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不清楚火雁有没有在撒谎，可能半真半假，更可能九真一假，在无法用波导感知的情况下，根本就无从分辨。
  “那个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小智继续问道。
  “应该是女的吧，至于长什么样子……”火雁迟疑着回答，“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大概就是这样了。”
  小智愕然，阴沉着脸道：“看来，我们是没得谈了。”
  “不是，你自己想想，那个女的既然是潜入进来，肯定会乔装改扮的吧。”火雁试图跟他解释清楚。
  “这谁知道。”小智对此不置可否，“说不定根本就没有这人，你只是编了个谎言，除非你能拿证据出来。”
  “好吧，那你想怎么样？”火雁语气依旧平静，心里却是在暗气。
  她算是看出来了，对面的小鬼不但喜欢套人话，疑心病也是重得一塌糊涂，自己说了半天几乎等于白说。
  这要是换些人，火雁才懒得管他们的死活了，可这回出动的很多队员都是骨干，身上的装备都是组织最新研发出来的，要是被联盟给拿去，那无疑会对今后行动产生不利的影响。
  正当火雁为难之际，却又听小智说道：“虽然总感觉你在敷衍我，但我也没有证据，干脆就这样了吧，我这就放他们离开。”
  “……呃，谢谢。”火雁不禁一愣，下意识地道了声谢，心里却是糊涂了。
  一会儿耍无赖，一会儿又变得好说话起来，这性格未免也太让人捉摸不透了吧。
  无论火雁是怎么想的，小智的确是履行了诺言，他手里拿着解除麻痹的喷雾剂，挨个喷在火岩队队员的脸上，没一会这些人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好了，快滚吧。”小智把对讲机扔还给火村，“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不想被抓的话就快点走，顺便替我向火雁问好哦。”
  火村咬了咬牙，深深地看了小智一眼，却是什么也没说，挥手招呼着其余队员离开此地。
  登上直升机，火村立刻朝着对讲机低吼：“你都告诉了他什么？”
  “我没告诉他什么啊。”火雁莫名其妙地道，“他只是问了我一些那个间谍的情况，可你也知道，关于那个人的事还在调查中，我们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胡说八道！你只说了这些，他就肯放我们走了？”火村一百个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火雁的语气也是冷了下来。
  按理来说，两人属于平级关系，可火村通常都是带队行动，手下管着百来多个人，这说起话来自然是呛了点，俨然以队里的二号人物自居。
  “还有，你知不知道那个小鬼是谁？”火村质问道。
  “当然知道，不就是上次踹了你一脚的那个么，你想报仇就自己去，不要连累其他人。”队员们的衣服上都装有针孔摄像头，火雁因此早就认出了小智。
  “不只是那个！”火村强压着怒火，“那小子和御龙家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而且他还调查固拉多的事，肯定是在帮搜查局做事！”
  末了，他又冷笑道：“你对他这么客气，小心被老大给知道。”
  “用不着威胁我，这些都是老大的意思。”火雁非但不受影响，说出来的话更是让火村大吃一惊。
  “你说这是老大的意思？怎么可能！”火村惊讶道。
  “具体的你自己去问，反正老大说了，你只要关注手头上的任务就行，那小鬼是他的客人，不许你做多余的事。”火雁的话一句比一句惊人。
  火村越听越糊涂，他并不怀疑火雁在说谎，对方的胆子还没大到这种程度，何况这种事回去以后一问就清楚了，他只是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
  小智目送着直升机离开，两只手分别拿着图鉴和手机，手指不时地在上面划过。
  “3d龙ii，跟踪的情况如何？”
  很快，图鉴上显示出一行字：“一切正常。”
  “好，把资料传输给秋叶原博士，让他继续跟进。”说着，小智发了封短信过去，简要说明了这里的情况。
  他考虑清楚了，凭自己一个人根本就别想查出那个陆之窟在哪儿，还是要靠希鲁夫的帮助才行，至于交换条件，那自然是上次所说的那个实验。
  虽然那个实验的危险是实实在在的，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下还是把暗黑洛奇亚救出来更加要紧。
  搞定这一切以后，小智把目光放到地上，那些水舰队的队员仍旧半死不活地躺在那儿，他们受的伤可比火岩队的严重多了，毕竟他们没有防护服。
  “喂，小弟弟。”泉美有气无力地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你救救我的那些队员，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
  小智瞄了她一眼，笑道：“看不出来，你倒是个好上司，那我问你，你们是在哪儿抓到盖欧卡的？”
  “不清楚，当初是有人带我们去的。”
  这话让小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面色古怪地道：“你可别告诉我，那个人是潜入你们水舰队的间谍，带领你们找到盖欧卡后，又消失不见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泉美瞪大眼睛。
  “你先别管，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她叫希嘉娜，是个女的，戴一副眼镜。”
  希嘉娜？
  这回倒像是个正常的人名，同样也是个女的，小智不由地猜想，这家伙会不会是个双面间谍？
  不，或许是三面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