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我为战神 第721节
作者:风雪云中路      更新:2023-03-22 18:26      字数:9191
  特别是那些伤残军人,婚姻和家庭就更容易出现问题。战场上下来的人,脾气有几个温顺的?别说原来文化底子就薄的工农干部,就是知识分子出身的人,整天的枪林弹雨下来,恐怕身上的那些书生意气也早就没有了。
  而军队里面最不缺的是什么,就是武器弹药这些杀人的东西。就算武器不让带回家,可谁能保证这些干部,手中没有私藏的战利品?虽然总部再三要求,各级干部手中除了制式武器,以及上级特批的,不准保留子弹的战利品之外,所有缴获的武器全部上缴。
  可一场大战下来,缴获的武器成千上万,上级又那有可能全部都查清楚?步机枪是藏不住的,可手枪却没有任何的问题。所需的子弹,又有谁能保证一发都搞不到?尤其是一线作战部队的干部,搞到一些手枪和子弹很容易的事情。
  部队又不可能挨个搜身,私藏子弹和缴获的武器,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虽说部队受教育多年,各级干部执行上级要求上,很少有打折扣的,但又有谁能保证不出现例外。有些问题防微杜渐,总比亡羊补牢要好的多。
  一部保护军婚的法律或是法规,虽说不能完全制止这种情况的出现。但是至少可以让某些想着利用军嫂独守空房机会,偷腥的别有用心的人,在采取行动的时候有所忌讳。对军人,尤其是残疾军人的婚姻,可以提供一些法规上的保护。
  而且杨震也希望通过制定一些法律、法规,改变眼下这种人治的大环境。全根据地目前尚无一部法律、法规,对刑事犯罪主要还是参考伪满的法律。至于其他的违法活动,主要还是采取上级决定处理结果的办法。
  尽管现在的人,政策性远远的超过后世,但这不能否定人治的现状。有正规的法律、法规在,虽说也很难避免被人钻了空子,但所有的事情可以逐步的纳入正规。既然保护军婚已经迫在眉捷,那么整个法治就从这部军婚保护法开始。
  在杨震亲自督促之下,从来没有制定过这样文件的抗联政治部,虽说也很为难。但是在请教了几个伪满时期律师的基础上,以及考虑到道德上的因素,还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拿出了至少在眼下还是独一无二,也是到目前为止,全世界第一部专门为了保护军人婚姻,而制定的《军人婚姻保护条例》。
  在制定完成,杨震抽出时间亲自审阅,并与李延平、高禹民专门召开一个军区常委会仔细研究,并按照大家的想法和意思进行一定的修改之后。第一时间交由东北人民政府,正式颁布实施。
  在这部确切说是法规之中,不仅对军人婚姻、军属待遇等的方方面面,做出了严格和细致的规定,以及对破坏军婚行为做出相应的处罚。同时因为军婚之中,需要保护的不单单是军人一方、所以对军婚之中军属方面的保护,也做出了一定的规定。
  婚姻和家庭不是一方面的责任,而是需要双方的付出。需要保护的不单单是一方面,双方都需要保护。军人之中,也是不乏陈世美的。所以杨震要求在这部法令之中,也要对军属做出一定的保护。
  与这部《军人婚姻保护条例》同时颁发的,还有《牺牲烈士抚恤条例》、《伤残军人安置以及待遇条例》、《现役军人军属以及烈属的优待条例》,共计四部关于军队以及军属待遇的法规。
  杨震的态度很清楚,要想方设法从多方面保证了军人,以及军属应该有的合理的权利,要从源头上杜绝那些破坏军人家庭稳定的事情发生。战争年代军人在战场上是要拼命的,绝对不能让自己的部下流血、流汗、再去流泪。
  在这些条例之中对那些破坏军婚者,尤其是想要偷腥的那些猫,规定了异常严厉的处罚措施。在发生类似事件的时候不管什么原因,一律按照破坏战时军队稳定处罚,最高可判处十五年的劳动教养。对于包庇者也一律同等对待的同时,在量刑上绝对就高不就低。
  这个制裁措施不可谓不严厉,甚至可以说有些过重了,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战争年代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军心稳定是第一要素。无论你的政治工作做的再详细、再全面、再过硬,但这种悲剧谁也不可能保证不会再一次的发生。
