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撩汉攻略 第57节
作者:公子于歌      更新:2023-03-23 14:33      字数:3993
  他就把自己的牌给严柏宗看,说:“不错吧。”
  “好牌。”严柏宗说着更靠近了一些,几乎靠在他的肩膀上。
  大概是当着严媛和孙淼的面,这种和严柏宗似有若无的接触叫他更加敏锐地感受到。春姨已经开始在收拾餐桌,打完了这一盘祁良秦就站了起来,说:“要吃饭了。”
  他上楼喊了老太太和孙阿姨下来,又去喊了严松伟。严松伟正在穿衣服,说:“我这身怎么样?”
  “很好啊,你赶紧出来吧,要开饭了。”
  “家里有美女在,得注意点形象。”
  孙阿姨大概和老太太达成了某种默契,吃罢晚饭孙阿姨母女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又逗留了好一会。最后要走的时候,严老太太特地叫严柏宗去送一送,顺便陪她散散步去:“这个时候外头最舒服了,小风吹着,又凉快。”
  祁良秦在家里呆不住,问严松伟:“咱们也出去溜达溜达。”
  严松伟就站起来,和他也出了家门。没走多远就看见严老太太和孙阿姨在一个长椅上坐着低声说话,笑声隔老远都听见了。严松伟说:“大哥跟孙淼呢?”
  “这会怎么不喊大嫂了?”
  严松伟笑了笑,说:“我看她爱害羞,逗逗她而已。”
  他们两个朝周围看了看,就看见严柏宗和孙淼站在更远处的一棵树底下说话。严松伟蹑手蹑脚地穿过草坪朝他们走去,祁良秦跟在后面问:“你干什么?”
  “嘘,”严松伟笑着说:“走,咱们听听他们说什么悄悄话,我还没见过大哥说情话的样子呢。”
  祁良秦没拉住,扭头看了看长椅上坐着的老太太,又看了看猫着腰在阴影里朝严柏宗和孙淼走过去的严松伟,终于还是也跟着偷偷走了过去。
  结果他还没走到严松伟跟前,就听孙淼说:“我哪里不好么?”
  “没有,你很好。但我们两个不是很适合。”
  大概孙淼是很内敛的人,被发了好人卡,也并没有过多纠缠。她大概也是很有自尊的女孩子,低着头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了。”
  “希望孙阿姨那边你多替我道歉。我应该一开始的时候就表明态度,对不起,是我处理的不好。”
  “没关系,我……希望严大哥早点找到喜欢的人……”孙淼忽然抬头,看着严柏宗说:“其实我很多年前就喜欢你了,但是那时候有沈龢姐在你身边,我不敢奢望……我本来以为你离婚了,我就……”
  她的脸红了,头又低了下来,鞋子轻轻搓着石板路:“希望我这些天没给你造成困扰。”
  “没有,你别多想……我不是很会跟女孩子打交道,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身边的人都夸你,追你的人那么多,你将来肯定会找到比我好的。”
  孙淼忽然向前,一把搂住了严柏宗。
  这突然的拥抱让严柏宗有些措手不及,两只手支在那儿,有些僵硬。但孙淼很快就松开了他,笑了笑,扭头就快步走开了。严松伟赶紧坐到了地上,藏在了绿化带后面。祁良秦也赶紧坐了下来,和严松伟面面相觑。
  大概没想到会碰到这事,所以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没敢冒出来。两个人在草坪上坐着,严松伟忽然吁了一口气,躺在了地上。
  祁良秦扭头看他,说:“叫你偷听。”
  “以为能听到大哥说情话,逮住了还能打趣他一下呢。原来大哥还是大哥,果然冷心冷肺,这么好的女孩子都要辜负。”
  “感情这件事,又不是谁好就喜欢谁,要看缘分啊。”
  “对了,你昨天说你有人了,谁啊,给我瞅瞅。”
  “等到定下来再告诉你。”
  “还没定下来?”
  “没有,他还没说过喜欢我呢。”
  “那你荡漾个什么劲。我就说你要是真谈了恋爱,哪还会整天待在家里,估计要跟媛媛似的,整天往外头跑。不过大概情况总能告诉我吧,个头高么,长得帅么,跟我比怎么样?”
  “高,帅,”祁良秦语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世上最好就是他了。”
  他说完又笑,严松伟“呦呦呦”了几声,坐起来:“你看又来了。比我强?那跟大哥比呢?”
  祁良秦一愣,低头扯了一根草:“那……差不多吧……”
  “你这是个人审美,你出去看看,是喜欢我的人多,还是喜欢大哥的人多!”
  严松伟一时粗心大意,竟然只顾着和严柏宗攀比,却没有仔细揣摩祁良秦的意思。如果他仔细揣摩,大概就会发现,原来严柏宗在祁良秦的眼里,和世上最好的那个人也差不多了。
  一只蚊子嗡嗡嗡地飞了过来,严松伟立即爬了起来,说:“有蚊子,回去吧。”
  他们两个穿过绿化带到了路边,看到严柏宗和老太太正在跟孙氏母女告别。大概两位母亲还不知道刚才的事,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就像是亲家母。
  严松伟和祁良秦走了过去,严柏宗看到他们俩,就问说:“你们两个怎么从那边过来?”
