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棋已经无法想象今后那些鸡飞狗跳的日子了。
  第87章 拿下迷市
  小岛封闭了两天，但因世界各地的旅客不少，最后还是顶不住压力只好放行，但各路关口却被牢牢把控着，不管走哪儿都能看到端着枪的大兵们四处搜寻着，只要看到可疑的就会被拦下问话。若是反抗，直接击杀。m军的作为无疑越发激起世界各地的不满，但不满归不满，只要没有涉及到自己国家，也顶多站在所谓的道德人性正义的一方发发言，实质性的动作？并没有！
  严景棋和韩霆无比镇定的带着少得可怜的行礼过了层层森严的检查，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先把末世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再说，等顺利拿下迷市，后续的事情才是重头，发展一个城市将会花费更多的精力，不过那个时候倒是不需要他们亲力亲为了，只是大概韩霆的强盗行为会上瘾，反正只要不是抢自己国家的东西，他应该会抢的毫无心理负担并且乐此不彼吧。
  末世那边的队伍按照严景棋的命令原地待命，全都安顿在几间厂房当中，因为这里准备的物资非常丰富，每天都能维持火堆不灭，加上食物充足，即便没有暖房里面那么温暖，但这几天的生活过的也非常不错。尽管严景棋只是让他们待命，但这里离迷市很近，所以每天都会有人去侦察迷市里面的情况。
  叶城和蓝明就是这次队伍的负责人，也是韩霆大力培养的两个心腹。两人能力均衡，品性极佳，最重要的是两人越是面对险境越是沉着冷静，这一点是领导人必须具备的条件，尤其是这个危机四伏的末世。
  韩霆和严景棋从远处缓缓走来的时候，就看到蓝明带着一队人从迷市那个方向过来。蓝明看到会长他们立即迎上前去，层层面罩的遮盖下瓮声瓮气的喊道：“会长，副会长。”
  韩霆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回去再说，天气冷，一张口恨不得要冻掉舌头，所以他们自有一套手势，一个动作代表一个意思，这样也方便在外面的交流。
  回到已经有了生活气息的厂房中，一群群人围着一个个的火堆，有的在睡觉，有的在聊天，有的还在烤红薯，见到会长回来，连忙站起来问好。室内温度比较暖和，蓝明带着严景棋往里面最温暖的地方走，一旁的人连忙将烤好的红薯朝两位会长手上递。
  严景棋在那边吃饱了才过来的，这会儿即便闻着红薯很是香甜但也没有再吃，倒是韩霆，简直就像个无底洞，明明吃了那么多，这会儿又抱着红薯在啃。
  今天留在营地驻守的叶城见韩霆在吃，于是又从后面的袋子里面拿了两个大红薯丢进火堆了。严景棋看了火堆中红薯一眼也没有阻止，反正即便韩霆不吃了，也会有人解决。等身上暖和了一点之后，严景棋朝蓝明问道：“这几天丧尸有什么动静？”
  蓝明摇头道：“还好，动静不大，因为河道全都被冰封住了，也不用担心水中生物的突袭，所以每天都会安排几队人员进入迷市侦察，根据几天来的观察，丧尸似乎已经慢慢适应了严寒，感觉它们的灵活度在逐渐提升，这几天大概驻守在这里的人较多，活人的气息引得越来越多的丧尸过来了，也可能是因为每天火堆不灭，室内比外面要暖和的多，那些丧尸虽然已经是个活死人，但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不过并不成气候。”
  韩霆将啃的干干净净只剩外面一层有着火烧灰的皮丢进了火堆里，然后说道：“三天后进攻迷市，两个小时后集结所有小队长过来开会。”
  这当中就没有严景棋什么事了，原本他跟过来的时候韩霆是不同意的，不过攻打一个城市实在是有太多的变故，如果他跟着，随时都可以从地球去弄这里需要的东西，就是因为这样韩霆最终才答应带他一起过来。不过这仅仅只是严景棋的以为。其实就算严景棋不要求跟过来，韩霆也会带他过来，不为别的，只为身为会长的威信。
  不管他跟严景棋的关系如何，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正副会长，哪怕他根本没有那个心，但也不得不防功高盖主。倒不是他不信任严景棋，或者严景棋会不信任他，他只是不想两人的关系因别人的绯言绯语而有了缝隙，不管是感情还是两人之间的信任，都是需要维持的。尤其他们两人本性中都有强势的一面，如果对于这些事过于粗心，等到今后发现其中问题时，就已经晚了。
