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季衡顿了下才开口，“陆承洲让人把各大网站有关你的资料全删除了。”
  “挺好，省得我动手。”顾芒拉开柜子，取了件换洗的衣服，“没别的事挂了。”
  季衡听见她这冷冰冰的语气，挺好奇她和陆承洲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钱打你账上了。”他最后说了一句。
  “知道了。”挂断电话，顾芒手机随手扔床上，抓着衣服去浴室。
  刚走到门口，又折反回来，从包里找出翻盖手机，点进内部通讯软件。
  指尖不紧不慢的输入，“经费还剩多少？”
  郁仲景前两天刚接到林霜寄过来的眠玉，正在研究里面的成分，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声。
  专门为顾芒设置的铃声。
  他招手让徒弟过来看着实验过程，自己拿出手机走到一边。
  看见顾芒发来的消息，苍老的眸瞬间一亮，飞速打字，“还有八百多万。”
  看着多，其实做起实验，很快就没了。
  顾芒眸子里思考了几秒，“明天给你划一亿过去。”
  女生第一次主动给钱，令郁仲景十分感动，“师父，能拜入您的门下，真是三生有幸！我对您的敬仰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顾芒：“……”
  面无表情地丢下手机，脚步一转，走去浴室。
  ……
  翌日一早。
  陆承洲给顾芒手上换了新的纱布，把她送到明城中学。
  上楼的时候，高三部的学生都在看她。
  女生单肩挂着黑色背包，气场很强，前边的学生都不自觉让到一边。
  楼上下来几个老师，都是各班班主任，去教室查人的。
  罗颂华也在其中。
  看见顾芒，罗颂华刻薄的翻了个白眼，学习正事不做，却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那么厉害来什么学校。
  高三部被她搞得乌烟瘴气！
  擦肩而过，顾芒神色寡淡，精致的眉眼低垂着。
  浑身的桀骜不驯，又冷又傲。
  到二十班教室。
  她一进去，班里突然安静下来，一个个都在看她。
  挺复杂的眼神。
  她在学校彻底火了，就没有不知道她的。
  孟今阳把写完的作业在顾芒桌上整齐的放着，旁边还放了一个棒棒糖和甜牛奶。
  “芒姐。”陆炀和她打招呼，有些委屈的看着她，“你们昨天去马场玩怎么不叫我？”
  不是秦遥之提这事，他都不知道。
  忍不住瞪了前面秦遥之一眼。
  对方却忽地转过来，吓了他一跳，心虚的咳了咳，挪开视线。
  顾芒没出声，手从兜里抽出来，手掌裹着白纱布。
  陆炀看见这情况，一惊，“咋回事啊芒姐，你手怎么了？”
  小胖闻言，转过来，“咋了？”
  顾芒掀了掀眼皮，眼睑泛着淡淡的红，眸子里满是清寒，言简意赅，“没事，小伤。”
  陆炀望着她的手，还想再问点啥，席嫣忽然出现在后门门口。
  就站在陆炀身后。
  话全停在嘴边，抽出英语书翻到最后的单词表装模作样读，眼睛却一直瞅着顾芒的手。
  这时候，后门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席老师，我找我姐姐顾芒。”顾音站在门口，无害乖巧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