  “出来散步,顺便也来送送孙阿姨,”严松伟笑着说:“阿姨以后带孙淼常来。”
  “好,一定常来。”孙阿姨又跟他们两个说了几句话,祁良秦偷偷去看孙淼,发现孙淼一直低着头,像是在害羞。
  金黄路灯下的孙淼那么美,长发披肩,白色的裙摆微动,低着头的模样叫他想起一首徐志摩的诗歌。
  低头的模样仿佛一株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大概两位母亲都以为她是如往常的娇羞,所以没有抬头,却不知道她此时此刻那么伤心。
  如果被严柏宗发好人卡的人是他,他会怎么样。
  他不知道,没有严柏宗他也不会死,还是会好好活。但他大概会和从前一样,孤独地一个人过日子。他似乎是不相信同志之间能白头到老的,他觉得同志之间的感情脆弱,就算能长久,也不能一辈子。但是他会想象他和严柏宗一辈子,也能想象和严柏宗一辈子的情景,严柏宗叫他安心,他对严柏宗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愿意全身心地去爱他。
  大概深爱一个人,不是爱到死去活来,而是不知道没有对方,生活会怎么样,朝哪里走,会迷茫不知所措。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的怎么样,生活是否要珍惜。也许遇见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祁良秦扭头,看了一眼严柏宗。严柏宗还是一样的看不出悲喜的平淡神色,但是和他对视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他真是很幸运的人,祁良秦心想。这幸运不是因为对方是严柏宗,这幸运是他爱的人,也爱他。
  爱着的人也爱着自己,世上没有比这更幸福和幸运的事了。
  第73章
  他们目送着孙氏母女上了车,这才往回走。老太太说:“孙淼这孩子真懂事,一看就是个孝顺的。”
  严松伟看了严柏宗一眼,到底是自己亲哥哥,还是替严柏宗说话了:“我倒是觉得大哥和这孙小姐不太合适……我原来觉得挺合适的,可是今天吃饭的时候瞅了瞅,觉得没那么合适了。”
  老太太立即不满地问:“你怎么这么说。”
  “因为大哥和她都是闷葫芦,两个人在一块有什么意思。”
  老太太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没个正行?”
  严松伟正要说话,旁边的严柏宗就先他一步说道:“我跟她确实不合适,刚才我们两个已经说清楚了,妈,以后我的婚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严松伟讪讪的笑了笑,朝祁良秦看了看,两个人便走快了一些。
  老太太看他们俩走远了,才问说:“怎么就不合适了?”
  “妈,”严柏宗定定地说:“儿子都三十岁了,合适不合适,自己心里知道。孙淼是个好姑娘,但我不喜欢。”
  严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一边走一边说:“那你说说看,你喜欢什么样的,难不成是沈龢那样的?”
  严柏宗笑了笑,没有说话。老太太又叹了一口气,说:“行吧,以后你的婚事,我都不过问。你是个叫人省心的孩子,只是你也要体谅我做母亲的心情,别拖个三年五载的,还没定下来。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严柏宗笑了笑,说:“知道了。”
  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孙阿姨打来了电话过来,跟严老太太说了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这妮子怎么想的,回来就说她和柏宗不合适,问她为什么,她也不回答,只是叫我别管了。”
  “唉,他们年轻人大概是不喜欢我们做父母的跟着掺和,我看也算了,他们俩要有意思,以后自然会私下里来往的,我是不打算再管了,你也别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眼看着家里人都睡了,祁良秦便把被子抱出来,要去客房睡。严松伟问:“你打扫了么?”
  “白天的时候偷偷去看了看,房间很干净,一尘不染。”
  “你记得早晨起来的时候把被褥藏好,出来的时候别让人看见了。”
  “家里头除了春姨,没人到客房去。而且我跟春姨说了,这边的客房都交给我,她应该不会来这边,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这成了什么事,”严松伟说:“搞得我们好像是偷情似的,偷偷摸摸的。”
  祁良秦说:“这下好啦,你又可以一个人霸占整个房间了。”
  他说着就抱着被子出去了,不一会又进来,严松伟也不知道在跟谁视频,见他进来,吓得顿时弹了起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拿电脑。”祁良秦去书桌旁拿了电脑:“你怎么这么大反应,不会是在看小黄片吧。”
  “老子一堆女人求着,还用看小黄片。你抱电脑去干什么,你可别开灯。”
  “我就开电脑,不开灯。你早点睡吧,明天见。”
  祁良秦关上门,抱着电脑到了客房,这边刚把电脑放下,那边就传来了敲门声。
  “谁?”
  “是我。”
  竟然是严柏宗。
  严柏宗自己推开门,看到里头黑漆漆的,就问:“怎么不开灯?”
  “怕被人看见。”
  “人都睡了,没人看见。”严柏宗说着就把房间的灯打开了。突然的光亮让祁良秦有些不适应,严柏宗将房门关上,问说:“都收拾好了么?”
  “没什么要收拾的,我就把被褥搬过来了。”
  严柏宗看了一圈,说:“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祁良秦见严柏宗转身要走,急忙叫道:“大哥。”
  严柏宗回过身来:“怎么了?”
  “你……你为什么不喜欢孙小姐啊?”
  严柏宗嘴角似笑非笑,说:“你说为什么不喜欢。”
  这不是他下午的时候说的话么。他说了这话的时候,严柏宗突然亲了他一下。
  祁良秦心里比蜜还甜,嘴上却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
  严柏宗看着他,忽然笑了出来,说:“明天早晨见。”
  他说罢就开门走了出去,房门轻轻关上,祁良秦蹦跶了两下,去铺床了。
  但是严柏宗却在房门口站了好一会,伸手要去推房门,手都摸到门把手又忍住了,他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双手插在裤兜里,酷酷地走了。
  克制,克制,眼下还不行。他怕会乱了方寸。
  严柏宗觉得自己越来越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