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反正我是不用
  就在杨震准备出发回国的前一天，接到郭邴勋来电报告日军的最新动向。在电报上郭邴勋清楚的告之，自进入四月中旬以来，日军控制区内铁路线上军列数量大大增加。仅仅四月下旬，从哈尔滨、新京抵达前线的军列，就超过二三两个月之和。
  而且通过一线阵地的战术侦察表明，日军已经开始快速的增加兵力。仅仅从四月下旬到五月十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之内，一线阵地各县境内就发现了日军新增的四个师团番号。
  不仅日军在一线增加了大量的兵力，装备尤其是炮兵与坦克的配置也大大的增加。仅在桦川就发现了日军新增的远程加农炮阵地四处、勃利两处，依兰境内则发现了五处日军新部署的一五零榴弹炮阵地。
  另外在依兰、桦川境内发现日军新抵达的大量战车部队。仅仅目视侦察，数量就至少在五十到七十辆中型战车，以及上百辆的九四、九五型轻型战车。还有大量的日伪军骑兵部队。
  在四月底一纵三旅一个营在桦川南部与日军发生小规模交火时，日军就一次出动了在十三辆坦克配合之下的一个大队兵力。其火力掩护除了日军大队属山炮和步兵炮之外，还有实施了部分重炮的远程火力打击。甚至还出动了几架轻型轰炸机参战。
  除了地面上动作频繁外，在空中日军出动了大量的侦察机对我一线阵地进行详细侦察。一线各阵地，平均每天能至少见到三架以上的侦察机。日军现在对一线各主要防御阵地，除了每天例行炮击之外，还时不时的出动轰炸机对一线各防御支撑点以及与后方交通线实施轰炸。
  闭上眼睛想着昨日郭邴勋来电的内容，杨震知道这种情况预示着日军兵力已经部署到位，准备工作已经大致完成，新一轮的进攻即将全面展开。
  对于即将发生的这场血战的结局杨震还预料不到，但是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随着日军的调动完成，自己和部队恐怕就要告别目前短暂的宁静了。看着飞机舷窗外与自己来时还是一片雪白相比，此时已经显得有些绿色的大地，杨震心里微微一颤：“山雨欲来风满楼。”
  杨震心里清楚，这一场自己回到这个时代以来，到目前为止自己所面临的空前的恶战和大战，自己必须打赢。这不仅仅是生存的需要，更是今后未来发展的需要。赢了则罢，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路上极少说话，心思全部放在了这场即将展开的恶战中的杨震，一下飞机看到开到机场上来迎接自己的汽车却是被吓了一跳。活见鬼了，这辆与自己在哈巴罗夫斯克乘坐的吉斯一零一式防弹汽车一模一样的轿车是那里来的？
  专门前来迎接他的郭邴勋见到杨震神色古怪的打量着眼前的这辆汽车，笑了笑道：“司令员，这辆车今儿上午随同江北转交的最后一批卡车一起运过来的。据江北来人讲，这辆高级防弹轿车是斯大林同志听说你骑马遇袭负伤后，特地从自己的汽车库中挑选出来送给你的。”
  “不仅这一辆，苏联人这次随同卡车送过来的还有五十辆在苏军中配发给高中级军官使用的嘎斯m一小汽车。这是那位斯大林同志在听说我们大部分的高级指挥员还骑马后，专门从苏军库存中抽调的汽车。”
  看着眼前这辆三四十年代苏联“劳斯莱斯”汽车，杨震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迈步上了汽车。等进了汽车后，杨震才对坐到前边副驾驶位置上的郭邴勋道：“老郭，你坐到哪里干什么？坐到我身边来。我又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没有那么多的穷讲究。”
  郭邴勋闻言，摆了摆手道：“司令员，我还是习惯坐在这里。这个位置视线开阔，比后边舒服的多了。后边的座位还是留给你和政委坐吧。”
  对于郭邴勋的话，杨震摇摇头拍了拍这辆车的前靠背后道：“这辆车我先暂时借用一天，明天就开去东北局，交给总指挥使用，把他那辆小日本造的汽车换下来。”
