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作者:空煜锦      更新:2023-04-07 01:59      字数:4006
  殷序自嘲的笑了笑,总是不能确信这是真的。
  “在想什么?”覃幼君洗了澡身上穿了一件红色的纱衣,到了床前吹灭蜡烛直接将衣服一脱钻进被子里。
  手一摸,摸到一具炽热的身体,很好,□□,覃幼君忍不住乐,“等不及了?”
  殷序眼睛在黑暗中晶亮,“我今日表现非常好是不是?”
  覃幼君点头,不吝夸赞,“的确非常好。”她可是听说过被岑夫子教导过的学子有人曾在第一日被抽的哭爹喊娘不想读书呢,像殷序能更加坚定读书信念的还真是独一份。
  “那……”殷序满是期盼道,“那幼君妹妹是不是该有奖励?”
  覃幼君挑眉,手撑着额头凑近殷序耳边吹风,“序哥哥想要什么奖励?”
  “要……”许是因为才成亲一日殷序还未彻底融入到为人夫君的身份中来,说话还有些不好意思,“要……”
  “要什么?”覃幼君又在她耳边吹了一下。
  殷序眨眨眼,握着覃幼君的手咬牙道,“奖励我在上面行吗?听说人家夫妻都是男子在上面的,这事儿这么辛苦夫君怎么忍心让幼君妹妹劳累,是不是?”
  “可我不觉得累啊。”覃幼君突然有了主意,便故意道,“你虽然个子比我高,可身体却没我好,论武力值你根本敌不过我,人家夫妻男上女下是因为女的打不过男的,可咱家不一样啊,你太弱了,你打不过我啊。这世上都不强者为尊?既然你打不过我,那就老老实实在下面享受,不好吗?”
  殷序憋的满脸通红,他很想说一点都不好,可在武力值上打不过娘子也非常丢人羞耻好不好?
  人家夫妻娘子都非常崇拜强壮的丈夫,为什么到了他家强壮的会是他娘子?
  明明他娘子细胳膊细腿的,明明他娘子只看脸会是个温柔的女子。
  为什么!
  他打不过娘子!
  殷序悲愤道,“这,这不是说奖励我吗?”
  殷序要哭了,“娘子就奖励夫君一回?”
  覃幼君坚决不让,“不行。这样,你若是能在下月中了举人,就算是最后一名,我也给你这机会怎么样?一晚上,你想在上头一晚上都成!”
  她夸下海口,殷序也不得不考虑这件事,一个月的时间学那么多的东西殷序觉得没有信心。
  见他不说话,覃幼君决定添一把柴,“夫君是觉得不行了吗?”
  “男人不能说不行。”殷序气呼呼道,“我行的。”
  “极好!”覃幼君称赞一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那就躺好!”
  就像当初喊姐姐一样,殷序觉得在他们自己的房中在下面一次和两次也没什么区别,便乖乖躺好。
  等事后覃幼君忍不住道,“序哥哥,你体力不行啊,这样下去,我觉得有一天我会嫌弃你啊。”
  得到自己想要的殷序心里这会儿正美的冒泡,突然听见这话顿时不高兴,“我怎么不行了?”
  覃幼君叹气,“听闻有本事的男人一晚上能当七次郎,你这才一回就气喘吁吁,不行呀。”
  殷序大惊,“谁这么厉害?”就算他上辈子看过的小黄里面也没有这么牛逼的男人吧?“
  覃幼君担心说多让他怀疑,便胡乱道,“坊间传闻啊,要不怎么那些男人天天逛青楼能夜不归宿,肯定是一晚上折腾啊。”
  一听自己连逛青楼的狗男人都比不上,殷序顿时觉得有些丢脸,他弱弱道,“那、那怎么办?”
  覃幼君一听心中窃喜,“三哥和爹日日早晨会练武,要不你起来跟着锻炼身体吧,我也不要求多了,一晚上能两次不喘我就满足了。”
  殷序有一次觉得丢脸,可为了以后不被嫌弃,殷序决定拼了,反正都读书了还怕锻炼身体吗?
