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之王爷求休妻 第122节
作者:
闲听冷雨 更新:2023-03-22 09:12 字数:4209
安三小姐不愤李三公子逛花楼,怒而捉奸。
可惜却被人算计……
李三公子觉得当日一切丢脸,独自喝闷酒,却又被善妒的安三小姐逮到,抽了一顿鞭子。
这下同情李三公子的人瞬间就多了起来。
也有人觉得疑惑,这位安三小姐,之前不是有出了名的倾慕平西王世子么。
怎的这转眼就和李家的公子看对了眼儿?
有人便笑,这还不明白呢,人家沈世子看不上她呗,所以她只能另找别人啊。
在外面乱七八遭,越传越乱,越传越不堪的流言中,李三公子最终被自己的父亲承恩公请了家法,二十板子下去,直接就丢回了屋子里养病,等于是变相的软禁——若非是考虑他和安三小姐的婚期将近,承恩公估计直接就要把他的腿给打折了。
不孝子,不孝子啊。
李三公子认命的养伤,等着钦天监给他们算的好日子到来,迎娶那个他心目中的母夜叉,也算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可安家那边,安三小姐的作法却是比安三公子要直接,霸道多了,只是在经过砸东西,打骂丫头,绝食自尽等诸般方法之后,她以自尽为要挟,求见安老爷未果之后,欲要进宫去求皇后娘娘解除这桩婚事。
可惜,她连宫门都没能进的去。
往日里待她亲热有加,直把好当成亲生女儿般看顾的皇后娘娘,没见她。
让身边的小太监传了话出来,让安三小姐回府待嫁!
就这么短短几个字儿,让安三小姐痛不欲生。
若非是向来不肯服输的倔强性子撑着,估计真的就一气之下吊了白绫。
最终,她在宫门前等了一天,灰溜溜的回了安府。
她在安老爷的书房门跪下求情,一天一夜过后,安三小姐是被丫头抬回自己的房间。
直至此时,她是彻底的绝望——
难道说她的这一辈子,就只能和那个让她想起来就觉得恶心的男人绑在一起?
她,不服!
窗角的沙漏一点点的漏下,滴滴嗒嗒的声响中,日出又日落,地球的转动不曾因为谁的伤心或难过而停下,一如此刻,不管这桩婚事里谁哭谁笑,但不可否认的,日子,在继续——容颜等人是八月初八自庄子上回来的,回府之后,容老太太也不曾表示出过多的欢喜,只是着了人过来问了她们两句,便让她们回自己的院子歇着,有什么话儿改日再说。
可到了晚上,容颜和宛仪郡主却被老太太的人给唤醒了。
因为,容锦昊不见了!
容颜扶着宛仪郡主往老太太的屋子里赶,“娘您别急,慢点,没事的。”
“娘没急,娘只是担心有些事情会牵扯到你的身上。”宛仪郡主轻轻的拍着容颜的手,一脸的宠溺,前些天的那一晚,庄子上发生的事情她虽然不甚清楚,第第二日清醒过来之后,身侧的李嬷嬷几个都和她讲了几句,尽管她们说的也不清不楚的,可宛仪郡主还是在心里打了个突突——她是晓得容锦昊和李家三公子之间的事儿的,这容锦昊白日里才走,晚上庄子里就遭了贼?
这说法,怎么说都过不去啊。
宛仪郡主几乎是瞬间就肯定,一定是容锦昊昨个儿走时知道了什么。
或者说,是他和李家的人约好了些什么。
若非是容颜和陈老爷子就在她身侧,宛仪郡主又不想让沈博宇多想,估计她当天就要赶回府找容锦昊算账!
后来听到山茶等人有意无意提起的安,李两家的事儿,宛仪郡主那叫一个拍手称快。
就两个字儿,活该!
她在庄子里待到现在和容颜一块儿回府,没出声不代表她把那事儿给忘了。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她找容锦昊算账呢,这人,不见了?
她们才一回府人就没了,会不会又是针对颜儿的?