  可惜严景棋完全不知道韩霆心中的弯弯绕绕，当初为了说服韩霆带他一起进行这次的任务，可是在床上答应了他不少过分的要求。虽然他是会长，但总有自己不擅长的地方。如果这些方面是韩霆擅长，他自然会尽量听取对方的意见，结果这也导致有时候被韩霆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
  将一桶桶因解凝剂暂时不被寒冷低温凝固的复合油倾倒在冻结的河面上，四队人，从桥上，从北水这边，从迷市那边三管齐下的往下倾倒，一万桶的复合油小半天的时间就全部倾倒完毕。在靠近北水这边，一架架重型武器全都已经放置完毕，几乎将整条河道全部包围，只要有丧尸能从河道突围过来，绝对第一时间就能将其解决掉。
  对于这次迷市的攻打，尽管十分信任他们的会长和副会长，可是公会的成员依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但是看到十几间仓库里面堆得满满当当的武器时，所有人都安心了，这么多武器，足以毁掉一个省，更何况只是一个市。
  末世的寒冬没有雪，可是寒冷好像将这个世界布上了一层无形的白色，冰冷的令人窒息。看着浑浊渐渐凝固的河面，还有一条已经被炸毁的大桥对面的那座繁华的城市，耸立的高楼，五万人的队伍肃穆而整齐的待命着。整个画面似乎染上一抹悲壮，无数开始和结束将在这里拉开序幕。
  韩霆将一把枪递到了严景棋的手上，一枪下去，这一场战役便正式开启。
  一声枪响，点燃了一片杀戮之海。满目的火红，划破了寒冷的炙热熊熊燃烧着。寒冰破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严景棋甚至仿佛能听到河岸对面丧尸的嘶吼声。
  火热的温度吸引了因寒冬冻僵了的丧尸，加上韩霆让人将一桶桶的兽血煮沸，又让风系异能将这股血腥气朝着河岸对面吹去，被本能驱使的丧尸简直就像是下饺子一样不断的落入烈火焚烧的河道中，哪怕是落入了因大火而融化了的水中，面上也被裹了一层厚厚的油，依然不断燃烧着。
  严景棋站在工业园的一栋高楼上，这里的视野刚好可以看到对面城市的情况，还能看到整片河道。当初正是因为这里的朝向，所以花了不少时间才将这一带的丧尸清理完毕，就是为了这一刻准备的。到如今众人还没怎么开过火，只是注意着河道的火势，若是哪里有稍微弱下来的情况，便会立刻朝着里面继续投放油桶。这次准备的油桶绰绰有余，加上韩霆又从地球抢回来的那些燃料，虽然没有经过特殊处理，不如他们准备的耐烧，但至少也能坚持个数天。
  韩霆从背后将他抱住，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外面正在燃烧的屠杀场，轻声道：“当这个城市所有的丧尸被清理干净，这将是我们第一个城市据点。”
  严景棋微微抬头看向天空：“从来到这个星球，除了灰色，我就没有见过这里的天空晴朗过，你看，现在已经变成了黑色，无数丧尸焚烧出的黑烟已经染黑了整片天空，这座城市里有多少丧尸？十万，百万，千万？我不敢想现在已经被烧死了多少。”
  韩霆的手微微收紧：“当这个世界上的丧尸全都清理完毕，那将会开始一个新的时代，丧尸一日不灭，人类的末日一天都无法结束。”
  大火整整维持了七天的燃烧，几乎要将这片天空烧出一个洞来。而河水也彻底干涸了，就连那些兽血都已经烧干了好几桶，好在这个省着在用，还有点存货。这几天严景棋抽空回了几次地球，从屠宰场弄回了好几缸猪牛的鲜血。河道里面已经尸骨成群了，所有的队员还没有跟丧尸正面对上，就不得不戴上防毒面罩来屏蔽气味，否则这里根本无法站人。
  尸山血海，严景棋觉得此刻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才是真正的尸山血海，裕省那次跟这次相比都显得不过如此。整条不算小的河道已经全部都干了，简直就是个埋尸地，遍地尸骨残骸，场面震撼的令人看得心惊。末世，这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