  “这东西是舒服，比骑马舒服多了。但舒服的东西坐的时间多了，消磨人的意志。温柔乡是英雄冢，这东西是好，可一旦用习惯了，斗志也就没有了。等我们发展、壮大了，我会使用轿车的，但现在我们还不是享受的时候。”
  “我年纪轻轻的，平常连个感冒都没有，用不到。这辆车还是交给东北局，将总指挥的那辆车换下来。还有那五十辆嘎斯什么车，拨出十五辆来给情报部和社会部以及东北局各五辆之外，全部入库。一律不许使用。”
  “这种车我在江北的时候，他们就派了一辆给我使用。我估算了一下，这种车的耗油量比嘎斯五型一点五吨卡车还要高。这个耗油量，咱们根本就养不起。”
  “咱们的汽油都是外购的，本来就不宽裕，要紧着部队作战用车使用，没有那么多闲汽油养活这些油老虎。而且我们现在还有那么多耗油量赶上喝油的战车，这些汽油还是先可他们用吧。”
  听罢杨震的安排，郭邴勋却是摇了摇头道：“司令员，这辆车东北局已经开过常委会，已经按照苏联方面的要求决定拨给你使用。本来我准备用这辆车将总指挥使用的那辆在佳木斯缴获第四师团长泽田茂的丰田aa型汽车换下来，但总指挥坚决不同意。”
  “就是李主任也不同意用这辆车把他现在乘坐的那辆因为他总跑乡下，才配给的日产七零型军官用车换下来。魏拯民书记也不同意将自己的那部总指挥为了照顾他的身体，特地送给他的日本九三式汽车换下来。”
  “再说这是斯大林同志送给你的车，谁敢要？你总得考虑一下苏联人的感受吧。要是让坐后边的那辆车中的那两个人知道了你将他们慈父领袖送给你的车，转送给别人，再给我们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其他的嘎斯车，社会部的汽车我看就不用给了。考虑到他们工作的特殊性，我从在佳木斯缴获的那二十辆日本九五式机动车中调拨给了他们十辆，还调拨给了他们两辆九三式六轮汽车外日本陆王两轮、三轮摩托车各十二部。”
  “咱们这次占领佳木斯可是发了一大笔横财。仅仅各型的日式轿车就缴获了五十多辆，摩托车一百多台。这些汽车性能还是相当不多的。尤其那种九五式汽车，别看只能坐两个人，但这机动能力可比一般汽车强太多了。”
  斯大林送的汽车没有人敢要，这一点杨震倒是忽略了。只是转念一想，杨震也明白了他们不要的原因。想通了的杨震只是笑笑却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他们不要归不要，但是这辆车自己却是坚决不能做的。一是现在还不到享受的时候，太早坐汽车这种在西方发达国家军队中，早就已经普及了，但在中国军队中却连集团军司令都不见得能做的上的高档交通工具，会消磨掉自己的意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太早的享受这种高级东西，对人意志的发展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二这些车方便归方便，但油耗太高。部队在得到这次苏制卡车后，各种卡车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两千多辆，加上其他各种重炮牵引车、野战救护车、摩托车，以及配属给东北局几位书记的办公用车，汽车的总数已经达到大大小小近三千辆。
  这些汽车，尤其那些占了大多数的苏制卡车都是油老虎。一旦运转起来，这每天消耗的汽油是一个天文数字。再加上已经回国的装甲部队上百辆各种型号的战车，自己手头那点汽油根本就维持不了几天。
  现在的所有所需油料都是依赖江北进口，除了最低限度的使用之外，还要留下一部分作为储备。自己必须为明年的苏德战争做准备。否则一旦油料购进来源被切断，自己那些卡车加上战车将全部成为废铁。
  三是这辆车太显眼。延安的中央领袖还都骑马，唯二的两辆汽车还要供中央那么多位首长轮流使用。自己早早的坐上了汽车，还是这么高档的豪华型轿车，不是招风是什么？尤其还是那位斯大林同志亲自送的，就更不能坐了。