  更何况身体强壮了对自己也好啊,让自己也有面子啊。
  殷序一咬牙,“成,明天我就早起。”
  “极好。”覃幼君脸上挂着姨母笑,可惜殷序看不清楚,“爹与大哥每日都是卯时习武半个时辰,你明日也卯时初起床吧。”
  卯时??
  殷序瞪大眼睛,那他岂不是早上四点就得起床?莫说是秋季,就是放到夏季这个时辰天都不亮呢。
  套路完自家夫君覃幼君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之心,她拍拍殷序的手臂抱着他胳膊道,“序哥哥,我要是你就赶紧睡觉,不然每日睡不醒精神不济就没精神读书,岑夫子可是会打人的。”
  她一说殷序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朦胧间,殷序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到底哪里不对?
  算了,殷序没想起来。
  第二日天未亮殷序便被覃幼君一把提了起来,“序哥哥,该起床锻炼身体了,为了表示对你的关心,本娘子决定今天早上陪着你呀。”
  殷序瞧着外头天都没亮,想到自己昨晚答应的事顿时一阵后悔。
  “序哥哥,你不想当一夜七次的厉害人物吗?”覃幼君有些失望。
  殷序赶紧爬起来穿衣,“要的。”
  男人没有什么不行的。
  殷序穿衣洗漱非常痛快,去了后头校场时覃幼鸣和云国公已经在练武了。
  覃幼君笑眯眯道,“爹,为了有个强健的体魄能从容的应对乡试和春围,从今天开始殷序要锻炼身体啊,怎么锻炼要不您带带他?”
  自打昨日说殷序要好好用功读书参加乡试参加春围,云国公对殷序就十万分的满意,这会又说为了强健体魄更好参加乡试,云国公看向殷序的目光更是带了赞赏。
  他放下手中□□走到殷序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将他拍的一个趔趄,不由笑道,“是弱了些,男人,可不能太弱了。”
  又被嫌弃弱了。
  殷序嘴唇抖了抖,“那,有劳爹了,”
  “不打紧。咱们是一家人,你好了大家都好。”云国公赞赏道,“现在的读书人就是身体太弱了往年春围可真有举子在里面冻的不会写字,倘若个个身体强壮,哪里会怕那点寒冷。”
  殷序讪讪,“爹说的对。”
  “殷序这种觉悟就非常我,昨晚我还与岑夫子交谈,他夸赞你很有天分,年幼时底子打的也不错,虽然时间紧迫了一些,但针对乡试好生准备也不是没有可能中举的。”云国公眼中放光,“咱们覃家可就靠你了啊。”
  殷序突然觉得亚历山大,不管他幼君妹妹还是老丈人似乎对他都太过信任了些。
  倒是覃幼鸣似乎察觉出殷序的艰难,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妹夫啊,呵呵呵。”
  殷序从他的笑中体会到不好的预感,但老丈人对他太过有信心,让他不得不乖乖的跟着锻炼。
  好在云国公知道他没有基础也没为难他,“既然这样,你就先围着校场跑上二十圈吧,你这身体骨弱了些,得循渐近。”
  二十圈?
  殷序看着一圈得有八百米的校场突然就觉得腿有点软,而且这还是先跑二十圈,难不成跑完还有其他项目?
