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你，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手术室外，刚刚缴费回来的清莲道姑有点迟疑的询问着张凡。从小没有经历过什么太大的事情，这次师父出事儿，让清莲有些乱了手脚。
  刚刚那种情况，要不是张凡解围的话，今天师父的这个手术还真的未必能顺利做上，毕竟她是凑不出五万块手术费的，可是清莲道姑有一点很不明白。
  张凡看出那个周主任在那方面不太行，又看出他儿子现在有难，这些清莲都可以理解，毕竟她自己也是学了相术的，从脸面上看出人的内脏问题倒是不太难，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张凡能那么准确的说出周主任儿子的病症，那些东西，可不是单单看上一条子女宫中的横纹就能够全看出来的。
  “有些东西，我看得到但是你看不到。所以他儿子的病症，我看得到，但是你看不到。”
  张凡这话说的好像绕口令一样，不过清莲道姑稍稍咀嚼了一下，还是听明白了。
  “你说的是……望气之术？你从他身上的气场看出来的？”
  “没错，一个风水相师，懂不懂望气之术，差别是很大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道教协会和佛教协会都想知道我掌握的望气之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次到虚云观要谈的两件事里本来就有这个的。要说这也怪你和那个小道士，要是你们早点给我引见到灵虚真人那里，也许还能早发现一些灵虚真人的异状。”
  “张道友，你是说，肯把望气之术传与我虚云观？”
  听到张凡说要去谈望气之术，一边的灵枢真人和灵耀真人都不淡定了，掌握了望气之术，那他们在道教协会的话语权说不定还可以超过松竹观呢。
  “不，望气之术，我只能传授给清莲一个人，其他的人，我可以用另外一种方法，让你们能够望气，虽然不是真正的望气之术，拿来看风水什么的也能有很大的裨益。”
  张凡这话一出口，其他三个人又是一愣，尤其是清莲道姑，她难以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传，传授给我？”
  “是的，就是传授给你一个人，不过就像给你们虚云观我玄学馆的席位一样，传授你望气之术是有条件的，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张凡双臂抱胸顶顶的看着清莲道姑。
  “刚刚我用手机百度了一下，胰腺炎的后期治疗恐怕需要几十万，你们道观的状况应该拿不出来。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玄学馆的三个席位，望气之术，我都给你，灵虚真人以后的治疗费用，也由我来出。前提是，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没有一毛钱的商量余地。”
  张凡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两个老道士不太明白其中内情，看向张凡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
  清莲道姑的脸色却是有点难看。她现在还很清楚的记得之前张凡跟她说的那句话——我要你！
  如果换了平时，她可能会狠狠抽上张凡一个耳光，最不济的也是黑着脸严词拒绝，把这登徒浪子赶出自己的视线，可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让她有点进退两难。
  玄学馆的席位清莲想要，那可以改善他们虚云观的经济状况。
  望气之术她也想要，清莲从来都是个很邀请，不肯服输的女孩儿，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想要去争那个第一，可是现在情况很明显，不会望气之术，她永远都超越不了张凡，甚至连缇娜都无法超越。
  不过，如果让她用清白的身子去换这两样的话，清莲肯定是拒绝的，在她的心中，这世界上没有任何男人有资格玩弄她纯洁的身子。
  可是张凡说师父的后续治疗需要几十万。
  自从风水星象交流会之后，虚云观唯一接到的一笔风水生意就是枫林紫苑那笔，最后因为她本领不济，生意没做成不说，还被张凡给上了一课。
  几十万，除非把虚云观卖出去一部分给那些黑心商人，让他们在虚云观里做生意，否则这几十万清莲真的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弄。可是要说把虚云观卖掉一部分，师父就算醒了，也会被活活气昏过去吧。
  清莲的拳头捏的紧紧的，指甲几乎刺进了掌心的肉里，指关节更是被她捏的发白，一抹嫣红的血液从她的嘴唇上缓缓流下，这是真的把下唇给咬出了血。
  清莲没有亲人，师父就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师父死了，那她就真的什么都没了。而一个急症病人在手术之后却不能得到好的疗养，这意味着什么，清莲很清楚。
  “你，你的要求……就是之前的那个？你说的那个？”
