这位纵容的,原先的时候,也没见她敢吱个声,也没这么冷厉迫人的时候。
“奴婢错了。”能说出这话,就是她最大的退让。
花溆不置可否,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照着往常,她定然是不会这么做的,然而在鬼门关前走一遭,许多事,倒是想明白了。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退让,就能得到好结果。
她死了。
她又活了。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她不知道具体重生事宜,心中却清楚明白的知道,新生命来之不易,不容她半分放肆。
——那日桃花灼灼。
她视线变的悠远起来,陷入回忆。
暮春残桃,落英缤纷,那桃林中,隐隐约约的带上几分浅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