与宛仪郡主的忐忑心思想较,容颜的就轻松多了——
有什么好想的呀,容锦昊根本就是在她手里!
容府后院。正房。
老太太歪在大榻上,额头上缚了块帕子,整个人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虚弱的病弱气息,看到容颜母女两人进来,容老太太极是虚弱的笑了笑,伸手指指一侧的椅子,锦凳,“老大媳妇,颜儿姐你们来了?坐下吧。”
又扭头吩咐一侧的小丫头,“给大夫人,三小姐上茶。”
“老太太您别客气。”宛仪郡主落坐,接过小丫头手里的茶轻啜了一口,笑着安抚老太太几句,最后,她略有些不解的看向容老太太,“我之前听小丫头说,您说侯爷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呀,侯爷不是前些天就带了人回府么,当时红彤她们几个姨娘可都是随在侯爷身侧的,当时她们的行李还是我收拾的呢,还有给您的一些庄了上的家禽和鲜蔬……怎的到现在,您却说,竟然是府里不见了人?”
“这么说来,你是当真不知道老大去了哪?”
“娘您可要好好的找找,是不是又去了外头哪里被缠住了?毕竟侯爷是男儿嘛,怎么可能会守在家里呢,公事为重。”
只是这个公事是什么,呵呵,估计鬼也不知道。
宛仪郡主慢条斯理的轻呷了口茶,轻轻浅浅的一笑,把很早以前容老太太对她曾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还了回去。
榻上,靠在秋香色大迎枕上的容老太太神色一滞,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可很快的,她就把眼眸里的那一点幽深给散去,笑着点点头,“你说的也不错,只是他即是比你们提早来那么些天,如今他和府里几位姨娘都不见影子,你这个当正妻的却一点不闻不问,老大媳妇,你这可不是为人妻的所为呢。”容老太太揉揉眉心,眼神黯下来,“我刚才做了个恶梦,梦里是你们侯爷一身是血的对着我求救,老大媳妇,颜儿,你们不是和沈家的那位世子走的近么,明个儿,不,就现在,颜儿,你还是派个人去把沈世子请过来,让他帮忙去寻寻你父亲吧?”
“老太太您别想太多了,爹爹他说不定只是一时在外头玩的忘了归家呢,要不,咱们再等两天?”
反正不管说什么,眼前这对母女是不会帮她找人的了。
宽大的衣袖中,容老太太的手紧紧的纂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这对恶妇,孽女!
最后,母女两人又陪着容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无非就是用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来安慰她。
至于别的什么保证,派人去找之类的话?
容颜是半点不曾吐口!
她这里不说,宛仪郡主自然是不会开口说什么,最后,把容老太太气的眉心突突直跳,她伸出两指使劲儿按压着眉心,看着母女两人索性直接道,“我也不瞒你们两个了,我白日里把侯爷从庄子上回府的路线已经派人去找过,在出了庄子不远的空地儿上有打斗的痕迹,而且还有血迹,所以我才担心——”
“原来是这样呀,那老太太您找我们更是找错了人呀,即是您觉得侯爷遭了劫匪,那么,咱们还是赶紧报官吧?”
“那怎么可以,万一那些人伤了你爹爹可如何是好?”
容颜心头一声冷笑,“那老太太您就看着办吧。”
还以为她们母女是从前的样子,由着她来任意的拿捏吗?
做梦!
她淡淡的笑着,动作极是优雅的帮着宛仪郡主续了茶,方在容老太太如刀锋般锋锐的眼神注视下抬起了头,悠悠然的一笑,“那依着老太太的意思,这事,咱们应该如何处理?”
“我娘亲是深宅妇人,我又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二门都不迈的弱女子,老太太您是这府里的顶梁柱,您想如何做只管着吩咐我们一声,我和娘亲再不敢不听的。”
话说的好听,可老太太听着却只觉得气的两眼直发晕。
喉咙里仿佛有一股子郁闷顶着她的嗓子眼。
可她却偏偏的发作不得!