  部队的纪律能管住军人的裤腰带,还能管得住地方老百姓的裤腰带?军人在前方出生入死的打仗,后方的家里却是后院起火,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不是一句简单的道德问题,就能概括的,这是最基本的人性问题。
  第1842章 家事之杨继财的婚事
  乱世当用重典,不达到一定的威慑标准,那里会起到有用的效果?你关人家十天半个月,不疼不痒的有个屁用?家庭稳定与否,这是关系到军心稳定的大事。和平时期也就算了,战争年代撬墙角比任何事情都可恶,说是扰乱军心都一点不为过。
  所以在政治部上报的草案之中,杨震大笔一挥将原来的最高教养三年,改为最高十五年。要让那些人知道,这不仅仅是道德与人性的问题,更是严重的触犯法规的事情。单纯的千夫所指,是不会真正触及到内心的。
  狠杀几只有这个想法的鸡,才能真正镇得住那些想要偷腥的猫。要不是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不好大开杀戒。像这样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没有的人,枪毙几个才能彻底的断绝某些人不太好的想法。
  杨震采取了多种办法,以尽可能的保证现在,以及不远的未来军人家庭的稳定。但是作为一名手中掌握着相应权利的指挥员,他也知道自己能做到的可能也只有这些。毕竟一个家庭的真正稳定与否,还是要看两个人自己怎么去做。
  法律和法规固然是保障的一个方面,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要看两个人自己怎么去经营。自己若是不珍惜,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办法。这些法律、法规,最多也就起到一个警示和威慑的作用。要是真的铁了心不跟你过,还能把人拉出去枪毙?
  不过对于那些在老家已经结婚,但是家在日军对抗联家属的摧残和破坏之下,已经不知道去向的干部。或是那些家在关内,还不知道家人在不在的干部,杨震几经考虑还是通知政治部,这类干部只要打结婚报告,尽可能的还是以批准为主。
  尤其是在抗联很多一部分的干部,都是劳工或是战俘出身,家很多都在关内的敌占区。家现在还有没有,这些干部自己也不知道。而在眼下的情况,部队也不可能派人挨个去查。只能将团以上的干部家属,尽可能的找到转移到华北根据地。
  但是很多干部的家属,经过地下党几经查找,却已经是无能为力。在这种情况之下,杨震最终还是给政治部下了这么一个通知。毕竟纪律不能要求这些干部,真的就那么傻等。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吧。
  不过在这场结婚大潮之中,一个人的结婚报告,却是让政治部很是头疼。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杨震的亲弟弟杨继财。很是让知道杨震与杨继财关系的高禹民意外的是,杨继财居然也是这次打结婚报告众多干部中的一名。
  看着杨继财打的结婚报告,高禹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给了杨震亲自处理。倒不是说杨继财的条件不够,现在已经是副团职、三年党龄的他,除了军龄还有些不够之外。其余的标准,到是已经足够了。可是涉及到一号,高禹民就感觉有些不好处理。
  看到高禹民转来的报告,杨震也不由的一愣。自己这个才从陕北返回不久的弟弟搞什么名堂,他不老实的在军区高级参谋培训班带他的学员,怎么也参合了进来?还有他什么时候谈的恋爱,自己怎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虽说在晋北战役期间,杨震亲自将杨继财调到老总身边做参谋。但是以老总的为人,又那里会在前线急需人才的时候,将这个他眼中才华横溢的年轻人留在身边?在将他带回延安,去抗大上了一个月的课之后,便让他随同从延安调到东北的干部一同回到了东北。