  再说没有空中优势，到战场上坐这辆显眼的车跟找死有什么区别？日军飞机的眼睛贼着那，这汽车跑的再快，还能有飞机飞的快？一旦让他们盯上了，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想到这里杨震已经打定主意，这辆汽车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坐的。他们要是不要，那就转送中央。给领袖当专车，那些苏联人恐怕就没有人会磨磨唧唧的了。
  不过谈到这些汽车，杨震倒是想起一件事情：“老郭，苏联方面答应的那些卡车都运过来了吗？这帮老毛子别只给咱们这些没有的小汽车塞咱们的口，急需的卡车倒是拖拖拉拉。”
  郭邴勋笑道：“放心吧，那一千七百辆卡车，最后一批今天早上已经运到。这些卡车，虽然是去年生产的，但全部是刚出厂后没有使用的新货。看来这批汽车是江北从自己的储备中拿出来的。”
  “不过这些卡车怎么分配，得好好的研究一下。现在两个纵队司令的眼睛都盯着那？咱们现在的火力越来越强，但这对后勤的依赖性也就越来越强。依赖马车运输，速度慢不说，也受马匹数量的制约。单靠那点马车根本就满足不了部队的需要。”
  听到郭邴勋提起卡车已经全部运到，杨震总算放了心。对于这批卡车的分配问题，杨震略微琢磨了一下后道：“这批卡车我看一个纵队分配三百辆汽车，在加上二百辆大车组成一个辎重团，专门运输弹药和粮食。”
  “剩下的卡车连同我们原有的三百辆日式卡车组建三个同样三百辆编制的汽车团，调拨给后勤部直属。剩下的除了保证装甲旅的二百辆车之外，再给重炮部队一部分。剩下的几个军分区每个分区三十辆，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那些什么嘎斯一小车还有这辆车统统的入库，除了给情报部和东北局之外，一辆也不下拨。这辆车等运输机回来后，用运力大的c四六飞机，运到延安去。至于中央这么安排，那是中央的事情。反正我是不用。”
  第385章 总动员
  杨震一回到位于兴山要塞的军区司令部，顾不上休息便立即与目前在家的军区常委郭邴勋、高禹民和张镇华，以及军区社会部长陈泊、情报部长陈龙加上参谋处等几个人召开了一个小型的会议。
  前一段由于杨震身负重伤在佳木斯养生，而特地组建的军区前指，随着杨震伤愈已经撤销。所有人员全部撤离佳木斯，返回了兴山要塞的总部。所以杨震并未返回佳木斯，而是直接回到了兴山要塞。
  会议召开后，第一个议题就是敌情通报。参谋出身的郭邴勋通报时，还是老习惯指着地图：“自去年十二月份起，日军开始陆续增兵。我们先后在西部的依兰，中部的桦川、勃利，西部的宝清、饶河都发现日军新的师团番号。”
  “其中在依兰南部、勃利、桦川一线除了原有的十四师团之外，增加有日军第六、第十师团主力。东部的饶河、宝清、密山一线除了原有的日军第十一师团已经恢复满编建制外，发现日军第五师团、第十师团一个支队。”
  “除了原来部署饶河至依兰一线的日军五个师团之外，经过无线电以及小规模的渗透侦察，我们还在日军后方的穆棱、宁安、苇河、虎林一线发现日军第二十九师团主力，以及正在编成的一个新师团，只是番号不详。”
  “除了日军大量野战师团之外，我们在依兰地区先后发现了日军独立野战重炮第四、十七、二十三联队，独立野战重炮第六大队，战车第五、四、九、十共计四个战车联队。在宝清境内发现有日军独立野战重炮第七联队、独立第一重炮兵大队，战车第三联队。”
  “此外根据情报显示，在日军的后方还部署有三个独立臼炮大队，两个野战重炮联队，以及共计十七个中队的山炮、野炮、迫击炮和速射炮。一个战车联队、四个独立工兵联队，一个野战铁道联队兵力。以及伪满军四个步兵旅、两个骑兵旅，伪满铁路护路军六个团，宪兵两个团。”
  “除了地面上的日军兵力与装备得到大大的加强之外，日军还调集了大量的飞机。仅仅日军驻穆棱八面通机场就在原有的一个战斗机战队的基础上，又增加了轻型轰炸机、侦察机各一个战队。”
  “另外原驻公主岭的日军第七飞行团的轻重轰炸机各一个战队、一个独立侦察机中队以及一个战斗机战队，也在日前转场至穆棱南部的团山子机场。日军在牡丹江各个机场还驻扎有第八飞行团的两个轻轰炸机战队、一个重轰炸机战队以及战斗机战队随时可以投入一线作战。”