  满目尸骨，当真是满目尸骨，沉重的令众人面对那么多丧尸的灭亡也感觉不到半点欣喜，只有沉重，无比压抑的沉重。
  看到几乎堆积到岸边的尸骨，不用清点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城市里起码十之八九的丧尸已经全部消灭光了，剩下的就只能进到市内彻底清扫了。
  韩霆让蓝明等人留下继续，而他准备跟严景棋先回北水，清扫一个城市他们这五万人明显不够，北水里面有不少的猎尸者，这次扫荡了一整座城市，残留的丧尸也仅剩一点，不若开放几条街道给那些北水里的势力，这样也能加快进入城市的速度。
  严景棋看着尸山遍野蹙眉道：“还需要油吗？这些丧尸虽然都烧的只剩一些残骸，但到底没有焚烧干净，如果就这么堆积，会造成更严重的危害。”
  韩霆笑道：“放心好了，我早就准备了足够的焚尸剂。”
  “焚尸剂？那是什么？”
  “是一种化学药品，当初末世刚爆发的时候，很多城市还在顽强抵抗，死的人不知其数，可是那时候火化场根本无人敢进，那些尸体只能不断的堆放到郊外，最后进行统一的焚烧，但也不知道将那些尸体全都烧成灰之后那种病毒是否还会蔓延，于是有人制作出了焚尸剂，只要将焚尸剂喷下，所有的尸骨瞬间化为骨水，什么病毒都会被清除干净。”
  严景棋不禁联想到了很多武侠电视里面的那些化骨水，一瓶水能将一个人分分钟融的尸骨无存。而下一刻想的居然是要不要在系统空间的备一点，万一以后如果在地球上杀了人好立刻销毁现场。等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将接下来的事情交代清楚了之后，韩霆就和严景棋先行回了北水，留下的武器足够他们应付一些突发状况了。没了大部队的脚步拖累，两人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回到了基地。当得知迷市居然只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拿下了，所有人都不敢置信。要知道这半个月还有在路上花费的时间，一座城市，这么轻而易举？怎么可能！
  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有的只是没那个条件。如果严景棋狠得下心，别说半个月，一天他就能将整个迷市夷为平地然后重新建造一座城，但那样后期的花费太大了，他也没那个精力这样折腾。倒不如多消耗点物资，比如燃料。如果没有地球作为后盾，整整燃烧七天的燃料哪个基地能够拿得出来？要知道这看起来似乎短短的时间内就拿下了一座城市很轻松的样子，但是在之前所耗费的人力物力的准备，所投入的就是一笔不菲的天文数字。
  如果没有足够的物资，那么多丧尸不知道要填上多少人命。哪怕就是三级丧尸，恐怕也横渡不了一条河道。如果靠人去厮杀，五万人，当真不够塞牙缝的。
  地球上的那个贸易公司已经发展成了三百多人的大公司了，其中两百多人全都是采购，真正出去拉生意的反倒没多少，但那个神秘账户的单子就已经差不多够维持一个公司的运营了。好在他选的人非常的忠心，老老实实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没生起半点歪心思。否则一批批货物真要查起来，怎么可能真的万无一失。
  将迷市的攻打进度公布之后，剩下的事情自然由基地的万能管家纪风来处理了，哪些团队愿意承包哪条街，现在过去需要准备多少物资，如何跟基地优惠的交易等，林林总总也有不少细节要商谈。反正严景棋手中握着主控权，分点肉给别人也无所谓。光是这次攻打下来的丧尸晶核，就已经能再支撑他升一级了。以后等这个城市慢慢发展起来之后，就完全可以坐等晶核送上门了。
  交代完了迷市那边的事情，严景棋第一个关心的就是那棵桃树死没死。走之前，那棵桃树已经被冻的奄奄一息了。该说这种变异植物真的很不科学么，离开生长出来的土壤分分钟要死，娇贵的跟什么似得。而这种连人眨眼间就能冻死的天气，居然还顽强的活着，果然末世中没常识。
  严景棋离开前担心桃树最终熬不过天气，最后不得不拿出了几颗三级的晶核埋在土里，甚至想着要不要滴一点聚灵果的果汁看看能不能救活。没想到回来之后那棵桃树还好生生的，每天持续从中储蓄的电量也十分稳定，如果能够继续保持下去，整个北水全都熬过这场冬天绝对没问题。
