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生存手札[古穿今] 第93节
作者:山楂丸子      更新:2023-03-22 16:58      字数:3946
  吴大姐更难以置信了,“让你男人住你家?这点你公婆都同意?”
  秀春点点头,“同意啦。”
  吴大姐哑然,合着自己这是瞎操心了,人家这是傻人有傻福!
  赶着傍晚下班前,周科长从楼上下来了,把所有工作人员召集在一块开个大会,决定秀春四人的去留问题。
  没几时两个分局也派了几个代表过来,参与大会。
  会议由周科长主持,请大家踊跃发表意见,商量讨论一番,然后开始无记名投票。
  本来顾伟民他们三特别积极,可积极过头了,难免变成烦人,相较之下秀春的不争不抢本本分分做自己分内事反倒出了头,吴大姐算是秀春的师傅,肯定要投自己徒弟一票。
  负责电话的刘姐,跟秀春也交好,一票也投给了秀春。
  周科长平时在办公室坐着,偶尔下来巡查巡查,这个领导只看谁最会工作,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秀春的工作能力最强,这一票他投个秀春。
  至于两个分局的代表,对四个新职工都不太熟,但分局代表里面有庞叔在坐,交头接耳一番之后,分局的票悉数给了秀春。
  局里其他工作人员纷纷投上票。
  投票完毕,周科长唱票,吴大姐负责记票。
  秀春很是意外,自己居然有十票?再看顾伟民五票,田福军三票,金兰香竟然只有一票。
  不止秀春讶异,其他三人更是大跌眼镜,尤其是金兰香,想破脑袋也没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她平时给局里前辈端茶倒水次数最多,卫生也是她抢着打扫,她孙秀春干了什么?!下班就往家跑,从来不知道讨好别人,她凭什么得了最高的票?!
  周科长道,“孙秀春同志和顾伟民同志留在总局为人民服务,田福军同志去亚麻街道邮局,金兰香同志去郊区邮局,大家鼓掌!”
  下班后,秀春跟庞叔聊了几句,庞叔很会开玩笑,“可惜了,早知道不把票投给你,让你来咱们分局干!”
  秀春一点就通,笑道,“庞叔,咱们去饭店,我让大师傅切点猪头肉,请你喝一杯?”
  庞叔乐呵呵摆手,“哪能哪能啊,听说你要办酒席了,酒席上跟我好好喝两杯就成!”
  秀春笑,“一定一定。”
  秀春和庞叔的说笑落在了金兰香眼里,格外不是滋味,邮局人陆续下班,秀春在等陈学功,说好了今晚去她家吃饭的。
  金兰香磨叽到最后,走到秀春跟前道,“孙秀春,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有心眼的人,分局的庞书记跟你什么关系!?”
  秀春有点意外,金兰香连庞叔是什么职务都打听了清楚,看来私底下工作没少做嘛。
  “我跟庞书记什么关系,用跟你说?”
  金兰香似被噎住了一般,半响才气冲冲道,“难怪今天你票得这么多,原来是私底下拉拢关系去了!”
  秀春好笑,“金兰香同志,你不拉拢关系你一天到晚勤劳的跟小蜜蜂似的在局里飞来飞去,你图的是什么?”
  金兰香梗着脖子道,“我那是跟同事处好关系!”
  秀春汗颜,金兰香是处好关系,到她这里就变成了私下拉拢关系了!
  “金兰香同志,你知道你为什么投票这么低吗?”
  “为什么?”
  秀春拎上布兜,笑眯眯道,“因为局里招的是能干得出活的员工,而不是端茶倒水扫地的丫头。”
  如果只是靠端茶递水擦桌扫地就能行,那钱寡妇都能靠这个本事一路青云直上!
  陈学功自行车停在了外边,打铃。
  秀春忙跑出去,跳上自行车后座,高高兴兴的先去裁缝店取新衣。
  见秀春笑得像朵花,陈学功嘴角不觉上弯,“什么事这么高兴?”
