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么简单，那就好了。但是你没有改配方，还要加上四个字，算不算欺骗消费者呢？”玉婴刚还带着笑，突然把脸一板。
  朱厂长这才发现，上了这小丫头的当了，当时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好像越描越黑。
  玉婴见达到目地了，才转向王主任。她知道轻重缓急，先把告状的打倒，再来说服裁判。
  朱厂长的小人行径是她最恶心的，这些年最烦的就是这类人，自己没能耐，就利用官场上这些在背后捅宋家刀子，还好宋家够硬气，不过也没少吃哑巴亏。
  现在玉婴就不想再忍了，也有足够的实力，谁拦路，就清除谁。
  开始想办牧场时，她还想给市里的乳品厂留条活路，大家一起发展好了。现在看来，没必要，让这种人带下去，厂子只有死路一条，不如让它早死早托生。
  现在朱厂长已经没有招架之力，玉婴吸引了王主任的全部注意力。
  王主任是有冲劲有干劲的人，她在这个岗位就想做出成绩，宋家无异是最佳人选。
  之前她总有顾虑，怕宋家一家独大，最后会挡她的路，现在跟玉婴接触几次下来，发现这个女孩子的思路特别清晰，处事头头是道儿，也不由得折服。
  “宋玉婴，你有什么发展计划，可以提一下，正好今天来了，牧场的事还要市里批地什么的，需要配合的，你就直接说，我能帮你跑的就跑一下，给你节省时间。”
  王主任这一表态，朱厂长的表情就是凉凉，知道这状白告了，还让玉婴抢了先机。
  “那太好了，就等王主任这句话呢。我简单说一下发展计划。其实真正触动我的，就是外阜商品的入侵。我不是要闭关锁国，守着我们这一个小家，是人家的商品能进来，我们的商品却不能杀出去，这就让我难受了。”
  “好！有想法！”王主任乐得一拍桌子，“朱厂长，听到没有，别盯着眼前的小市场去争，要入眼出去！”
  朱厂长没说话，又躺枪，已经是生无可恋了。
  “还有就是奶粉的品种已经到了更新换代的时候，我已经从南方高薪聘请了两个技术人员过来，专门研发新配方奶粉。到时奶粉的分类会很详细，就像婴幼儿奶粉，就要分段，0到6个月喝一种，6个月到12个月喝一种，这样类推……”
  “乖乖，你这饼画得真不小，谁家买奶粉，还算孩子几个月？”朱厂长嗤之以鼻。
  “你这话说得不对。现在生活越来越好了，肯定要求越来越高，就比如说，我孙子马上要出生了。如果母乳不够，去选奶粉，我这做奶奶的，肯定选最适合他的，有好的为什么要喝不好的？钱不是问题，孩子身体好，才是硬道理！”
  王主任一席话，玉婴更坚定了她的想法，大众消费观念已经在悄悄变革了。
  更好，更舒服，更享受，慢慢已经把过去那种将就的心理取待。
  这是一个好时代，遍地黄金，捡都捡不过来。
  王主任是实干型的，被玉婴说得热血沸腾，恨不能马上把牧场的事办下来，她丢下朱厂长，拉着玉婴出了门。
  楼上楼下跑了一大圈，最后在扶贫办，找到了缺口。
  “你说下腰村？”扶贫办的张主任一听这三个字，眼睛就亮了。
  “怎么样？”王主任关切地问。
  “这个村子可是穷出名了，他们穷是历史问题。你们说农民想赚钱，现在也只能是靠种地。当年分地时，他们村里人少，让人占了便宜，分的地才够别人的三分之一。谁成想这几年人口就发展起来了，忽然起来一茬儿年轻人儿要地要饭吃，我上哪儿给变去？”
  张主任说着用力挠了一下头，玉婴有点明白他那锃亮的头顶是怎么回事了，是愁秃的，她想笑，又不敢，只能憋着。
  “地少，养牛也不成吧？”王主任有点担心地问。
  “他们地少，可是河边那片有草甸子，正好放牛啊！那条河，每年都改道，谁都管不住，河两边的地没办法开，开荒出来没等种，就淹了。所以就一直荒着。”
  “水草丰美，正好养牛！”玉婴眼睛一亮。
  “对，就这么着了，整个村子都养牛吧，你也别给我剩下几户，不好安排，要收就全收了！”
  “行，就这么定了，要办这事儿就得快，还要批很多文件吧？”玉婴谈到这一步，就想退了，换老三或是宋玉桥来，她烦这些盖章什么的，跟这些人打交道，她头大。
  “这样吧，批文件这事儿呢，就交给我们两个，我们一起去跑，能方便多了，你那边派个人过来就行。”张主任是多想把这个贫困村给推出去，可想而知，连跑腿的事他都包了。
  “那感情好，太感谢了！”玉婴一听他这么说，也是眉开眼笑。
  玉婴回到家，先给玉茹打电话，现在是小桩出面的时候了，让他过来跟着历炼一下，有好处。
  玉婴打电话到医院，得到的回答是玉茹没上班。
  她犹豫一下，只能硬着头皮给二伯家打电话。这事儿拖不得，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二娘，这就有些尴尬了。
  玉婴顿了一下，正犹豫要怎么说，就听二娘声音欢快地叫玉茹。
  看来她没对玉茹的事生气，这到是意料之外。
  玉茹马上跑出来见玉婴，很多事见面说更方便。
  “你今天又休班吗？”
  “我辞职了啊。只是有些同事还不知道。”玉茹笑道。
  “你到是雷厉风行。二伯他们知道了吗？没反对？”
  “反对什么？我爸爸到是想说什么，可是想想又把话咽回去了。我妈乐得跟什么似的，就差出去放鞭炮了。”玉茹苦笑道，有这么个势利的妈，也是无奈，但是有什么办法，父母是不能选择的。
  “呵，她是早盼着这一天吧。”玉婴明白，能攀上零食小铺这个高枝，是二娘毕生的梦想。
  两个人径直去找小桩，小桩家连个电话都没有，也真是不方便。