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作者:老衲吃素      更新:2023-04-03 01:49      字数:3929
  这群人之中有一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爷爷,一头银发的头发梳理得整齐,桃花眼微微上扬,春来觉得这位科学家年轻时一定非常英俊帅气,那双眼睛太招桃花了。
  老爷爷却是位非常严肃认真的科学家,他和教授讲了很多专业术语,春来也听不懂,但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旁边的林绯红看到这位老爷爷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双眼直盯盯的看着这位英俊的老爷爷,春来差点以为这位老爷爷有什么问题,却听见林绯红迟疑的喊了一句:“是阿政吗?”
  那人一愣,抬头看向林绯红。
  难道这位帅气的老爷爷是绯红姐以前的男朋友吗?春来疑惑的猜想。
  结果却听林绯红又说:“林政?”
  老爷爷应了一声,“我是,你……”说完之后他也愣了,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妈?”
  绯红姐的儿子?
  春来都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哈
  第068章
  林绯红和她阔别多年未见的儿子林政站在一起, 不止春来和老舅他们懵了,两个当事人也懵了。
  林政没想到自己五十多年未见的母亲竟然变得这么年轻,简直是返老还童。
  而林绯红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儿子。
  他们俩站在一起, 平常一直很会调节气氛的林绯红此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林政也对林绯红这张美丽年轻的脸蛋喊不出一声“妈”。
  最后还是林绯红尴尬的打破了沉默, “呃、阿政……你也来参加研讨会?”
  林政:“嗯。”想喊一声妈, 但还是没法对着二十多岁的林绯红喊出来, 最后只含糊的说:“您是来……”
  林绯红赶紧答道:“我现在的工作是警察,来保护缪缪教授的。”像是赶紧回答老师提问的学生一样,无措甚至有点紧张, 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状态面对自己的儿子。
  年轻时不懂事, 申请了孩子之后没有好好养育,孩子长大不再回来了,她也没有脸联系人家。
  林政听林绯红当了警察, 吃惊的道:“没想到您竟然转行做了警察,我一直以为您那么喜欢搞科研的, 小时候您总是在加班的……”
  林绯红讪讪道:“那时候借着加班的名义出去玩居多……”瞥到了林政因为不高兴而抿起的唇角, 她赶紧改口说到:“不过当时我总是买最新款的保姆机器人给你……”
  她又特意补充了一句:“那些都是照顾孩子非常安全细心的机器人。”
  即使找补了两句,仍然勾引起了林政不好的回忆, 对于童年的记忆,林政显然是想起了那些被林绯红抛弃在家孤零零玩玩具的不好记忆。
  他和林绯红这对母子就是标准的定向人家庭生活, 就像那个时代的大多数有孩子的家庭组合一样,家长就算向国家申请了孩子, 孩子也仍然是由机器人养大的, 和父母的交流很少,基本上小孩子都是在机器人的抚养下长大的。
  孩子们在成年之后离开家之后就很少和父母有联系了,而父母也觉得这样的养孩子方式特别简单轻松, 而且还能拿到国家的鼓励。
  但是后来才发现这些散养方式养大的孩子缺陷很多,他们没法配合别人完成社会工作,更喜欢和机器人打交道,甚至大规模爆发了孤独症。
  国家意识到了问题,因此出台了新的抚养法则,约束父母必须有和孩子固定接触的时间,不能把孩子完全交给机器人去抚养。
  但是像林政这批孩子,完全是之前完全交给机器人散养的,已经已经改不过来了。
  从成年上大学之后,他和林绯红的联系就很少,到毕业的时候,也仅仅给她发了条讯息而已,从那之后就基本断了联系。
  没想到一晃眼,五十多年过去了。
  林绯红看着如今已经七十多岁的儿子,他银白色的头发和英俊的面孔显然遗传自她,而他喜欢科研也受到了她的影响。
  明明小时候那么讨厌她、抗拒她,甚至迫不及待想离开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之后,他身上到处是她的影子。
  之后的研讨会议上,林绯红和林政两个人都心不在焉的,直到散会之后,林绯红才主动去和如今已经人到中老年的儿子具体谈谈这些年的经历。
  春来看着外表性感年轻的绯红姐和外表五六十岁的林政走在一起,外人怎么都猜不到他们俩竟然是一对母子。
  他们俩因为生疏,走路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林绯红和林政都有点僵硬,但他们还是决定找一个地方坐下谈谈近况。
  *
  教授还在和那些没有离开的专家们一起讨论如何给琥珀配催-情剂,春来听见教授一直在强调:“这个催-情剂既要对琥珀有催-情效果,又不能伤害他的身体。”
  另一个艾力士人专家说:“其实托托人催-情很简单,只要找到一个让他心动的异性就可以了。”
  “你说的是废话,琥珀已经是全宇宙仅剩的一个托托人了,去哪里找另一个雌性?”
  “袁隆平星球的海里,不是曾经拍摄到一个吗?”
  “这么久没有找到那个托托人,也许当初的视频是别人的恶作剧,毕竟穿上托托人外皮在海里游一圈这种事也不是没有人做出来过。”
  春来听见他们讨论让自己和琥珀配对,就吓得一激灵,不敢说话,瞥了一眼琥珀,却看见他根本没有反应,就像是这些事儿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只在好奇的四处打量着,脸上充满了开心。
  一直到天黑,教授他们才结束讨论,带琥珀回到酒店。
  等回到了酒店,就是另一波护卫看守了,春来解放了,她只想回房间里放松的泡个澡。
  她打开房间大门,就看到奥格从海水房间里走了出来,刚从纳克原型变成人形的他身上只搭了一条浴巾,湿淋淋的海水从他坚实的肉-体上滑落,在紧绷的肌肤上游走出一道道蜿蜒的线条。
  “哥哥!”春来兴奋的喊了一声。
  “你怎么才回来啊?”