  “在我们当面之敌，不算当面的日军五个师团，以及保障其侧后方向的第二十九师团主力之外。还有部署在战场附近的虎林、密山、绥阳一线，随时可以增援的第十一、十二两个师团。以及伪满黑河省境内的第一师团。”
  “按照现在关东军的总兵力来看，在我们周围的日军师团就高达十个。除了部署在西满地区的日军第七、二十三、二十九三个师团，以及在去年被我军重创，目前已经调回新京担任守备任务的第四师团和重新组建后已经调往热河的二十四师团之外，我们周边的日军总兵力已经占其总兵力的一半还多。”
  “至于炮兵，尤其是重炮兵以及战车等技术兵种则高达七成。这还不算目前我们无法统计的航空兵以及其他技术兵种在内。仅仅一线兵力总数高达十二万人，战车二百四十辆，一百毫米以上重炮二百六十余门。甚至其中还发现了二百四十毫米重榴弹炮。”
  “从一线阵地捕获的日军战俘口供以及我们的情报网提供的情报看，一线日军的五个师团已经开始停止休假，进入一级戒备。现在正在抓紧时间储备弹药、油料、粮食，做临战之前的最后准备。从情报来看，我们预计日军的攻击日期很可能定在五月末到六月初这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郭邴勋指了指已经地图上已经标好的前沿日军动态道：“从目前的日军兵力以及装备部署情况来看，日军的主要突击力量部署在依兰和宝清方向。从这两地至佳木斯大部分都在松花江平原地带。”
  “尤其依兰以北至佳木斯一线地形平坦河流较少，适合日军采取大规模的战车集群作战。所以日军在这一线集中第六、十、十四三个师团以及三个重炮联队、四个战车联队。也就是说按照日军的编制，这一线的日军战车将高达一百九十余辆。”
  “而东线的宝清，大部分的山地在日军手中控制，我军控制区内大部分也都是平原地形，易攻难守。尤其宝清县城所在地，大部分都位于松花江平原地区。除了西部的山地外，几乎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所以日军在这个方向也集中了一个战车联队，外加一个野战重炮联队。这部分日军虽然看似兵力、装备不如西线，但其随时可以得到驻穆棱的日军第八师团、虎林的十二师团支援。”
  “而且从目前看，日军东西两线兵力充足，其正面又连成一线。我感觉日军此次北上的话，极有可能会采取在战车与重炮的掩护之下，从依兰、勃利、宝清向北一线平推的战术。至于东边的饶河一线，那里由于地形的限制，日军很有肯可能只派部分兵力发起策应性的攻击，以分散我军兵力，倒是不会选择那边作为主要突击的放向。”
  “从日军的兵力部署看，我军即将面临的是一场血战。尤其是我军将会首次面对日军大规模的战车攻击。所以我建议，我军应该继续采取去年秋季作战的经验，主要采取防守反击的战术。以层层防御消耗，并尽量分散日军后，在逐次采取反击。”
  “根据目前的态势来看，我军的主要防御应该放在宝清至于依兰一线。至于抚远，我建议我军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弃。以抚远、同江交界处的大片沼泽地为天然防御阵地，主要采取守势。”
  尽管在回来的路上，郭邴勋已经将详细的敌情汇报过，但杨震看着地图上标示的仅仅已知的日军兵力部署，眉头却依旧深深的皱了起来：“现在面临的敌情，要比自己想象的严峻的多。此次日军除了抽调关东军大半的兵力之外，战车与重炮等技术装备几乎可以说的上是倾巢出动。仅仅各种战车数量就高达二百四十多辆，真是好大的手笔。”
  等宣布完敌情的郭邴勋返回自己位置上做好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杨震看了看在座的几个人才道：“郭参谋长已经将敌情说的很清楚了。这次的敌情是我军自组建以来所面临的日军兵力最多，也是装备最为精良的一次。”
  “二百四十多辆战车，同等数量的重炮以及大量的航空兵，一线的五个师团，林林总总也宣告了我军即将面临着一场空前的恶战和血战。而我军将要面临比去年更为严峻的形势。”