  现在的杨继财在返回东北之后,被郭炳勋调到专门为关内部队培养作战参谋的军区高级参谋培训班,担任教员兼班主任,可以说就在杨震的眼皮子底下工作。可杨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居然在自己眼皮子,给自己搞出这么一颗重磅炸弹来。而且直到结婚报告打到政治部之后,自己这个做长兄的才知道。
  当看到这个弟弟结婚报告上,结婚对象一栏填的人名和履历之后,杨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手放在电话柄上想要将杨继财找过来,好好询问一下的杨震,犹豫了良久最终还将手放了下来。
  想了想,杨震觉得这件事情自己现在就找杨继财谈,还是有些不合适。还是让妻子先和他沟通一下吧,自己这几个弟弟妹妹,现在对自己有时候过于畏惧了,反倒是和做嫂子的袁芷若都比较谈的来。这件事情,让妻子先和他谈谈,比自己直接找他更合适一些。
  只是当推开家门的时候,以前经常熬夜到半夜,今天却突然按时回家,脑门上皱纹拧成一个疙瘩的杨震。将现在不在给杨震担任秘书,已经调到司令部秘书处翻译科任副科长,正在忙着组织人员翻译西方军事著作的袁芷若给吓了一跳。
  两个人在结婚之后,不太适合继续给杨震担任秘书的袁芷若,被调到了翻译科从事她最擅长的外语工作。而肩负重担的杨震不就是去延安开会,就是与军区几个常委一开就是一夜的会,或是下部队视察。
  而袁芷若在调整工作之后,整天也是忙着培训翻译人员,翻译西方各种军事学说著作,工作也忙的脚打后脑勺。两个人结婚之后见面的时间,反倒远远低于未结婚之前。今天忙里偷闲早点回家的袁芷若,却看到好不容易提前回家的丈夫,深皱着的眉头却有些大惑不解。
  能让一向举重若轻的丈夫,满脸即可以说不开心,又有些发愁的表情,应该不是一件小事。可军区眼下好像没有什么大事吧,前线不是也很消停吗?部队最近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大动作发生?应该不是部队上的事情,难道是家里人?
  就在袁芷若满腹猜疑是什么事情,让杨震眉头皱的如此之紧的时候。杨震却将妻子叫到身边问道:“家里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不是说你我这个小家,是说父母还有几个弟妹那里,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
  对于杨震的疑问,袁芷若仔细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前天还去看过父母,二老身体都很好。小妹那里虽说不能常见面,但我们一直通着信。至少从信上来看,小妹的心态现在也调整过来了。至于三弟因为一直在前线或是陕北,我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
  “对了小弟两口子从苏联来信了,谈了一下他们在苏联的学习和生活。他们说虽然现在苏联的生活很艰苦,所有的物资供应都奇缺。他们的学校里面,粮食供应数量普遍不足,冬天取暖的煤都不够。但是他们还想在读完本科学业之后,暂时不回国继续进修副博士学位,想要争取一下你的意见。”
  “他们还给我们寄来了一份结婚礼物,一件苏联的布拉吉布料和一块德国怀表。这是小弟利用课余的时间,去车站当装卸工。弟妹也利用课余的时间,给人家织毛衣、做棉衣,积攒了一点点的钱,从前线回来休养的苏联军人手中换来的手表和买来的供应票。”
  听着妻子的述说,杨震微微点了点头:“小弟他们两口子,这么做是有心了。你给他们回一封信,告诉他们既然攒点了钱,就不要给家里面买东西了。我不反对他们出去找兼职,不是让他们挣多少钱的事情,是因为人都需要多锻炼。”
  “环境越是艰苦,越是能锻炼人。百炼才能成钢,那并不是一句空话。现在正处在一场严酷战争环境下的苏联,条件的确是艰苦了一些,可总比咱们两个当初钻山沟打游击的时候,不是要好的多吗?”
