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一个是关于你自己的。”
  “我能有什么问题。
  你看我现在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还能打人。”
  说着，项楚嫣还扭了扭腰。
  看得陶昕承嘴角狂抽。
  不知她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呢。
  还是真的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
  想了想，他看一眼还是小姑娘的项楚嫣，在心里叹了口气。
  等她再长大些吧。
  “你发什么呆？
  你还没告诉李创业的事呢。”
  没有听到想听的事情，项楚嫣的声音忍不住突然拔高。
  陶昕承无奈摊手：“沈大人已经出面，请当今皇上帮忙解除李创业和沈暖暖的关系。
  这其中牵连到沈倩，所以说，咱们府里的水也要被搅浑了。”
  “正好，你可以查你娘难产的事情。
  只不过以前在你娘身边伺候的丫环，婆子这些人也不知道还剩下几个。”
  项楚嫣眉头打了结。
  陶昕承突然伸手，抚一下她紧蹙的眉，声音温柔如春风佛面。
  “陶知秋，林管家，还有在浆洗房做事的李嬷嬷，可惜她不能说话。”
  “那我找个时间去浆洗房看看。
  对了，那个浆洗房在哪个院子。”
  “玉兰居。”
  陶昕承缓缓吐出三个字来。
  第二天天一亮，项楚嫣就让陶知秋帮她梳了个飞天髻，再换一套淡紫撒花软烟罗裙。
  看着精心打扮的项楚嫣，陶知秋直呼项楚嫣美得像画中走来了的仙女一般。
  项楚嫣抿唇一笑。
  “如果我是仙女，那你就是小仙女了。
  好了，咱别贫了，先去给张夫人请安。”
  然后，项楚嫣望了望院子的门口，见无人走动。
  便把头凑到陶知秋耳边，跟她小声说了几句话。
  陶知秋听得连连点头。
  等项楚嫣站好，连忙向她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穿过九曲长廊，再是花园，接着走一段大路，就到了玉兰居。
  她进去时，玉兰居的大门口居然没有丫环婆子守门。
  两人站在门口小等片刻。
  见院子里有人来回走动。
  项楚嫣故意提高声音，大咳三声。
  同时示意陶知秋去浆洗房找李嬷嬷。
  陶知秋见机立马跑向另一边。
  项楚嫣站在院门口，刚好挡住里面人往外看的视线。
  她又耐着性子，等了半响。
  等陶知秋已经回来了，里面还没人出来。
  项楚嫣带着陶知秋大摇大摆走进去。
  无视那些丫环婆子异样的目光，特意在那些人面前走了一圈，方站在院中间，抬头，朝主卧方向，中气十足大喊：“张夫人，我是项楚嫣，过来看看你。”
  正躲在屋里吃燕窝的张婉玉骤然听到项楚嫣高分贝的声音，吓得玉手一抖，差点和着碗一起摔了。
  杜嬷嬷走上前，低下头，凑近张婉玉的耳边，小声问道：“夫人，要不然老奴出去回了她，就说夫人昨夜吃坏了肚子，正睡着呢。”
  “也好。”
  沉默一瞬，张婉玉点头同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昨天冯嬷嬷和马嬷嬷的事的影响，她对项楚嫣有一种本能的抵触。
  总觉得碰到她，没什么好事。
  让杜嬷嬷婉拒了她也好。
  她轻手轻脚走到关着的窗户边，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听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外院，她又走回桌边继续吃燕窝。
  下一刻，杜嬷嬷迈着小碎步走进来，朝张婉玉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说道：“那乡下姑娘说昨个看到夫人的绝世容颜，一门心思想过来看看夫人有什么好办法保养皮肤。”
  “能言善辩。”
  张婉玉冷哼一声。
  不过，听到项楚嫣说她漂亮，张婉玉不自觉弯了弯好看的唇角。
  这边，项楚嫣和陶知秋急急忙忙回到海棠居。
  在陶知秋狂喝三杯茶水后，她才打着饱隔说没看到李嬷嬷。
  闻言，项楚嫣失望地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了头。
  “那李嬷嬷在这府里可有什么玩得好的朋友，或者聊得来的人？”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项楚嫣鼓着腮帮子重重点头。
  也对，陶知秋才多大，最大也只比自己大过两三岁。
  她怎么可能知道十六年前的事情呢。
  项楚嫣暂时放弃了寻找李嬷嬷的事。
  “姑娘，奴婢去厨房拿早餐，你想吃什么？”
  等了一会儿，见项楚嫣没有话再问，陶知秋感觉有些饿了。
  便提出去厨房拿早点。
  项楚嫣刚准备点头。
  正在这时，海棠居的院门被人敲响了。
  紧接着，走进来一位笑得像花儿开放的老嬷嬷。
  她一手提着食盒，一边往里面走。
  边望着项楚嫣讨好的笑：“楚姑娘，奴婢给你送早点来了。”
  声音客客气气的，她眼神带着敬畏。
  陶知秋走过去，故意板着脸，伸出手来：“食盒给我吧，你可以走了。”
  老嬷嬷依然笑呵呵的，食盒却没有给陶知秋。
  陶知秋狠瞪她一眼，退后两步，站到项楚嫣身边。
  “嬷嬷可还有事？”
  “回姑娘的话，老奴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口味，这样我好做姑娘喜欢吃的糕点。”
  “多谢，我什么口味都喜欢。”
  送走了老嬷嬷，陶知秋转身走回来。
  一脸古怪地盯着项楚嫣的脸看。
  “我脸上有蚊子？”
  项楚嫣手里已经拿了一个红豆包在吃。
  眼神示意陶知秋坐下一起吃。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陶知秋知道了项楚嫣的性子。
  不再拘着自己的性子，大方地坐在项楚嫣的对面。
  拿起瘦肉包塞到嘴里就啃。
  一个包子下肚，陶知秋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低头含了一口茶水在嘴里。
  而后抬头，目光定定看着项楚嫣。
  被她看着全身汗手倒立，项楚嫣双手抱胸。
  抬了抬下巴，恶声恶气：“我有的，你也有。
  我跟你说，我不喜欢同性的。”
  “噗嗤”一声，陶知秋把嘴里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
  好巧不巧，全喷到了刚从外面赶回来的冷七身上。
  看着冷七如黑炭一样的脸，陶知秋目光快速下移，他胸前石青色的衣服顿时像一幅染了色的山水画。
  “真好看。”
  陶知秋闯祸不嫌事大。
  冷七的脸更黑了，项楚嫣和陶知秋突然笼罩在乌云里。
  趁冷七回房换衣服的空当，项楚嫣没好气瞪陶知秋一眼。
  “吃东西还赌不上你的嘴。”
  陶知秋就看看项楚嫣一脸笑。
  项楚嫣无语摇头，还是吃东西要紧。
  冷七出来后，陶知秋只顾低头吃东西。
  “马嬷嬷现在在哪里？”
  早饭后，项楚嫣喝着刚泡的蜂胭水，慢悠悠地问冷七。
  冷七也学着项楚嫣的样，泡了了蜂胭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