  “参谋长说的没有错，从这次日军调集的大量战车来看，我军更是要面临首次的大规模坦克突击战。而且是在有着强大空中以及地面火力掩护的坦克突击战。该如何打好这次反坦克作战，将会是对我军一个严格的考验。二百四十多辆战车，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且从目前的日军部署来看，他们此次并不是像以往那般采取一个或是几个师团孤军深入的战术。除了一线的五个师团之外，他们仅仅在我们当面之敌的后方还部署有随时可以北上增援的四个师团兵力。”
  “这样一来实际上我们面对的日军兵力不单单是一线日军五个师团兵力那么简单，至少还要翻上一番。我们在制定作战方案的时候，这四个师团的兵力也要考虑进去。还有伪满军，也是要考虑的问题。”
  “我们现在野战部队有两个纵队共计六个旅，另外还有三个影子性子的独立旅以及十二个分区基干团，实际总兵力相加不足十万人。也就是说这次我军不仅仅没有装备优势，甚至连兵力优势也没有。”
  “但我军生产建设兵团已经组建完毕，虽然时日尚短，但也为我军训练出了大批的预备役人员。并且按照其储备的足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装备两万人的装备来看，我们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按照现有的编制动员二十个团的兵力参战。”
  “而且如果时间允许，还可以根据战场形势发展，再动员二十个团的兵力。不过限于时间限制，他们在第一时间仅能动员一半的兵力，也就是大约十个团的兵力参战。”
  “尽管我不想在第一时间便引起恐慌，但鉴于目前严峻的敌情，我们之前隐藏的那些实力，现在也该重新进行编组了。就算不能达到绝对的优势兵力，但我们至少也要达到略占优势。”
  “今天之所以在政委还在中央未能返回的情况之下，提前召开军区常委会，就是要宣布我们要在军区范围实施总动员。所有野战部队、地方部队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进入临战状态。生产建设兵团要在一周之内完成第一批动员任务。”
  第386章 名声大振
  说到这里，杨震转过头对郭邴勋道：“老郭，一周之内要按照预定计划完成对影子部队的组建以及扩编工作。另外命令刘长顺、陶净非立即按照原有的动员计划，半个月之内要完成动员十个团的预备兵员，一个月之内要完成二十个团的兵员动员。”
  “一会会议结束后，你就给各部队打电报。命令各纵队司令员、政委，军区炮兵正总指挥、各军分区司令员最迟明天下午四时之前返回总部参加作战会议。”
  “此外，军区直属重炮部队，以及下发给两个纵队的火箭炮兵要抓紧时间编组，尽早进入实战状态。各级部队立即按照战时编制开始扩充。这些事情，老郭你要亲自抓。尤其是各部队的炮兵编成，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完成。”
  交待完郭邴勋后，杨震转过头对着张镇华道：“老张，你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组建一批野战医疗队和野战医院，做好大量收治伤病员的准备。命令兵工厂暂时停止一切武器生产，全力生产弹药，尤其是日式山野炮弹和迫击炮弹，还有手榴弹。”
  “在原有的储备之外，日式山野炮弹还要至少在增加十万发的储备。火箭炮弹储备至少要达到十万发。另外防御战所大量需要的地雷也要抓紧时间生产，一定要保证部队所需。另外，从日军部署了大量的飞机来看，你一定要注意好防空工作。”
  张镇华微微点头道：“司令员你放心，我在接到参谋长通知前沿日军有异动后，便已经着手开始部署。现在在松花江两岸的佳木斯、兴山、富锦、汤南地区已经组建了四个野战仓库，囤积了大量的弹药。”
  “另外军工厂现在已经完成动员，自年初便实现了最大的产能。现在每天可以生产日式山野炮弹二千五百发，九十至一百二十毫米迫击炮弹四千发，一零七火箭弹八百发。手榴弹两万枚、生产和复壮日式轻武器弹药三十万发。”