  “咱们那个时候,年龄可还没有他们现在大。他们现在又不在苏联前线,再艰苦还能有咱们那个时候打游击艰苦?苦点,对于一个人的成长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坏事。越是艰苦的环境,越是能磨练人的意志。”
  “不过让他们注意搞好自己的生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找了兼职攒点钱,就自己改善一下伙食,不要想着家里面。不许为了挣钱,连身体都搞垮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们现在的重点应该放在学业上。让小弟好好的照顾弟妹,别只让人家照顾他。”
  “至于继续学业的事情,你在回信的时候告诉他们两个,只要凭真实本领考上的,能读到什么时候就读到什么时候,我这个做哥哥的绝对支持他们。知识这玩意不怕学得多,就怕学不到或是不用心学。”
  “但也不要过于求成,一定要学的扎实。科学是一门严肃的学问,千万冒进不得。稳扎稳打,才是打牢基础的唯一捷径。学位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把真实的本领学到手。建设现代化的国防,依靠的不是嘴皮子。”
  “另外告诉他们,坚决不允许说出我和他们的关系。他们与在苏联的那些留学生都一样,就是普通的学子。学业上想要更进一步这不是坏事,但是要让他们自己去争取。如果我听说他们打着我的旗号,要求苏联方面给予特殊的照顾,别说我马上就将他们给弄回来。”
  杨震的话音落下,袁芷若却是摇了摇头道:“你呀,怪不得小妹见到你就哭。那有你这么做大哥的,说话总是这么硬邦邦的。知道的你是严要求自己的弟弟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你带的兵。”
  “人家小两口在苏联,可从来没有提过你杨震一个字。为了隐瞒真实身份,小弟就连姓都改成了母亲的姓。给咱们的结婚礼物,也是小弟利用课余时间去车站当装卸工,抗麻袋装设备挣来的。”
  “还有小弟想要继续读副博士,是他们导师因为小弟学业出色向他们学校上级保送的,可没有借你的光。人家和你说一下,是想要征求你的意见,不是求你托关系、找门路想要走后门的。”
  看着摆出一副长嫂如母架势的袁芷若,杨震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却是将话题转回到了杨继财身上后道:“你回去探望父母的时候,没有听他们提起三弟的某些事情吧,就是感情上的一些事情。尤其是他和父母身边的那个女医生之间,父母就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
  第1843章 家事之袁芷若的压力
  杨震的这番话一出口,袁芷若总算明白了他一进门眉头皱的那么紧是为什么了。想明白原因的袁芷若笑道:“怎么了?继财与父母身边那个女医生谈恋爱了?这要是真的,他们俩这个地下工作做的可是够隐蔽的。连我这个做嫂子去了那么多次,也没有得到一点的消息。”
  “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好像不是太高兴?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吗?继财也老大不小了,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按照他的这个年纪,要是在地方老百姓家,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
  “再说继财在标准上,虽说军龄上差了一些,可别的条件都符合了,这个时候谈恋爱也不算是违反政策。那个女医生虽说清冷了一些,但为人还是相当不错的,这模样长的很相当的漂亮。”
  袁芷若的话音落下,杨震从提包里面拿出杨继财的结婚报告,交给了妻子道:“这小子那是谈恋爱那么简单,这是直接来一个重磅炸弹。看看这是什么?我这个亲弟弟那,不声不响的总给你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接过杨震递过来的报告,袁芷若看了也吃了一惊:“怎么他们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过爹娘提起来过?那个姑娘就在他们身边工作,以二老的眼光不会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吧?”
