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几百年！那不行，光球，你想个办法取消了吧，几百年后那些东西我、我已经用不上了啊！”杨凯瑞急了，“你第一次参加我们的读书会难道忘记了，《创世之书》里说了，等我成年，姚思洁很有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死去了！等姚慧敏长大，那我也有可能就是这条路啊。”
  “这些我知道，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我们有铁律在身，不可以修改人类文明的任何电子相关类的数据或器件，象我刚刚查阅其实也是经过你这个委托人的同意才可以。现在妈妈树的选择是外部加智能的模式，不能更改，要更改也必须得要最优先事项处理完毕才行。”
  “哎，这什么破铁律啊，破例一次不成吗？要是实在是没办法，我们就不用管妈妈树了啊，找你说的那个阿托特要紧。”
  “你说的容易。原本我想就算冯子青那个代理端和阿托特失去了联系，妈妈树的智能电脑应该有连接，毕竟智能电脑也有一个自身认知发展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阿托特应该会给予一定的干预和指导，以免智能走上歧途，反过来危害人类。但是，我查了，妈妈树的智能电脑除了从安德鲁哪里接受到信号之外，基本就没有接收过外来信号了。”
  “这是什么意思？”姚思洁问道。
  “就是说出于阿托特的判断，第一种可能是阿托特认为不需要干涉，任由智能电脑和人类发展，第二种，因为某种原因，阿托特切断了自身和智能电脑以及代理端的联系。”
  “喂，光球，你一直阿托特，阿托特，一问你就说涉及到人类文明的秘密，你能不能告诉我它究竟是什么？是个人，还是个机器，还是像科幻小说里是超级智能计算机？我不怀疑它的存在，毕竟你也说过，还有金子书上也有，我觉得你还没有无聊到要到蓝湖里去刻金子，还将一些论文都刻在上面。我只是想知道它是什么东西，究竟怎样才能联系。”
  “你一着急就喊我光球，还有埃菲尔氢钙，你几乎都喊我光球，这是十分不礼貌的！”光球闪了闪，似乎在表达它的愤怒，“阿托特是人类思想意志的总体体现，是人类文明目前的最高成就。”
  “光球喊起起来方便，是爱称，虽然我们也有铁律必须叫全名或者老师，但是你例外，不在我们的范围内！另外，你说的都是什么鬼！理解不了，你能不能说它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你总不能说它就在我们周围，象空气什么的吧？”
  “我只知道它可能在任何地方，也可能不再任何地方。”
  “你是不是还要继续鬼扯？说这玩意是神好了。”
  “在目前这个阶段，它就是神，它不在我们这个时空，它和我们所在的维度不同，所以在我们看来它的确也是神一样的存在。”
  “好吧，你这样说我知道了，确实有给什么东西，比你我丢丢尾巴都厉害，但是它现在不在我们这个维度，是吧？”
  “是的，那有个屁用啊！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我现在不需要这个阿托特的意志，它不在我这个维度，那我也不能联系对不？如果要联系也是这个可恶的阿托特单方面联系我们，对不对？”
  “据我所知，可以这么说。”
  “太挫了！”杨凯瑞生气的使劲地拍打自己的头发，那些烧焦的部分从头发上被迫分离下来，众人又闻到了一股蛋白质烧糊的味道。
  “杨凯瑞，不要打你自己的头，那样会让你变笨的，我想就算是不在我们这个维、维度，那也可能在别的地方，和我们总有媒介可以联系起来，金子书里不是说了吗，那个记录的蜥蜴人说阿托特已经将他们所有人的意识都上传到了终端设备，虽然他没有描述这个设备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们很有可能能找到的。”
  “另外，如果冯子青真的是个代理端的话，那么初始的时候，阿托特是不是又联系过他呢？在他那里是不是有什么记录呢？如果有的话，我们还是要请布瑞斯阿布斯帮忙才行。”
  “这个我可不干！我是没有权利进入一个代理端的大脑的，这真的是铁律。”
  “没有权利，但是你和我签约的时候不是进了我的大脑吗？要不然我怎么看到那些文字的？”
  “因为你可能只是一个未激活的代理端啊，但是冯子青不同，他是激活的，他一直处于信号发射状态。”
  “这个信号是什么形式？电磁波的形式？还是它脑袋里有什么设备？你不要说这个你也不知道，你检测到的是什么形式你就说是什么形式就成，现在我有可能理解不了，没有关系，我不需要为什么，我只要知道是什么就可以了。”
  “是很弱的有规律的生物电脉冲信号。他的大脑里并没有设备，这就是阿托特的奇特之处，只要联系过的人类，就会有那种特征。”
  “好吧，现阶段就是关于阿托特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了！那就继续讨论妈妈树吧，你不是说还有很多超大的用品要生产嘛，还有什么妈妈树生产线全部要调整，我在想，怎么取消那些东西，说实话，那些东西我们真的用不上。不能放任不管，几百年后我们应该都死光了，恐怕就只有蚁人和安德鲁老师能活下来了。”克莱蒙特说道。
  “布瑞斯阿布斯先生，我对你刚刚说过的东西有一点疑惑。”安德鲁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走，说道，“你说妈妈树和我有联系，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呢？我也没有发射器，没有传输线，也从来没有和妈妈树的电脑交流过，怎么说有联系呢？”
  “安德鲁老师，你可能因为自身的知识和理解的原因，并不理解我的话，要知道银河系人类文明已经是5级文明了，要不是这里环境特殊，可以说在任何一个其他银河系人类文明的星球上，你们就是透明人，你们的思维、想法，大脑里装的东西，只要阿托特愿意，它随时可能读取。
  在你身上，甚至不用那么高深的技术，因为你只是个机器人，你的知识是以数据来储存的，你的思维只不过是算法的模拟。在你经过妈妈树的身边，她的智能电脑通过电场感应就能获取。”
  “安德鲁老师，我觉得光球布瑞斯阿布斯说的有点道理，你想想你之前和我说的，你最近不是又学了很多的知识吗，这些哪里来的呢？是不是妈妈树直接放在你储存器里的？那个曲率发动机之前你检索了才只有概念，但是当你把蜥蜴文里的论文翻译出来了，结果你不是就又多了很多技术方面的知识吗？这些我觉得也不凭空想象出来的。”
  “可是这些有什么用呢？对于妈妈树有帮助，还是对于找阿托特？就我们现在的生产水平，我们也造不了曲率发动机。”
  “嗯，以后我们会有这些东西的。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我们再排除故障。光球你也回去充电吧。”杨凯瑞走过去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安德鲁老师，我需要你把关于曲率发动机的相关材料的书都准备好，现在我们就算没有妈妈树，我们有光球，冶炼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到时候说不定真能捣鼓出来，等到了地面，不说远了，就算去研究一下那个要死的恒星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