握着茶盅的手死死用力,容老太太都能听的到自己手指骨节用力的轻微声响,她深吸了口气,看向容颜,一闪而过的眼神如同毒蛇,阴冷而冰寒,可瞬间,她却慢慢的笑了起来,脸上的褶子都被在这一瞬间给展开,“颜姐儿果然对沈世子一番情深,这种事情也的确是不好让沈世子出面的。”
老太太这话说的可就有些严重了。
一来指责容颜和沈博宇男女有私相授受,私订终身的嫌疑。
女孩子可是名声为重!
二来,那就是容颜为了一个男人,竟然不顾自已亲身父亲的死活!
老太太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就是为了逼容颜就范罢了。
可惜,她还真的就猜错了容颜的心思。
名声在一定的程度下自然是要有所顾及的。
但是,当对上某些不要脸的人时,那么,这个名声它就是你的累赘!
你只有比对方更加的不要脸,才能让自己舒心,满意。
这可是她用这个身子的前身以及宛仪郡主之前十余年在容府生活得出来的血的经验!
她挑了下眉,正欲一笑出声,身侧的宛仪郡主突然一声冷笑,把手里的茶盅直接就用力的杵到了桌子上,她一扬眉,眼底全是冷意,素来温婉的脸庞上写满了冰霜雪冷,“老太太您说话可要慎重些,这话好说可不好听,什么叫为了沈世子着想?”
“我也没说什么啊。”
“你是没说什么,可你比说什么还要更厉害。”宛仪郡主如同护着小鹰的老鹰,直接就炸了毛,哪还有平日半点的温婉,娴熟?红唇微掀,吐出来的字那是字字见血,“女儿家的名声何等的珍贵,老太太您身为长辈,就是这般的恨不得自己的孙女名声被污吗?”
“我没有——”
“——颜儿素来得体,行事端庄,极有分寸,她每次和沈世子相见都是有要事,而且不是我身边的两位嬷嬷,几个丫头跟着就是我这个当娘的在场,他们是万万不曾越礼半分的,颜儿还小,您这当祖母的嘴下可要留点德才是。”
“老大家的,我怎么着也是你的婆婆,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宛仪郡主轻蔑一笑,索性直接起身,“即是我的态度不对,那我现在就回房去反省,待得我什么时侯想通了,反省好了,再前来给老太太您请安,陪不是。”说着话,宛仪郡主对着容颜一摆手,冰冷的眼神瞬间换成温柔似水,“颜儿还坐在那里做什么,没听到你祖母的话吗,咱们赶紧回屋反省去。”
“是,娘亲。”
容颜眉眼弯弯的笑,转身的当,还不忘回头朝着老太太甜甜一笑。
“老太太您有什么事情别太着急呀,您年纪不小,上火对身子不好,孙女和娘这就回屋反省去了。对了,若是有了侯爷的消息,老太太您可一定记得派人和我还有我娘说一声呀,我和我娘左右也帮不了什么忙,就不打扰您了。”
母女两人施施然的转身,扬长而去。
身后,容老太太气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晕厥过去。
她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想也不想的抓起手边的玉枕就砸了出去。
咣当一声,几年来被她夏日当成宝贝般的玉枕摔个粉碎。
一地的玉瓷器碎片。
倚翠几个都胆颤心惊的跪下,“老太太息怒。”
“都给我滚!”
容老太太狠狠的一声怒喝,“倚翠把这些收拾了,别的都给我滚出去。”
屋子里,倚翠大气不敢出的蹲在那里收拾,手指尖一不小心被瓷片儿给划破,晶莹的血珠瞬间就溢出来,看的容老太太又是一阵阵的心烦意乱,她是用力压下自己的怒意,重重的一哼开口道,“把这些交给小丫头,你下去包下手吧。”
“多谢老太太恩典,奴婢的手无碍的。”
“下去吧,别让我看着你的手心烦。”
倚翠知道老太太的性子,即是她这般说,那自然就是不能再违背她的话。
不然的话老太太不知道又要怎么想。
到时侯倒霉糟罪的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