  秀春笑道,“工作定下来了,我留在总局了!”
  是值得高兴,陈学功别有深意道,“回头给你个奖励。”
  秀春秒懂,趁人不注意,在陈学功腰间拧了一把,“不稀罕!”
  男人呐,有时候也是受虐体质,明明被掐了一把,陈学功却酥麻了半个身,恨不得明天就结婚,让秀春稀罕个够!
  两人一路去裁缝店,结婚穿的衣裳早已做好,挂在竹竿上,被热毛巾烫了平整,陈学功做的是规矩的中山装,秀春的上衣是斜襟小褂,下身是直筒长裤,尺寸都是现量现做,拿回秀春家都试了下,很合身!
  万事俱备,就等结婚。
  农历五月份,初夏的季节,天气还不算热,天刚亮,秀春家就围满了来送嫁的人,除了昨天就接来的老地主和秀春外婆,今天秀春的两个舅妈也过来了,给秀春包了红包,连着大舅妈的一块给了。
  “你大舅和大舅妈这个点估计刚上火车,明晚才能回来,能赶上后天在乡下办的席面!”外婆乐呵呵解释道。
  秀春把三份红包都接过,谢过两个舅妈。
  没一会儿,易真带二蛋过来了,二蛋一路连走带跑过来,累得哼哧哼哧,进门就要秀春抱,在秀春脸上香了一口,奶声奶气道,“春儿姨,漂亮!”
  易真给秀春一份红包,又送了一副茶具,白瓷兰花印底,一个茶壶两个茶杯,走实用路线。
  “春儿,你这身衣裳好看,比我的大红列宁装好看多了!”易真每次瞧着结婚照上自己的傻帽样,就后悔的不行。
  秀春笑嘻嘻的,把易真送的茶具仔细放好。
  老同学张秀英也来了,送的是洗漱用具牙刷牙膏洗发膏。
  秀春高高兴兴的拉她坐。
  张秀英语含羡慕,“看你结婚,我也想快点嫁人了。”
  秀春道,“让顾伟民带你去领证。”
  闻言,张秀英笑笑,不再说这个话题,转而跟秀春唠别的。
  又过一会儿,郑二婶带大妮子和小妮子过来了,娘三个合力给秀春套了一床棉花被,农村一年统共就分那点棉花,积累两年可能才够做一床被子,秀春感动不已,安排郑二婶娘三个坐下喝糖水吃糕点糖果。
  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女人,热热闹闹的聊天嗑瓜子吃糖。小妮子拉着二蛋,满屋子乱窜。
  局里的吴大姐和刘姐代表单位给秀春送喜来了,红洗脸盆,红毛巾,红肥皂盒,还有一对枕巾。
  把吴大姐和刘姐刚迎进门,陈学功和单位一帮年轻小伙来接新娘啦!
  泽阳人习惯上午接亲,中午吃饭,吃喝到下午,晚上接着闹洞房。
  酒席办在单位食堂,送嫁的一群人热热闹闹跟去医院食堂,食堂大圆桌早已摆好,大师傅忙得不可开交,一看客人陆续到达,赶紧张罗上菜!
  今天的两个主角被人哄闹着推到前面,大媒人梁主任担任证婚人,就站在陈学功和秀春中间,以发表结婚致辞开篇。
  梁主任想也不想,就把婚姻法第八条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夫妻之间互爱互敬、互相帮助、互相抚养、和睦团结、劳动生产、抚育子女,为家庭幸福和新社会的建设而奋斗!”
  梁主任话音刚落,底下结过婚领过证的不干了,人群中吆喝道,“不行不行,把结婚证背面上的说辞拿出来,这不是敷衍人么,重新想重新说!”
  立马又有人附和,“对对,说个有意思的!”
  这帮小年轻,也就这个时候敢刁难梁主任了,要搁在平时,看梁主任不拿东西削他们!
  梁主任到底主持多不少婚礼了,哪这么容易被难倒,反应很快,立马就道,“白天红红火火搞生产,晚上关灯恩恩爱爱生娃娃!”