  就这样忙忙碌碌中，地球那边也进入了年关。严景棋也决定在过年之前先带韩霆回顾家一趟，然后回一趟港岛拜祭父母。
  第88章 彻底出柜
  虽然对于顾家，韩霆的印象并不好，但既然严景棋没有跟他们撕破脸，面上的尊重还是要有的，于是知道这次严景棋打算带他去顾家之后，就直接从纪风收集上来的名贵珍品里面挑选了几样还不错的打算作为去顾家的见面礼。反正一套名贵的珠宝首饰，最多也就几十个积分的事，比起在地球花钱去买，自然从这边拿比较省钱省力，他可是要养家的男人，不能太大手大脚了。
  可惜景棋对于他这么美好的品德连个表扬都没有，晚上还踹他下床。幸好这边是地球，不然那么光溜溜的被踹下床，说不定直接跟地板粘粘在一起了。趴在床头看了眼翻身继续睡的媳妇，韩霆小心翼翼的再次上床，试探着将人搂入怀中，嗯，没有被踹，于是再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的老实睡觉了。
  大院这边依旧守卫森严，不过一大早顾老爷子就让顾小八在院外等着了，急着想要见七哥的顾小九也跟着在外面等，看到七哥的车来了，顾小九就急不可待的跑了过去：“七哥七哥！”
  严景棋摇下车窗看着他们两，将车门打开笑着问道：“怎么不在家里等着，跑出来不冷么？”
  顾小八隐晦的朝着开车的那人看了一眼，只一眼，莫名有种对上自家爷爷的那种压迫感，连忙收回了目光。而顾小九就没想那么多，见七哥给开了车门，连忙坐了进去：“还不是想七哥了，我放寒假了，本来想要去找七哥玩的，可是爷爷不让，说七哥正在忙事业，很忙，七哥七哥，听小叔说，你现在开了一家娱乐公司，现在最火的欧阳霆还有董佳尔就是你公司里的签约艺人，是真的吗？”
  那是【庶女】这部电视剧里面的男主和一个女配，现在最红火的小鲜肉，很多年轻人特别喜欢他们。顾佳佳看了这个电视剧之后彻底迷上了里面的两个演员，男主的优雅，那个女配的精灵可爱，喜欢的不得了。得知那是七哥开的公司，早就想要找过去了，可惜被家里人拦住了。
  看到一旁开车的人那么帅，又小小的红着脸问道：“七哥，这个哥哥是你朋友吗？好帅呀。”
  顾小八看了眼粗神经的妹妹，坐上车后才开口道：“七哥，这位就是韩大哥吧，韩大哥好。”
  顾小九看了眼顾小八，两人都是前不久才回家的，他怎么会认识七哥的朋友？！
  严景棋笑了笑，见两个小的都上来，介绍道：“这是韩霆，是我的男朋友，你们叫他韩哥就好。”
  “啊？？”顾小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消息绝对太劲爆了，连忙凑到两人中间仔细看了看韩霆，被这么一个小姑娘盯着看，韩霆只得面无表情道：“你们好。”
  顾小九皱皱鼻子，担心道：“那爷爷知道吗？今天叔叔伯伯们都来了，七哥，你这样带韩哥回去真的没关系吗？爷爷发火很可怕的。”
  顾小八冷冷道：“今天叔叔伯伯会过来就是认识韩哥的。”
  顾小九再次惊了，没想到七哥居然出柜了！刚刚还想说尽量帮他们隐瞒的呢。
  顾小八尽管对韩霆隐隐有着畏惧，实在是那一身气势太强了，顾小九没心没肺感受不出来，不表示他感受不出来，要知道他从小寒暑假就被丢进部队训练的，接触过的人也不少，这个韩霆，绝对不是一般人。
  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家门，顾小八道：“既然我七哥选择你了，那么我希望你能对得起我七哥的选择。”至于如果他对七哥不好顾家会怎么样，顾小八并没有说，他心里清楚，七哥再也不是以前的七哥了，而顾家，再也不是以前的顾家了，所以他没办法代表顾家说这个话。但只要这个人辜负了他七哥，他一定不会放过他，哪怕现在自己还很弱小，但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韩霆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这个臭小鬼，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总是那么天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他也看得出来，这小子是真的将景棋当亲哥哥看，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一进屋，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韩霆拎着从后备箱里取出来的一堆礼盒，镇定的看向上座的那位老人，微翘嘴角道：“晚辈韩霆，跟景棋交往这么久，却一直没有上门拜访，还请顾老爷子海涵。”
