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黑伯,国师?
作者:一匹青瓦      更新:2023-03-22 18:45      字数:3960
  “公羊大师!哈哈,公羊大师竟然来了!”器具阁阁主那已经灰暗的眸子当中,顿时爆发出了希望的光芒。
  他曾游历过王都,所以知道,公羊大师不仅仅是炼器大师,还是一位实力强大的养器境后期高手。因为卓岩的关系,公羊大师肯定会帮助自己的!
  而且,叶小松来历不明,极有可能会对王国造成威胁。凭这一点,公羊大师也没理由不帮自己对付叶小松!
  于是,器具阁阁主咧嘴笑了起来,虽然黑伯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但他并不认为,黑伯的实力,比公羊尊更强。
  而且,公羊尊身份特殊,与他作对,几乎就等于和整个王国作对了。现在,就相当于有整个东沧王国,站在他背后。器具阁阁主,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被黑伯抓住的关越飞,也眼睛一亮,不过他的性命,还在黑伯手中呢,所以不敢有什么表现。
  众人转头看向器具阁大门处,不久之后便看到,三道身影从门外走来。三人中,两位老者,一个少女。
  “师尊!”高台上的卓岩,看到公羊尊之后,立即兴奋不已,连忙跳下高台,来到公羊尊身旁,向其行礼。
  “那个老人,好像是秋池镇的顾邢大师,这么说来,他旁边那位,便是公羊大师?”众多武者,全都将目光,投向了公羊尊。神色之间,带着敬畏之色。
  东沧王国最强炼器师这个名头,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面对这位大弟子的行礼,公羊尊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将目光,投向了高空。同时,他旁边的少女,也仰头望去。
  然后,少女的脸色,就变得无比惊讶起来。
  “爷爷,真的是那个家伙诶!”
  泥土巨龙上的叶小松,也看到了下方的三人,也是神色微动。因为那三人,他都认识。顾邢自不用说,他的九幽砂,可就是在顾邢那里得到的。而那个少女,也是曾和他争过铭文石的少女,旁边那个,便是他的爷爷。
  那个老人,竟然便是东沧王国最强的炼器师?
  不过,叶小松也就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而已,东沧王国最强的炼器师,在他看来,根本没有什么价值。
  当然,他也不会怕对方的战力,因为黑伯在这里,那家伙,不可能是黑伯的对手。
  这时候,器具阁阁主起身,想要开口说什么。不过卓岩提前开口了:“师尊,那土蛇上的两个家伙,想要杀我,您一定要为徒儿做主啊!”
  公羊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神色冷厉地看向卓岩,沉声问道:“你怎么会卷入这件事情当中来的?”
  “那家伙,他是西原王国的奸细!我让护卫们镇压他,未曾想这小子实力很可怕,四位灵技境巅峰护卫,竟然尽皆被他重创。这小子,还威胁我,说要杀我,师尊您一定不要轻易放过他!”看到公羊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卓岩心中兴奋不已。
  看来,师尊对于自己受委屈这件事情,很愤怒啊。
  “怎么,你们也要插手这件事情吗?”叶小松眼睛微眯,声音平静地问道。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周围人的嘴巴,立即张大了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前方。
  公羊尊,竟然给了卓岩一巴掌!
  卓岩是公羊尊的徒弟,徒弟受了委屈,师父不帮着报仇也就罢了,怎么还给了弟子一巴掌?一时间,众人有些发懵。
  而作为当事人的卓岩,更是彻底懵了。连脸上的疼痛,都因此忽略掉了。
  “你个混账!”公羊尊怒声呵斥道,“我让你出来历练,是让你与各地炼器师交流炼器心得,以提高炼器水平,谁让你胡乱插手这些事情了?”
  “师、师尊?”卓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公羊尊。他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怎么师尊还要教训自己。
  “混账东西!一颗炼器的好苗子,险些被你给毁了!”公羊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什、什么?炼器的好苗子?”周围武者,全都不明所以,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倒是千极学院的院长季苍行,这时候神色一动,隐约猜到了点什么。
  一旁,顾邢抬头看着叶小松,神色有些激动。他对公羊尊说道:“公羊兄,我可遵守了约定,没有提前下手。就是没想到竟然会发生今日之事,险些让一颗好苗子被毁,还好你及时回来了。”
  公羊尊也抬头看向叶小松,不过他却笑了笑,说道:“不,顾兄,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即便没有我们,他也不会有事。”
  顾邢一怔,随即便发现,事情和他所想的,似乎有些不同。因为,器具阁阁主等人,尽皆受创,甚至关越飞,还被黑伯抓在手中。
  叶小松哪里像是有危险的样子?有危险的,是器具阁阁主等人啊。
  器具阁阁主等人,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这位来自王都的公羊大师,似乎根本不是来帮他们的。相反,很可能是冲着叶小松来的!
  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器具阁阁主那里肯放弃?他骤然高声道:“公羊大师,我是宋放啊,曾经受过您的一句指点!这叶小松,乃是西原王国的奸细,意图毁掉我东沧王国,还请公羊大师出手,镇杀此獠!”