  “从去年年底到上个月初，也就是您去江北之前，我们共计囤积了日式山野炮弹二十余万发。加上您去江北这段时间又加班加点生产出来的炮弹，总计现在有三十八万发。各种口径的迫击炮弹已经达到了七十万发。一零七火箭弹的储备数量也已经达到了十八万发。”
  “除了原有的各种武器、弹药生产之外。我们现在按照您的图纸，已经生产出反坦克火箭筒一千六百枚，反坦克火箭弹两万发。新式的十二点七毫米高射机枪六百挺，十二点七毫米高射机枪弹六十万发。”
  “此外各种地雷，尤其是反步兵地雷已经全部完成预定生产计划。并已经开始下拨给各个部队。同时反步兵跳雷以及反坦克地雷也已经完成试制，已经开始投入生产。只是数量还不多，到月底预计能够生产出各两万枚。”
  “还有根据您的图纸，三十六管一二二火箭炮已经完成试制，现在已经生产出二十四门交付给部队。并全部是采用了缴获的九四式卡车作为地盘的自行式火箭炮。一二二毫米的火箭弹，也已经生产出一万枚。但限制与原材料与技术，目前生产的只有杀伤爆破弹与少量的燃烧弹。”
  “除了这些之外，现在我们已经解决日式一五零炮弹引信的技术问题，按照目前的平均每天的生产速度来看，到月底可以有两万发的储备数量。至于日式轻武器弹药，这段时间生产的加上原有的储备已经过亿。一句话，我们现在弹药充足，完全可以保证此次战役所需。”
  “另外，电台的生产也已经完成预定的产量。供团以下作战单位使用各种步话机、小型通话、发报两用电台已经生产完毕，并全部下发部队。现在正在抓紧时间成产用来作为储备的电台。”
  “我们后勤部卫生处除了已经完成对各旅的医疗人员培训之外，并从军区军医学校、军区总医院抽调精干力量成了六个医疗队，随时可以出动。并储备了足够数量的盘尼西林、磺胺以及各种卫生器材。同时，军区被服厂也正在加班加点的生产各种绷带、急救包。”
  “司令员，一句话。我们后勤部门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只要战斗打响，弹药、物资保证供应，绝对不会使得一线作战部队出现弹药匮乏的情况。”
  对于张镇华能将事情想到前边，杨震可谓是相当的满意。不过对于他选择的弹药储备点上，杨震却是摇了摇头道：“其他地方的弹药储备不变，但佳木斯不要储备太多的弹药，抽调出一半出来，转运过江到兴山。”
  “另外，你要组织工兵在佳木斯江段的上下游以及本江段上各修建至少五座过水桥以及活动浮桥。活动浮桥就是平时沉在江面下方，需要时候通过拉动铁链可以迅速的抬升到江面上。这些浮桥要能保证满载的马匹通过。而且宽度要能达到一夜通行一个旅的标准。”
  “至于过水桥就是桥面在水面下，桥面距离水面三到四十厘米，强度要能保障行驶汽车，宽度要能保障两辆汽车并行。还有你的运输线路，一定要做好防空。不能前送的弹药和物资，没有用在战场上却毁在了日军空袭中。”
  说罢，杨震从随身的皮包中拿出厚厚的一叠资料。这是他在江北闲来无事的时候，回忆出来的后世志愿军在朝鲜保障后勤运输而琢磨出来的办法。虽然由于高射炮兵的数量不足，而且缺少大口径高射炮，但也比较适合自己眼下的情况。
  日军的空中优势虽然不像美军那样强大，而且日军航空战术比较呆板。更多的是执行战术支援，对于战略遮断以及切断对方后勤补给方面虽然不能说没有，但总体来说因为飞机的数量与性能限制，以及作战思维的不同，力度还是比较小的。
  尽管日军战术比不上美军，但必须得提前做出预防。尤其是日军调集了不少的重轰炸机这种并不适合战术支援的飞机。其出发点很有可能就是对自己的后勤补给线来的。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做好准备为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杨震将资料递交给张镇华后，将目光转向了军区政治部主任高禹民道：“老高，你们政治部在今后这段时间之内，一定要配合参谋长为总动员做好宣传、动员工作。尤其是军属的安抚工作，并做好烈士的善后工作。同时要抓紧时间做好干部的调配工作。政委不在，你的担子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