  好嘛，这是连掩饰都不屑掩饰了，直截了当的戳开了身份，明摆着你们认，大家都好，你们不认，人家压根不在乎。顾家几个男人心中多少都有些不悦，不管如何，他们是景棋的外家，这般不看重他们的态度，是不是其实并没有多么在乎景棋？
  这个韩霆近段时间在都城可是刷足了存在感，不管是严景棋男朋友，还是维也纳惊天豪赌，都城的上层圈子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查，韩霆出现在都城之前完全就是一片空白。来自哪里，家住何处，家中人口，从事什么行业，一点痕迹都没查出来。
  因为事关自家外孙，顾老爷子一听说自然就马上行动了，除了有关韩霆所有的消息全都查不出来之外，就连身份都是他家外孙给办的。所以这个韩霆究竟是不是韩霆还不好说。不过担心后面有人查到身份的问题，顾老爷子只得出面给扫尾了。
  跟顾家其他几个男人的想法不一样，顾老爷子倒不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不在乎自家外孙，反而这般无所谓的作态来自于本身的底气，以及严景棋对于顾家真正的态度。
  除开跟外孙之间的心结，光看面前这个男人，顾老爷子也不得不说，这是个相当出色，但却非常不好惹的男人，那浓郁到恨不得有了实质的血腥气，绝对不是一个双手干净的人。
  严景棋见老爷子没有说话，只好开口道：“知道外公喜欢喝茶，韩霆特地特意让人买的金线茶，还有这是给各位叔伯婶婶的礼物。”
  随着将礼物一家家的给出去，严景棋一一介绍着顾家的人，而韩霆跟在他后面一起喊了人。按照身份，严景棋应该是喊他们舅舅舅母，但小时候严景棋跟着这边的几个哥哥姐姐一起喊习惯了，即便长大了也没有改口。
  有几个常年混军队的倒是很欣赏韩霆，他们就喜欢有能力的铁血汉子，不过一想到这是拐走自家侄儿的人，表情顿时有些扭曲。
  老爷子见这人礼节还算到位，并且举手投足间带了股军人的爽快，又有着世家子的优雅，想来出身应该不会差，最主要的是，他看严景棋的眼神。很干净，很专注，爱意不显，但却深藏其中。最终在心中无奈一叹，喊了声保姆：“这么早过来，离吃饭还有一会儿，早上煮了酒酿圆子，你们两吃一点。”
  说完又看向韩霆道：“既然小七带你回来了，那就是认定你了，这个社会对于同性多少还是有些偏见，两个男人在一起不容易，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韩霆倒是没想到会这么轻易松口，还以为会上演狗血偶像剧模式呢，虽然省事了很多，但心中预想的各种霸道总裁的戏码没机会演了，多少有些可惜。心中这样遗憾着，面上却是带着笑意到：“顾老放心，我跟景棋一定会恩爱一辈子的。”
  这话听的众人忍不住牙酸，顾老爷子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包递给韩霆：“以后跟小七一样喊我外公就行了，有空就经常回来吃饭。”孙媳妇上门，红包总要给的。
  韩霆侧头看了眼严景棋，严景棋朝他点点头，韩霆这才伸手接过来：“谢谢外公。”
  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顾老夫人也跟着拿了一个红包递到韩霆的手中：“以后你们两个要好好过，想相互包容扶持，小七一忙起事业来总是不好好吃饭，你在他身边要好好照顾他，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千万要冷静的好好谈，两个大男人可别…”