  公羊尊闻言转头望去,仔细看了一会,才摇头道:“我并不认识你。”
  “呃……”器具阁阁主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
  “不过,听闻你竟然想暗害这位小友,着实有些可恶!”公羊尊冷声说道,眼神当中,隐隐带着一丝杀意。
  “他、他是西原王国的奸细啊!”器具阁阁主瞪大了眼睛,有些无措地说道。
  “放肆!休得胡言乱语!”公羊尊眼睛一瞪,声音更冷了几分,“如此人才,西原王国怎么舍得让他来当间谍!而且我也听说了,尔等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无法查到他的根脚,便言称他是西原王国奸细,着实可恶!”
  “这……”听到公羊尊的话,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都能看出来,公羊尊是在维护叶小松了。于是,众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器具阁的希望,竟然成了对手的帮手,器具阁阁主,还真是倒霉啊!
  叶小松听到公羊尊的话,心中也有些猜测,知晓对方为何如此了。不过,他并不在意,哪怕对方当真是敌人,又能如何?公羊尊的立场,他根本不在乎。
  被黑伯抓着的关越飞,心中也是一凉,他也没想到,公羊尊竟然帮叶小松说话。如此一来,他的命运,可就有些无法确定了。
  现在,他也只有指望,自己将军的身份,能够让这些人忌惮一下了。
  不过,他也知道,若是对方当真想要杀他的话,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作为将军,他掌管数以万计的士兵,然而,在这等强者面前,那些实力低微的士兵,又有什么用呢?
  “这位小友,还记得吗,我们曾在秋池镇见过面的?我叫公羊尊,是三品炼器师,东沧王国最强大的炼器师!”
  公羊尊看向叶小松,开始介绍自己。
  “之前,我观小友铭刻的铭纹,似在炼器一道,颇有天赋,不知你是否愿意……”
  本来,公羊尊是想要问叶小松,是否愿意拜入他的门下,做他弟子的。然而忽然之间,他的声音却停了下来,其愣愣地看向叶小松身旁的黑伯,身体忽然颤抖起来。
  不是害怕,而是,非常的激动!
  泥土巨龙的头顶之上,黑伯转头看向公羊尊,低声说道:“公羊尊?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公羊尊身旁,顾邢发现了公羊尊的反常,本来想要同时开口,与公羊尊争抢弟子的他,立即皱眉问道:“公羊兄,怎么了?”
  公羊倩倩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了爷爷?那个小子,有问题吗?”
  然而,公羊尊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恭敬地朝着黑伯抱拳,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前辈,可是国师?”
  “国师?”周围人听到公羊尊的话,立即露出了疑惑神色。
  同样的,顾邢也不明所以,“公羊,你老糊涂了?我东沧王国,哪来的国师?”
  众多武者都清楚,如今的东沧王国,是没有国师这么个人的。所以,叶小松身旁的老者,又怎么可能是国师呢?
  叶小松此时,也是有些疑惑地看向黑伯,他隐约觉得,或许黑伯将他安排到东沧王国,并非没有原因。
  从叶小松记事起,黑伯便已经在叶家了,但他知道,黑伯并非叶家之人。听人说,当年老爹救过黑伯,于是,黑伯便留在了叶家,当了一位叶家老奴。但黑伯的真实身份,叶小松一直不知道。
  现在,或许这一切,都将揭晓了。
  黑伯想了想,开口道:“你是医师公会会长的那个天才弟子?”
  “是我!是我!”公羊尊异常激动地说道,如同一个孩童一般,他的眼中,隐隐有眼泪浮现。“没想到,您老人家还记得我,我真是……真是太高兴了!不过,恩师已然故去,如今的医师公会会长,换成晚辈了。”
  哗!
  周围武者,顿时哗然,难道,这老者,当着是东沧王国的国师不成?可是,东仓王国哪来的国师?
  众人想不明白,但被黑伯抓住的关越飞,却陡然身体一软,险些被吓死。他曾听过一些传说,如果眼前的老者,当真是那个人,那么今日不管谁来了,恐怕都救不了他了。
  而器具阁阁主,更是再次谈到了过去。虽然他完全不知道,所谓的国师,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连公羊尊都如此尊敬黑伯,这也就意味着,今日他彻底完了,没有人何人,能救他了。
  轮椅上的宋存续,亦是瘫在了那里,眼中满是恐惧。这一刻,他后悔到了极点,若是早知道叶小松如此可怕,给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去招惹叶小松的。
  然而,现在后悔,又有什么意义呢?
  “完、完了。”关凤霞,也是软到在地。这一刻,别说庇护宋存续了,就是他爹关越飞,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了。
  “国师,没想到您还活着,我……”
  “行了,叙旧的话,就放在待会再说。现在,还是把我家公子的事情,先解决吧。”黑伯打断了公羊尊的话。
  而这一句话,却是让得公羊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叶小松。
  那个少年,竟然被黑伯称作公子!而且很显然,国师是以仆人的语气,称呼叶小松的。这个少年的身份,似乎远超他的想象。
  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国师那样的人物,甘愿为奴啊?
  公羊尊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爷爷,他们究竟是谁啊?我们东沧王国,根本就没有国师啊,那个老者,究竟是谁?那小子,又是什么身份啊?”公羊倩倩开口问道,语气有些不满。
  一直以来,她爷爷公羊尊,便是身份极为显赫的存在,即便是女王,都要敬他三分。现在,爷爷却对那个小子身边的仆人如此恭敬,关键是那个老家伙,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气愤。
  然而,公羊尊却呵斥道:“住嘴!不得在国师面前放肆!”
  公羊倩倩懵了,自己的爷爷,什么时候这么呵斥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