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抬腿就踹了秦可儿一脚。
  打女人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从他第一次对秦可儿动手后，厉墨便尝到了甜头。特别喜欢看秦可儿那张柔美的脸浮出的痛苦。
  即便秦可儿跟秦薏没有任何相似，却还是让他联想到了秦薏。
  秦可儿捂着肚子，疼得起不来身。
  “臭表子，劳资做事用得着你教我吗？滚开！”厉墨骂道，同时将电话扔给厉骁。
  他根本不怕厉骁报警。
  厉骁报警的话，那又怎么样？等到警察赶过来，厉骁已经被硫酸熔成了一具白骨。
  厉骁的手伸出了笼子，准确地接到了厉墨扔过来的电话。
  对于陆湛的电话号码，他牢记于心。
  点开通话记录，便看到了那串没有署名，却还是让他熟悉到背诵下来的号码。
  他没有按照通话记录，回拨过去。
  而是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去陆湛的电话。
  没有几秒钟，电话便被接通。
  “成了？”陆湛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厉骁质问道，口腔里布满了浓郁的血腥味。那是他生生咬破了口腔的嫩肉。
  “……”陆湛沉默，并没有回答厉骁的问题。他也没有挂断电话。
  厉骁听闻着陆湛微微粗重的呼吸声。
  他不知道陆湛此时脸上的表情如何。
  更加不知道陆湛是出于什么心里，安排厉墨，将他带到这座废弃的化工厂，让他死在浓硫酸里面。
  “是因为林佳臻吗？”厉骁不像是陆湛那样能够沉得住气，他又问道。
  “不是，跟她无关。”陆湛回道，“厉骁，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从来都没有因为林佳臻而恨过你。”
  “那到底为什么？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让你对我下这么狠的手？”厉骁咆哮问道，他一拳打在笼子上。
  力道很大。
  笼子因而开始不断晃动起来。
  “你不用知道了。我没有选择。若是有的选择的话，我也不想……”陆湛的话没有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厉骁红着眼睛，又拨过去。
  陆湛没有接听，挂断电话。
  厉骁又打过去，陆湛看着嗡嗡嗡震动的电话。
  他的手里夹着香烟，烟头马上就要烧到手指。
  他的脸色惨白，双眸中盈满了血丝。看上去竟是比厉骁还要痛苦几分。
  他忍无可忍，将电话用力摔在墙壁上。
  电话被摔得四分五裂。
  他重重地闭上了眼睛，熄灭了烟头。
  紧接着，他猛然又睁开眼睛，视线落在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电话上。
  ……
  厉骁打不通陆湛的电话后，他心口憋闷。
  手一松，电话落在笼子下方的硫酸池内。
  “哈哈！看到你这么痛苦，我真是好开心啊！”厉墨畅快的笑出来。
  笑的全身都颤抖，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在你因为秦薏而打伤我下面，让我再也做不了男人的时候，想没想过今天？”厉墨的笑声止住，厉声问道。
  厉骁不回答厉墨，他的双眸紧闭。
  遮住了眸中痛苦的神色。
  在这个时候，厉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诉说出对厉骁的恨意。
  “知道么？我一直都特别恨你。没有你的话，不会显得我那么无能。我本来是厉家唯一的少爷。爷爷奶奶最疼最骄傲的孙子。可是，因为你的出现，他们的注意力不在放在我的身上。奶奶总是说，你是厉家的骄傲。奶奶的那些牌友，也全都羡慕她，有你这样一个孙子。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她的那些牌友，全都忽略了我！就像是厉家根本没有我的存在！”厉墨的语速越来越快，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他仰头看向被关在笼子里面的厉骁，猩红着眼睛，脖颈上全都冒出了青筋。
  “我特别特别恨你！在知道你考中了赫尔斯军校后，心理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择手段的毁了你！只有毁了你，我才是厉家唯一的少爷！
  爷爷奶奶的注意力又会回到我的身上！所以，我才会用墨蛇咬伤你的脸！奶奶不是总说你是厉家的脸面，是厉家的骄傲吗？
  我倒要看看，她还会不会说厉家的脸面是一个丑八怪！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秦薏那个死丫头！那个死丫头竟然会治好了你的脸！
  只要你喜欢的东西，我全都要抢走！包括那个死丫头在内！但是，那个死丫头竟然不知好歹，不肯伺候我也就算了，她竟然还毁了我的脸！而她明明有能力治好你的脸，却不肯治我的脸！”
  厉墨用力摘下自己脸上的口罩，对厉骁咆哮道。
  口罩下面的脸，布满了疤痕。狰狞的厉害。
  “你说够没有？”厉骁睁开眼睛，潋滟的桃花眼幽冷的看着厉墨。
  “真是不知好歹！看在我们过去兄弟的情分上，我还想要你多活一会儿，你竟然不肯！好吧，那么我便送你上路！”厉墨阴着脸，冷冷道。
  他指着正在摆弄着摄像机的秦可儿道：“知道她在做什么吗？她一会儿要将你掉进硫酸池里面的样子拍下来。送给秦薏，作为秦薏的生日礼物。让秦薏看着你的头发，你的皮肉，你的眼睛是怎么被一点点融掉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