  不得不说殷序的感觉是很准的,覃幼君给他加油打气,“序哥哥加油奥~”
  可惜再娇滴滴的声音都不能让殷序觉得幸福了。
  早上殷序特意穿了一身短打衣服,这会儿正合适跑步,殷序抬腿开始跑步,开始时覃幼君还跟着跑了两圈,后来覃幼君就没耐心了,蹲在旁边拔草。
  殷序的内心泪流满面,想他一纨绔竟惨到这种地步,谁能信?他还以为进云国公府就是过好日子来了,谁知道这苦难的日子才是刚刚来临。
  殷序这些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体力着实不怎么好,跑了五圈就气喘如牛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覃幼君觉得可怜又跟着他跑,“序哥哥,我陪你啊。”
  殷序艰难看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覃幼君陪着他跑了五圈脸不红气不喘,面色红润一点难受的模样都没有。
  殷序这会儿只想趴在地上,可瞧着覃幼君的模样又开始咬牙,他可以的!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殷序跑了十二圈就彻底跑不动了。
  云国公收了兵器站在旁边看着,覃幼君道,“爹,他底子差今天就这样吧。”
  云国公眉头皱的很厉害,有些后悔道,“没想到他如此柔弱,早知道……”
  恰好殷序路过云国公便没说下去,但殷序却心中一凉,老丈人是后悔了吗?
  因着这个猜想殷序又提了力气艰难的迈着步子。
  云国公继续道,“早知道就让他跑十圈得了,你们几个当初也没跑这么多。”说着他扬声道,“殷序,今天就这样吧,过去活动活动筋骨就去休息会儿吧。”
  哪知殷序担心被岳父嫌弃,心里憋了一股劲儿,“我不,我再跑一圈。”
  云国公哑然,“还挺倔的,不过我喜欢。”
  覃幼君幽幽看他,“您别喜欢他,序哥哥是我的。”
  云国公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净胡说八道没个正形。”说完大步走了。
  见爹和三哥都走了,覃幼君直接到了殷序跟前拉着他停下,“行了,不跑了,活动一下胳膊腿的咱吃饭去。”
  殷序当即腿一软整个人坐到地上去,“不行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覃幼君含笑道。
  殷序看着她脸上的笑突然就浑身一哆嗦。
  总觉得掉进一个坑里,爬都爬不上来那种……
  殷序既然决定要读书自然不能迟到,洗澡换衣裳又匆忙吃了早饭这才往书房去了。
  昨日一整天的学习几乎都是回顾启蒙时候学过的东西,今日却是要正经授课学习如何应对乡试了。
  京城的乡试通常来讲难度要比地方要高出许多,倒不是试题难度多大,而是京城世家子弟文官子弟要多,这些人的孩子自幼便请名师教导,又能在天子脚下听到许多地方上书生不能知道的东西,水平相对比较高,能写出锦绣文章的自然也多。
  所以要想在一众京城书生中占据一席之地考取举人功名并不是那么容易。
  尤其像殷序自打十岁几乎便再没碰过书本,如今利用一个月的时间捡起来还得超过大半的书生其实是有难度的。
  这件事云国公知道,覃幼君知道,岑夫子也知道,殷序更是知道。
  但知道归知道,若是一开始便打着不能中举的想法,那后面一个月的学习也几乎不会有成效。
  只有让殷序知道哪怕他觉得自己不行也得行,为了老丈人和娘子的期盼也得豁出力气去学习,那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所以一开始覃幼君便和岑夫子商议,这一个月,尽情的压榨,就瞧瞧殷序的潜力到底有多大。
  岑夫子早点受过玉阳长公主恩惠,否则也不会为了一点银子千里迢迢踏入这个他不愿踏入的地方。岑夫子有真才实学,这么多年的教学也让他对如何应对乡试春围得心应手。该从哪方面着手,又如何在一个月内提升殷序的能力,虽说没把握,但也有一定章程。
  他们的计划殷序全然不知,只发现从第二日开始岑夫子越发的严厉,讲过的东西若是记不住打!
  开小差走神,打!
  岑夫子几乎是本着殷序能过目不忘去的!
  可惜殷序不知道这事儿,只拼命的往脑子里塞东西,岑夫子讲的,自己看的,全部都要记住,还得理解透彻。
  一天下来殷序只觉浑身酥软,脑子要爆炸,感觉比当年他准备高考都要累,从书房出来瞧见覃幼君的时候心情这才好了些。
  他的娘子在等他放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