  “不过那个女孩子,我看是不错的,又是政治部和社会部精挑细选到二老身边工作的。这个政治上肯定是过硬的,否则也不会通过社会部那么苛刻的审查。南满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全根据地又能有几个?继财已经是副团职干部了,你总不能让他去找一个大字都不识的女人吧。”
  “如果他们两个真能成了,有这么当一个医生留在二老身边照顾,你也可以放心了不是吗?外人照顾在周道,那有自己儿媳妇照顾的贴心?我看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水到渠成,还是蛮不错的吗。”
  其实袁芷若在见到杨继财的结婚报告之后,因为那两个人地下工作做的这么好,也的确有些吃惊这不假。不过在看到杨继财的结婚报告上的女方名字后,心中却是有些为杨继财高兴的同时,多少也松了一口气。
  袁芷若每次去看二老,总算看到杨震成家的二老,总是按耐不住抱孙子的想法。袁芷若每次去,二老的话题都离不开孩子。甚至性急的杨震母亲,现在就已经着手给自己的孙子或是孙女,准备小衣服了。
  但对于现在整天忙着工作,甚至夫妻两个自结婚以来,在一起的时间都屈指可数的两个人,要孩子的计划远还没有提上日程。对于二老的迫切要求暂时无法满足,可又不忍心看着二老失望,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袁芷若。每次去探望二位老人,都被搞了一个大红脸。
  如果杨继财在这个时候结婚,至少对于她这个做长媳的倒是一件好事。至少有个人,可以自己帮着自己分担一下被逼着要孩子的压力。不至于每次去探望二老,面对着二老期待的目光,以及问寒问暖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老人想抱孙子这一点,作为儿媳妇的她不是不理解。可现在手头上的工作一大堆,她那有那么的精力去琢磨这些事情。现在她手头需要翻译的军事教材,等十多部军事理论教材,急需在短时间之内完成翻译和校对。
  还有其他的大量部队急需的外文资料,以及大量的外文军事书籍。日本陆军大学和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的教材,也需要重新修订和翻译。袁芷若带着翻译科的二十多名翻译,已经是忙的团团转,实在没有那个精力和时间。再说要孩子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她一个人也做不了这个主。
  可杨震没有时间多陪陪父母,她这个做长媳的不能不带劳。虽说受了很多西式的教育,但是在袁老爷子管教之下,袁芷若从骨子里面还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但每次一去,都被二老逼着要孩子的滋味,实在是有些不好受。
  二老不止一次的和她说过只要他们肯生,孩子生下来他们给带,保证不会影响到杨震两口子工作,更不会牵扯小两口的精力。看着二老渴望的眼神,袁芷若满肚子想要解释的话,都只能咽回去。
  这种压力,又不是别人能够帮着分担得了的。这个时候如果真的出现一个能够帮着自己分担一下的人,对于袁芷若来说无疑是一个解脱。至少有了新的目标之后,二老不会逼的自己太紧。
  杨继财打结婚报告这件事情,对于袁芷若这个当嫂子的人来说,反倒是要比杨震这个做哥哥的开心的多。当然了如果这个妯娌,能为二老在短时间之内添上一个孙子或是孙女的话,会让袁芷若更加的放松。
  对于妻子得知杨继财要结婚的想法之后,略微有些喜上眉梢的表情,杨震摇了摇头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现在妻子身上的压力,他也不是不知道。从两个人正式订婚的时候,二老就催促他们完婚。
  在延安举行完婚礼后,带着正式成为杨家儿媳妇的袁芷若第一次去见二老的时候,二老就已经将抱孙子提上了日程。对于父母想要抱隔代人的迫切想法,杨震还是很清楚,也是理解的。
  中国的传统观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说二老闲着无事,就连逛街都受到限制。有一个孩子在身边,可以为二老的生活添些乐趣。自己现在又没有时间经常陪伴二老,替自己回去探望父母的妻子,无疑在二老那里肯定是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其实他未尝不希望早点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现在妻子的工作他也知道。那些军事教材,本来就是自己苦心搜集的。也是他要求司令部抓紧时间翻译出来,供部队训练和培养军事干部作为参考的。
  随着部队装备水平的不断提升,提高部队总体合成化作战指挥水平,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自己部队全部从头摸索,肯定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形势的发展,也不会给自己这么多的时间,一点点的去摸索。