  女道士这句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再提这事儿了。
  “没错，那是我唯一的要求，你看看行不行吧，不行的话，我也不在这里纠缠，这就走。”
  张凡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清莲的眼中顿时闪出了一抹恨意。
  张凡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那个周主任刚刚给张凡买来了脉动，然后就跑下去说是开车回家接孩子去了。眼巴巴的等着张凡来给他们家孩子治疗。
  张凡要是现在走了，那周主任可能就这么算了吗？说不准真会气的跑进手术室里去给把氧气管子拔了的。张凡这个本就是在强迫她就犯！
  唯一的亲人，是无论如何不能豁出去的。清莲道姑狠狠的做了三个深呼吸硬是压下了胸口中的那口怒气，这才一字一顿的说道：“好，我答应你。附近的酒店，你现在就去找，开好了房间来喊我……我，我只当被狗咬了……”
  灵枢真人和灵耀真人刚刚都处在蒙圈状态，直到这时候，才听出点眉目来，两个老道此时也是勃然变色，四只老眼恶狠狠的盯着张凡，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前途远大的年轻人，竟然是这种趁人之危沉迷美色的卑鄙小人。
  张凡感觉一阵的无语啊，这一副即将上刑场的烈士模样到底是什么鬼啊？
  “喂，我说姐们儿咱们能不能别这么自我感觉良好，还开个房间来喊你，还只当被狗咬了，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好吧，你有我们家老三长得漂亮吗？来来来，自己拿着照片看看，你有我家老三漂亮吗？”
  既然对方给了个上刑场的表情，那凡哥能认输吗？当然不能啊。直接打开手机，调出一张水月心的照片递到清莲道姑的面前。
  清莲道姑有点发愣，呆呆的接过张凡的手机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屏幕里的是一个容颜倾城的绝美女子。
  “看到了没，看到了没，这就是我家老三，这还是黄花闺女呢，我不去祸害她我来祸害你？青莲道友，你未免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吧，如此毁人清誉，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张凡脸上满是“愤怒”的神色。就好像受到了多大的侮辱似的。
  清莲道姑有点愕然，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差了？可是那个家伙之前明明说的就是“我要你”啊，难道这个“我要你”还有别的意思吗？
  “青莲道友，你是不是一直都太过自视清高了，所以看谁都觉得龌龊？我说我要你，就是说要你的身子吗？难道在你看来，男人的脑子里就只有炕上那点事儿吗？”
  凡哥瞪着眼睛，话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啊。
  “咱不说别的，我张凡在江州的风水圈子里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吧，我会在医院的走廊里，当着你两个长辈的面，还有你师父还在里面做手术的时候提出让你跟我去开个房间那啥那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张凡这一番话说出来，清莲道姑还真的感觉有点心虚。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张凡就算再无耻下流，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这个地方，提出要和她做苟且之事吧，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他了？
  “张先生，贫道……贫道会错意了，贫道向你道歉。只是不知道张先生之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清莲道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弱弱的口气来和人说话，这让旁边的两个老道士都觉得很惊讶。不过，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关系重大，从他们的角度上，也希望清莲能搞好和张凡的关系，不要真的把这位爷给惹毛了。
  “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望气之术乃是本门的秘法，不能外传，你想要拿到我给的这些好处，必须拜入我门下，成为本门的弟子，我说的要你，就是这个意思。我看好你的资质，虽然这话说出来不太合理，但是在我看来，虚云观唯一可以拿出来跟我交换的，就只有这个而已。”
  张凡这话说出来，清莲道姑和两名老道士都傻了，张凡的这个要求……从某种角度来说，要求清莲道姑成为他的弟子，这可是比要她的身子还要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