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诈鸡
作者:一缕神光      更新:2023-03-21 09:03      字数:2731
  烟雾散开,麦考夫一脸不悦看着我,目光像是机关能够扫描仪似的在我身上扫视,像是在寻找什么。
  面对他审视的目光,我一脸淡然,情绪上没有半点波澜,动作从容不迫,将梅花8轻轻放下,压在底牌上面,然后看向麦考夫,深深叹息,“唉……手气不怎么样,老麦,轮到你开牌了。”
  麦考夫什么也没发现,眉头不仅拧在了一起,眼神中的愤怒化作了忐忑不安的忧色。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一阵好笑,很显然,麦考夫现在已经陷入了我布下的迷阵中,搞不清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心中八成已经开始疑神疑鬼,而这正是我所需要达到的效果。
  “麦考夫先生,请开牌!”女服务员进入了状态,俨然一副荷官的派头,严格执行荷官的使命。
  麦考夫点了点头,闷声不响将牌揭开,赫然是一张草花a,有了这张草花a,现在他已经是三条中最大的三条a的牌面,后面要是他再拿到一对,那就是满堂红的牌面,若想赢他,仅凭三条已经没有胜算,必须要拿到四条。
  但在梭哈中,三条的牌面共有两种,比如aaa22,这是三条中最大的一种,叫作满堂红,也叫福尔豪斯。
  另外一种是aaa23,这种是单纯的三条,比同花和顺子还要小,却比单对和散牌大,所以,别看麦考夫拿到了三条a,想要拿下最终的赢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此时麦考夫还不知道我手中的暗牌是什么,肯定期待拿到四条a,但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最后一张方片a在我手中,所以他最终能够拿到的最大牌面就是福尔豪斯。
  “两百万。”麦考夫不动声色丢出了筹码。
  现在他的状态应该如履薄冰,因为我现在的牌面很小,明牌是一张方片k和一张草花8,两张牌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就是一手散牌。
  在这种情况下,他下注两百万是别有用心的,只要抱着两个目的,因为这两百万不算太多,只比底注高出一头,不至于一下子就把我给吓跑了,同时他能通过这两百万试探出我的深浅。
  要是我选择弃牌,则说明我的底牌很小,就是一手散牌,根本就没有赢得可能,但要是我选择继续跟注,从他的角度来分析,就证明了一点,说明我的底牌和桌面上某一张明牌能凑成一对。
  赌术高手能够通过和各种小技巧试探出对手的牌面,麦考夫所用的方法就是最常见的一种,只要不是赌术菜鸟都能察觉其意图,但即便明白,也拿他没办法,因为人家用的是阳谋。
  阳谋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明知道对手已经掌握了自己的隐秘,但偏偏又不舍得放弃,或是不能够放弃,所以面对这种情况,是最糟心的一件事。
  但赌术玩的就是心计和手法,具备了这两点,就能够玩转赌局,扭转颓势。
  面对麦考夫的试探,我笑了笑,毫不犹豫就丢出了筹码,“跟了!”
  麦考夫一脸迷惑看着我,一双欧洲人特有的深凹眼睛,死死盯着我面前的扑克,目光在方片k和草花8上来回骚扫视,明摆着是在猜测我的暗牌究竟是这两张牌中的哪一张。
  “小施华德先生,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他迟迟没有反应,我于是故意调侃了他一句。
  麦考夫表情一滞,皱眉看向我,这一次他没发飙,出奇的冷静,盯着看了半天才开口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暗牌应该是一张k才是。”
  我耸耸肩,无所谓笑了笑,“是k又怎么了,关你什么事?你现在的注意力应该放在自己的牌上面,少来关心我的事情。”
  从始至终我都抱着一个目的,给麦考夫找各种不痛快,即便他拿了好牌也开心不起来才是我最终想要达到的效果。
  被我这么无厘头怼了一通,麦考夫气的脸色涨红,没再继续问下去,甚至都不愿和我说话,闷声给女服务员打了一个手势,让她继续发牌。
  现在发的是第四张牌,距离最终结局越来越近,但我丝毫也不担心,倒是麦考夫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紧张。我知道他在期待什么,无非就是最后一张方片a,但这一张方片a是不可能会出现在他手中了。
  如我料想的那样,就见麦考夫的情绪不断起着变化,拿到牌那一刻脸色格外郑重,甚至在室内温度适宜的情况下,还能清晰看到他嘴里呼出的热息,可见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紧张。
  但最终结果早已注定,翻开扑克一角的那一刻麦考夫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一纵即逝的失望,但这种失望也没想象中那么强烈。
  女服务员将扑克送到我面前桌上,我用手指谈了谈扑克一角,另一只手夹着雪茄,笑眯眯看着麦考夫,等着他开牌。麦考夫深吸了一口气,将扑克翻转过来,赫然是一张黑桃k。
  “轮到你了。”麦考夫看着我,催促着。
  我将扑克翻转掷在桌上,赫然是一张草花k,这一次我们俩拿到的牌都是k,我的牌面成了一对k,加一张草花8的牌面,而麦考夫则稳压了我一头,是双a,加一张黑桃k。
  现在无论是看单牌还是对子,麦考夫都稳压了我一头,牌面逐渐明朗,就差最后一张,就能决出胜负。
  “王先生,现在就算你拿到了双对或是三条,最终牌面都比我要小,这一把你输定了。”牌面才刚明朗,麦考夫就变得盛气凌人起来,好像我输定了似的。
  按照目前情况来说,抛开我的底牌不谈,最终我的牌面,撑死了也就双对,双对和三条碰撞在一起,最终结果就是输,但这只是对普通赌客而言的,作为一个千门众人,在这个时候,千术就可以发挥作用了。
  我笑了笑回应道:“老麦,在华夏有一句老话,叫作乐极生悲,你现在可别高兴太早了,万一要是输了,那不等于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我俩针锋相对,但在这种时候,不论说什么都是空的,得手底下见真章,谁的牌大谁才会笑到最后。
  下注后,女服务员发了最后一张牌,这一次我很主动,扑克才送到面前我就把手伸了出去,将牌翻开,赫然是一张红心8,和桌上的草花8刚好凑成一对。
  而现在我的牌面是双对的牌面,再看麦考夫,他和之前一样,先将扑克翻开了一角,看了一下牌面,然后才掀开,是一张方片q,麦考夫的牌面成了单对a,外加两张散牌k、q,但从牌面来看,我的双对比他的单对要大。
  但麦考夫的暗牌同样是一张a,实际上,他的牌面是三条,而我虽然是双对的牌面,但底牌是一张方片a,在这种时候,方片a,起不到丝毫作用,只有将这张牌换掉,才能赢下第一场。
  “一千万!”我财大气粗喊了声,然后凝视着麦考夫说道,“老麦,有种你就像个爷们一样跟牌,要是没种就趁早投降。”
  面对我的挑衅,这一次麦考夫出奇的冷静,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刻意去压制情绪,说明他现在的内心是平静的,这让我有点拿捏不准他现在的想法。
  对我而言,这场赌局的结果其实已经没了悬念,不论麦考夫做哪种选择,要是主动弃牌那更好,我之所以下注一千万,目的就是为了将他吓退,这样就避免了出千这一环节,直接把方片a翻过来,当麦考夫看到我其实是在诈鸡,估计会气的吐血。
  要是他选择跟注,那我就将扑克给换了,还是会稳赢他一头,照样会对他造成心理上的打击,总之,我将会稳赚不赔。
  “跟了,我倒要看看,你 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麦考夫作出了决定,拿出一千万直接就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