  所以借鉴外军的先进经验,从自身特点出发,制定出一套合格的教学和训练材料,也就成了一条捷径。那些从苏联转交过来的德国战俘手中搞来的资料,以及千辛万苦搞来的美英苏三国军事教材,都是部队最急需的。
  在德国战俘抵达抗联之后,杨震立即安排情报部门的人员,对德军中各个军兵种的军官,进行秘密严格审讯,从他们口中掏出了他们在军校学习的所有的教材。一个人的回忆可能不全面,但是这么多战俘一起回忆,这资料就详细的多了。
  他安排人组织德国战俘中的军官,回忆自波兰战役到苏德战争爆发,自己走进战俘营之前所有的经历,包括作战心得都写出来。只是可惜被俘的德国军官之中,多是中下级的军官,德军的作战参谋数量着实不多,将军以上的军官更是没有。
  基础的教材虽说搞了一大堆,但是综合的材料不多。这种情况直到斯大林格勒会战结束之后,苏联人虽说没有同意将保卢斯转交给中国方面。但是却给装步兵军长和装甲军长各一名,步兵师长两个、装甲师长一个、师级参谋长各两名,以及一大批的德国高级作战参谋,炮兵和装甲兵军官。
  至于那些对苏军没有任何用处的军医处长、军医部长,以及被俘的德军之中绝大部分军医,都被苏联人转交给了抗联。其中军医中将一名,少将军医官两名,还有一大批的上校和中校。这批高级军医除了部分被安排到了军医院之外,大部分都被安排到了军区军医学院去但任教授。
  袁芷若眼下进行的工作,就是组织人翻译这批德国高级战俘,提供的各种教学资料。作为高级培训班的教材使用的这些资料,对于杨震来说是急需的。这个时候,杨震并不想耽误这项工作。
  作为抗联目前为数不多的外语人才,精通多门外语。长期在自己身边工作,又养成了一定的统筹能力,而且为人相当的细致、耐心的袁芷若。将翻译的工作交给她主持,杨震是相当的放心的。人才匮乏的情况之下,杨震也顾不得举贤不避亲的非议了。
  当初将她调离自己身边,放到翻译科主管业务的副科长的位置上,是杨震亲自为袁芷若挑选的地方。就是希望自己才华横溢的妻子,不要被死死的束缚在家庭之中,更应该去现在更需要她的地方去。
  尤其是在眼下抗联之中,除了俄语与日语之外,其他语种人才奇缺的形势之下。杨震更不希望自己的妻子,空有满腹才华,却只能委屈的当一个家庭主妇。杨震知道以妻子外刚内柔的性格,如果自己真的只让她当一个家庭主妇,她也不会不同意的。
  但是眼下局势发展的需要,让杨震实在无法让袁芷若这个外语奇才,什么也不干的就在家为自己生孩子。所以对于二老这个望眼欲穿的要求,杨震这个做儿子的也只能暂时说声抱歉。孩子是会有的,但是至少眼下两个人都没有那个时间。
  想了想将袁芷若拽到怀中的杨震,抚摸着妻子一头的秀发道:“这段时间见到父母,是不是感觉到有很大的压力?想着老三结婚了,就有一个人可以帮你分担一些了?至少父母那里,不会逼的太紧。”
  听到丈夫看出自己的心思,袁芷若小脸一红,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二老的心思我理解,那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结婚之后,早点让自己做爷爷奶奶。可这件事情,不是你我想要就能要的。”
  “那些资料都是部队急需的,都是你和郭参谋长千辛万苦搞来的。我这边得尽快拿出来,才能帮你和部队解决燃眉之急。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任务。面对二老那期盼的眼光,又不好解释的我,的确是有很大的压力。”
  “如果继财真的能够在结婚,有一个妯娌能够帮我分担一些压力。我想我在面对二老的时候,压力也会小的很多。至少爹娘不会将眼光,只盯到我一个人身上。如果他们能早点有一个孩子,我想二老也会开心一些。”
  第1844章 幸亏有了你
  妻子的话,让杨震微微的叹息了一声,沉默了好大一会后道:“等这批资料完成翻译,你把身体好好的调理一下之后,我们要一个孩子吧。不单单是为了完成二老的期待,我也想要做父亲,去体会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了。”
  杨震的叹息,让袁芷若小脸红的更厉害了。但她有些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杨震对杨继财的婚事,好像有些不同意。按道理说弟弟成亲,他这个做大哥的应该高兴才是?怎么杨震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看着妻子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杨震微微摇了摇头。自己的妻子心思还是太单纯了,有些事情还不是很明白。如果这个女方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女人,自己也就没有这么发愁了。三弟喜欢,只要家庭出身正派,他是无所谓的。
  可这个被社会部选派到父母身边工作的医生,即便是他这个抗联的一号,也无权过问这个人究竟是社会部自己的人,还是通过社会部审查之后,安排到父母身边照顾的人。而且这个女医生复杂的背景,他并非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