  高兴的往他身边跑过去,离近了却看见他身上有些新添的伤痕,“你受伤了?”
  “小伤,刚才训练时没注意蹭到的。”奥格不太在意,但是在春来的坚持下,他还是进了医疗舱里修复了一下。
  等他十几分钟修复出来,见春来一直坐在医疗舱旁边等他,他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听春来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麻雀一样给他讲今天发生的事。
  她因为他而快乐的样子,让奥格心头很暖。
  刚才他回来看不到她,说不出来那一瞬间的失落。
  春来感觉到了奥格熟悉的海洋气息向她靠近了。
  他的手轻柔的搭在她的头上摸了摸,像是在安抚一样。
  但是更进一步亲昵的动作却是没有了。
  他转身从放武器的盒子里拿出一把长剑,那把他自己打造得最成功的剑,连老舅这个大铸剑师都夸赞不已。
  奥格穿好衣服,拎起长剑,“小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是从海水房间伸向海中的门游进海里的,刚游出去没多远,就有海中巴士晃晃悠悠的从深海中驶了过来,仿佛一只深海巨鲸从黑暗之中现身。
  奥格领着她上了巴士,巴士慢悠悠的向更深处的海底驶去,周围变得越来越黑,只有巴士头上的光照亮着附近的景色。
  在海里生活很多年的春来倒是没有什么害怕的,她的夜视能力也很好,能看见这附近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好像是荒山一样,珊瑚越来越少,倒是珈蓝城特产的七幻藻越来越多,它们像绿色的葡萄一样爬满在海床上,若是有人不小心踩一脚上去,会踩爆一堆葡萄粒的感觉。
  海底巴士航行了很久,久到这里的海底压力很大了,春来下巴士时甚至会感觉到胸腔闷闷的压抑感,周围仅有的几种鱼也在压力之下贴着地皮慢慢的游。
  巴士走了之后,这里一下子黑黢黢的。
  在黑暗中奥格拉着她的手往前游过去,他对这里非常熟悉,即使在黑暗里,他也很快就找到了一个门。
  奥格摸摸索索的在黑暗之中竟用钥匙打开了门,他们俩游进了门里面。
  很显然这也是一个海水房间,听说珈蓝城的纳克人老百姓家中都有一个海水房间和大海相连,方便纳克人随时进入大海。
  他们俩从海水房间走出来,春来听见奥格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里是我曾经的家。”
  说着,春来看见他拧开了一个墙壁上发亮的石头,石头发出的亮光一下给房间里带来了一丝光亮。
  第069章
  他们此刻正站在奥格曾经的家中。
  墙壁上石头灯微弱的光照亮了房间, 这个房间收拾得很整齐,看得出主人的用心,沙发上的勾花枕套还带着奥格母亲残留的生活气息。
  奥格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靠着母亲之前做的沙发套,陷入了回忆之中。
  明明当初他和母亲是想离开纳克星球到另一个星球好好生活的, 离开的时候母亲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期待。
  奥格的视线落在每一处, 这里到处都充斥着他成长的回忆。
  尽管母亲在他成长过程中总是脾气不好的, 甚至时常对他骂骂咧咧的,但是她毕竟没有抛弃他,毕竟也还是维护着他长大了。
  在这个年代, 有血缘关系的定向人家庭, 母子关系尚且如此淡薄,何况他这个不是亲生的?他不过是母亲在垃圾处理堆里捡来的孩子而已。
  他和母亲的回忆里有着普通母子那样激烈的吵架、生气,甚至冷战, 但是也有他或者她挣到钱了,一起吃美食, 一起开心的记忆。
  这些不管好还是坏的记忆, 都要比那些定向人家庭冰冷的不联系要真实许多。
  起码,母亲的心里一直是有他的。
  她只不过是不知道如何当一个母亲。
  春来见奥格陷入了沉默, 怕他触景生情,因他母亲的死而伤心, 坐过来贴在他身边,手臂也缠着他的胳膊, 喊了一声:“哥哥……”
  奥格才被她从不那么美好的回忆之中唤回来, 抬头看到了担心看着他的春来,她琥珀色的眼睛那么清澈分明,对他的关心写在眼睛里。
  小春那么依赖着他。
  奥格想将她揽进怀里。
  想让她的温暖感染自己。
  但是想到即将面临的圣位之战, 也许他会死在那里,他的手势就从搂变成了摸摸她的头。
  在没有确定之前,他和她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对她而言是最好的。
  他说:“我没事。”
  春来很认真的对他说:“哥哥,你现在有我,还有阿油。”
  她说:“你不要难过,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似乎怕奥格不相信,她主动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她的手臂没法将他搂紧,但他感觉到了她的柔软和她的全心全意。
  奥格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春来拍着他的背,安慰式的,“你的亲人还有我呢,不要难过。”
  奥格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直到她甜美的气息窜进他的鼻端,她曲线起伏的胸-口在他怀里被他感觉出了一个轮廓,他的身体开始有些僵硬,他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