  大家哄一声笑开,总算满意!
  秀春满头黑线,再大的领导,开起小黄腔来都有模有样啊…
  梁主任致辞之后还不算完事,何新阳站起来改刁难陈学功和秀春,“快,向革命群众老老实实坦白交代你们的恋爱过程!”
  大家哄闹起来,纷纷嚷着两人交代详细经过,不然不给洞房!
  先让新娘子说!
  秀春先看了一眼陈学功,彼此会意,接着秀春便道,“这事梁伯清楚,年初才给我们介绍。”
  陈学功清了清嗓子,又补充道,“从说对象到现在不到半年,大半时间在忙活准备婚礼,要不然详细跟你们说说都置办了啥?”
  人群里立马有人道,“那咱们还是喝酒…喝酒有意思,快喝,快喝!”
  折腾到半下午,婚礼结束,宾客散去,秀春跟陈学功回新房。
  不大的屋被精心布置过,红色的床单,大红枕巾,喜被整齐的叠放,带穿衣镜的大衣柜,贴了红双喜的暖和,桌椅板凳各两把,备的齐全。
  还没到晚上,单位的年轻小伙一时半会都不会来闹洞房,陈家长辈都在客厅招呼亲朋,谁也没来打趣这对小两口,许淑华让他们洗洗脸,歇息歇息。
  陈学功没少喝酒,脸颊通红,进屋就扑在床上,弯着嘴角,盯秀春看。
  秀春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身要去打洗脸水给陈学功擦擦手脸。
  人还没出去,就被陈学功一把拽住,扯到了床上,翻身压在上面,笑得荡漾,“春儿?媳妇?”
  第91章 号二更
  陈学功原先睡的是单人床,临结婚前,双人架子床才打好,原色杉木,上面的雕花都出自陈木匠之手,床两边还放了同色床头柜。
  现在这张一米二的双人床上,秀春被压制住,两手被身上的人固定在头顶,陈学功趴在她上方,仍是熟悉的笑,嘴角边的酒窝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看秀春的眼神多了些陌生的热烈和缱绻。
  “春儿,小媳妇…”他不停这样叫。
  秀春被他叫的难为情,脸颊发烫,稍微动了动,催他起来,“他们都在外边,苗苗哥你别闹了,叫人听见不好。”
  就隔了一间门扇,她都能听见客厅里的说话声,他们要是动静闹大了,外头人指定能听见。
  “不会,我动作小点…”陈学功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他话音刚落,秀春便觉面颊一热,一股酒气扑鼻而来,陈学功已经喊住了她的唇,先是轻轻啜几下,随即紧缠不放。
  秀春被他追逐的喘不过来气,憋得脸通红,呜呜难受,好半响陈学功才放过她,又改咬她的耳朵。
  秀春顿时酥麻了整个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哆嗦着道,“苗苗哥,你再这样,我真揍你了…”
  很显然秀春的威胁一点用都没有,陈学功非但没有起开,还在她耳边挑衅道,“春儿你试试还有没有力气打我…”
  秀春动了动,气结,他酒里一定掺了十香软筋散!
  陈学功瞧着她面颊通红,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只觉得可爱的紧,又在她耳边吹热气,“春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原先看过的素女经?晚上我们一块看好不好?”
  素女经?秀春晕晕乎乎,陷入沉思,她什么时候看过这本书了?是什么小说?
  砰砰…
  外边传来了敲门声,随即许淑华的声音传来,“苗苗,春儿,快出来送送你外婆他们。”
  陷在云雾里的两人立刻惊醒。
  秀春力气回笼,赶紧推陈学功,匆忙下床,身上的衣裳被翻滚的打皱,秀春手忙脚乱抚平整,嘴里埋怨,“都怪你,他们一定会看出来。”
  陈学功好不到哪去,除了抚不平整的衣裳外,还有消不下去火,大咧咧的竖在裤子上,好大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