  顾老夫人话还没说完，严景棋笑着打断道：“好了外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顾老夫人嗔怪的看了眼严景棋，慈爱的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着，非要看着他吃完一碗酒酿圆子才肯放人。
  没想到家里第一个出柜的就这样过了明路，轻松的简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今天众人都来其实就是想有什么事一定要拦住老爷子，结果一点用场都没派上。
  不过尽管如此，顾家小辈的几个兄弟还是坐不住了，以交流感情的理由想跟韩霆练练手，他们看得出来韩霆身手应该不错，反正他们也不会真的把人打坏。
  韩霆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再次看向严景棋，眼神里的询问严景棋自然看懂了，只好笑道：“那就去吧，不过下手留点情，就快过年了，脸上挂彩不好看。”
  顾家几个兄弟以为这话是对他们说的，但最后他们发现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想法太天真。好几个被揍的身上疼的坐立不安结果被老爷子训斥，真是有苦说不出，尼玛下手要不要那么狠啊，明明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大，怎么身手就差那么多呢？！这二三十年难道都是白练的么？脸上的确没有挂彩不影响后续的拜年，但尼玛身上绝逼肿了好么！这么一个凶残的男人他们家这个文弱优雅的弟弟真的不会被家暴吗？万一以后一言不合打起来，卧槽想想就觉得好危险！！
  严景棋跟韩霆只在顾家吃了个中饭，下午飞港岛的飞机。听闻他们是去拜祭父母，顾老爷子也没有拦着，只是嘱咐了韩霆在港岛尽量不要离开小七的身边。有些事错过了一次，自然不会再错第二次，要如果不是严景棋不愿意，他恨不得派几个兵陪着。对此韩霆只是垂眸掩去眼中的讽刺。
  两人走后，顾小九忍不住将韩霆送的礼盒打开，一套紫色的翡翠首饰，耳环项链手镯，一整套，漂亮极了。
  顾家几个媳妇见状也连忙打开礼盒，除了顾老夫人是稳重的墨绿，其余人都是十分清亮鲜活的颜色，粉色，红色，黄色，蓝色，每一套都能看出价值不菲。见到出手这么阔绰的韩霆，顾家的几个男人眉头越发忍不住蹙了起来。这人到底是什么底细，价值好几百万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送了十多套，就连同辈的几个小的也是送的这些。看来都城，真的又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飞机上，韩霆突然握住严景棋的手：“你外公跟我爷爷很像。”
  严景棋放下手中的杂志侧头看他，韩霆轻笑一声：“他们啊，永远都是家族利益第一，所以这当中肯定还有你所不知道的内情，例如，严景书手里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整个顾家的秘密。”
  严景棋愣了愣，没想到韩霆会突然说这个，微微一顿后才开口道：“我知道。”
  “你知道？具体什么事情你也知道？”
  严景棋道：“知道，从港岛回都城之后，严景书曾经跟我发过一个语音文件，是他们当初的对话，严景书大概想要我因此彻底舍弃顾家，所以让我看清顾家的真面目，他已经背弃了所有的亲人，所以也想让我彻底变成孤家寡人。”
  韩霆不知道这当中还有这么一件事，他跟严景棋说这些只是不想让严景棋蒙蔽其中，虽然严景棋很聪明，肯定也猜到了些什么，但面对亲人，有时候总会做些不理智不符合自己原则的事情。例如如此干脆果决的严景棋明知曾经是顾家的一个弃子，却依然跟他们保持明面上的关系，说不定就是亲情的影响才会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不过现在看来，严景棋比谁都看得通透。
  握住他的手，韩霆笑道：“以后有我，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其余的人，不重要了。”
  第89章 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